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個服務公司裏，有很多像她們四個一樣的女團淘汰成員？”李明洋問。
    “是啊！老板，你真要搞女團啊？”
    “我忙了那麽多天，當然是認真的？”
    “但你找的人選太沒錢途了……”
    “有沒有錢途是我說了算，找個時間去那個服務公司看看，我要挑一挑。”
    “一群擼瑟有啥好看的，不如去小公司買，練習生就是商品而已。”李秀成用最淡然的語氣，說出了練習生在棒子的現狀。
    ……
    除夕，辭舊迎新。
    花束科技。
    李明洋與一同來棒子發展的員工們，一起過除夕，看東大的春晚。
    異國他鄉看國內的春晚，還挺有意思的。
    今年的春晚沒有東北王，少了最大的樂趣。
    裁員裁到大動脈了！
    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沒有了東北王，後來有了沈騰。
    不過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在電影上，老趙幹不過沈滕。
    但在小品這個領域，沈滕完全看不到老趙的車尾燈。
    小品之王在舞台上的表現力，真的很流弊。
    東北王的好日子快到頭咯……
    李明洋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10、9、8……3、2、1、0！”
    “新年快樂！”
    “龍騰四海！大吉大利！
    “龍年快樂！”
    “歡迎來到末日2012！”
    “放煙花了！！！”
    嘭!嘭!嘭!
    煙花在天上炸，李明洋仰望星空，感慨萬千的說。“誒，又老了一歲，都
    23了。”
    身後的歡笑聲突然消失，李明洋回頭一看，就見一群人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眼光看著他。
    23歲的億萬富翁，雙十億大導演，這成就確實有點誇張了。
    李明洋微微一笑，說：“大家放心，我以後會低調做人，這次我們來棒子就做三件事，第一件！賺錢！第二件！賺錢！第三件！還是賺錢！”
    “老板，你這心態非常好！”
    “反正也呆不久……”
    “老板萬歲！”
    “老板萬歲！”
    “和氣生財，李導，你能想開，實在太好了！”
    所有跟著李明洋的人，對他的才華和能力毫不懷疑，深信不疑，唯一擔心的就是那炸裂的性格，太嚇人了！
    內娛獨一份啊！
    他們是真怕李明洋哪天被封殺了。
    沒有李明洋，他們存在的必要也就沒了……
    李明洋拍拍手，笑道：“今天吃好，玩好，喝好，明天我們大巴旅遊，好好逛逛棒子！”
    “呀！還有團建旅遊啊！”
    “老板萬歲！”
    “李導萬歲！”
    ……
    第二天一大早，十幾輛旅遊大巴開拔，花束科技和花束經紀的員工，開逛首爾。
    李明洋沒參與，而是和李秀成一起去小經紀公司找練習生。
    跑了一上午，李明洋嫌棄的看了一眼李秀成，“我還以為你很懂呢，原來就是個半吊子。”
    “我是演員經紀人，女團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李秀成尷尬的說。
    李明洋歎了一口氣，無語的戴上墨鏡。
    這李秀成給馬東錫拉電視劇，電影資源還不錯。
    但女團，和他一樣，了解的很片麵，異想天開去小公司買人，人家根本不甩你。
    每一個未出道的練習生都是彩票，人家怎麽可能賣你。
    小公司不行。
    又去女仆的服務公司，挑一挑，然後人家以為是來鬧事的，不到五分鍾，八個打手把他們堵在公司裏。
    最後還是打電話給CJ的人，對方才把人給撤了，至於挑人，沒戲。
    那些女孩背的都是高L貸！
    不賣，想還清貸款，隻是理論上可能……反正根本就沒打算放人。
    比青樓還黑！
    “老板，要不我們去大公司看看，他們那邊的練習生多，品質也高。”李秀成討好道。
