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洲爺對宋小姐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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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總監的加入,頓時讓整個場麵滑稽了起來。
扭腰、擺胯、高抬腿……沐妍姝婀娜性感的舞蹈動作,到了他身上味道大變。
一個禿頂中年男人搔首弄姿的畫麵,實在太辣眼睛,現場爆發了一陣陣大笑,起哄的、喝彩的,酒會的氛圍都變得熱烈喧沸起來。
起初範總監硬著頭皮跳得滿臉尷尬,漸漸地在滿堂起哄聲中,不知是找到了自我還是迷失了自我,舞姿越跳越舒展,越跳越自信,簡直要把沐妍姝的風頭都蓋過去。
舞團首席的演出固然一票難求,但雲盾集團範總監的舞蹈首秀,那可是千年難遇!
這下誰還顧得上看嫵媚動人的大美女,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她旁邊的禿頂胖子奪走了。
“他跳得也太騷了吧哈哈哈哈!”小廖一邊嘎嘎樂,一邊眼明手快地在第一時間就舉起手機拍視頻。
“明天回公司靠這條視頻我就能發財!”
霜序也看笑了,範總監為人傲慢又勢利,現在在人前這樣出醜供大家取樂,這種反差才是最令人捧腹的。
她跟著鼓掌叫好,拍手拍得熱烈,從側麵還能看到上提的蘋果肌,眉眼彎彎的弧度。
一舞結束,滿場喝彩。
沐妍姝娉娉婷婷地鞠躬致謝,臉上笑容依舊動人,就是不知內心是何種心情。
範總監在大家的掌聲與歡呼聲中走下來,再次拿手帕擦了擦一腦門熱出來的汗,先覷了眼賀庭洲的神色,直接轉向霜序,賠著堪稱諂媚的笑臉說:“這個節目是專門為宋總表演的,您覺得怎麽樣?”
沐妍姝的媚眼可沒拋給她,霜序也不拆穿,反手一個商業吹捧:“很精彩,範總監跳得這麽好,沐小姐首席的位置要危險了。”
“哪裏哪裏。”範總監大大鬆了一口氣,“宋總喜歡就行。”
他奶奶的,之前真是眼拙,正主天天在眼前晃他竟然跟個瞎子一樣,馬屁都能拍到驢屁股上。
民樂團退場,沐妍姝從舞台朝他們的方向走來。到底是專業的,比起範總監的氣喘籲籲,她一點疲態不露,每一步都走得風姿綽約。
“宋小姐,恭喜啊。今天的直播很火,連我們舞團的人都跑去看熱鬧了。”
霜序禮節性地笑一笑:“多謝捧場。沐小姐的舞蹈也很別出心裁。”
沐妍姝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到她的裙子上,正當霜序覺得她看的時長過久了時,沐妍姝笑盈盈地開口:“宋小姐的裙子真漂亮,這是洲爺最喜歡的顏色呢。”
這是賀庭洲最喜歡的顏色?
一圈人都因為沐妍姝的話看向了霜序身上的裙子,這讓她有種被當眾架上審判席的感覺。
梁工驚奇道:“賀總竟然喜歡這麽清新的顏色?”
沐妍姝輕輕搖著扇子,笑說:“洲爺的頭像就是這個顏色,好多年沒換過呢。這顏色幹淨,宋小姐氣質好,穿起來很合襯。”
賀庭洲的頭像確實是這個顏色,這樣說起來,他的確對這種幹淨清透的水藍色情有獨鍾。
隻不過,沐妍姝的話聽起來,讓人覺得她是故意穿這顏色來取悅賀庭洲的。
這讓霜序感到一點微妙的膈應。
尤其是看到梁工臉上露出的心照不宣的笑容。
她沒什麽表情地說:“還是沐小姐了解賀總,我都沒想到賀總會喜歡這個顏色,藍色致鬱,聽說男人喜歡藍色是身體機能退化的表現,陽痿的征兆。”
此話一出,四周的空氣霎時陷入死寂。
沐妍姝都怔了下。
範總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咳咳……”
你說他什麽不行,說他陽痿?這可是男人最聽不得的兩個字!
這裏一半是同行,一半是雲盾和飛雪的自己人,一群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震驚這位從來不說髒話的小公主竟然會說這種話,還是該擔憂太子爺雷霆震怒。
微妙的凝滯中,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賀庭洲。
他挑起眉,唇邊弧度慵懶,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口:“我陽痿你都知道?”
“……”
空氣靜得愈發古怪了。
小廖吃驚地雙手捂住嘴巴,整個人的信仰都崩塌了:“賀總,你……真的嗎?”
大帥哥是個陽痿,天呐,誰懂?
全場隻有賀庭洲從容不迫,絲毫不擔心自己陽痿的名聲流傳出去,他揣著兜,語氣懶得很:“你激動什麽,我陽痿不影響你。”
“……”
霜序也沒想到賀庭洲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那點不爽被無語衝擊得七零八落。
他可真是,什麽鬼話都說得出口。
“哈哈哈哈賀總跟宋總真會開玩笑!哈哈哈哈今天開心,大家都笑一笑哈哈哈哈!”在範總監的努力帶動下,大家都尷尬不失禮貌地笑起來,詭異的氣氛終於破掉。
霜序也端起一個微笑,然後在合適的時機,帶著小廖走開了。
沐妍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視線移向賀庭洲,
他往羅馬柱上斜斜倚靠,飲了口香檳,剛才在霜序麵前那副懶不正經的模樣又收起來了,神色變得寡淡。
沐妍姝瑩瑩如秋水的眼神望著他,輕聲細語:“洲爺果真陽痿嗎?”
賀庭洲目光落在遠處的那道身影上,聲線沒點溫度:“問什麽問,跟你有關係?”
沐妍姝一笑:“好奇啊,洲爺為了哄宋小姐開心,連這種話都認,不怕給人笑話?”
“有什麽辦法。”賀庭洲一副狀似煩惱的口吻,實則每一個咬字都透著愜意,“誰讓她對我的占有欲這麽強,當眾造謠我陽痿,好一個人霸占我,你說說,心機這麽深,我哪鬥得過。”
“……”
沐妍姝視霜序為對手,設想過霜序可能會對她耀武揚威,炫耀她先得到了自己得不到的人。
但她怎麽都沒想過,把恩愛秀到她臉上的人,竟然會是賀庭洲。
她手裏的扇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慢慢搖著:“洲爺對宋小姐來真的?”
“我來過假的?”賀庭洲說完,從柱子上直起身,踩著散漫的步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