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小姐她隻想混吃等吃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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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看著肖九輕說:這是祁家四小姐祁顏。肖九輕點點頭說:你好。三爺說:走吧!說完拉著她就走。祁顏說:三爺,我可以跟你單獨說幾話嗎?三爺說:不熟,也沒空,說完拉著肖九輕走。祁顏說:顧小姐,這麽著急離開,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肖九輕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說:祁四小姐,說話要注意,有些話說出來,就再也沒有收回去的機會。祁顏說:顧小姐怕了嗎?肖九輕說:怕什麽?有什麽好怕的?祁顏說:你很秦少什麽關係?你敢說出來嗎?肖九輕說:為什麽不能讓?我跟他是朋友,有什麽問題嗎?祁顏說:秦少,進來吧!說完秦少走了進來。秦少看著站在三爺身旁的人,情緒很穩定,肖九輕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隻是靜靜地看著。秦少說:祁小姐,你讓我來說什麽?祁顏說:你跟顧小姐是什麽關係?秦少說:朋友關係。祁顏說:不可能,你們……秦少說:沒什麽事,我就離開了,說完轉身離開。
祁顏追上去說:你不能離開,你……說完去拉秦少。秦少直接甩開她,拿出一張卡丟在地上說:祁小姐,你讓我幫你誣陷顧小姐,我不要了,這錢你拿走吧!說完轉身離開。周圍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祁顏怒氣衝衝的吼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一個女人走過來打了她一巴掌,說道:夠了,還嫌不夠丟人,祁遇,送你姐回去。祁遇說:是,說完上前扶著她向外走去。祁爸看著三爺說:三爺,不好意思,顏顏她被我們慣壞了,可能是因為聽到之前的風言風語,才會這麽做的,她沒有惡意,畢竟空穴不來風嗎?您說呢?三爺看了他一眼,看著肖九輕說:你怎麽說?肖九輕說:無所謂,嘴長在別人身上,她想噴糞就噴糞,想吃屎就吃屎唄!我又不能把她的嘴堵上,我嫌髒,惡心,說完轉身離開,三爺跟著一起。
祁爸聽到她的話,臉色變得鐵青,心想,真是沒有教養的孩子。菲菲說:還真是小地方來的,出口就屎啊糞啊的,髒死了。黎姿說:走,說完端著杯子走過去,菲菲跟著一起。三爺跟肖九輕轉身的時候,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走過來,肖九輕剛要拉著三爺躲開,最後站著沒動,托盤撞在了兩人身上,撒了一身,服務員驚恐說:對,對不起,我……肖九輕說:沒事,我們換一下衣服就好,說完拉著三爺轉身。三爺跟肖九輕轉身,三爺說:你可以躲開的,為什麽不躲!肖九輕說:有人故意設局,我們如果不中圈套,怎麽揪出幕後黑手。三爺說:衣服髒了?肖九輕用手懂了懂,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變得幹幹淨淨,一點汙漬都沒有。三爺震驚的看著她,肖九輕笑著眨了眨眼睛,說:走吧!說完向房間走去。三爺跟著她一起走進房間,肖九輕說:暈吧!說完躺在床上,三爺跟著一起。
兩個男的走進來,架著一個男人走進來,看著床上睡著的兩人,上前把男人放在肖九輕身邊,然後抬起三爺向外走去,臨走前,還把門給鎖上了。肖九輕看著人離開,閃身消失,再次出現在三爺身邊,伸手拉了拉他的手,三爺握住她的手,兩個人把三爺抬進隔壁屋子裏,把三爺放在床上,黎姿看兩人說:你們下去吧!說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他們,兩個人拿著信封離開。黎姿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走到他身邊,抬手去摸他的臉,三爺拉著一旁的手,睜開眼睛說:動手,說完,肖九輕抬手砍在黎姿的脖子上,黎姿躺在了地上。三爺看著她說:你想怎麽處理她?肖九輕說:你自己決定,畢竟黎家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們有歪心思可以理解。再說了,她已經備受關注了,以後應該會收斂一些了,走吧!說完拉著他走。三爺說:其實,我想把她跟你房間的人湊一對。肖九輕說:那個男人就是個渣男,還是不要了。三爺說:好吧!說完拉著她向外走。
菲菲看了看時間,走到黎鍇麵前說:小鍇,姿姿不見了。黎鍇擔心的說:怎麽回事?你之前在哪見過她!說完放下酒杯向外走去。黎爸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裏不安起來,對著一旁的顧爸說:顧總,失陪一下,說完放下酒杯,向外走去。黎鍇跟菲菲找遍了整個院子,沒有看到人,說:她到底去哪了?菲菲說:她?黎鍇說:我姐她是不是又去找三爺……黎爸說:你們在幹什麽?黎姿她又做了什麽?黎鍇欲言又止,黎爸看著他的表情,說道:是不是她去找三爺了?黎鍇看著菲菲說,你問她吧!黎爸看著菲菲說:你說。菲菲說:叔叔,姿姿她……姿姿她向嫁給三爺………………黎爸聽了她的話,說道:糊塗,真是糊塗,這個混賬,她是想害死黎家嗎?她在哪?菲菲說:跟我來,說完帶著他們向裏麵走去。一行人來到黎姿的房間,打開門走進去,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上前打了幾巴掌…………
黎姿醒過來說:爸,小鍇,你們怎麽在這?黎爸說:走,說完向外走去。黎姿看了看屋子,隻有自己一個人,說道:不對勁,說完起身向外走去。黎爸來到隔壁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所有人鬆了一口氣,黎姿跑進來,黎爸看到進來的人,直接一巴掌打過去,說:孽障,幸好沒出事,小鍇帶著她,我們走,再留下來我丟不起這個人,說完轉身向外走去。一位中年男人說:黎總,你這是去哪?黎總說:我女兒身體不舒服,我們先回去了。中年男人說:那行吧!說完一行人向外走去。樓上的兩人抱在一起,三爺從背後摟著她,看著向外走的一行人,說:你真的就這麽放過她,不怕她再做什麽對你不利的事兒?肖九輕說:不怕,黎總是個明白人,知道該怎麽選擇?三爺說:秦朝他?肖九輕說:我修改了他的記憶。三爺說:你這麽厲害?肖九輕說:要不我給你修改一下你的記憶,說完抬手,三爺係列壓住她的手說:別。
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肖九輕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接通,說,喂!秦少坐在車上,說道:輕輕。肖九輕說:秦朝。秦少說:我更喜歡你叫我秦澈。肖九輕震驚的說:我靠,你,你什麽時候?秦少說:剛剛,走進大廳的那一刹那,我就想起來了。肖九輕說:你,你怎麽會?秦少說:我也不知道,其實我挺害怕的,我想回去,我想慕輕了,你能幫我嗎?肖九輕說:我?秦少說:輕輕,你總是欺騙我,是不是我給你造成了困擾,才會讓你這麽做?肖九輕說:不是,我……三爺看著她說:誰?肖九輕說:秦朝。三爺看著她說:掛了。秦少說:他還是這麽霸道!肖九輕說:我有空再跟你說,掛了。秦少說:好,說完掛了電話。秦少看了看四周的車子,猶豫了一下,直接開車離開,油門踩到底,車子的速度極快,車子來到一處路邊,直接向路邊的樹上撞去,隻聽砰的一聲,車子翻了個跟頭,秦少的腦袋朝地,滿臉都是血,笑著說:輕輕,我可以去找我們的孩子了,慕……輕……