    “走吧，去SM看看，那邊你熟嗎？”
    “有一點關係，包在我身上。”李秀成拍胸脯保證。
    李明洋心裏默默歎息，就今天一上午，李秀成拍了五回胸脯了，一回更比一回響，一次更比一次坑。
    但眼下初來乍到，也就李秀成能用。
    不靠譜歸不靠譜。
    至少出事了，打手來了，還知道擋在他前麵當肉盾。
    下午一點多，李明洋和李秀成啃著麵包，走進了SM位於江南區的總部大樓。
    李秀成所謂的一點關係，前台一直微笑，但是拒絕他們進去。
    沒辦法，李明洋用老辦法，把連衣帽一抹，摘下墨鏡，刷臉進。
    跟桃花眼沒什麽關係，靠的是名氣。
    韓流席卷內娛，而他是為數不多能逆流而上，反攻棒子本土，並且在棒子本土擁有非凡影響力的明星。
    其中有一部分《你的名字》的原因。
    但最主要的還是靠歌曲，Faded、wake、和火星哥的Treasure這三首英文歌！
    英文歌曲的傳播是全球性的……這點華語音樂完全不占優勢。
    這三首歌在油管非常火，Faded更是達到2000多萬播放量。
    音樂在油管賺錢，主要靠三項，Youtube視頻廣告分成，音樂付費下載及CD收入，商業廣告約。
    油管會根據視頻播放量給UP主結算錢，每千次播放量，大概能帶來10美金的收入。
    2000多萬播放量也就20多萬美金。
    三首歌總共3500萬播放量，創收35多萬美金。
    下載收入比較多，三首歌收入大概100萬美金。
    商業廣告約為11萬美元。
    收益不高，總共收入不到150萬美金，折合人民幣大概一千萬。
    賺的不多，但這玩意賺的是美金，算外匯，可以退稅。
    全球音樂市場萎靡，非常萎靡。
    歌手靠一首歌的版權，躺賺財富自由的時代，不能說過去了，隻是很難。
    歌手賺錢，要麽靠演唱會！比如黴黴。
    要麽靠影響力，打造自己的品牌，比如蕾哈娜。
    說實話，三首英文神曲在油管的成績如此慘淡，李明洋感覺到了歐美深深的惡意。
    不過仔細一想，格萊美那幫人領獎，第一件事不是感謝粉絲，感謝主辦方，而是感謝碧昂絲就不奇怪了。
    靠女拳人設登基女帝的黴黴，在白幼瘦時，上台領獎沒有第一時間感謝碧昂絲，侃爺立馬奪過話筒，說碧昂絲才是最棒的，不斷重複碧昂絲才是最棒的，搞得黴黴下不來台。
    事後大家都罵侃爺，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還有領獎認碧昂絲為媽的女歌手，那就太TM多了，就連神級歌後阿黛爾為求自保，上台哭著要認碧昂絲當媽。
    哭的傷心欲絕，不停的喊媽……
    最後還是感覺不安全，先退隱，再下嫁詹姆斯的經紀人……融進黑人圈子，真慘。
    在去會議室的路上，李明洋觀察了一下SM的辦公環境，以及員工的年齡、男女比例、還有工作態度。
    感覺挺有活力的，每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在會議室裏等了一會。
    少時的經紀人k米不在公司，SM的金副社長親自來和他溝通。
    這位金副社長會中文，可以直接交流。
    李明洋說明來意後，對方的態度出奇的好，親自開車送他去SM的練習生大樓。
    一進樓，就是少女時代的大幅海報，還有函數、EXO的海報，一樓大廳人不少，這個大樓是對外開放的，賣零食，賣咖啡，賣周邊，生意還不錯。
    不過隻有一樓是對外開放，二樓以上就不能去了，有保安守著。
    總共六樓，有食堂、超市、宿舍、休閑區、健身房、瑜伽房、可視玻璃練習室、浴室、匯報廳……
    這裏就像一個綜合體公寓，什麽都有。
    今天是春節，不過對於練習生而言，可沒啥春節。
    參觀了練習生大樓，李明洋來到一個類似劇院的匯報廳，然後就看到一群年齡跟張若楠差不多的女孩，列隊走了進來。
    然後在幾位很凶的老女人呼喝下，女孩們去了後台。
    “李導，有沒有第一眼感覺不錯的。”金社長說。
    不等李明洋開口，一個麵容很猥瑣的眼睛男，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沿途一片鞠躬問好。
