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打探消息,昆侖盛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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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域主府聚會稱得上是‘不歡而散’。
    天塹城所有修士都在關注著這場聚會,準確點來講,是關注許不日這個出身卑微的仙驕。
    按照慣例,域主對這樣的仙驕態度肯定會十分的和善,並且將單獨邀請他入席,給予他一些寶物,甚至有可能將對方收入義子……
    但這些舉動都沒有發生,域主好像故意將許不日給忽視了,什麽行為都沒有做出。
    這頓時引起了修士們無限猜測,有人覺得是因為許不日揍了辛度這個最受寵愛的義子,拂了域主的麵子,所以域主才對許不日進行冷處理,但有人卻認為不對,域主並非這麽小氣之人,說不定是因為許不日人品不過關,私底下做出很多違背人性之事……
    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但都指向了許不日不受域主青睞這一點上。
    “許不日出身三流勢力,那塊尋仙令牌就是他最大的倚仗,可是現在因為他之前的狂妄之舉,導致了域主對他頗有意見,那等到他進入天塹樓後,肯定會被各方群起而攻之。”
    “這幾乎是可以預見的,我聽聞這許不日行事太過跋扈,本來是想與他切磋一二,他二話沒說,把一堆人都給揍了!”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出身三流勢力,而且聽聞還是自下界飛升上來的,是真正的鄉巴佬!”
    “……”
    城中各處議論聲甚囂,他們都不太看好許陽,雖說許陽很強,但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能抵擋得住各方一起針對,他們估計,這許陽在天塹城待不了多久,就會被淘汰出局。
    對此,許陽充耳不聞,聚會結束,他便帶著人滿載而歸,回到仙驕樓裏,潛心修行了。
    房間內。
    牛魔王瞪大眼睛,透著絲絲震驚:“許老弟,你又要突破了?”
    平天道人手持拂塵,放下也不是,扛在肩上也不是,怎麽都不自在,怔怔的望著許陽道:
    “許道友,你莫非要突破至金仙了?”
    若是如此,那未免突破的太快了,這才五年時間,就從地仙境躍到了金仙境。
    姬道玄沒有說話,卻在心裏暗道:
    ‘老子當年的決策真是再正確不過了,幸好沒有聽那群龜孫在老子耳邊嗡嗡亂叫,要不然我姬家得錯失多大的機緣……’
    許陽搖了搖頭道:
    “並非金仙境,突破一個小境界罷了,距離金仙境還有一段距離要走!”
    自從飛升上界,他的修煉速度,較之以往,算是慢了許多,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仙境以上,每一個大境界都是質的飛躍,雖然他體內有建木樹紮根仙府,不缺對仙道的感悟,但卻要將這種感悟,與肉身相互印證,相互呼應,每次突破,血肉都會破碎,然後新生,組成更為強大的肉體,無時無刻都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無疑是一件大工程!
    所以,其實他的突破速度,在上界,已經算是極快的了,不能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肯定排行在前列,這也是為什麽尋仙使特地找上門來,為他送上尋仙令牌。
    “牛二哥,勞煩你去打探一下天塹樓,等我閉關結束,我再來問你。”
    許陽囑咐了一句後,便去找了林寒韻,將相應的修煉資源給予她,緊接著,就選擇閉關了。
    牛魔王按照許陽的囑咐,在城內四處打探關於這個天塹樓的消息,經過不懈的努力,最終還是打探到了內幕。
    這日。
    密室中。
    爆發強勢的氣息,宛如數輪大日降臨,在炙烤萬物,又好像是一尊霸王降世,以霸道之力降服蒼生,力壓寰宇,而這種氣息隻存在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許陽自密室中走出,將所有異象收斂己身,看著等待多時的牛魔王,麵露笑容道:
    “牛二哥,你打探到了?”
