第一百四十九章 暴打梵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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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幹什麽,練一練我的掃帚神功。”薑檸晚用手指勾了勾發,抬眉。
    “不要!”梵天朝站了起來,把手中梵以燁連體的衣服褲子往地上一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溜。
    “你逃不掉的!”薑檸晚把掃帚往肩膀上一扛,扭頭看了一眼梵以燁,“兒子,快把衣服褲子穿起來,我們一起去追著貨。”
    “好勒,娘!”梵以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隨後快速穿了衣服褲子,“娘,穿好了,我們快去追爹!”
    “嗯!”
    薑檸晚說罷,如一陣疾風一般,奔向梵天朝。
    梵以燁趕到之時,梵天朝雙手撐地,跪在地上,看上去已然被打了幾十下了。
    梵以燁見狀,咧著嘴笑了:“爹,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呢!”
    “小賴皮狗,你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還不速速來救你爹我!”梵天朝轉頭,咬緊牙關,雙目怒瞪。
    梵以燁的眼角挑了挑:“娘,爹說我是小賴皮狗。可是人怎麽能生出狗呢?那爹的意思是不是指,他與娘都是狗?隻有兩隻老狗才能生下一隻小狗呀!”
    一聽梵以燁的這些話,梵天朝的眉眼之間就寫滿了厭惡,求生欲拉滿:“我壓根就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汙蔑我。阿晚大人,您明察秋毫,一定能發現我壓根無此意吧。”
    “可惜可惜,老娘從來都不善明察秋毫,所以——”薑檸晚雙手一攤,高高揚起掃帚,用力打了下去,“你別解釋了,隻有挨打的份!”
    這一掃帚下去,梵天朝疼的眼淚都下來了:“阿晚,你是不是下手有點重了?”
    話音剛落,梵天朝就聽到了“哢嚓”一聲。
    他的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阿晚,為夫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太吉利的聲音!為夫的腰骨不會斷了吧?”
    薑檸晚將斷成兩截的掃帚扔著了地上,語氣冷冷:“是掃帚,不是你的腰骨。”
    梵天朝深呼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落了下去:“呼,那就好呀。”
    薑檸晚用腳踹了一下梵天朝高高翹起的屁股:“好什麽好?那把掃帚是老娘掏錢買的,如今被你這老腰給打斷了,你說該怎麽辦呢?”
    梵天朝垂下眼皮:“為夫給你再買一把就是了,消消氣,消消氣吧。”
    “消氣?消什麽氣呀?老娘根本就沒生氣呀。”
    “不不不,你絕對就是生氣了!阿晚,你我夫妻那麽多年了,我還能不了解你?”
    “你了解我?你還好意思說呀!你要是了解老娘,為何還要去青樓?”薑檸晚的眉心擰緊了三分,揚聲。
    “哎喲,青樓那事過去那麽久了,阿晚……你也沒必要再提了吧。”
    薑檸晚冷哼一聲:“什麽叫沒必要再提了?啊?你是不是還想著去呢?”
    “唉,我真的不去了!阿晚祖宗,我剛剛已經說了我……”
    薑檸晚抬抬眼皮:“你剛剛說了什麽?我怎麽沒聽見呀?是我耳朵聾了嗎?”
    “小燁肯定是聽到的。”梵天朝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梵以燁,“兒子呀,如實回答爹爹,你有沒有聽到爹爹為去青樓這件事道歉啊?”
    “沒、有。”梵以燁壓平了唇線,一字一頓道。
    “好你個小賴皮狗,還學會撒謊了,看你爹我不……”
    梵天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有一陣寒冷的目光盯著他。
    眼神躲閃了一陣,緩緩轉頭,看向薑檸晚,發出一連串尷尬的笑聲:“啊哈哈哈……”
    薑檸晚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你不怎麽樣啊?讓老娘也聽聽唄。”
    “阿晚還是別聽了吧。”
    “為什麽呀?人家就想聽呀。”
    梵天朝垂了眸子,犯了難:“哎喲,這個可能不太能聽。”
    “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聽的呀?快說呀。”薑檸晚用指尖劃過梵天朝的耳朵,催促起來,“人家真的非常想聽,你快說呀。”
    “阿晚祖宗,這真的不能聽,因為太血腥暴力了。”
    “……”薑檸晚一陣不語,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去。
    “阿晚?”梵天朝試探性地喚了一聲薑檸晚。
    “你也知道血腥暴力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你兒子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憑什麽用血腥暴力的方式對他啊?嗯?”薑檸晚對著梵天朝就是一頓輸出,還用手死死揪住了梵天朝的耳朵,“皺什麽眉頭呀?你也知道疼啊?那你用血腥暴力的方式對兒子,兒子就不疼嗎?老娘說了多少遍,你是一個大人,一個大人不應該與還是小孩子的兒子計較,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吧?”
    “不敢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呢!”薑檸晚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梵天朝吸了吸鼻子,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阿晚,我的耳朵快要被你揪下來了,我好疼呢。”
    “賣慘是吧?搞得我不會賣慘一樣啊!故,別跟我賣慘,我不吃你這套。”薑檸晚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梵天朝的臉頰,“而且呀……你要是耳朵真被老娘揪下來了也好,省得聽老娘那些囉裏八嗦的話。依我看啊……你也不願聽我跟那些廢話吧!”
    “阿晚祖宗的話不是廢話,是金口玉言。”
    “我信你個鬼!”
    梵天朝小聲嘟囔起來:“信不信由你,反正為夫句句都是實話。”
    “壓低聲音做什麽呀?有什麽話我是不能聽的嗎?啊?還是說……你在小聲地說我壞話?梵天朝啊,人家說壞話都是背後說的,你卻讓老娘大開眼界了,還當麵說人壞話啊!你可真厲害呢。”
    梵天朝靦腆一笑:“多謝誇獎。”
    “誇獎?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你哪隻耳朵聽見老娘是在誇獎你呢?老娘明明是在說反話,好不好?”
    梵天朝瞬間就不笑了,“哦”了一聲。
    梵以燁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笑著問道:“爹,你笑啊,怎麽不笑了?你不是平日裏最愛開懷大笑的嗎?”
    “我……”梵天朝剛要說些什麽,就被梵以燁打斷了。
    “娘,爹這副模樣好生可惡,看到兒子我也想揍揍他呢!隻是……我手上好像沒有趁手的揍人武器啊,這可怎麽辦呢?”
    薑檸晚聞言,附和了一句:“是啊,這可怎麽辦啊?”
    片刻之後,梵以燁一拍腦袋:“有了,娘,我知道該去哪裏尋趁手的揍人武器了。”
    “哪裏呀?”薑檸晚問道。
    梵天朝的神情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心中祈禱著梵以燁說的那個地方不是他藏寶劍、寶刀的小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