肖九輕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向一旁倒去,肖九輕感覺自己腦袋疼的厲害,一道聲音傳來:我跟你說,你要是不讓輕輕嫁給***,我就死給你看,沒天理啊!兒子不孝順,為了一個賠錢貨不孝…………肖九輕睜開眼睛,薄汗將額前的發絲打濕,貼在泛著紅緋的臉頰上,哪怕死死緊繃著,也絲毫不影響她的明豔與嬌麗。肖九輕皺著眉,目光冰冷且戒備地迅速掃過身處的環境。不到十平的臥室裏放著張單人床、書桌、床頭櫃,還有個小小的衣櫃。雖然幹淨整潔,但也都是破舊的老物件。腳下的地板是光禿禿的水泥地,讓這個房間顯得更加寒酸。肖九輕皺了皺秀氣的眉眼,視線最後落到了訂在牆上的掛曆,一九七四年,九月。
一個穿著灰色襯衫的女人,整個人滄桑老氣,一旁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上前去拉她,說:媽,你怎麽能這麽做?輕輕可是我閨女,我就這一個孩子,那***都快三十好幾了,還有兩個孩子,你這不是逼她去死嗎?一旁一個中年男人,男人身上的衣服稍微好點,藍色的工作服,男人說:三弟,你想啊!輕輕要是嫁給了***,他還可以給樹根找個臨時工,你以後肯定還是要考樹根給你養老啊!男人看著他說:大哥,話不能這麽說,輕輕她才十八歲,…………老太婆說:大山,你別跟他說這麽多,一個賠錢貨,如果不是聽說有文化能賣個好價錢,我們才不讓她讀書。現在讀出來了,肯定是要回饋家裏的,難不成還要養著她,說到底,還是你沒用,娶了這麽個女人,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肖九輕拿出一粒藥丸放在嘴裏,打坐了一下,起身走出來,說道:咱家有不是隻有我一個閨女,你咋不讓唐姐嫁給他,畢竟那個工作是給堂哥找的,關我什麽事!老太婆說:你怎麽能跟月月比,她已經有對象了,可是車間主任的兒子,人家在村裏還是個會計,你跟人家比,你拿什麽比?肖九輕說:要嫁你們誰愛去誰去,我不去,媽,給我一點錢,我去看看腦袋,感覺腦袋疼,別把腦袋撞傻了。女人一聽,說:哎,說完走進屋子裏,拿出幾塊錢說:家裏隻有這些,你先拿去,不夠,媽再去借。肖九輕說:哎,說完接過來向外走去。一個穿著碎花襯衫的女人走進來,紮著兩個辮子,旁邊還跟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男人,推著一輛自行車,碎花女人走到老太太麵前說:奶奶,你坐地上多涼啊!快起來。
老太太看著她說:是月月回來了啊!大川是不是也跟你一起回來了?一旁的白襯衫男人笑著說道:奶奶,我在這裏。老太太笑著說道:好,好,說完看著向外走的肖九輕說:比那個不孝女強多了。 肖九輕根本不搭理她,老太太說:肖輕輕,你沒聽到我在叫你嗎?肖九輕不搭理她,繼續走。月月鬆開老太太,上前去拉肖九輕,肖九輕有點煩躁,直接轉身,一巴掌打過去,月月被打在地上,月月說:你怎麽能打我?肖九輕說:因為你犯賤呢?大川鬆開老太太,走到肖九輕麵前,說:肖輕輕,一直聽月月說,你欺負她,果然是真的?肖九輕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欺負她?大家來評評理,我欺負她,我要是欺負他,我自己考上的工廠,會給她,我要是欺負他?我的未婚夫會被她搶走?我有點好奇,我這麽厲害,那為什麽,我穿的這麽破,她穿的這麽好,我的工作,我的未婚夫都成她的呢?那我也願意被欺負!周圍的人說:是啊!一直說肖輕輕欺負肖月月,可我們好像誰都沒有見過,都是她在說…………
肖月月一聽,氣的不行,心想,這個蠢貨怎麽突然變聰明了呢?不能讓大家懷疑自己,梨花帶雨的說:你要是想要這個工作,我還給你,嗚嗚…………老太太一臉慈祥的看著肖月月說:還什麽還?這是我讓你給月月的,說完一臉猙獰的看著肖九輕說:你看看,長的滿臉痘痘,誰看得上你,又醜又笨,月月是人家任主任指定的兒媳婦。肖九輕說:是嗎?可是任主任之所以跟我們定親,是因為我爸救了他,這種好事,不讓給自己的女兒,難不成給別人?然後,讓自己的閨女嫁給以一個可以當他爸的男人?老太太說:你怎麽說話的?***怎麽說也是車間組長,你嫁過去就是去享福的,你還不願意……肖九輕說:你願意,你可以去,我不去,惡心,說完向外走去。老太太說:你去幹嘛?肖九輕說:去醫院看病,我頭上這麽大一個洞,我怕死啊!對,我還要報警,你們這屬於販賣人口,還非法拘禁,殺人滅口,是要蹲籬笆子的。另外,你們想賣了我換工作,賄賂主任,嘖嘖!真慘,說完邁步離開。
肖月月拉住大川的手說,不能讓她去。大川說:好,說完把自行車放在一旁,去抓肖九輕,肖九輕直接一腳踹過去,說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啊!耍流氓啊!大川聽到她的話,氣的不行,眼睜睜的看著人走了。老太太看著肖月月說:她真的報警,怎麽辦?肖月月說:讓三叔去追她,不能去。老太太看著縮在一旁的兩口子,說:還不去把人追回來。女人想說話,一旁的男人拉著她向外走,女人氣的不行。老太太看著肖月月跟大川說:走吧!回家,說完一群人向外走去。肖九輕來到醫院,裝模作樣的讓醫生給檢查了一下,向外走去。結果聽到醫院門口傳來喧鬧的聲音:讓讓,麻煩讓讓,拜托前麵的同誌讓讓,急著救命啊!幾個穿著四個口袋的幹部,圍著個擔架車,麵色慘白又焦急地衝進醫院,醫生和護士都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後。
肖九輕看著這一幕說:嘖嘖!這人肯定是個大人物,怕被他們撞到,側身貼在牆上。擔架車從她身邊經過,透過人與人的縫隙,她看到上麵躺著的患者,男人身上被鮮紅血液覆蓋。臉也因為失血過多,白到開始發青發紫,這樣的人,顯然已經沒有救活的可能了。肖九輕的目光又往上挪了挪,放到他臉上。走廊上昏暗的燈光瀉下,在他臉上打出了一圈圈光暈。如刀削般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像是上帝精心雕刻過的寵兒,長如烏羽的睫毛輕輕顫了下,無力地蓋住了他的眸子。鼻梁挺闊筆直,冷峻的薄唇都快跟臉白成一個度了。這樣的人,就是娛樂圈頂峰的那十幾年,她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唉,真是可惜,好好一帥哥,就要這麽英年早逝了。看著擔架車被推遠,她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想要離開,卻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問了一下護士,向廁所走去。
剛走出來,就聽到:醫生,你不能放棄!你知道林先生對我們有多重要嗎?你要救他,一定要救他呀!遠處走廊盡頭的手術室外,突然傳來幾個男人痛苦的哀求,有不少人好奇地望了過去。肖九輕覺得實在太吵,起身想要離開。可那些男人的痛哭聲,卻硬生生拽住了她離去的腳步,這些都是為了他們普通人,連命都可以舍棄的軍人。轉了個圈,直接拐進無人的護士站,她隨便找了件護士服套在身上,又拿出化妝品和膚蠟,迅速給自己做了些偽裝。這才跟著湊熱鬧的人,一起擠了過去,普通人被攔在最外麵,穿著醫院工作服的人進到拐角後,又有人守在那核實身份。肖九輕報了剛剛在值班表上看到的名字,在對方寫下姓名後,才將耳邊垂下的發絲撩到耳後。一絲淡淡的幽香襲來,兩個警衛員恍了下神,很快又恢複了清明,手術室門口還站著四個警衛。肖九輕用同樣的方法迷住了他們,這才成功進去。
