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麽辦？”張薇問道。
    “還能怎麽辦，等錢收上來，該分錢分錢，該跑路跑路啊！”
    好吧！真把人當撒幣了，有去無回……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要是捅出去了，後果很嚴重……做人留一線。”張薇勸道。
    “沒事，知道了也不怕，等我回去，這幫人隻會誇我牛逼！”李明洋咧嘴笑道，笑的極其自信且陰險。
    把對麵的張薇和李秀成整無語了。
    李明洋放下文件，麵容一變，“秀成，這有五家公司沒收上來錢，還有一家公司跑了，你得處理一下。”
    “在處理了。”
    “得快，盡量別把事情鬧大，下個月，我準備再來一次草船借箭。”
    張薇和李秀成瞪大了眼睛！
    西八！再來一次！太不把人當人了吧！
    我靠，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嘛！
    “張經理，SM那裏怎麽說。”
    “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李秀滿不在國內。”
    “他估計找到新的東大合夥人了，八成是愛奇藝……函數都那麽賺錢，少女時代肯定更賺錢。”
    “可能沒那麽簡單，林允兒和徐賢在拍你的電影，少女時代的工作都停滯了。”
    “停滯了？SM能讓少女時代休息？”
    “團隊停滯，但有個人通告，能進劇組的進劇組，能進綜藝的進綜藝。”
    李明洋點了點頭，這很韓娛。
    事情談的差不多了。
    李明洋在公司吃了一頓飯，就開車去江南區，進了大鵬和小沈陽開的夜店。
    晚上七點多。
    正是上人的時候，但店裏異常冷清，跟清吧似的。
    李明洋不是來玩的，而是來解決問題的。
    兩人來棒子以後，並沒有聽他的安排進劇組，而是跑了幾天夜店，覺得夜店很賺錢，日進鬥金。
    於是兩人一合計，就盤下了這個夜店。
    花了兩百多萬。
    開業前兩天生意挺好的，然後生意越來越差，最後差成這個鬼樣子。
    服務員都快跑光了。
    兩大老爺們跪在地上，跟李明洋哭訴，哭的那叫一個慘，跟死了爹媽似的。
    其實也差不多吧……
    兩人把自己國內的房子都抵押了，才盤下這個夜店的。
    李明洋在店裏轉了一圈，兩百多平方，上下兩層，東西齊全，舞池很大，音響也不錯。
    內部品相不錯，外部位置也不錯。
    而且人家賣的時候，還把原來的店員都留下來了。
    李明洋想不明白為什麽生意會越來越差，於是就打電話給李秀成。
    李秀成來了以後，大鵬和小沈陽又把剛剛的話，說了一遍。
    “我們這邊娛樂行業很卷的，要經常換花樣，比如重新裝修、搞創意活動、擦邊遊戲、女團助陣……你們這什麽變化都沒有，很容易倒閉的。”
    “那李哥你有什麽高招，我們都聽你的。”大鵬說。
    李秀成正要長篇大亂，指點江上，一群穿著黑色商務座的大漢走了進來。
    為首的大漢一見到李秀成，立馬摘了墨鏡，小跑著來鞠躬，“李社長，好久不見。”
    李秀成撓撓頭，沒印象，不認識。“哦，你們來玩啊！”
    “不是的，我們是來回收音響設備的。”
    說著，大漢拿出一份單據給李秀成看。
    李秀成大致上掃了一眼，把單據還給對方，捂著眼睛，無語道：“大鵬，你被人耍了。”
    “被人耍了？”大鵬目送一群大漢去舞池。
    “這個店的音響設備都是租的。”
    “怎麽可能是租的，都是我花錢買的。”
    一陣音爆傳來，大漢們開始拆東西了，大鵬和小沈陽見狀連忙跑過去阻止。
    雖然都是熟人，但語言不通。
    李秀成就給兩人解釋了起來。
    首爾的夜店比較多，競爭激烈，經常倒閉，所以一般開夜店，都會先租試試水。
    而大鵬他們買的夜店就是試試水，看起來價值很高的音響設備，其實是租的。
    不僅音響設備是租的，黑衣大漢們正在拆音響設備的時候，又來了幾個黑衣大漢，後麵跟著一群搬運工。
    一問，這夜店的桌椅板凳、後台的服裝、一整套酒水設備瓶瓶罐罐都是租的……
