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慕容順:什麽同為異族?本王乃是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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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貞觀七年二月,吐蕃讚普棄宗弄讚(鬆讚幹布)以兵南寇天竺,越雪山,馳騎千裏,掠北天竺諸城。時大唐方議設天竺布政使司,吐蕃欲先據其地,挾土以邀和,圖擴疆域。南天竺遮婁其王補羅稽舍二世,新附大唐,得賜甲兵,遂舉義師北伐,連戰皆捷。
    六月,吐蕃潰退至朱木拿河,屍橫遍野,輜重盡棄。讚普大懼,遣使詣闕謝罪,涕泣乞宥。然聖太子承乾厲色曰:“吐蕃素狡,昔年陽順陰逆,今複逞凶,豈可輕恕?當縛其酋於高原,械送長安,以儆西藩!”
    七月,吐蕃讚普妹薩瑪嘎者,舊為東宮良媛,因驕縱失德,廢置冷宮。聞故國兵敗,怨懟太子,於禁中詈言:“李氏刻薄,戕我宗邦,他日雪恥,必啖爾肉!”左右密告,承乾怒,賜白綾令自裁。吐蕃聞之,舉族銜恨,弄讚欲兵事唐,左右怒色消,皆驚其膽。
    .......
    “你們怕什麽?!如今我吐蕃早已非是當年羸弱之體,難道你們覺得,大唐隻是要我去死嗎?我死後你們也絕對不會有什麽好日子!”
    邏些城,殿宇之中鬆讚幹布憤怒的咆哮著。
    他收到了噶爾東讚自長安傳回的消息,他的妹妹,他鬆讚幹布的親妹妹,當初為了穩固兩國,被迫入宮嫁給大唐太子的親妹妹,如今竟然被那個該死的混蛋殺害了!
    他雙目滿是血絲。
    然而,此前還跟隨著他一同憤慨,說著大唐壞話的一眾吐蕃部族首領和將領們,卻是在聽到他要發兵大唐的時候,一個個都瞬間改換了口風。
    什麽大唐太子仁德,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什麽讚姆許是被宮裏什麽惡婦給算計了,應該去長安請太子調查清楚.......
    之後便又是什麽如今好不容易部族富庶起來,犯不上這麽上趕著去送死雲雲。
    氣得鬆讚幹布當場差點沒有腦溢血被氣死。
    好好好!
    這就是本王的忠臣良將!
    鬆讚幹布目眥欲裂,目光一一自在場眾人的臉上掃過,看得不少人都是心頭發虛,不敢與其對視。
    “桑布紮,你說!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對大唐出手嗎?!”
    吞彌·桑布紮神色一滯,緊接著卻是輕輕歎息一聲。
    “讚普.......我們不是大唐的對手的,如今大唐別說火器可怕,便是單論兵法戰陣,刀劍甲弩,也不是我吐蕃能夠對抗的。”
    “一旦起兵,先不說我等該從大唐何處入手,這高原諸國便會對我等群起而攻之,斬下我等頭顱前去大唐邀功......”
    吞彌·桑布紮負責吐蕃諸多國事,而處理的越多,接觸的大唐方麵的先進思想和製度越久,他內心對於這個龐然大物,就越發的沒有膽氣。
    這根本不是能不能打贏的問題。
    這是,配不配大唐對他們吐蕃正式動兵的問題。
    鬆讚幹布氣得又是身體顫抖,有心想要駁斥,此刻卻是除了憤怒,再無任何想法。
    正待他這邊絞盡腦汁,想要勸說眾人跟隨他出兵大唐的時候。
    一陣急促,明顯帶著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忽而從外麵傳來。
    “讚普,讚普不好啦!”
    鬆讚幹布一驚本能的想到是不是大唐派兵來了,繼而又不知道是在惱怒自己這一瞬間的本能恐懼,還是單純氣惱這個傳信衛兵的魯莽。
    “本讚普好的很!怎麽就不好啦?!”