隻不過當她推開門,裏麵竟然還站著幾個穿著綠色製服的人,顯然他們的身份更高些。這些人聽到響動,立刻戒備地看了過來。肖九輕手中的金針迅速飛向他們,速度太快,武器又過於細小,他們甚至連肖九輕的臉都沒看清,就全暈倒在地。肖九輕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麵色凝重,這麽多人保護一個傷患,而且這屋子裏幾個人肩上都戴著星星,顯然都不是什麽簡單的領導。所以眼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才能被如此看重?沒時間細想,她迅速走到手術床前,視線落在男人健碩的胸口上,這才看見男人灰藍色的套裝上,炸開了朵血花。那傷口還在噗噗地往外湧著鮮血,拿出金針對著他紮……剛抬頭,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知在什麽時候睜開了眼,銳利如鷹隼的眼中閃爍著刺骨的寒涼,哪看得出是個生命即將終結的人。
這讓肖九輕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這男人該不會看清了她的長相吧?那她要不要為了以後的安穩日子,直接滅口?肖九輕微微眯起的眸子裏,閃過道殺意,但很快又掩了下去。男人強撐著一口氣,聲音嘶啞的說道:你是誰?肖九輕壓低聲音輕:救你的人。但顯然對方並不相信,冷如寒潭的眸子依舊死死鎖在她身上,他很清楚自己傷在了什麽位置。來的路上,隨行醫生就已經說了,他這次怕是連手術台都下不來。對此他並沒有任何感覺,隻是可惜手上的研究才做到一半,別人想要接手,怕是更難完成了。我知道你不信,但你睡一覺醒來,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肖九輕沒時間多解釋,伸手在男人的後脖子上紮了一針,男人黑如濃墨的眸子在瞬間僵住,隨即徹底失去了知覺。
肖九輕從空間裏拿出藥和手術刀放在一邊,然後把手輕輕貼在了他心髒的傷口處,傷口不再流血,肖九輕拿起手術刀和鑷子,她迅速取出卡在心葉上的東西。然後在血噴濺出來的前一瞬間,周書瑜的手再次覆了上去,那裂開的血管瞬間愈合。後麵沒有再給她用靈力了,免得讓人懷疑這超自然的愈合速度。不過為了不破壞這個精壯胸膛的美感,免得這男人的媳婦以後嫌棄他,肖九輕縫合得特別認真。救命沒花上十分鍾,縫個傷口卻花了將近二十多分鍾,繡得漂漂亮亮,隻有一道極細的傷痕。肖九輕抿著唇,死死盯著躺在手術台上的男人好一會,最後還是不留功與名的離開了。反正自己帶著口罩,而且人在昏迷的時候,看到的事物並不清晰,他應該沒有看清她的樣子。退一萬步說,那男人就算腦子特別好使,能過目不忘地對她有點印象。但不是她妄自菲薄,就像她這麽平凡的人,這輩子絕對不會有,再接觸到這種大人物的機會。
一路急急趕趕往家跑,才到家屬院,她就聽到裏麵有吵鬧聲傳來,圍在院子裏的人一回頭看見肖九輕,立刻急急地說道:輕輕,你趕緊進去吧!不然你媽要被打死了。肖九輕說:謝謝嬸子,說完快速向屋子裏走去,看著老太太拿著掃把打女人,肖九輕上前直接奪走掃把,扔在一旁,擋在女人麵前,看著老太太說:看起來還真是老當益壯,說完看向一旁蹲在地上的男人說:肖大海,你不配當我爸,你這麽窩囊,你就不應該娶她,讓她跟著你吃苦受罪。說完看著女人說:媽,跟他離婚,這種男人不要也罷,我們走,說完拉著女人走。蹲在地上的男人說:秋兒,我不離婚,不離婚。肖九輕說,你不離婚,你憑什麽不離婚,你要孝順你媽,那是你的事,因為她生了你。可這跟我媽沒關係,她又沒生過我媽,我媽憑什麽孝順她?就因為孝道嗎?
可這麽多年,我媽每天起早貪黑的幹活,勞心勞力的伺候你們一大家子,還動不動打罵?女人聽著女兒的話,感動的哭了。肖九輕說:她是個人,她也是父母生父母養的,你們不心疼,我心疼,因為她是我媽,她給了我生命,明天就到鎮上的民政局,不然,我就報警,說完拉著女人向外走去。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說:輕輕,你還是個孩子,怎麽能讓父母離婚呢?肖九輕說:不離婚,等著打死嗎?陳伯,你是廠長,你也不想咱們這裏有壞分子,破壞廠子的榮譽吧!老太太說:不行,她必須老老實實的嫁過去。肖九輕說:不可能,現在婚姻自由,你背著我、背著我爸媽收了別人彩禮,硬逼著我嫁過去,那就是人販子、就是違背婚姻法!像你這種數罪並犯的壞老太婆,就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至少關個二三十年。不然現在就去找警察同意吧!說完拉著老太太就走…………
老太太掙紮著說:不要,你別碰我,我不要去派出所!滾開!肖九輕抬手去擋,老太太的手抓在肖九輕的胳膊上,手臂上還被抓出了幾道血痕,這讓肖九輕徹底沒了耐性,直接一巴掌打在她胳膊上,老太太疼的不行,求救的看著大家,可沒有一個人理她。一個女人說:胡嬸子,你這心真是偏得沒邊了,當初大海的工作就給你家老大了,她閨女的工作又被你家閨女搶走了,現在還想賣了人家閨女,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少見。肖九輕說:何止是少見,我覺得我爸根本就不是他們親生的,不然怎麽可著我們一家壓榨呢?廠長看著肖九輕說:你想怎麽辦?肖九輕說:要麽離婚,要麽讓她去坐牢。廠長說:能不能再好好商量一下,他畢竟是你爸,他!肖九輕嗤之以鼻的說:他不配!十月懷胎受苦的是我媽,鬼門關生我的時候也是我媽。
廠長看著老太太,說:你怎麽選?是離婚,還是坐牢。老太太說:離婚,離婚,這樣不孝的東西,我們肖家要不起。不過,先說好,他們不能拿走家裏的一點東西。肖九輕說:可以。女人想反駁,肖九輕拉著她的手說:媽,相信我,女人點點頭。肖九輕說:選好了嗎?肖月月看著這樣的肖輕輕,心裏有點慌,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說會道了?大川看著這樣耀眼的人,感覺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看到她那張臉,又覺得他沒錯。老太太說:我,我不願。肖九輕說:那就見警察吧!陳伯,麻煩開張介紹信,我們要去住招待所。廠長說:如果我不開呢?肖九輕說:隨便,那就派出所見吧!說完拉著女人離開。老太太說:讓她去,我不相信她真的敢報警?肖月月說:陳伯伯,輕輕她一直膽子很小,隻是嚇唬我們的。廠長聽了她的話,說:行,月月是高中生,肯定不會錯,散了吧!說完都有了。老太太看著蹲在地上的男人說:行了,她們還會回來了。男人看著老太太說:真的嗎?肖月月說:三叔,她們就是嚇唬你,不是真的。男人憨憨的笑著說:月月說的對。
女人看著肖九輕說:輕輕,我們現在去哪?要不還是回去?肖九輕從綠色書包裏拿出一個包子遞給她說:媽,吃,說完又拿出一個咬了一口。女人看著包子,肖九輕說:媽,吃啊!你別跟我說,你要回去給那群吸血鬼吃。女人說:我。肖九輕邊吃邊說,媽,我隻說一遍,你想回去,我不阻止,但你以後挨打,我以後不會再管。至於我,我不會再呆在這裏。女人說:那你去哪?肖九輕說:下鄉,說完吃著向鎮上走去。女人猶豫了一下,說:我怎麽辦?肖九輕說:跟著我一起。女人說:我年紀大了,能行嗎?肖九輕說:有我呢?走吧!說完兩個人向知青辦走去。肖九輕對著女人說:媽,你等一下,我去一下廁所,說完向廁所走去。肖九輕來到廁所,閃身消失,再次來到家屬院裏,肖九輕看著屋子裏的一群人,正在喝茶有說有笑的,月月看著男人說:大川哥,我哥真的能找一份好工作嗎?大川說,放心吧!我爸說了可以,肯定就可以。肖月月笑著說道:嗯!