    新來的這群人可沒有什麽好態度，一進來扯著嗓門大喊了幾句，就開始搬東西。
    大鵬慫了，不敢去，小沈陽跑去交涉，完全聽不懂。
    最後還是認識李秀成的黑衣大漢跑去交涉。
    半個多小時後。
    終於認清被騙事實的大鵬和小沈陽蹲在路邊，看著別人把自己買來的東西，往車上裝，悲從中來，風一吹，又哭了。
    “秀成，這店位置還行，還有三年的房租，轉租出去，應該有不少錢吧。”
    李秀成奇怪的看了李明洋一眼，悄悄的說：“老板，什麽都沒說清楚，人家就是故意騙他們的，房租合同怎麽可能是真的……”
    東北王把兩人委托給他，他自然要好好照顧兩人，於是就叫李秀成報警，讓警方來處理。
    誰知道警察來了，一聽大鵬說話，臉色一變，隻點頭不說話。
    李秀成見狀上前交涉，警察才換上笑臉，一聽他是CJ娛樂的，那態度就更好了。
    把眾人請上了警車，警車不夠，又喊來了一輛。
    做筆錄搞了很長時間，李明洋在休息室都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發現CJ娛樂的副社長趕來了。
    “搞得怎麽樣了？能追回來嗎？”
    “警方查了一下，是慣犯，什麽都查不到。”
    李明洋撓撓頭，看著神情沮喪的大鵬和小沈陽，不禁歎了一口氣，“我瞧著你們兩都挺鬼精鬼精的，怎麽能被人騙成這個鬼樣子。好了，別哭喪著臉了，明天就去劇組幹活，熬個一兩年，等你們師父出關，就萬事大吉了。”
    一聽到師父出關，兩人的臉色更差了。
    兩人都深刻的感受到師父有多摳門……規矩還多。
    忙活了一整天，李明洋被大鵬和小沈陽這兩個活寶，逗笑了。
    神級操作啊！砸鍋賣鐵搞夜店。
    賠的傾家蕩產，房子都要沒了。
    李明洋把這個事，打電話跟趙大山一說，趙大山也被氣笑了。
    “這事我知道了，房子的事情，我替他們解決，讓他們別瞎搞亂搞，好好的。”趙大山說。
    “好嘞。”
    “李導，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麽辦？”
    “人心要坦蕩，學會放下，早點認慫……”
    “……”
    ……
    忙活了一晚上，李明洋回到了城北洞的豪宅。
    沒想到張薇在客廳等他。
    “怎麽了，有什麽事？”李明洋納悶道。
    張薇默默的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遞給李明洋。
    李明洋打開一看，正是幾個月前，他和張薇簽的對賭協議，當時張薇要絕對的藝人自主權，以及後續的藝人管理權，拿出2%跟他對賭。
    不過前陣子張薇放棄了，難度太高……這是一個世界難題。
    李明洋本來不想提這個事，等哪天有需要拿捏張薇的時候，再拿出來說。
    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提這個事。
    “哦，這個事情我都沒在意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合同已經簽了，我想到了新的解決辦法。”
    李明洋一愣，隨即大喜，興高采烈的說：“我經常跟別人說張經理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我果然沒看錯人。”
    張薇默默的白了李明洋一眼。
    李明洋這是給她灌迷魂湯呢，她可不吃這套。
    “國內的頭部演員是控製不住的，山頭太多。”
    李明洋點點頭，現在隻是頭部，再過幾年，二三線都要失控了。
    “今年愛優騰的競爭進入白熱化階段，優酷吞並了土豆，愛奇藝靠著芒果的資源追的非常緊，企鵝視頻市占率不高，但企鵝在影視圈瘋狂投資入股，隻比阿裏遜色……按照目前的趨勢，要不了幾年，二三線的明星也控製不住。”
    “這個結論為免太武斷了吧。”
    “並不武斷……與其浪費時間在虛無縹緲的內容創作上，不如把錢花在肉眼可見的明星身上，明星的IP價值開發難度低，流量大，見效快，收益高，從資本的角度去看，這是必然的。”
    李明洋深深的凝視了張薇一眼，這娘們好厲害……
    我當時是怎麽壓住她的？
