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宋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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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程霜序都在跟同行交流,沒關注過賀庭洲,更沒看見沐妍姝什麽時候離開的。
酒會結束,她從會場出來,正要先送小廖回家,停在旁邊的另一台車,司機殷勤地打開車門:“廖小姐,宋總安排了專車送您回去。”
霜序:?
她什麽時候安排了。
小廖正在瘋狂跟舒揚吐槽賀總竟然是個陽痿你敢信我終於知道上帝給他關上了哪一扇窗的八卦。
聞言一點防備心都沒有,麻溜地就坐了上去,給司機報了自己家的住址,從窗戶裏朝霜序揮手:“小老板,拜拜~”
霜序擺擺手,坐上車,司機啟動車子,開出停車場,在下一個路口停在路邊等候。
幾分鍾後,車門從外麵打開,她看著窗外沒回頭。
路旁種了一排紫薇樹,這個時節正是花期,有人坐進來時,涼沉凜冽的氣息裏,帶進來一陣微淡得幾乎聞不到的花香。
車子重新啟動,隔屏玻璃開啟了霧化模式,後座就變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霜序轉頭,賀庭洲解了她的安全帶卡扣,握住她手腕把她拽過去。
她腿被裙擺絆著,越過去的時候磕在扶手上,輕輕的咚一聲。
隔斷的隔音效果不知道到底行不行,霜序壓低的聲音微帶惱怒:“你幹什麽?”
賀庭洲把人抱坐到腿上:“治病。”
霜序聰明地不接這茬,但賀庭洲沒放過她,把她手指拉過來,放到自己手腕上:“宋神醫給我把把脈,看我這病今天能不能好。”
要說不能好,那她今天就等著吧。
霜序把手抽走,聰明地選擇自保:“你骨骼清奇,已經自愈了。”
“是嗎?我怎麽沒感覺到。”賀庭洲說,“你再檢查檢查呢。”
“……”
霜序可不想在車上跟他玩這種遊戲,屁股剛要抬起來,賀庭洲把她按住,一隻手摟著她腰,一隻手控住她小腿,手掌貼在她腿腹,帶著他溫熱的體溫。
“治吧。”他霸道極了,“治好了就讓你起來。”
霜序安靜看他一會,把臉扭開,一臉你愛咋咋地的冷酷:“你愛抱就抱著吧。”
賀庭洲驀地笑起來,親親她耳垂,又親了下她肩,低頭看她腿:“剛才磕哪了?”
霜序不太想搭理他,反正不是很疼,便沒說話。
賀庭洲寬大的掌心罩住她膝蓋,幫她揉了揉:“又鬧什麽脾氣呢。”
他自己說的,不高興就說出來,所以霜序沉默幾秒,問他:“這個顏色的裙子,你是不是每個女人都送?”
她沒立場要求賀庭洲送她的裙子必須獨一無二,但是個人都會膈應。
他喜歡這個顏色,沐妍姝那麽了解,是不是也收到過同樣的裙子?
這不會是他曆任女伴的製服吧,每個人上崗都要先領一套工作服什麽的……
“就你一個。”賀庭洲說。
霜序還在豐富發散的思維活動戛然而止。
這個答案直接又坦率,沒有賀庭洲標誌性的嘲諷,霜序回頭,正好撞進他幽深的瞳孔。
那對冷眸噙著若有似無的一絲笑意,光影在裏麵切割成明暗兩半,亮的星芒格外能蠱惑人。
這是賀庭洲最喜歡的顏色,隻送過她一個人,他說喜歡她穿這個顏色。
這太容易讓人產生誤解了。
這段時間的賀庭洲不止一次讓她產生過這樣的誤解,可就在前不久,他對她的態度還是冷淡又惡劣的。
興許他對待睡過的女人就是會多點柔情,男人嘛,床上床下就是兩種生物。
不過哪怕是哄人,也不妨礙這話聽起來是順耳的。
她很排斥成為那些流水線一樣的女人的其中一個。
她希望自己在賀庭洲這裏,是特別的,雖然這跟他們的交易有著本質上的矛盾。
她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有這種心理,她感情經曆太過空白,沒有參照物,而她唯一喜歡過的人是沈聿。沈聿作為哥哥,給她的寵愛是無可挑剔的。
可能正是因為被慣壞了,她才會這麽霸道又貪心吧,連一條裙子都想要獨一無二。
“我隻是問問。”霜序說。
“問完滿意了?”賀庭洲問。
“我沒有不滿意。”她辯解,“隻是因為這條裙子我很喜歡,所以才會有點在意。”
賀庭洲勾起唇角:“是嗎?”