    來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韓流教父，李秀滿。
    李秀滿這個人，當得起韓流教父。
    就像李美金當得起韓流教母。
    兩個人的方向不同，李美金喜歡電影，很狂熱的那種，李明洋每次和她見麵，對方本來冷著一張臉，一見到他，眼裏就放光了。
    那種光，李明洋很懂，那是為了夢想而發出的光！
    寄生蟲憑什麽橫掃奧斯卡！靠的正是這位有著電影夢的頂級財閥。
    李秀滿熱衷於偶像組合，致力於把韓流文化推向全世界。
    很厲害，先橫掃亞洲，再攻陷歐美！
    當然這有一定的政治因素。
    東大關門了，歐美就得開門。
    Kakao因為SM娛樂，陷入老牌財閥的陷阱給清算了！
    這裏麵李秀滿居功至偉啊！
    不過最牛逼的韓娛影響力第一人，那就是李美金。
    李秀滿是萬年老二。
    韓娛愛豆和演員的地位，就是李秀滿和李美金之間的真實寫照！
    要說韓娛心係東大，李秀滿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別人都放棄東大，專攻歐美。
    李秀滿一直不拋棄，不放棄，如果磕頭能解決問題，他能磕到失去意識。
    李秀滿會中文，能聽的懂。
    兩人交流主要是李秀成給自己翻譯，李秀滿並不需要別人翻譯。
    棒子這邊小經紀公司得知他來買人，把他當瘟神，轟走他。
    SM則完全不一樣，把他當成座上賓，李秀滿得知他來，三星的酒會都提前走了，開車一路狂飆，趕了回來。
    “李導，人數過半了，你有沒有比較滿意的？”金社長把比較兩個字說的比較重，強調一下。
    李明洋搖了搖頭，“再看看吧……”
    李明洋要的是實力主唱，畢竟小鬆鼠、鍾曉玉唱歌都一般。
    好兄弟的老婆唐藝欣更加不能提了，水平和錦鯉楊超月有一拚。
    挑人的時候，他的要求隻有好聽，但真選的時候。
    那一個個素麵朝天，顏值不過關。
    令他實在蛋疼。
    譚鬆昀、鍾曉玉、唐藝欣唱歌不好聽，但形象好啊！
    半開麥混就是了。
    “墊音”“半開麥”在三代、四代團太普遍了。
    這時的韓團重心有了變化，唱歌實力不再是必須的，長相精致漂亮、舞蹈整齊劃一更重要。
    相比於實力，粉絲更在意人設。
    真唱音量占七成，墊音音量占三成，就可以認定為真唱了，這是棒子唱跳組合的潛規則。
    所以團隊裏至少有兩個唱歌不錯的，主唱和副唱。
    李秀滿見李明洋不為所動，心裏隱隱感覺有點不妙。
    就交代了金社長幾句，讓他去後台，搞點花裏胡哨的。
    金社長去了後台，而接下來的女孩子出場就有點熱情火辣了。
    裙子越來越短，衣服越來越透。
    唱歌的方式也變了，舞曲，口水歌，抒情歌……甭管什麽歌都會加尾音。
    啊哈……
    嗯……嗯……嗯……
    哈……哈……
    嗯哈……嗯哈……
    很妖嬈很曖昧，很有感覺。
    甜美的音色，配上青春無敵的身材，加分不少。
    就是顏值太低了。
    不過棒子這邊，整容業很發達，韓式美妝也是無敵的，換頭很容易……
    但是這種換頭，就像美顏，工業味太濃了。
    “李社長，你們SM這些女孩顏值是不是太低了點，你不會是糊弄我吧！”李明洋有些不悅的說。
    李秀滿連連擺手，嘰裏呱啦說起了原因。
    李秀成在一旁翻譯，李明洋聽完以後，總算明白這些女生為什麽素麵朝天，顏值低了。
    素麵朝天。
    其實和藝考一個意思，就是要了解女孩的真實樣貌。
    顏值低，是因為這些還沒張開，還沒開始整容，能省一點是一點。
    李秀滿的理念是能化妝解決的，盡量用化妝解決。
    配合微整，盡量不要大動幹戈。
    動的越多，越容易崩，經常返廠整修，耽誤賺錢。
    “長成這樣，你怎麽能確保火的啊？”李明洋問。
    李秀滿笑道：“看的多了，就大致上了解每個女孩的未來，我們有專業的評估師，會對每個女孩做評估，一兩個特色就足以出道了。”
    “你這一兩個特色可不小啊。”