肖九輕來到屋子裏,用神識掃了一下,來到一個屋子裏,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鐵盒子,拿出裏麵的戶口本,還有一疊錢,還有幾件首飾,笑了笑,閃身消失。肖九輕從廁所裏走出來,對著女人說:媽,走吧!說完向知青辦走去。肖九輕拿著戶口本遞給知青辦的女同誌說:同誌,我要下鄉,支持國家建設,我叫肖輕輕,還有我姐,肖月月,我哥肖樹根、肖樹華。知青辦看著她說:他們人呢?肖九輕掏出一把大白兔放在桌子上說:同誌,我哥在家呢?他太懶了,一個大男人天天在家裏躺著,還不如支持國家建設,你說呢?大姐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堆糖,說:好吧!說完拿著戶口本開始登機…………登記完以後,知青辦的大姐說:每個人還有二十塊錢的獎金,這是給你的。肖九輕接過錢,笑著說:謝謝您。大姐說:不用。肖九輕拉著女人走了,女人看著她說:你哪來戶口本?肖九輕說:拿的啊!走吧!
兩人來到招待所,肖九輕拿出介紹信說:兩個房間。招待所的前台接過介紹信看了一眼,說:好,跟我來,說完帶著兩人向房間走去。工作人員打開門說:就是這兩件。肖九輕說:謝謝,說完工作人員走了。女人拉著肖九輕說:你哪來的錢?肖九輕說:拿的啊!跟戶口本一起,這裏可是我工作的錢,還有爸工作的錢,他雖然不配,但也不能便宜了他們,好了,去睡覺,明天去辦手續,說完又拿出一個包子遞給她,轉身回房了。肖九輕關上門,看了看簡單的房間,隻有一張床,閃身消失,再次出現在家屬院裏,把戶口本放在盒子裏,閃身回到屋子裏,躺在床上睡覺。第二天,肖九輕早早的起來,刷牙洗臉…………敲開女人的門,女人坐在床邊,兩個眼睛都紅紅的,肖九輕說:你要是願意繼續給他們當牛做馬,我就不逼你離婚了,但你以後的事,也跟我無關,我三天後就下鄉了,說完向外走去。
女人說:不是我不願意離婚,而是……我,我……肖九輕看著這樣的人,不到黃河心不死,歎了一口氣說:隨你吧!說完向外走去,女人跟在後麵。肖九輕說:不要再跟著我了,你回去吧!說完走了。女人看著離開的人,有點無措,最後轉身向村子裏走去,肖九輕再次出現,看著離開的人背馳而行。肖九輕來到派出所,派出所的同誌說:女同誌,你有事?肖九輕說:我想報警,我奶奶她收了個二婚男人的好處,那個男人廠子的組長,他們答應我奶,隻要我嫁過去,他們就給她一個工作,他們收受賄賂貪汙腐化。還有我奶,不經過我父母同意,想要強行把我拖過去,這不僅違反了大領導說的婚姻自由,還犯了人口買賣的重罪,還有他們打我,差點拉我打死,這是故意殺人,我頭上還有傷,醫院的醫生,還有家屬院的人都可以作證。公安同誌說:我們會核實一下。肖九輕笑著說:謝謝同誌,說完轉身離開。
肖九輕因為吃了藥的原因,臉上的痘痘已經消了很多,咋一看,看不太明顯,公安看著她的笑容,有點著迷。一旁的老同誌咳嗽了一下,那個年輕的警察同誌,臉瞬間紅了起來。肖九輕走出派出所,看了看太陽,拿出一個麵包吃起來,邊走邊吃,這時一個老婆婆經過她身邊,懷裏抱著一個小孩子,急匆匆的樣子。肖九輕覺得有點不對勁,悄悄地跟上去…………老婆婆來到一個巷子裏,一對夫妻,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後背上還有個背簍,背簍裏的東西應該很重,都有點變形了,還有他們的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老婆婆說:一百塊錢。一旁的男人說:一個女孩子,不值錢,五十。老婆婆說:行,五十就五十,給你。男人吹了一個口哨,走出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接過孩子,另外一個男人把錢遞給老婆婆。老婆婆看著男人笑著說:七八歲的女孩,值多少?男人說:八十。老婆婆笑著說:好,那明天我再帶一個女孩來。男人說:行,說完一行人轉身離開。
肖九輕悄悄地跟在後麵,跟著他們來到一個小院,男人說:趕緊把這些人送出去。另外一個男人說:好,我現在就送他們走,說完看了看一旁的女人,兩個人抱著孩子向外走去。肖九輕看著他們要離開,直接跳進院子裏,院子裏的幾人看著跳進來的人,一個長的比較猥瑣的男人笑著說:長的還不錯,跟兄弟們好好玩玩,說著伸手摸她的臉。肖九輕握住他的手,隻聽哢嚓一聲,男人傳來一聲尖叫聲……其他人說:弄死她,說完兩個男人衝過去……肖九輕拉住他的胳膊,一拳打過去,打在男人腦門上,一腳踹向男人的褲襠,男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又打向另外一個,幾下之後,三個男人躺在地上哀嚎……女人嚇得撒腿就跑,肖九輕從包裏拿出一個石頭直接扔過去,男人的膝蓋受傷,懷裏的孩子扔了出去…………肖九輕衝了過去,接住了掉在地上的孩子,把孩子放在一旁。又拿出繩子,把他們捆起來丟在一旁,然後向屋子裏走去。
肖九輕抱著男孩走進屋子裏,看著屋子裏的三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把男孩放在一旁,又走出去,把女孩搬進來,放在一旁的床上。最後走到幾人麵前,給她們解開繩子說:去報警察,我再這裏守著他們。三個女孩說:姐姐,你?肖九輕說:去吧!三個女孩說:你不怕我們跑了?肖九輕說:不怕,去吧!三個女孩點點頭向外跑去,跑到院子裏看著被捆起來的四人,氣的一人踢了他們一腳,跑了。過了一會兒,三個女孩回來,帶著六七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其中就有昨天的那個麵前警察。年輕警察看著站在四人旁邊的肖九輕說:你怎麽在這?肖九輕說:我從派出所出來,就看到一個老太太抱著一個孩子,我覺得她有點不對勁,我就跟了上去,我想找到他們的老巢,就沒有打草驚蛇,跟著來了這裏,然後,他們想拐賣我的,被我揍了一頓………………
年紀大點的男人說:感謝你啊?小同誌,想不到你一個人就抓到了他們一個團夥,解救了好幾個孩子。肖九輕笑著說道,我就是碰巧遇到了,你們快帶孩子去檢查一下吧!他們都中了迷藥,還有一個孩子有點發燒,應該病了。警察說:對,說完衝進屋子裏,抱起床上的孩子向外走。年輕警察看著肖九輕輕:你還要跟我們一起坐個筆錄。肖九輕說:應該的,說完跟在後麵。一行人來著吉普車走了…………一行人來到醫院,警察抱著孩子向醫院裏衝,隻是肖九輕一進醫院,就覺得背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下意識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像是生怕樓上住院部裏,有人看清她的臉。
