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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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身後一道影子悄然無聲的跟隨著顧錚。
回到屋內,下人們很快就準備好了木桶和熱水。
顧錚解了衣服,坐進桶內。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惹得他心煩意亂,異常疲憊。
他靠在桶邊,閉目養神。
就在此時,身後的腳步聲引起顧錚的注意,他並未出聲,而是要看看對方究竟在搞什麽東西。
忽然,肩上一陣溫軟的觸感,拉回了他的思緒。
顧錚一轉頭,看見一隻柔夷小手。
正在輕輕捏著他的肩頭。
曖昧十足。
他一怔。
是柳芊柔。
“你怎麽會在這裏?”顧錚質問道。
柳芊柔一身白衣,不知是故意還是如何,交頸處衣邊,有一處耷拉在肩邊,露出嫩白的肩頸。
還不等顧錚反應,柳芊柔順勢往他身上一倚,整個人嬌嬌柔柔伏在他身上。
“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做夢都是你。”柳芊柔媚眼如絲的望著顧錚。
她就不相信,自己如今都這般打扮了,顧錚會不重新愛上她。
隻見顧錚呼吸沉沉,眸子裏墨色翻湧。
眼見顧錚沉默,柳芊柔雙手挽上顧錚的脖頸,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
“錚郎,我已經知道錯了。”柳芊柔嬌聲道。
“我也是沒有辦法,都是因為我太愛你,才會變成這般模樣,你罵我也好,打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不理會我。”
“我好想你,我……”
顧錚將脖頸上的手拿下,頓時,猛地朝前一拉。
噗通!
桶內濺起巨大的水花。
柳芊柔撇著嘴,笑吟吟的勾住他的脖頸。
“錚郎~”
“以後隻要有你就夠了。”
顧錚故作慍怒:“你若是在欺騙我,我永遠不理你。”
柳芊柔眼眶一紅,“錚郎,那是自然,我絕不再欺騙你。”
柳芊柔將臉貼在他的脖頸上,無比親昵。
“若是在欺騙你,我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p;”
顧錚眼神一黯,他一把攥住柳芊柔的腰身。
吻了上去。
柳芊柔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臉上浮現兩抹淡淡的紅。
“錚郎,我好想你~”
顧錚沒有說話,眸中欲色猛烈翻湧,手動褪去柳芊柔的衣裳。
一室旖旎。
翌日
蘇韻仔細裁剪著麵前的鬆子覆,耳邊傳來盡是溪柳的聲音。
話音剛落,蘇韻輕佻眉頭,“這曦文居的,倒是厲害一些。”
“夫人,我看這就是所謂狐媚子的手段罷了。”溪柳不屑道。
蘇韻聞言,輕輕搖頭。
“本事是無窮無盡的,隻要能用,那都叫本事,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溪柳意識到自己說出話,連忙低下頭:“夫人,奴婢說錯話了。”
蘇韻倒是不在意。
隻怕在意的另有其人。
“夫人,百花姨娘來了。”外邊的丫鬟稟報道。
溪柳眉頭一蹙,這百花姨娘日日都來蘇韻這,無非就是宣泄她那些難受罷了。
“進來吧。”蘇韻將剪子放好,坐回主位上。
百花一進來,便可以瞧得出來&bp;臉上不大對勁的模樣。
“怎麽了?”蘇韻問道。
百花心底恨啊。
她怎麽也沒有料到,柳芊柔會使用這般狐媚子的手段。
百花委屈道:“妾身隻是覺得,有些人恬不知恥。”
蘇韻並未說話,而是看目光落在百花上。
“她今日複寵,日後哪還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隻覺得我委屈。”
“如今孩子不到一月,將軍就這般……”
蘇韻耳朵聽得幾乎快要起繭子,她歎息道:“府中的老夫人,看在你有孕,不是給你送了許多東西嗎?”
“你現應為肚子的孩子好好想一想。”
百花扼製住眼淚,她搖頭:“若是柳芊柔也懷上孩子,妾身可該怎麽辦。”
“她有將軍,你難道不能去找老夫人了嗎?”
蘇韻這話瞬間點醒百花,百花立即反應過來。
“夫人,你瞧我,你說了那麽多次,我卻沒放在心上。”百花愧疚道。
“無妨,你眼下孩子重要一些。”蘇韻無奈搖頭,隨後提醒“你若是日日寡歡,孩子是會收到影響的。”
百花連忙點頭:“是是是,夫人你說的是。”
“妾身事不宜遲,現在就去找老夫人請安。”說罷,百花便揚長而去。
溪柳不滿道:“她當臨文居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夫人,我看你就是對她太好,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蘇韻並不在意這些,百花對自己的好,她自始至終都看得明明白白,她之所以願意當自己手中的一把刀。
無非對麵是柳芊柔罷了。
“溪柳,你話說多了。”蘇韻提醒道。
聞言,溪柳怯怯閉嘴。
“對方如何,與我們都無關係,在沒有冒犯到我們利益之前,任何的事情,都不算事情。”蘇韻道。
溪柳頜首點頭:“夫人,你說的是。”
“這幾日,曦文居的花如何?”蘇韻問道。
溪柳道:“這曦文居有些東西,這柳姨娘不知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能讓那依蘭花,長出嫩芽了。”
“想想這幾日,我都要被那些花給整怕了,不能過多見日,也不能過多待在陰處,不僅如此,還不能過多澆水。”溪柳煩躁道。
蘇韻淺笑,“好了,這些日子先辛苦你一些。”
“夫人,有人來了。”劉婆婆一臉難色。
蘇韻瞬間明白,來人是誰。
蘇韻眼眸冷沉,看著麵前的幾個對牌,一言不發。
臨文居前,幾位婆子在院子裏站著等對牌,嘀嘀咕咕。
“如今這銀子是越來越難報了,若不是需要,隻怕我也不會來這裏,到底都是為難我們這些下人罷了。”
“可不是嘛,我看最近府中的錢兩也是逐漸縮小了下來,老夫人的吃食都縮減了一些……”
蘇韻抬筆,勾勾寫寫,給出去兩個對牌。
溪柳見了,一口氣差點上不去,說:“夫人……”
蘇韻淡淡道:“去吧。我有法子平的。”
溪柳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照舊例,給了對牌,讓她們去領銀子。至於花銷是不是真正花在主子頭上,那可難說。
那些婆子們拿了對牌,才歡天喜地走了。
劉婆婆對著她們的背影啐了一口。
劉婆婆罵道:“到底都是府裏積年的老仆,好幾代的家生仆子,對主子沒半分尊敬,老不羞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