他拖遝的調子太有深意了,霜序肯定地說:“當然。”
賀庭洲不跟她糾纏這個問題:“那現在能幫我治病了嗎?宋當然神醫。”
勞斯萊斯平穩地行駛在夜間不再擁堵的車道上,霜序雙膝跪在賀庭洲腿側,手撐在他肩膀,腰被他緊扣著。
在唇舌緊密的廝纏間,幽謐的車廂後艙隻能聽到他們交錯的呼吸聲。
賀庭洲的手隔著裙子撫上去,水光緞滑膩的料子握了他滿手。
車停到太和院別墅,司機被趕下車,一秒鍾不耽擱地消失了。
賀庭洲把西裝外套披到霜序身上,她低頭往下瞄,目光觸及他西褲蓬起的地方,馬上移開。
賀庭洲懶洋洋地挑眉:“果然是神醫啊,手到病除。”
“……”
她麵紅耳赤,賀庭洲心情愉悅地抱她下車,走上門前台階,指使她:“開門。”
霜序伸手去打開門鎖,賀庭洲抱著她進去,把她放下來,霜序腳都沒站穩,就被他抵到玄關的實木台麵上。
萬歲從房間裏跑出來,繞著兩人擠挨在一起的四條腿轉了幾圈,見沒人理遝,就坐在旁邊的地上,用一雙黑圓的眼睛望著他們。
霜序罪惡感頓生,在賀庭洲細密的吻中找到空隙說:“回房間……”
賀庭洲低頭掃一眼狗:“沒聽見?”
萬歲站起來,乖乖回房間去了。
西服掉到了地上,裙子還懸掛在身上。
霜序雙手扶著台麵,腰被賀庭洲提著,身高差讓她的腳幾乎脫離地麵,隻靠腳尖顫顫巍巍地撐著。
她實在撐不住,帶著顫音叫他:“庭洲哥,回房間行嗎?”
“這麽見外呢。”賀庭洲趁機拿捏她,“換個稱呼。”
“換什麽?”
“叫哥哥。”賀庭洲說。
她抿住唇。“哥哥”二字對她來說指代著沈聿,這是十幾年養成的習慣,用來叫賀庭洲也太奇怪了。
“你確定想讓我在這種時候叫哥哥?”
賀庭洲眼睛微微眯起,在她腰上懲罰性地捏了一把,霜序蹙眉喊痛,他鬆了手,給她第二個選擇:“叫庭洲哥哥。”
肉麻死了,這兩個霜序都叫不出口。
“庭洲哥不行嗎?”
就差一個字而已。
“我喜歡偶數。”賀庭洲振振有詞,“奇數克我。”
鬼話連篇。
但霜序識時務,不在這種時候跟他杠,想了想問:“那叫你庭洲可以嗎?”
賀庭洲動作停了下來。
他喉結忽然滑動了一下,臉上那種氣定神閑的神色不見了,低頭看她的眸色有些深。
霜序讀不懂他眼神的含義,以為他不喜歡:“你不喜歡就算了……”
話音未落,賀庭洲把她快要脫力的身體打橫抱起來,抱她上樓回臥室,把她放到床上。
他覆在她上方,挺拔而強悍的身體投落下濃鬱陰影,將她完完全全地籠蓋住。
霜序的下頜被他捏住,很溫柔地親了一會,鬆開時他說:“再叫一次。”
她耳根莫名發燙,又叫了一遍:“庭洲。”
賀庭洲抓住她雙腿將她拖近,扣著她腿彎抵進去。他俯下身來,深深地吻她,嗓音又低又緊。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