站在輪椅邊上的男人,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彎腰輕聲提醒:林先生,你身體還沒有恢複,我先扶你回床上休息吧!可坐在窗戶前的男人,卻並沒有搭理他,那向來淡漠的臉,此時稍稍有些繃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某一處,跟著一點點移動。察覺到他的異樣,輪椅邊的男人趕忙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這時醫院前圍起的院子裏,就隻有幾個女孩正往醫院大樓裏走。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除了那個女孩長的挺高挑好看的。走在一個女孩旁邊的還有一位警察,那個警察在跟肖九輕說話。輪椅旁的男人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說:林先生。林先生看著一群人走進醫院大樓,徹底看不見,才收回視線,對著一旁的人,說:葉天,去查一下她們。葉天有點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向外走去,到了門口,他還不忘讓其他守著的同事,來扶林先生回病床上休息。
可卻被林先生堅定的拒絕了,就那麽挺著身子,坐在窗邊,像是在等待什麽。過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鍾,他看著那道身影,重新出現在了視線裏,然後一直目送著她,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強撐著的身子才放鬆下來。都不用他開口,邊上守著的人就趕忙將他,扶回了病床上。肖九輕走出醫院以後,確定沒有人再跟著自己,才鬆了一口氣。女人回到家屬院的時候,看著敞開的大門,走進去,坐在凳子上的老太太看著她輕:你還知道回來,那個喪門星呢!啊!女人不好說話,站在一旁,老太太看著一旁的男人說:大海看到沒,她還不是乖乖的回來了。男人看了她一眼,繼續埋頭掃地…………老太太看著不說話的女人,拿著凳子砸過去,說道:我問你話呢?那個喪門星呢?凳子直接砸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疼的不行,全身顫抖著說:不,不知道。老太太說:要你有什麽用?說完拿過男人的掃把,對著女人打…………
兩個警察走了過來,說道:肖大海在家嗎?肖大海聽到動靜走出來,說:我,我是肖大海。一個警察說:誰叫胡春花。老太太說:我,叫我幹什……還沒說完,看到門口的警察,嚇壞了,嚇得手裏的掃把掉在了地上。警察說:跟我們走一趟吧!你涉嫌販賣人口,非法囚禁,還挫磨兒媳,走吧!說完上前去拎老太太。老太太說:不,我不走,我……警察說:請配合我們,說完上前拉著她就走。老太太說:救我,救我…………老太太被押著向外走去看著隔壁屋子裏的男人說:大江,大江,救媽…………警察看著一旁的肖大江,說道:你就是肖大江?肖大江有點害怕,說:我,我就是肖,肖大江。警察說:你販賣人後,還賄賂主任,帶走,說完兩個警察帶著他們走了。女人看著自己男人被帶走說:同誌,同誌……………這件事都是老太太做的,跟我男人沒關係。警察說:我們會核實的,帶走,說完被帶走了。
女人看著肖大海,說道:三弟,你真是生了個好閨女啊!這下不但把奶奶給告了,還把她大伯也告了,我就說她就是一個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女人說:我閨女不是白眼狼,你們不要太過分?輕輕考上的高中,你們家月月沒考上,把我家月月的給頂了。後來我閨女又考上了紡織廠,你們又看上了,又讓媽來鬧,最後名額給你了。就連輕輕對象,也被你閨女搶走了,到底誰是白眼狼?若沒有我家輕輕,你家閨女才不會有今天。 女人看到周圍的人看過來的眼神,老者女人去:你胡說,胡說,直接把女人推倒。女人被推倒,剛好摔在了板凳上,地上出了好大一攤血…………一個女人看到了說:天呐!不會是小產了吧!男人一聽,看著臉色漸漸蒼白的女人,蹲下身子抱起女人向外走去…………
大伯母嚇得全身發抖,轉身向屋子裏跑去,關上門。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最後一個女人說:散了,散了。肖九輕正在悠閑地逛著街,感覺到有點不舒服,快速跑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閃身消失。再次來到家屬大院,看著地上的一攤血,歎了一口氣,閃身消失,來到了大街上,向醫院走去。***在手術門口,搓著手,護士走出來說,你要去交一下費。男人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肖九輕走進來說:給我吧!說完轉身走了?男人看著她說:輕輕,你奶?肖九輕回頭看著他說:我沒有奶奶,他不配!我隻有媽,你要是覺得她可憐,你可以替蹲籬笆子,說完向外走去。過了一會兒,肖九輕回來,站在門口,看著男人說:我媽到底怎麽回事?男人說:我,我……肖九輕說:你不說,我會自己查清楚。男人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肖九輕說:別,我可不敢跟你們是一家人,你跟他們是一家人就行了,我怕死。
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走出來,說道:潘曉婷的家屬。肖九輕說:我是。醫生說:孩子沒保住,說完邁步走了。護士推著女人走出來,肖九輕跟著床向病房走去,男人跟在後麵。護士看著男人說:病人身體本來就不好,又小產,以後可要好好補補,多吃點雞蛋、肉類的補充營養。男人搓著手說:是,是,護士轉身離開。男人看著肖九輕說:你,你哪來的錢交費?肖九輕說:我掙的啊!我準備瞎想了,明天就走,人家給了我補貼,剛好夠藥費了。男人看了她一眼,有點怵她,心想:這還是自己那個軟弱又膽小的女兒嗎?看著她說道:輕輕,你以前不這樣的,你以前?肖九輕嘲諷的看著他說:是不是我要一直被肖月月欺負,隻要我的東西她看上了,不管是我的學習、工作,甚至是未婚夫,隻要她看上,我就必須讓給她,就因為她比我大?