    哦哦，想起來了，太較真了……拿著十八線明星的工資，操著玉皇大帝的心，斷人財路。
    “所以呢，你怎麽解決？”
    “兩個方案。”張薇豎起兩根手指，說。
    兩個？
    你糊弄誰呢……
    “說。”李明洋雙手環抱，不太相信。
    張薇站起來，把站在四個角落的女仆喊了過來。
    女仆們穿的都是統一樣式的黑白蕾絲蝴蝶結圍裙裝，下搭黑色連褲絲襪，腳穿黑色小皮鞋。
    張薇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就開始脫圍裙。
    這四個女仆都是李明洋後來挑的，身高都在165左右，都有一張禁欲係的臉，胸前飽滿，至少C，凹凸有致。
    黑白圍裙脫掉了，四女把黑白圍裙迭好，放在地板上，然後坐到地板上脫絲襪，不一會就隻剩下內衣了。
    內衣倒是五花八門，有蕾絲的，有丁字的，有大紅的，有粉嫩的。
    李明洋眉頭微皺，四女上身怎麽有那麽多紅斑，李明洋湊近看，不僅上身有，大腿上也都有。
    “這是誰幹的？”李明洋生氣道。
    “不是我，也不是你，還能是誰？”
    李明洋回頭看向管家。
    管家一愣連連搖頭，這個黑鍋她可不背。
    “不是管家。”
    “那就是曉玉了，這丫頭下手怎麽那麽狠。”
    “鍾曉玉……你是不是在裝蒜？”
    李明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雖然景恬確實掐過師師，把耐力驚人，防高血厚的師師掐的在床上疼的起不來。
    但對這些女仆……怎麽會呢……
    “我沒有怪她的意思，相反我還要感謝她，給我提供了一個思路。”
    “什麽思路。”
    “我們無法約束明星，卻可以打造一個服務明星的團隊。”
    “這有什麽意義……”
    “高昂的使用費，最大化我們的利益……享受資源帶來的好處，就要受到我們的剝削，約束不了人，就約束錢。”
    “強買強賣？”
    “物有所值，你家景恬應該很願意付費。”
    “她啊……比較特殊。”
    “她並不是個例……這些女仆足夠聽話，足夠忠誠，也可以幫我們監視藝人。”
    李明洋思考了一下，感覺這玩意也沒啥用，因為很多時候，藝人的團隊費用，國內的明星都是讓乙方掏錢，劇組掏錢。
    指望一群助理去監視明星，這跟羊入虎口有什麽區別，師師的助理還是蔡藝儂親自挑的，現在已經不停蔡藝儂的，全都聽師師的。
    “說說你的第二個方案。”
    “如果把明星當成花束娛樂的高層，相互打壓，更符合我們的利益，太過團結，對我們不利。”
    “你這是什麽意思？”
    “讓明星進管理層。”
    “那不是亂套了，你知道一個明星背後有多少人嗎？”
    “我們可以說一個故事，就像A股，打造一個公司，就像名揚，把這些人放進去，內部養蠱，不停的內鬥……”
    “我自己就是明星，你不能指望一群財富自由的人，聽從你的安排。”李明洋淡淡的說。
    “但是總會有人願意的，不是嗎？”張薇嘴角微翹，冷漠的說：“一個十八線比不上一個一線。但十個十八線呢，一百個呢，從成本角度去考慮，其實差不多。”
    “你這個套路適合直播，不適合娛樂圈。”
    張薇張了張嘴，又把話吞回去了，她就是想搞直播，棒子的直播業非常發達！
    都成型了！
    “你不會真想搞直播吧……”
    “為什麽不呢？”
    李明洋剛要說話，就聽樓梯口傳來響動，隨後是一陣踏踏踏聲。
    回頭一看，景恬歡快的跑進了客廳。
    景恬見到四個女仆光溜溜的站在李明洋麵前，眼睛一瞪，剛想發火，忽然想起自己幹的好事，羞紅了臉，低頭就往樓上跑。
    李明洋搖了搖頭，“讓她們把衣服都穿上……這邊是亞洲最大澀情直播基地之一，我們在國內的那一套，在這裏就是個笑話。”
    “……”
    “你的思路都是對的，但是內娛很複雜，你沒進過娛樂圈，根本不曉得內娛有多少個圈子……算了，我知道你怕我用那2%搞你，這個對賭就到此為止了，我們就當沒發生過，把精力都放在各自擅長的事情上。”
    李明洋拿起對賭合同，撕成了條，揉成了球，隔著二十多米，投進了垃圾桶。