    “嘖嘖,許老弟,你剛剛的氣息可真嚇人的,俺老牛差點就跪了!”牛魔王低頭看了眼自己發顫的大腿,並沒有過多在意,隨即將自己打探的消息,告知給了許陽:
    “是這樣的,這天塹樓並不是人為形成的,好像天塹城存在的時候,這座天塹樓便屹立在城中心,一開始沒人能夠打開這座樓,即便是域主都不行,後來是有一位專修陣道的仙王來到了第三天域,費了好幾千年,才將天塹樓的陣法給破解了……”
    “一代代不辭辛苦的破解,最終使得天塹樓能被域主所利用,這天塹樓一共有八層,就跟這仙驕樓是一樣的!”
    “每一層都豢養了海量的妖獸,這些妖獸並不是後來人放進去的,而是本來就存在的,並且一層比一層的妖獸厲害,如果說第一層妖獸修為頂多與人仙境巔峰相當,那等到了第八層,存在的妖獸便可能是仙帝??”
    牛魔王也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因為這些消息,全是他在酒樓內,聽客人喝酒聊天打聽到的。
    但他覺得仙帝級別的妖獸,不至於被這麽一座樓給關在裏麵吧,畢竟仙帝已是這方天地戰力的最高點了……
    “仙帝???”
    許陽並未急著質疑,而是思考這個消息真假程度,若是真的,那這天塹城的價值,可要再重新估量一下了,說不定品階上要比小塔和東皇鍾還要高,他剛浮現這樣的念頭,便收到了來自係統空間小塔的意念波動,那意思估摸著——這世上就沒有比我品階還高的寶物!!!
    許陽也覺得應該沒有,於是,看向牛魔王道:
    “還有其他消息嗎?”
    “有!”牛魔王道:“俺老牛曾在一個包廂內,聽到另外一個包廂中,有仙驕在交談說,進入天塹樓後,無論如何都不能單獨行動,因為裏麵蘊藏著極大的凶險,若是單獨行動,被盯上了,基本上很難生還……”
    “凶險?莫非指的是那些妖獸?”許陽疑惑。
    “應該不是,若是妖獸,他們應該會明說,況且天塹樓第一層,修為最高的妖獸也不過才人仙巔峰,對於這些仙驕,哪裏算得上是風險?送上門的肥肉還差不多。”牛魔王道。
    許陽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還有一點,就是千萬不要去天塹樓五層以上,那裏連域主都不會輕易踏足,聽那個語氣是,五層之上還有更加恐怖的存在!”
    牛魔王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全部告知給了許陽。
    許陽聽完之後,略做思量,因為消息都不準確,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故布疑陣,隻好道:
    “好了,我知道了,辛苦牛二哥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俺老牛應該做的,不過,當務之急,咱們是不是也該尋些人組隊了,畢竟這些天,城內的那些修士可全都行動起來了,基本上都找好了隊伍,少則十數人,多則上百人,看這架勢,這天塹樓裏存在大凶險,可不像作偽!”
    牛魔王繼續開口道。
    許陽對未知的事物還是很謹慎的,雖說他實力已經夠強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若是能有自己的隊伍,倒是能平攤一下風險,道:
    “既然如此,那便去尋人吧!”
    得到許陽的同意後,牛魔王興高采烈的去辦了,他本就不是什麽耐得寂寞的性子,跟平天道人完全不一樣,平天道人能清修幾年,但牛魔王卻安分不下來,所以有事做,他就很開心。
    忙活了一日後。
    牛魔王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對許陽搖了搖頭道:
    “許老弟,我們好像招不到人,那些人一聽到你的名字,全都避如蛇蠍,就好像你是什麽瘟神似的!”
    他憤憤不平的說著,覺得這些人簡直是有眼無珠,寧願去跟那些手下敗將組成一隊,也不願加入他們,被他們庇佑。
    “既然招不到,那便算了。”
    許陽原本是想尋人平攤一下風險的,但轉念一想,即便是尋到隊友,但隊友的實力肯定不如自己,如果到時候真碰到了凶險,可能還會拖自己的後腿,所以他對此也就無所謂了。
    “都怪辛度這家夥,他在外麵,敗壞你的名聲!”
    牛魔王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以,許老弟,咱們是不是該多向這辛度索要一些資源,算作賠償?”