可是,不是應該大的讓著小的嗎?可惜了,人死過一回就大徹大悟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人啊!還是要活得開心,活得瀟灑,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讓她不痛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怕什麽?說完轉身離開。男人看著她說:你去哪?肖九輕說:去準備下鄉的東西,難不成讓我媽起來給我準備?還是等著那一大群吸血鬼給我準備,他們不把我賣了就不錯了,說完轉身離去。肖九輕向外走去,感覺背後有一道視線看著自己,停下腳步看過去,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肖九輕看到熟悉的麵孔,心想:他不會認出自己了吧!心裏又否定了,自己帶著口罩,他那個時候失血過多,怎麽可能看得清,想到這裏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男人說:等等。肖九輕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說:有事。男人看著她不說話,肖九輕感覺不太好,說:沒事的話,我就走了,說完轉身離去。
男人一直看著離開的背影,抿著嘴唇說:葉天,查的怎麽樣了?葉天說:還需要一點時間。男人不說話,手指摸搓著在思考。肖九輕走出來以後,走到沒人的地方,做了一下偽裝,然後拎著一個籃子走出去。肖九輕來到一個巷子口,看著前麵的一個男人走到一個流裏流氣的青年,年輕人叼著煙,衝那個人揚了揚下巴,那個人立刻把手放到那人手上,然後就進了巷子。肖九輕等了幾分鍾後,她走到那青年邊停下,看了他眼就趕忙低下頭,青年問道:進還是出?肖九輕說:進。男人說:兩分。肖九輕趕忙從口袋裏掏出兩個一分錢,遞給對方後,匆匆走進巷子。巷子不算很長,但十字交錯,可以賣東西的地方很多,別看裏麵人多,但都特別的安靜。她在巷子裏轉了圈,問了問物價,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東西。
最後才在一個賣竹筐子的老頭麵前,蹲了下來,問到:大爺,你這最大的筐子怎麽賣?大爺說:一毛五。肖九輕說:成,我要了,說完拿出五分錢遞給他,拿著背簍離開了。又花了八毛錢買了把秤,兩毛買了四個不同尺寸的麻袋,分別能裝兩百斤、一百斤、五十斤,還有十斤的米。等這些準備工作做好以後,肖九輕急匆匆向外走去。七拐八拐了好一會兒,確保沒人跟上來,才鬆了一口氣。找到個沒人的巷子,才把空間裏的東西都拿出來,大米五個十斤,白麵二十斤,幾隻雞鴨,豬肉…………肖九輕重新回到黑市的巷口,抽煙的青年看到她,愣了下,說:你怎麽又來了?肖九輕小聲說:我是來賣東西的。男人沒再多問說道:五分。肖九輕掏出五分錢遞給他,男人收了五分錢,便放她進去了。肖九輕找了個算是人不多的地方,把簍子放到地上後,把五花肉放在簍蓋子上。
這肉一放出來,立刻就引得不少人圍了上來,一個中年男人小聲說:這肉怎麽賣?另外一個老婆婆輕:這麽大個簍子,肯定不隻這麽塊五花肉吧,你還有什麽好東西?盡管他們都在很努力地壓低著音量,但你一言我一語的,還是讓肖九輕的這攤子,顯得格外熱鬧。肖九輕說:五花肉八毛五一斤,我還有排骨、瘦肉、雞、鴨、魚、羊肉、牛肉、特供的精米。周圍的人,聽到羊肉、牛肉這兩個東西,明顯是興奮了起來,這兩種肉平時根本不可能買到,想要吃上一回,那都得看命。不過在聽到肖九輕說特供精米時,他們又都能理解了。眼前這丫頭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肯定有她自己的好門路。老婆婆說:丫頭,你給我們看看唄。其他人也跟著說:“人太多,拿出來看要亂,你們要買什麽說聲,我給你們拿。”
“我要兩斤五花肉。”
“我要一條魚,十斤米。”
“魚是四毛一斤,米是二毛一斤。”
要買米的人一聽不好了,說:“二毛,這也太貴了,你便宜點,一毛八唄。”肖九輕皺了皺眉,“這普通的精米就要二毛,我這還是特供的,你們有錢都弄不到。我是不想跟你們扯來扯去的,才把價壓得這麽低。算了,我給你們看看,你們就知道值不值了。”她把手伸進簍子裏,抓了把大米出來。先是攤開手心,給每人都看了眼,然後又給幾個要買的人,分了些。那些人看著她這大米不僅顆顆飽滿,而且還比現在市麵上,流通著的精米要白很多。二毛,他們買到絕對是賺到了。要不是為了釣魚,這大米和牛羊肉,她是絕對不會拿出來賣的,太紮眼了。一個大姐說:我要十斤。另外一個中年男人說:也要二十斤,那些人爭先恐後地,把自己要買的東西報了出來。大米和豬肉是賣得最快的,幾乎不到兩分鍾,就全被買光了。
剩下的雞鴨,那些人雖然也想買,但卻多少有些嫌棄,一個老婆婆說:“閨女啊,你這雞和鴨的毛呢?我們還指望著這些到年末,給孩子換幾顆糖呢。”另外一個女人說:“是啊,你這小閨女也太會過日子了,就幾顆糖都要跟我們摳。”肖九輕友點無語,說道:“對不住啊,嬸子,這毛上都沾了血,我怕弄髒其他東西,就自己處理了。但我這雞鴨雖然沒有毛,價格卻很公道,人家五毛錢一斤,還要收票。你看我就是純賣五毛,什麽都沒再要你們的,對吧。”肖九輕笑得格外熱情,還帶著些憨厚的樸實,那些人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想想她說得也對,便沒有再堅持。不過被這麽多人圍著,想要換個地方賣也不行。她隻能在稱重的時候,指尖稍稍用點兒力,把每隻的斤兩變得不一樣,那些人也帶了秤,發現她少算了一二兩。這就相當於讓他們白賺了五分一毛,所以誰都沒聲張,趕忙付完錢就走了。肖九輕又花了快二十分鍾,才把剩下的東西都賣光。
不過她這才剛出來,就立刻察覺到,身後有三個人跟了上來,腳步沉穩,顯然還都是青壯年。肖九輕笑了笑,七拐八拐地鑽進了個沒有人的巷子,那三人怕她跑了,趕忙加快步子,追了上去。結果剛進巷子,就看見那背著竹簍子的姑娘,露出一口亮白的牙,有些高深莫測地衝他們笑著。雖然被發現了,但那三個人青年也沒有害怕,我們剛看你賣了不少好東西,有錢了不要大家一起分享分享。其中一個人吊兒郎當的,衝肖九輕揚了揚下巴。肖九輕譏笑著說道:廢話真多,想明搶就直接說,說完把身後的背簍取下來,放到一邊,才衝那三個男人勾了勾手。那三個男人見她這麽挑釁,隻覺得麵子裏子都被踐踏了,氣的他們直接撲過來。肖九輕一腳踹到正對著她的男人肚子上。另隻手則抓住另個人,向她揮過來的拳頭,往下一撇,兩個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慢了半拍的青年見狀,自知不是對手,轉身就想跑,肖九輕卻一把薅住他後腦勺上的頭發,狠狠拽了回來,男人說:啊!放手,放手,…………他慘叫著,反手想去掰肖九輕的指頭,小腿就又被踹了腳,重重跪在地上。從地上爬起來的兩人,看著兄弟被打的這麽慘,氣的吼道:我們跟你拚了,說完向肖九輕撲去。隻不過就他們這點水平,怎麽可能是肖九輕的對手,要不是這副身體的底子太差,早在肖九輕踹他們第一腳的時候,他們就爬不起來了。單方麵虐菜了五分鍾,肖九輕拍了拍起皺的衣服,走回去,把地上的竹簍拿起來,重新背到身後。雙手環抱在胸前,她冷冷地看著三個倒在地上,滾成了一團的男人,伸腳踢了踢其中的一個,說:別叫了,沒什麽事。那三個人也不敢再出聲,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個縮頭縮腦的,跟鵪鶉似的立在牆邊。肖九輕說:你們有路子嗎?我手裏還有一些東西?
