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請她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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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蓉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實在是無法理解如今傅恒月究竟在做些什麽?
這是哪?這可是王府!
遲慕剛剛那番行徑,就是有正經的事情同傅恒鈺說,才讓他們兩個婦人離去。
“我勸你此刻還是不要回去,王爺既然主動尋了由頭將你我打發走,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說不定這個時候與你哥哥在說朝堂之上的事情,你一個女兒家在旁聽著實屬不妥。”
“這有什麽不妥?”
傅恒月望著她,又大言不慚的開口說道,“往後…我肯定是要嫁給王爺做王妃的,遲早都要碰出這些事,如今早些聽,和往後聽有什麽區別?”
“付恒月。”
沈月蓉有些頭疼,語氣便不自主的加重了些,“這裏不是將軍府,不能隨著你的性子胡作非為,你給我回來。”
傅恒月是如何都不願意再聽她的,反而是轉身朝來時路跑去。
獨留沈月蓉一臉尷尬,她看著覃璿,有些徒勞無功的解釋,“我這婆家三妹年紀還小,是好動的年歲,便總是不願聽旁人左右,還請覃璿可否幫我派幾個人找她回來?”
覃璿瞧著真切,是個連毛都不曾長齊的丫頭,便想著要做這王府的主母?可真是有些癡人說夢。
“奴這就吩咐下去,將軍夫人放心吧,既然小姐不願陪將軍夫人一同賞花,不如奴婢引將軍夫人過去,花園的花開得極盛,如今這個時候過去,正好能瞧見她最美的時光,隨後奴婢再去派人找小姐,總歸是在王府之中,小姐也不會出現什麽危險。”
“也好。”
沈月蓉並未拒絕覃璿,以傅恒月的聰明才智,也絕不會輕易…便在這府中出了什麽事?
“那就勞煩了。”
覃璿將人帶到了後花園,入演沈月蓉確實有幾分驚豔。
這王府之中的花,果真與外麵的不同。
她…從前從未來過,或者就算是匆匆入過王府,卻也不曾見過這番美景。
如今一眼,竟是連他見過的許多山穀都有些遜色。
“姑娘欣賞著花,奴才先吩咐人找找三小姐。”
她轉身離去,便指給青花主仆放在了原地。
青花雖然也算是見過大世麵,但卻也被眼前的花迷了眼。
“小姐…這王府的花都有些奇怪,總覺得並非是中原所值,更好像並非是京城的花種。”
沈月蓉點了點頭,坐直了身,伸出手撫摸著身旁那朵花的花枝。
“這些花…有些來自塞外,看起來主人家十分用心,這些年也照顧的十分得體。”
沈月蓉看著院中花,突然之間想起先些許往事。
“這種花很難養活嗎?”
青花從未見過,便更加覺得有些好奇,甚至伸手去摸了幾把。
“這種花隻生長在塞外,其生長環境有些惡劣,有喜酷暑,卻畏懼寒冷,更是…懼水。”
“懼水?這倒是有些奇怪,這世間還有花朵,害怕澆水?”
青花越發覺得麵前的東西有些驚奇,也有些流連忘返。
沈月蓉的眼神也落在別的花,這王府的後花園,所種植的花怕是比禦花園當中的花還要種類繁多。
遲慕好不容易尋了個由頭將傅恒鈺打發,來了後花園便瞧見女子坐在輪椅上,目光卻十分認真的盯著身旁的花,細辨別著每一個品種。
那番認真的神色,著實讓他有幾分沉醉。
“抱歉,將軍夫人,讓你久等了。”
男人的聲音打碎了這夢。
沈月蓉轉過頭了,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又朝著他身後望去。
“夫君,不想跟您一起來嗎?”
遲慕搖了搖頭,隨後走到了她身旁去,拿過一旁的肥料,小心翼翼的埋在土壤之中。
“三小姐不知去了哪,府中的人也不曾尋到她,將軍有些擔心妹妹,便也跟著手底下的人去找了,本王一個人獨自也無聊,想來這園中走走。”
他很想見她。
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奔赴到她的身旁。
可是沒想到…她早就已經不是從前那般記得他。
“王爺!”
作為已經死過一次的她,怎麽可能感覺不到遲慕對她的奇怪之處。
“我雖然不知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麽,竟讓王爺記得多年,可如今世事紛紛,我已經成為他人之妻,便絕不會再與旁人糾纏不清,王爺,還是收了自己的心思,不然讓別人瞧見,怕是會有些流言蜚語。”
“你是害怕同我有流言蜚語,還是害怕他知道了你我之間曾經的舊情,而會狗急跳牆。”
“我與王爺之間有什麽?”
沈月蓉揚起了頭,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他。
“王爺,過往如今已經不重要了,不管從前沈佳到底是否對你有恩,可如今沈家俱滅,唯剩我一個孤女,我所能依靠的便隻有自己的夫家——將軍府,你再這樣鬧下去,我怕是要與將軍府…撕破了臉皮。”
“我鬧什麽了?”
遲慕將手上的工具回了桶裏,麵色有些不佳。
“沈神醫之前待我不薄,他死之時我並未在京,本王無法庇護,又因你以嫁人為妻,可如今整個將軍府都不曾將你放在眼中,他從外麵征戰數日,回來卻帶了個小的入府,甚至還珠胎暗結,讓你顏麵掃地,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你這人就還能夠忍著他,為他去求前程,我真不知你到底在忍些什麽?”
“他是我的夫君,在家中等他,本就是我的份內之事,更何況…我身體不好,不能為他開枝散葉,他尋一個能為他做這樣事情的人,也並無不可,這種事,我們夫妻之間都不曾有過不悅,王爺又何必因為此事而針對我夫君。”
沈月蓉有些不解。
就算是沈家曾經對他有恩,可自己這段婚事也過了許久。
甚至她都已記不得自己是什麽時候成婚的了。
“你是不是把從前的一切都忘得幹幹淨淨?”
他有些忍不住的將曾經的那些有些齷齪的心思講給她聽,卻又害怕將人嚇走。
“王爺,你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讓我覺得很不舒服,而且…就算是王爺,曾經是我父親的病人,可不是我的,我不知道該記起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