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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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蓉實在覺得有些奇怪,麵前的人怎麽都看不清。
    可不管是今世的記憶還是前世,沈月蓉總覺得自己與這位王爺也不過是些許見麵的情誼,倒也沒有什麽…其餘不該有的。
    “罷了,有些事情既然你自己都不想,不管是誰勸,結果都大相徑庭,你自己做的決定,那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麽,你也要自己扛著。”
    他的神色裏瞬間變得嚴肅許多,隨後往後退了兩步,不知何時他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衫,如今倒顯得有幾分壓迫。
    “將軍來了。”
    沈月蓉轉過身去,便看見了姍姍來遲的傅恒鈺和傅恒月。
    傅恒月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看起來好像剛剛受了什麽驚嚇一般。
    而他則是將自家妹子摟進懷中,細聲安撫著些什麽。
    “你怎能就如此獨自將自家妹子一個人扔在陌生的府中?若是她迷了路,出了危險又該如何?”
    傅恒鈺下意識的開口責怪,仿佛傅恒月之所以會變成今日這樣全都怪罪於她。
    “我同覃璿一起來這,是她自己先行說不太願意看花,想回去陪著你和王爺,我就算是她嫂子,我也不能輕易便折了她的喜好,非要讓人跟著我吧。”
    沈月蓉看向如今有些難堪的她,“三妹妹,你這是跑去了哪裏,怎麽瞧著一身灰?莫不是闖入了王府什麽不該去的地方?”
    傅恒月恨的牙癢癢,卻也還是開口,更是有幾分可憐的拽了拽傅恒鈺的袖子。
    “哥哥,你別怪嫂嫂,嫂嫂說的沒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我執意想要過去,想要去找你們兩個,所以才和嫂嫂他們分開。可是王府裏的路,我瞧著都差不多,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走,一時之間有些慌不擇路才走錯了岔口。你別怪嫂嫂了。”
    “你看看…她如此懂事……”
    “咳。”
    遲慕適當開口,打斷了他們夫妻二人,傅恒鈺覺得臉上有些融不開麵,便也無奈的開口。
    “罷了。終究不是你自家妹子,你自然不會太過上心,隻是就算不上心,也不能夠將我妹妹就這樣獨自一個人扔在陌生的環境裏,任由她隨意折騰。”
    沈月蓉百口莫辯,她看著麵前的人,隻是頗為冷淡的開口。
    “馬上就快十六了,你覺得她還是個小丫頭?不能夠做任何決定嗎?覃璿可以為我作證,剛剛我們明明已經問過她要不要一同前往,是她自己說不願意想回去陪你們,覃璿他還是好意的為她指了方向,是她鬧了脾氣,根本不聽,你為何要怪在我身上?”
    沈月蓉知道此刻遲慕站在一旁,半句話都不曾開口,但若是他們夫妻二人吵起來,麵前的人一定會為自己做主。
    “你…”
    傅恒鈺看著遲慕已經暗淡了許多的麵孔,也不敢再說些什麽,隻是有些哀求的看向一旁。
    “不知王府可有換洗的衣物,我家妹子如今這副模樣…怕是也不能輕易出去見人,還請幫忙換身幹淨的衣物。”
    覃璿看了看遲慕,見其並沒有反駁,便開口說道,“跟我來吧,花園後麵有間小房,可以簡單清洗一下。”
    傅恒月有些鬧脾氣的不想離去,但在傅恒鈺的安撫之下還是離開。
    氣氛有些尷尬,他再度開口為傅恒月說話。
    “我這妹妹平時並不如此嬌慢,隻是可能今日心情不佳,還請王爺莫要怪罪。”
    “聽說她…是你母親的最後一胎,從小便嬌生慣養,並沒什麽規矩體統。”
    “母親從前…確實有些格外溺愛,但是前些日子已經請了京城當中的禮儀嬤嬤帶著教導,如今甚是懂事,並不像從前。”
    傅恒鈺自然聽得出他言語之中的厭惡,便連忙開口解釋,想著能為自家妹妹爭取一些他的好處。
    可他一顆心全都掛在沈月蓉身上,又怎麽可能會將目光落在旁人身上?
    之所以會問起傅恒月,不過是早在邊疆之時,便聽說整個將軍府都對她不好,尤其是將軍府鎮留在京城中的一雙兒女,著實將他這個嫂嫂當做了下人一般,隨意指揮,更是…覺得一介孤女,更不重要。
    “我雖然剛回到京城,切,聽到了不少外間流言蜚語,說是將軍府能有今日這番,皆是將軍夫人的一片赤膽之心,更是用了自家嫁妝為底,才可讓將軍府如此繁華。”
    “是,夫人帶我素來一腔熱血,我在外征戰多年,家中老小都要托她照顧。”
    “那你說…直接好不容易回來,是不是該對她好,也讓她享享福。”
    “那自然。”
    傅恒鈺雖不知遲慕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卻也下意識的附和。
    “這不是前幾日母親還吩咐了,讓弟弟妹妹將家中的鋪子接管過去幾間,大家都學著管理,往後也不必隻累她一人,讓她辛苦。”
    他打量著傅恒鈺,隨後又開口,“那你可知…你這弟弟和妹妹將你這將軍府的家財運營的如何?”
    “弟弟妹妹他們年紀還小,做起事來不過是靠著幾分熱情,但事後卻也還有不妥之處,便也屬正常。”
    “不妥之處,也屬正常?”
    遲慕突然嚴肅起來,讓沈月蓉和她都有些緊張。
    沈月蓉倒是插嘴打斷,“不知是否鋪子上出了什麽事?這將軍府店麵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經營,若是出了什麽事…不如您同我說,夫君並不知曉這些。”
    “倒也不是店鋪出了事,隻是你們夫妻二人可知傅恒景平時都與什麽人走的相近?”
    “他就是那些同他一同念書放學的私塾的人,都是朝中幾位大臣的獨子,好似並沒有什麽獨特的。”
    “不。”
    遲慕看著他,說出了一個人,“戶部尚書越氏嫡子越安沐,你可知道這個人?”
    “這不是…戶部尚書和永安郡主的獨子,從小便被人捧在手心,不知這與我家景兒又有什麽關係?”
    “你家傅恒景與其走的十分相近,最近總是帶他出入些不該出入的場景,永安郡主已同陛下說過幾次,想要問責,都被本王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