三個人看著她說:有,有,你還有多少東西?肖九輕說:五百斤大米、五百斤白麵,五頭豬,五頭羊,三頭牛,能吃得下嗎?三個人說:這,這麽多?肖九輕說:能吃得下嗎?男人說:這,這麽大的事,我,我做不了主。肖九輕說:那就找個能做主的人來。年輕男人說:要不你跟我一起?肖九輕說:萬一你們黑吃黑怎麽辦?明天這個時候,我在這裏等你們,說完轉身離開,三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肖九輕背著背簍來到國營飯店,點了一碗素麵,坐在一旁等著。一個年輕的男人走過來,說道:輕輕,你怎麽在這?肖九輕抬頭看著走過來的男人,說:我不認識你,說完低下頭。男人坐在她對麵,看著她臉上的痘痘已經恢複了,整個人變得越來越好看了,眼神裏閃過一絲癡迷,想到,她心裏肯定是喜歡自己的,笑著說道:我請你吃飯吧!肖九輕說:姐夫,你們別這麽惡心嗎?我堂姐不在,你就在這裏勾引小姨子,耍流氓啊!
周圍的人聽到她的話,都看了過來,大川拍:你胡說什麽?我怎麽耍流氓了?肖九輕說:真是惡心,這麵沒法吃了,說完起身走到窗口,拿出飯盒說:師傅,你能給我裝飯盒裏嗎?師傅說:可以,說完接過飯盒給她裝。大川起身又走過來,大川上說去拉她的胳膊,說:你能不能別…………肖九輕一腳踹過去,說:沒聽到我的話,我不認識你,明白嗎?說完拿起飯盒向外走去。大川一臉陰沉的看著她離開,向外走去。剛走出門口,兩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看到肖九輕說:吆!這不是大川的那個未婚妻嗎?一旁的一個男人說:張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要這麽說。張軍說:怎麽唐禛,你看上她了?以前看她滿臉痘痘,長的不怎麽樣?現在發現,她長的比她堂姐好看多了。可惜,你跟他不可能,你可是京都大院的人,你爸媽怎麽可能會讓你娶她,說完向國營飯店走去。
大川一臉陰沉的看著她的背影,向外走,兩人看著大川說:大川,你這是怎麽了?大川說:沒事,說完向外走去。兩個男人走了出來說:你去哪?不吃飯了嗎?大川說:我不餓,說完騎著自行車走了。 另外兩個男人麵麵相覷,張軍說:我們去吃,說完兩個人走進去。大川騎著自行車剛走了一段路,一道聲音響起來:大川,大川……大川停下自行車,回頭看過去,肖月月走過來說:大川,你這是去哪了?大川說:準備去國營飯店的,不想看到了你堂妹,我想跟她說幾句話。誰知道她竟然踹我,指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說道。肖月月看著上麵的腳印,說:她怎麽這麽做?走,我們去找她,說完坐在自行車上,大川騎著自行車離開。肖九輕拿著飯盒來到醫院,把飯盒丟在桌子上,說道:吃吧!好好照顧我媽,說完轉身走了。肖大海看了她一眼,說:你去哪?肖九輕說:出去走走,說完走了。肖大海看著她走遠,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盒,一旁的一個老婆婆說:你閨女,對你真好。肖大海笑著說道:是,我閨女從小就很孝順,說完拿起飯盒吃起來。
兩個人回到了家屬大院,來到肖九輕家門口,看著鎖著的門,拍門說:肖輕輕,肖輕輕,你給我出來………… 隔壁的一個女人走出來說道:別敲了,你三叔不在家,出去了。肖月月說:蘭嬸,你知道他們去哪兒嗎?蘭嬸說:應該去醫院了吧!輕輕她媽好像小產了。肖月月說:那我奶奶呢?蘭嬸說:被警察抓走了。肖月月說:抓走了?為什麽抓走?蘭嬸,說:不知道,不止你奶,還有你爸,你爸也被抓走了。肖月月心裏有點慌了,不會真是肖輕輕做的吧!她怎麽敢?但麵上笑著說:謝謝蘭嬸,我們知道了,說完兩個人轉身離開。大川說:不會真是肖輕輕做的吧!肖月月說:應該不是,就算再恨我們,她也不應該這麽做,那也是她奶奶啊!大川拉著她的手說:她太惡毒了,太惡毒了,幸好我的對象是你。肖月月說:我一定要問清楚,她為什麽這麽做?大川說:可是,我們去哪找她啊!肖月月說:醫院,三叔在醫院,她肯定也在醫院,畢竟那是她媽。大川說:走,我們去醫院,說完兩個人騎著自行車走了。
肖九輕回到家屬院,院子裏的池邊,有好幾個婦女在洗碗,蘭嬸看著肖九輕說:輕輕回來了。肖九輕笑著說道:蘭嬸,你吃過了。蘭嬸笑著說:吃過了,你媽媽怎麽樣?肖九輕說:沒事,孩子保住了。蘭嬸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說不定你能有個弟弟了?肖九輕說:無所謂,弟弟妹妹都一樣。一個穿著天藍色襯衫的女人說:輕輕啊,你也是我們看著長發的,你咋這麽狠心,就算她再怎麽樣,她也是你奶奶,年紀又這麽大了。一旁的另外一個女人說:對啊!一家人,誰上班不一樣嗎?肖九輕笑著說:慧梅嬸子,你這麽好,不如把你兒子的工作給你侄女,怎麽樣?你們都是一家人,誰上班都一樣,你說呢?慧梅嬸子說:憑什麽?那是我兒子的工作,為什麽要給她?肖九輕說:那我的工作,又憑什麽要給她呢?憑她臉大,憑她不要臉嗎?不止搶我的工作,還搶我的對象?她這樣叫什麽?勾引別人的對象,那就是搞破鞋,知道嗎?幾個女人聽了她的話,都不說話了。
大伯母走出來說:肖輕輕,你說誰是破鞋呢?是你長的太醜,人家大川看不上你……肖九輕說:你的意思是,你男人看上外麵的一個寡婦,那個寡婦長的比你好看,你就應該把你男人讓給她是嗎?大伯母氣死了,指著她說:你怎麽說話的?我是你大伯母,一點家教都沒有,我這就幫你爸媽教訓你一下,說完抬手打過去。之前被懟的那幾個女人,看著這一幕,露出了一絲笑意,仿佛看到了什麽好戲,若是以往,可能會有戲看,可現在卻不是。大伯母發過來,肖九輕係列握住她的手,直接推了回去,大伯母對著自己的臉打了一下,周圍的人都呆住了。大伯母說:放手,放手……肖九輕說:哦!說完鬆開手。大伯母一下子摔到了地上,之前的一個女人說:肖輕輕,她怎麽說也是你大伯母,你怎麽能這麽做?肖九輕說:我想知道,我媽是怎麽回事?周圍的人一聽,都沉默了,大伯母一聽,嚇壞了,千萬不能讓這個小白眼狼一個,不然,她不會放過自己的。
肖九輕看著大家說:我希望誰能跟我說一下,不然我報警,就說你們是同夥,你們應該也知道,故意傷害他人,也是要做籬笆子的,故意傷害罪,是指故意地非法損害他人身體健康的行為。
《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規定的,依照規定。
第二百三十八條,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具有毆打、侮辱情節的,從重處罰。
