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64章 一場真正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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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兩銀子一隻鴨子,這也太貴了吧,這不是坑爹嗎?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家酒樓的老板,聽著兩人的對話被打斷,忙道:“兩位客人,這隻鴨是齊大人親手做的,價格自然要高一點。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吃不起。”
    “你們要吃鴨子,我們這裏有!什麽都有。最貴的一條,才八兩白銀。”
    老板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記給齊峰使眼色,眼神中帶著一種‘齊先生莫要見怪’的意思,我們既然開了賭,自然是要互相較勁的,所以我才不會讓著你。
    齊牧看到這一幕,也不生氣,隻是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賭鬥持續了一天,今日隻是剛開了個頭,今日的賭鬥,他早已經準備好了,如今老板在這裏得瑟,且讓他先得寵,到了夜裏,看他如何自取其辱。
    眾人落座,聽到這老板的話,都是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個價錢!”
    “今天我可不想吃鴨子,老板,你應該感謝齊先生,若不是他勾起了我們的食欲,你這道菜,就不會有人來買了!”
    “遵命!對對對!當然要感謝齊先生了,他又是免費的,又是免費的,又是免費的,又是免費的。果然是當官的!”
    那老板對著齊峰微微一笑,還朝她點頭示意。
    這老板的話實在是太欠扁了,就連一向好脾氣的齊峰都忍不住皺眉。
    他瞥了那管事一眼,心裏暗道:“你不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些食客一揮手,對著掌櫃的吩咐道:“這樣,每種都給我上一隻。我們又不是吃不起,隻是花了同樣的價錢,為什麽要一隻?對不對?”
    “說的也是!”
    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調侃著齊牧。
    齊牧卻是麵不改色,隻是微笑著看著他們。
    沒過多久,又有一批人到了。
    和上一張桌子一樣,幾乎所有的食客都是這樣,一開始是好奇,後來是詢問,最後是覺得價格太高。
    每當這個時候,那名管事都會出現,向客人們推薦自家的鴨子。
    中午的時候,這座飄香樓早已座無虛席,基本上所有的桌子上,都有烤鴨。
    最開始的那一桌子,都是烤好的。
    眾人紛紛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好不熱鬧。
    掌櫃的帶著幾分得意,來到齊峰身邊,向他顯擺著:“齊先生,托你的福,我這裏所有的鴨子,都被你搶光了。”
    他“好心”地對齊峰道:“現在是夏天,這麽多的活鴨,一天之內就會變質,多可惜啊,要不,下次有顧客要,我就從齊先生這裏拿,怎麽樣?小老出四兩白銀一條,你看如何?”
    “送給你?在你的家鄉能有什麽用?本地人是不夠的。滾一邊去。”
    他掐指一算,這一次的烤鴨也差不多熟了。他立刻打開爐子,從爐子裏取出一把鐵器。
    這隻鴨子通體呈棕色,上麵覆蓋著一層糖汁,肥嘟嘟的,油光發亮。
    在醇香樓工作了那麽多年,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美麗的鴨子,一時之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爐蓋一開,香味四溢。
    現在這隻鴨一端上來,香味就沒有了阻隔,一下子就彌漫開來,彌漫在了這間香氣閣中。
    原本還在啃著清燒鴨、燒鴨飯的客人,聞著那撲鼻而來的香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咦,好香啊!”
    “這個……這個好像是鴨味吧?”
    “我從未聞過如此濃鬱的香氣,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雙眼微眯,滿臉的陶醉。
    雖然味道很好,但是很多人都認為,齊牧這隻鴨,實在是太貴了。
    一隻鴨子,能抵得上四隻,這是何等的愚蠢,才會有人來搶他的鴨子?
    很快,飯菜的香味就傳了出來,幾個人都拿出了自己要的東西,不過這清蒸鴨子,卻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原本還在抱怨這隻鴨子太貴的人,在這香味之下,也都安靜了下來。
    這讓他很是欣慰。
    現在,重點來了。
    他將鴨肉放在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盤子上,然後拿出一把小刀,將鴨肉切成一小塊,放在了盤子裏。
    就這樣,一隻肥鴨,被切得整整齊齊,分成了108塊,每塊都跟紫羅蘭色的葉子差不多,而且,還帶著一層薄薄的肉皮,恰到好處。
    “趙毅,你去將你所需之物取出。”
    “是!”眾人齊聲應道。
    趙毅連忙從烤架底下的櫃子裏拿出一疊盤子,放在了齊牧的桌子上。
    然後,他拿出了另一壇酒。
    接著又是一包削好的蔥。
    最終,是一疊又一疊,薄薄的,像是紙做的蛋糕。
    他拿出一塊小小的麵餅,用筷子挑了一片,擰開罐子,沾了點醬汁,放在了麵餅上。
    然後,他將洋蔥切成薄片,放入一個盤子裏。
    做完這一切,他再次做了三份,放在一個小小的盤子裏,對趙毅道:“去吧。”
    趙毅點了點頭,端著盤子走到了最前麵的一桌。
    “各位,嚐嚐吧。”
    食客們一愣,看看盤子裏的東西,連忙道:“大人,您這是要強迫我們買嗎?我們兄弟,都不想點齊先生做的飯菜。我們可買不起,你快拿去吧。”
    趙毅將盤子再次推向孟奇:“這是免費的,讓你們嚐嚐味道。”
    “你確定不要?”
    旁邊的齊牧大聲道:“吃個屁啊!咱們縣裏愛民如子,眾目睽睽之下,難道還能強迫你買東西不成?你就好好享受吧。”
    眾人訕訕一笑,紛紛附和。
    他的名聲一向不錯。
    今日一隻鴨子要三兩錢一隻,雖然有些高,但也不至於讓人覺得他是個仗勢欺人的官員。
    這一次,他們沒有任何的遲疑,開始檢查盤子裏麵的食物。
    “那不就是一隻烤鴨麽?怎麽變成這樣了?”
    “不過,這東西倒是挺有意思的。”
    “對啊,這麽有創意,價格高一點也就算了,兩三個就有點高了。”
    趙毅已經吃過了,自然知道這烤鴨的不凡,笑了笑,對眾人道:“你們也吃吧,吃了再說,其實我也覺得,兩三個錢一隻的鴨子,真的很便宜。”
    “大人,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隻是一隻鴨子而已,能有什麽區別?”
    “恩,那好,看在齊先生的份上,我們先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