    這一幕把四個女仆和管家看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李明洋打了一個響指，往樓上走去。
    推開主臥的門，沒看到人，卻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
    李明洋往衣帽間看了一眼，磨砂玻璃後，血白的身影正在搓著什麽。
    景恬在洗澡。
    李明洋並沒有責怪景恬的意思，女仆掐了就掐了。
    但景恬這掐人的壞毛病得改改了，上次就把詩詩掐的死去活來，相當破防。
    李明洋坐到沙發上，掏出手機，翻看微信和各個群的消息。
    十幾分鍾後，景恬裹著浴巾，趿拉著拖鞋，從衣帽間裏走了出來。
    李明洋撇了一眼，說：“你現在不得了了，隨便掐人……”
    景恬抿著嘴，哼了一聲，身子一轉，坐到李明洋懷裏，不懷好意的說:“怎麽了，心疼了？”
    “你這掐人的壞毛病，跟誰學的……你是女明星，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養成習慣了，隨便亂掐，萬一被人曝光，一個壞女人的帽子立馬就扣頭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做的比我還過分呢，讓她們暖床，你才是最應該檢討的人。”
    “我都是在家裏，出門又不這樣，你看看你這這手，隨時一副掐人的模樣。”李明洋指了指景恬的手，食指和中指微曲，處於分開的狀態。
    景恬默默的攥起了小拳拳。
    李明洋伸手鑽進了景恬的浴巾裏，搓著她的良心說：“話說，她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掐人，老實交代，不然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別……別，你還要不要我說了……”景恬抵抗著，不過那嬌豔欲滴的模樣，Q彈的手感，反而令李明洋停不下來。
    “坦白從寬，不然你的小嘴可就要遭殃了。”
    “你才老實交代呢，到底有幾個女人吃過！”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明洋本來想好好教訓一下景恬，突然靈光一閃，壞笑道：“甜甜，你說我讓她們掐你，她們會不會掐你？會不會很用力的掐你！”
    景恬一愣，硬氣的道：“她們敢！”
    “我的命令，比你好使。”
    “……”
    李明洋腦海裏突然閃過，景恬被掐的嗷嗷叫的場麵，又殘暴，又好玩。
    景恬瞪著雙眼，擦覺身下，硬度飆升。
    暗叫不好。
    俗話說得好，好女不跟男鬥，景恬立馬妥協，撒起了嬌，幾句軟話一說。
    身下就軟了。
    景恬容易翻臉，李明洋見好就收，就開始旁敲側擊。
    景恬用腦子了，不好忽悠。
    不過……在李明洋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不是在乎那些女仆的死活，而是關心她，擔心她把這一套帶回國內。
    景恬就敞開了心扉，說出了原因。
    原來景恬嫌拍攝進度慢，林允兒和徐賢還經常請假，她就把家裏的女仆當替身，排演。
    幾乎所有女仆都被她用過了，客廳裏那四個是最笨的，挨的罵最多，掐的次數也最多。
    “原來如此，你早說啊。”
    “我本來不想說的，想當成我的小密密，這招還挺管用的。”
    肯定管用啊……
    拍攝就是不斷的試錯，不斷的打磨，找到最好的一塊拚圖。
    “你在哪拍的？”
    “樓下的密室。”
    李明洋點點頭，“拍的怎麽樣了，我看看。”
    “都在劇組呢，等明天。”
    “家裏沒有替身的備份？”
    “她們有什麽好看的，明天我們看正片！”
    李明洋總感覺景恬在密室拍，沒那麽簡單，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多不就是光著身子拍……還能有啥？
    景恬是真沒把家裏的女仆當正常人看……
    都怪自己上次在密室帶著景恬玩的太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