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使用暴力致人傷殘、死亡的,依照本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二百三十二條的規定定罪處罰。 雖然也就個三五年,但隻要你們進去了,你們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以後就別想有正經的工作,嘖嘖,真慘!蘭嬸說:輕輕丫頭啊!我們可沒有做什麽?這件事都是你大伯母做的,是她推的你媽,你媽才小產的。一旁的女人說:是啊!啊!不關我們的事啊!肖九輕說:希望警察來了,你們也能這麽說?說完轉身走了。蘭嬸說:天呐!這閨女也太嚇人了,動不動就抱警察,這以後還是多遠點吧!大伯母看著她們的眼神,有點不舒服,爬起來向屋子裏走去,突然想起什麽,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老者裏麵的東西不翼而飛了,嚎啕大哭起來:那個喪盡天良的啊…………
肖月月跟大川來到醫院,大川說,要不要買點東西?肖月月說:不用,走吧!說完兩個人想醫院走去。兩個人走進房間,看著坐在床邊的肖大海,說:三叔。肖大海看著兩人說:你們怎麽來了?肖月月說:三叔,你知道奶奶和我爸的事嗎?肖大海說:知道,被警察抓走了。肖月月說,三叔,那可是你親媽,你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被警察抓走呢?還有,肖輕輕呢?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去哪了?肖大海說:她出去走走了。肖月月說:三叔,你勸一下輕輕,奶奶年紀大了,怎麽能坐牢呢?她怎麽受得了啊!肖大海說:哎,我會跟她說的。肖月月說:行,那我先回去了。肖大海說:行,說完兩個人向外走去。旁邊的老太太說:大侄子,剛剛那個閨女是你侄女,旁邊的那個是她對象,可真是般配啊!女人睜開眼睛,聽到她們的話,說道:可不般配嗎?明明是妹妹的對象,就因為堂姐看上了,就給勾引走了。
肖大海看著女人,心想:家醜不可外揚,怎麽能在醫院裏說呢?讓別人怎麽看肖家人,不讚同的說:你怎麽這麽說?月月也是肖家的孩子。女人說:她是肖家的孩子,可這婚事本來是我閨女的,就因為她看上了,就讓給她,工作工作也是,學習學習也是,她們是土匪嗎?一旁的老婆婆說:啥意思,你跟我說說。肖大海笑著說:大娘,沒什麽好說的,都是一些家裏的小事。女人看著他,嘲諷的說:小事,她們要把我閨女嫁給一個跟你差不多大麵積的老男人,為了給你大哥的兒子換工作,這也是小事?那什麽是大事?什麽是大事,啊!我閨女說的對,你不配當她爸,不配,我要跟你離婚,離婚!肖九輕靠在門口,雙手鼓掌說: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女人看著她說:你回來了?肖九輕靠在門邊上,看著她說:嗯!我回了家屬院一趟,查一下你怎麽會出事的?蘭嬸告訴我了。
說完看了一眼女人,看著肖大海說:我已經把她告了,故意傷害罪,嘖嘖,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說完轉身離開。剛轉身,直接撞在了別人懷裏,幸好身後的人扶住了輪椅,男人坐在輪椅上扶住了她的腰,兩個人的臉貼在了一起,肖九輕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立馬覺得不對勁,推開他起身,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男人感覺懷裏突然空了,有點不舍,手指撚了撚,仿佛手上還留著餘溫,抬頭盯著她看。肖九輕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臉瞬間紅了起來,說:韓剛剛,我沒有看清有人,不是故意撞到你的,對不起。男人說:林宸。肖九輕說:什麽?男人說:我叫林宸。肖九輕說:你好,我還有事,告辭,說完邁步離開。男人轉動輪椅看著她,看著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到樓梯口,低下頭看著手,身後的人說:林先生,回去嗎?男人說:嗯!說完男人推著輪椅走了。
兩個警察走進家屬大院,說:誰是鄭桂香?家屬院的人都走了出來,大伯母抱著鐵盒子走出來說:我,我是。警察說:走吧!大伯母說,警察同誌,我……我沒做壞事,真的!警察說:做了什麽你心裏清楚,走吧!說完上前拉著她走。女人說:警察同誌,我家裏的錢都被人偷了,肯定是肖輕輕那個小賤人偷的。警察同誌說:這個我們會向她了解清楚的,走吧!大伯母不願意,可她不敢跟警察硬碰硬,隻能跟著離開。他們自己來,家屬院裏的人都炸了,蘭嬸說:這不會是肖輕輕做的吧!天呐!這孩子也太狠了吧!那可是她親奶奶,親大伯,這麽厲害的女孩子,以後誰敢娶啊!旁邊的女人說:是啊!這女孩太毒了,就算她們做的不對,可也不能報警察啊!周圍的人說:是啊!是啊!大川騎著自行車來到家屬院,肖月月看著蘭嬸笑著說:蘭嬸、桂梅嬸子,你們都在啊!蘭嬸說:你回來了,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轉身離開。桂梅說:我家裏也有事,我先走了,說完轉身離開,其他人都相繼離開。
肖月月看著瞬間沒有人的家屬院,覺得有點不對勁,老者大川說:進屋坐一下吧!大川說:好,說完向她們的房間走去。肖月月說:媽,媽……打開門走進去,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說道:我媽去哪了?大川哥,你先坐,我給你倒茶,說完拿著水壺倒茶。這時兩個男人走進來說:爸,爸,媽,媽…………走進屋子裏看著屋子裏的兩個人說:爸,媽呢?肖月月說:爸被警察抓走了,媽,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矮一點的男人說:那奶奶呢?肖月月說:奶奶也被抓走了。矮點的男人說:誰做的?肖月月說:是輕輕做的,大哥,她就是一時氣憤,你別跟她一樣。大哥說:我去找他算賬去。一旁的男人說:大哥,我跟你一起去,要不是這個小賤人,我也不會被廠裏給趕出來了。肖月月說:什麽意思?二哥,你什麽意思?高點的男人說:警察把主任帶走了,說我是賄賂領導,說完氣衝衝的跑出去。肖月月說:我也去,你們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大川說:我送你去,說完肖月月關上門,坐上自行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