    那衛兵被他的模樣嚇到說不出話來,還是一旁的大相吞彌·桑布紮開口詢問。
    “發生了什麽?”
    “大,大相,大唐寧王帶兵來了,說要帶讚普去長安領罪!”
    邏些城外。
    慕容順騎在一匹太子禦賜青海驄戰馬之上,身著大唐明光鎧,神態倨傲。
    而在他的身後,一千軍容肅穆,威武不凡的大唐青海騎兵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些湊上來的吐蕃權貴們。
    “大寧王殿下,當初家父和吐穀渾還有些交情,吐穀渾受災之時,我等還送去過一批物資呢。”
    “大寧王殿下,不知大唐太子殿下此次可是隻要鬆讚幹布一人去長安?”
    “大寧王,我木鹿部族一直留守高原,並未派兵去天竺,更未曾對大唐有絲毫不敬啊......”
    慕容順看著眼前這些,穿著綾羅綢緞和名貴獸皮搭配的衣著,脖子上,手腕上,手上甚至腰上不是金銀,就是朱玉的吐蕃權貴。
    嘴角不由不屑的扯了扯。
    暴發戶......
    心中鄙夷的冷哼一聲,仿佛絲毫不記得,自己當初帶著吐穀渾的百姓,加入大唐的時候,一開始也是這般浮誇虛榮的模樣。
    他冷冷的瞪了眾人一眼。
    “本王此次奉命,隻帶鬆讚幹布一人去長安受審,不過......既然是受審,自然是有冤的伸冤,有仇的報仇。”
    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暗示,讓在場不少吐蕃權貴的瞳孔都是狠狠一縮。
    如果,此前讚姆薩瑪嘎被賜死的消息傳回,眾人還隻是猜想,鬆讚幹布可能這次真的有死無生。
    那麽當大寧王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都幾乎瞬間篤定。
    鬆讚幹布,必死無疑!
    眾人對視一眼,忽而有一人嗷的一嗓子,便是哀哭出聲。
    “大寧王啊!您可算是來啦!那鬆讚幹布帶著兵馬要挾我族出兵,要是不同意,就要殺光我們,我們......嗚嗚嗚。”
    這仿若是一個信號。
    當鬆讚幹布在一眾文武不知是保護,還是挾持的走出邏些城,見到的,便是一片悲哭哀嚎,給他這個吐蕃讚普羅織罪名的現場。
    鬆讚幹布氣得渾身發顫。
    然而,本應該聽到那些吐蕃權貴們兩麵三刀,胡亂攀咬而出麵嗬斥的文武百官,此刻卻是一個個啞火了般,就這樣木頭人一樣,跟在左右。
    慕容順將手中副將已經記了不少的“供詞”,隨手丟給一旁的副官,騎馬來到鬆讚幹布的麵前,眼神便是變得輕佻不屑起來。
    “呦~自己出來啦,本王還以為還要打進去請你出來呢!”
    鬆讚幹布目光森寒的瞪著對方,不遠處的聲音落入了他的耳中,再看自己左右文武的態度,鬆讚幹布盡管心中再怎麽恨意滔天。
    再怎麽不甘與不忿。
    這一刻也明白,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哼!看樣子,大寧王已經忘記了,你是吐穀渾人的事實了,你是鮮卑族,如今裝著這副唐狗的模樣,倒是自在的很呐!”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中原古話,大寧王不會沒聽過吧?你......”
    “啪!”
    一記惡狠狠的馬鞭,在鬆讚幹布猝不及防之下,瞬間抽在了他的臉上。
    留下一道火辣辣生疼的鞭痕。
    鮮血淋漓。
    慕容順鄙夷的嗤笑一聲。
    “本王自小就生活在長安,什麽鮮卑族,吐穀渾的,本王吃得是大唐的俸祿,讀的是大唐的書籍,異族?哼!”
    “這去長安的路上,本王會好好教教你,誰,才是異族!”
    “來人!押上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