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棒子媒體效率驚人，不到半小時，上百家媒體就把花束科技圍得水泄不通，都是來認證趙文桌和甄之丹線下開戰是否屬實。
    畢竟功夫巨星電影裏打的多，線下PK還是首次。
    李明洋親自麵對媒體，言之鑿鑿的說兩人開打，還把兩人簽的合同拿出來，給媒體拍照。
    等拍完照，李明洋公布了大戰的日期，五月一號。
    地點，首爾！
    一聽到大戰地點就定在首爾，一群思密達記者全都興奮了，嘰裏呱啦的喊了起來。
    李明洋在棒子放出了趙文桌和甄之丹大戰的消息，不到一個小時，國內就沸騰了。
    兩人線下PK的消息席卷全網，沸沸揚揚。
    各方媒體聞風而動，紛紛去求證。
    網友們就好像過年了一樣，在兩人的微博評論區留言，或加油，或倒油，或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當事雙方出奇的默契，沉默和避而不見。
    一般這種事，假的就主動辟謠了。
    雙方這默契，仿佛就是默認了一般。
    雖然兩人的影響力，不如成龍和李連節。
    成龍和李連傑首次合作功夫之王，炒的沸沸揚揚大半年，一毛錢沒花，搞得舉世皆知。
    但兩人畢竟是華語動作片，最後的門麵了！
    在亞洲那影響力是杠杠的！
    世紀大戰預約人數，當天直接破二十萬！
    FBTV龜速增長的用戶人數，因為預約要注冊，迎來史無前例的大爆發，用戶人數破七十萬！
    隨著世紀大戰的驚爆消息在亞洲瘋狂傳播，FBTV的用戶總數，狂飆而上，不斷的打破棒子的媒體的認知！財閥的認知！
    4月9日，破100萬。
    4月10日，破130萬。
    等到4月11日，一舉突破160萬，超過NAVER TV，成為棒子第二的流媒體！
    第一是油管，油管很無解，市占率90%以上！
    如此驚人的成績，把愛優騰看傻逼了，也把棒子的各大電視台看思密達了。
    這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
    因為棒子的流媒體，被財閥壓製的很厲害，甚至到自殘的地步。
    其中，最大的一個阻礙就是廣告業務！
    政府主導機構KOBACO壟斷了韓國電視廣告業務，即KOBACO全權負責各電視台的時段銷售、廣告計劃和廣告費的分配等業務。
    廣告主在選擇投放電視廣告的時候，必須通過KOBACO或是代理公司購買廣告位。
    而KOBACO並沒有對接到長視頻平台上。
    所以棒子的流媒體都是以ucg，也就是土豆那種UP主模式運營，從而繞開KOBACO投放廣告。
    FBTV可不是UCG，是正兒八經的長視頻平台，直接對轟的就是電視台。
    眼看FBTV一發不可收拾，作為引薦花束科技入審查會的李美金，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李明洋，讓他到新羅酒店開會。
    就這樣……一個小時前，還在Kakao總部開香檳慶祝的李明洋。
    現在來到新羅酒店的會議室，麵對一眾大大小小的財閥代表。
    SK和三星都派代表來了……
    李明洋眼瞅著一眾麵色不善的代表們，心想：“這應該是我來棒子，遭遇的第一個危機吧？”
    張薇與一眾代表溝通了十幾分鍾，轉頭對李明洋說：“他們認為我們數據造假，要求公布真實數據。”
    李明洋一愣，“老金那麽夠朋友，竟然沒出賣我們！”
    “我們是一條戰線，你挑的這個合作夥伴……很正確。”
    “我不公布會怎麽樣？”
    “不公布，花束科技就要被起訴。”
    “起訴什麽？”李明洋疑惑道。
    “數據造假。”
    “我們就辦個慶功宴，又沒有公布數據，哪來的造假！”
    咚咚！
    會議室裏突然想起敲桌子的聲音，一個老棒子開口用中文說：“來自東方的李會長，我對你慕名已久……沒想到你隻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把視頻平台運營到對我們的利益產生威脅了。”
    “你是誰？”
    “我是SK的代表。”
    額……萬年老二。
    “不就是個用戶數量……至於嘛！”李明洋懟道。
    “李會長剛來我們這邊發展，很多事情還不太了解，我長話短說，我們不想看到視頻網站發展的太快，你的數據肯定造假了，這點毋庸置疑，但也確實漲到了令我們緊張的地步。”SK的代表麵容緩和了一下，“我們需要真實數據，同時也會給予補償。”
    “我的數據沒有造假。”李明洋淡定的說：“要不要打個賭？”