    牛魔王是知道兩人之間的計劃的,畢竟商討此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聽的清清楚楚,所以覺得許陽實在有些吃虧,想要通過坑辛度更多的修行資源來彌補。
    “牛二哥,你說的很有道理,等到進入了天塹城後,我便去向辛度索要,不給就揍他!”許陽笑道。
    ……
    ……
    又過了數日。
    仙驕預演,正式開啟。
    城內所有修士都朝著天塹樓趕去,因為仙驕預演並沒有名額限製,隻要修為在人仙境中期以上,便可參與,所以參賽人數眾多,烏泱泱的,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去,除了人還是人。
    因為許陽手持尋仙令牌,所以並不需要跟其他修士一樣,自己動身趕往天塹樓,而是在域主安排下,提前乘坐一艘寶船,來到了天塹樓前。
    此時,已經有不少修士到來,十大宗門的真傳差不多都到了,包括昆侖宗的那位第一真傳,擁有無上體質神鳳涅體,據說這種體質開發到一定程度,能夠掌握失傳已久的神凰涅槃之術,十分的玄妙。
    這是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雖盛名在外,神色卻不孤傲,反而很穩重,內斂神華,看起來異常的低調。
    “哇,那便是昆侖宗的第一真傳盛燁吧,看起來為人好平和啊,應該很好接觸吧!”
    “是很好接觸,我曾經在一個酒樓之中,碰到過他,當時周圍都坐滿了人,隻要他旁邊是空的,還未等我詢問能不能坐在他旁邊,他便主動邀請我落座,便請我喝了酒!”
    “的確,盛燁無論是為人還是品行都是極佳的,一點都不自恃身份,不端架子,跟其他宗門的真傳完全不一樣!”
    “……”
    許陽聽到這番話,看了那個名叫盛燁的一眼,這不看不知道,看了以後才發現,對方竟然也在看向自己,他原本是想看看盛燁這個人,是否跟這些路人所言一般,但當對視時,卻是察覺到了對方深藏在眼底的桀驁以及不屑一顧!
    “嗬嗬,原來是裝出來的……”
    許陽看人向來挺準的,隻是一眼,他就確定了這盛燁是什麽樣的人,除此之外,他還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許久未遇到過的熟悉感,隻是這種感覺,他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不確定是在哪裏遇到的。
    ……
    盛燁被許陽看過之後,莫名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全身上下全部都坦露了,這種感覺讓他極為的不舒服,一陣陣厭惡感自心底傳來,讓他忍不住的湧現出一抹殺意,但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好平白無故的殺人,隻好按捺心中的厭惡,看向圍在身邊的其他人,笑問道:
    “諸位,那人是誰?”
    眾人聞言,順著盛燁指向望去,當看到是許陽後,爭先恐後的回答道:
    “盛兄,那人就是最近在天塹城聲名鵲起的許不日!”
    “此人行徑乖張,連辛度辛少主,都敢出手打傷,簡直無法無天!”
    “不止如此,他還傷了好多人,出手狠辣無情,甚至將一個仙驕打得掛在了牆上,過了兩日,才有人將這位仙驕給從牆上摳了出來,當然,因為摳出來的時間晚了些,導致這個仙驕錯失了最佳治療時間,無法參加這一屆的仙驕預演了!”
    “總而言之,這許不日,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就在城內胡作非為,幾乎被所有人厭惡!”
    “還有人拿他跟盛師兄相提並論呢,依我看,就他這人品,連給盛師兄提鞋都不配!”
    “你看,就是因為人品不好,所以都沒有人與他組隊,嘖嘖,人在做天在看,惡行做多了,自然遭到報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在瘋狂的詆毀著許陽。
    他們之所以這麽說,一方麵是為了討好盛燁,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嫉妒心作祟,眼紅許陽擁有那麽妖孽的修行天資。
    ‘原來是他啊。’
    盛燁眯了眯眼,隨即神色一肅,大義凜然道:
    “你們放心,他既然做了這麽多的惡事,等進了天塹樓後,無論如何,我都為你們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