    李秀滿笑了笑，對金社長說了幾句話，金社長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他說什麽？”李明洋問李秀成。
    李秀成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金社長出去找出道女團，過來給你表演。”
    李明洋點點頭，有點好奇出道女團是哪個？
    少時不在，難道是函數？
    函數組合很可惜，這個女團的定位就是試驗性團體，試驗田……
    成員也是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從出道就不順利，分崩離析，亂七八糟。
    三個高配大美女，要實力有實力，要顏值有顏值，最後淪落到被拋棄。
    宋倩、鄭秀晶、雪莉……這陣容很天胡了。
    與清純路線的少女時代截然不同。
    SM公司給了函數一個之前無人走過的女團風格。
    帥氣、鬼馬、叛逆、嘻哈。
    搖滾牛仔外套、戴著棒球帽、腳上踩著馬丁靴、手上還有各種前衛耀眼的飾品。
    說實話，這個團明明是五人，但李明洋印象裏永遠就是四個人，缺胳膊斷腿，而且露麵合體都是在電視台打榜，沒有開過一場演唱會。
    資源太拉了，換其他團活不過一年，早TM糊完了。
    然而這個團奇跡的活了下來……
    十幾分鍾後，出道女團上來表演了，還真就是函數，忽略一個醜的，一個男的。
    雪莉、宋倩、秀晶都是美的各有千秋。
    當然最美的！
    還是最美忙內秀晶，今年十八。
    最勁爆的是宋倩，近距離欣賞，宋倩的軟體功，視覺衝擊力真強。
    背身站立一字馬，蠍子擺尾，蜘蛛精……
    “哇！”
    李明洋瞪大了雙眼，看著臀部壓著腦袋的宋茜，驚的合不攏嘴。
    剛剛宋倩往地上一跪，上身往地上一趴，雙腿在半空一甩，身體猛的一折。
    雙腳就踩到了頭前。
    這頸椎骨沒斷嘛。
    宋倩雙腳一踩，上半身就飄起來了，站起來了……
    同樣都是北舞出生，宋倩這個腰感覺不是自己的……骨頭太軟了吧！
    “這三個人就很棒嘛。”李明洋扭頭對李秀滿說。
    李秀滿猥瑣的笑道：“女團是多元化的，美貌隻是一種特色，多元化的特色，才能打開更大的市場，有的人喜歡吃素的，我們就塞素的，有的人喜歡吃肉，我們就塞肉，有的人喜歡吃水果，就塞水果……”
    “李社長厲害啊！不愧是韓娛教父，誒，對了，你要打開國際市場，為什麽不塞黑妹進去啊！這歐美市場肯定喜歡啊！zz太正確了！哈哈！”
    這句話有點複雜，李秀滿看向金社長，金社長連忙翻譯。
    明白了李明洋的意思，李秀滿笑的更猥瑣了，笑著接受了李明洋的提議，表示一定要試試。
    實際上，李秀滿完全沒當回事。
    在他心裏黑妹不符合亞洲審美，是審美的降級，是對kpop文化的侮辱。
    李秀滿本來還擔心李明洋搞女團，影響少女時代在東大的影響力。
    一聽對方竟然打黑妹的主意，心中大安，交流起來也越發真誠。
    李明洋和劉秀滿聊了一會，提出買鄭秀晶。
    李秀滿有些詫異，賣人是不可能賣的，但是可以共享經紀約。
    “李導，你這可是為難我啊！你買走一個，其他四個怎麽辦……而且她們都已經出道了，再成團出道，會成笑話的。”
    李秀滿頓了頓，繼續道：“賣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共享經紀約，你選雪莉，或者宋倩，我都可以接受，但鄭秀晶不行，我不是故意跟你作對，實在是她很不聽話，你管不住的。”
    “怎麽不聽話了？我又不搞你們那套，我向來以德服人，好了，就按你們說的，共享經紀約，我要秀晶，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李秀滿和金社長都無語了。
    他們是很真誠的想和李明洋做這個生意，當戰略夥伴。
    但李明洋無知者無畏，李秀成也是個門外漢，讓他們不知道怎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