    屋子裏的翻譯們，將李明洋的話翻譯了出來，頓時會議室裏議論紛紛。
    過了一會，SK代表說：“我接受你的提議，賭什麽？”
    沒有用我們，而用我。
    主導這場會議的，應該就是SK代表了。
    “花束科技周邊的房產被你們漲了十倍！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李明洋摘下墨鏡，冷聲道。
    房產漲十倍啊！盤地成本從原來的五百億韓元直接飆到五千億韓元！
    這幹毛啊！
    除了房產漲價，還有更惡心的。
    花束科技在街區，靠近馬路，自從拒絕聯合開發，就開始修路，封路。
    最近旁邊又開了一家夜店，噪聲排放完全不合格。
    白天吵完，晚上吵，吵個不停。
    報警沒用，立案歸立案，辦案歸辦案。
    給錢都沒人收，CJ的麵子完全不好使了。
    “我們從來沒把你當客人，我們拿你當自己人，不然你連開會的資格都沒有，出了事，隻能去相關部門解決問題。”SK代理笑道。
    李明洋撇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李美金，知道對方不願意出手，隻能自己硬扛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這個搞法，我怎麽蓋大樓！”李明洋怒道。
    “發展規劃圖你也看過了，有便宜的地區。”SK代表說。
    “那片荒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離我幾公裏，我有毛病跑那麽遠！”
    “早晚會開發的。”
    信你個鬼！
    “你們質疑FBTV的用戶數據，我們就拿地賭，如果FBTV的數據是真實的，你們就要把周邊的地用市價賣給我。”
    SK代表看向現代、三星、韓進、樂天等代表。
    一眾代表點頭後，SK代表提出了一個令李明洋意外的要求。
    “如果數據造假，你就要和我們聯合開發那塊地，如何？”
    果然！
    這幫財閥對那塊地的開發勢在必得。
    而且沒有他，那塊地好像就不能深度開發。
    “可以！”
    對賭達成了。
    就在一眾財閥代表等待李明洋拿出FBTV的數據記錄，證明自己的時候。
    李明洋什麽都沒拿，直接道：“FBTV注冊不需要手機號，也沒有實名製。”
    世界上首個強製推行網絡實名製的國家是棒子。
    2002年開始提出網絡實名製問題，經過充分討論後，於2005年10月決定逐步推行網絡實名製，並發布和修改相關法規，為網絡實名製提供法律依據。
    2007年7月正式開始實施，每天訪問人數超過30萬網站，用戶必須用真實姓名和身份證號注冊，才能在網站上寫帖子和跟帖。
    FBTV無實名製，注冊也不用手機號。
    區域牆都沒有，這等於把網站開放給了國外的網友。
    比如東大。
    對世紀之戰最關心的網友莫過於東大人了。
    立馬就有人跳出來，說李明洋這麽做犯法了。
    李明洋爭鋒相對，FBTV不是社交平台，有本事就告！
    違法嗎？
    有點違法！
    但沒違規！
    財閥的世界，違規比違法更嚴重。
    一眾財閥跌跌不休，吵個不停，真不知道哪來那麽大的怨氣……
    最後SK代表平息了會議室的嘈雜，問了李明洋一個問題。
    “李會長，我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FBTV真實用戶數量是多少？”
    “不到六十萬。”
    SK代表垂著頭，轉動手腕上手表，轉了兩圈後，抬起頭笑著說：“你違法了，但我們輸了，你會拿到你想要的。”
    會議落幕。
    李明洋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
    誰知道，他剛出酒店，就接到李美金的電話。
    李美金神秘秘的約他去一個地方，還要他單獨前往。
    於是，李明洋根據地址，獨自一人開車來到了位於江南區和城東區的交界的一棟大樓——東洋大廈。
    這地方有點蕭條，就孤零零一座大廈，馬路上也沒什麽車輛。
    李明洋下車，來到站在路邊的李美金身邊。
    “你今天的應對很不錯。”李美金慈祥的笑道。
    “提前做過功課了，最多罰個幾億韓元。我媽在老美當律師，那邊最經典的的一句話就是寧願違法，不能違規。”
    李美金認真的聽著，心裏對李明洋的欣賞都快要溢出來了。
    她早就聽說，李明洋是商業鬼才，和東大的互聯網企業關係密切……坑過不少人。
    “這是政客用的，當然用於商戰也可以。”李美金肯定的點點頭，轉身指了指身前的大廈。“這棟大廈是我去年買的，1000億韓元。”
    李明洋抬頭看著高聳的大廈，至少二十層。
    “你的眼光和運氣都很好……有時候太好，也不是好事，花束科技所在的位置，牽扯一個非常大的工程。”李美金說。
    “這個我知道，圖紙我都看過了，上百億的工程，他們竟然想開發一個村。”
    “我不知道你看的是哪套圖紙，十大財閥都盯著那塊地，可不是上百億那麽簡單。”
    李美金搖頭道：“這裏麵牽扯的事情有點多，很多事情我也無能為力，我能做的就是把這棟大廈轉讓給你。”
    “感覺他們挺需要我……”李明洋遲疑道。
    “他們需要的是你的身份……名和人其實是分開的。”
    “我沒打算配合他們，也沒大算搶他們的，我隻要一小部分，搞自己的就行。”
    “你一天不離開那裏，他們有的是辦法逼你同意……你現在資金不足，無論怎麽開發，都需要貸款。”
    “老金說會幫我跟友利銀行借。”
    李美金知道李明洋是打定主意了，不再勸了，淡淡的點了點頭，邀請李明洋進東洋大廈參觀。
    一千億韓元的東洋大廈，占地麵積約20畝，建築麵積約六萬平方米，地上20層，帶下3層。
    這棟大廈原來是辦公寫字樓，隔斷很多，空間密集，裝修很簡單。
    即便如此，一千億韓元能買下來，也是非常劃算的，有點賤賣了……
    李明洋參觀完大廈，頓時想拿下這棟大廈，就問李美金轉讓價多少。
    李美金說本來她想以1100億韓元轉讓大廈。
    現在改變主意，要1500億韓元。
    還勸他少摻和棒子的地產，
    “我們的地產行業是財閥都不一定能擺平的雷區……不然他們為什麽需要你？”
    ……
    在幾十年間，棒子曆經個人獨裁、軍政府威權，直至完成向民主政治的轉型。
    軍事獨裁，是每個棒子普通民眾和財閥都不願意再經曆的時代……
    棒子是半總統製，和法國很像。
    正因為如此，遊行不犯法，遊行非常多。
    一旦爆發某某事件，民眾群起，大規模遊行。
    政府為了臉麵，議員為了選票，自然會出麵解決。
    李明洋回到清潭洞的花束科技，又仔細的看了一下規劃圖紙。
    房產行業最大的問題就是拆遷，暴力拆遷，肯定會出事。
    “這跟我有毛關係，我真金白銀買的地，暴力拆遷是財閥的問題，總不能出事賴我身上吧。”
    “要不要拉個盟友啊，免得被坑！這幫財閥有點不講規矩。”
    4月13日，全智賢與男友崔俊赫在新羅酒店舉辦婚禮。
    李明洋應邀出席這場婚禮。
    這場婚禮將謝絕花束贈品，所收禮金將全部捐贈給新郎的外婆任職的慈善基金。
    其實就是左手倒右手。
    非公開的形式進行。
    半個韓娛都來了，老黃，李政宰，崔岷植、宋鍾基、車太賢……
    好多熟麵孔。
    主婚人是新郎父親同學權才真，棒子法務部長官。
    李明洋被安排和劉偉強坐一桌，他和全智賢合作過雛菊。
    婚禮進行到一半，酒店的經理請他去李富真的辦公室。
    上次天仙來棒子，在電梯裏遇見李富真，李富真沒頭沒尾的問他會不會參加全智賢的婚禮。
    他就意識到李富真今天肯定會找他。
    至於什麽事情，那還用說，肯定是聯合開發。
    李明洋猜到了李富真的目的，卻沒猜到李美金也在場。
    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再勸他放棄，反而勸他聯合開發。
    隻要他肯簽字，無論是貸款，還是大樓建造，周邊開發都不用他操心。
    此外，還送給他一棟二十層的公寓樓，作為報酬。
    急切的心，溢於言表。
    巨大的利益麵前，李明洋並沒有被衝昏頭腦，留了個心眼，要把合同帶回去找律師看一下。
    李富真表示沒問題，28號之前簽，就沒問題。
    過時不簽，就會有大問題。
    大問題……八成是要按照現在花束科技遭受的待遇，變本加厲，讓他錢花了，樓蓋了，沒法正常使用！
    從根本上來說，李明洋不想這件事黃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是最好的結局。
    但坑人坑多了，心裏難免有點心虛。
    合同又厚又多，得找專業的人研究一下。
    不僅要找棒子的律師看一下，還要給國內的律師看一下。
    從兩個國家的法律角度去分析，他是東大人，真要被坑了，可以從東大打跨國官司。
    晚上六點，全智賢的婚禮結束，李明洋在婚宴上與熟人，喝了幾杯酒，就離開了新羅酒店。
    去機場，前往香江。
    後天就是第31屆香江電影金像獎頒獎典禮。
    這一天，李明洋等的太久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