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明洋和景恬一起去再見，我的靈魂伴侶劇組。
    內景拍了快一個月了。
    在不斷的試錯，學習，抄襲，不把林允兒和徐賢當人的折磨下。
    景恬拍的越來越好了，尤其是在剪輯方麵，天賦挺高的……不僅能看的懂外文軟件，操作起來，也熟練的可怕。
    就是審美有點問題。
    一開始是小日子動作片，後來是港片三集。
    現在是灣灣流水線。
    一直在進步。
    但沒有把握到棒子十九禁電影的深邃。
    棒子在情澀電影方麵，絕對是大師級的。
    發展的早，無所顧忌，還能在院線上映。
    2002年的澀即是空，就是二十多年後看都不落伍。
    棒子的十九禁澀情電影，大膽而前衛，色彩美學，動態轉景，一鏡到底，還踏馬玩隱喻。
    勾起的不僅是情欲，還有權欲，財欲。
    貪嗔癡念……
    特別牛掰的是一個很簡單的場景，單調的場景，人家能拍出富有層次的味道。
    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棒子小，取景困難……練就的本事。
    比如韓劇男女主約會必去漢江。
    男女主一起漫步在漢江邊，或者兩個人騎著一輛自行車逛漢江公園，或者坐在漢江邊的台階上互相喂冰淇淋……
    實際上並沒有韓劇那麽漂亮，地上到處都是遊客留下的垃圾，地麵髒兮兮的，垃圾袋附近黑黢黢的一片，真的很煞風景。
    還有一些很唯美的場景，燈光效果拉滿，去了以後才發現，牆邊放了一排垃圾和清理工具不說，工作人員為了省電，隻開了幾個頂燈。
    棒子的特色，巷道壁畫塗鴉，基本上活不過一星期，就被周圍的居民給破壞了。
    巷道就沒有一個是幹淨整潔的。
    牆上各種紅字，特別煞風景。
    電視上的海灘，海景，實際一看，就一小沙灘，又髒又亂特別小。
    清溪川並沒有劇裏拍出來那麽美，溪水汙濁。
    韓劇的德壽宮，景色還不錯。
    但建築就真的小，門框舉個手就能摸到，韓劇的導演們能把巴掌大的地方拍得看不出規模。
    李明洋在棒子待了一段時間，很多東西都幻滅了。
    他在取景地琢磨，要琢磨好久，才能找到地方，找到機位，拍攝角度，運鏡的軌道，燈光的布局……
    當然了，首爾雖然又小又破，但比巴黎強，巴黎要和老鼠共存亡呢，塞納河就是臭水溝，都快跟恒河有一拚了。
    棒子取景困難，除了基礎建設的局限，不如國內的小縣城。
    另一方麵就是很多好地方都是電視台霸占的，特有取景地，外人不得入內。
    “李導，我拍的怎麽樣？是不是進步很大。”景恬眯眼笑道。
    “嗯，還行……”
    李明洋倒是沒有說毛病，而是充分肯定了景恬的能力。
    景恬受到誇獎，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桃花眼直接擊穿了防線，喘著粗氣，要回車裏。
    女朋友有難，李明洋自然欣然應允，拔刀相助。
    兩人一上了勞斯萊斯幻影，就忘情的穩了起來。
    勞斯萊斯的私密性好到爆炸，許多人路過，走來走去，愣是一點聲音聽不到。
    林允兒舉著遮陽傘在車旁，左顧右盼，等人。
    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李明洋抱著景恬，望著車外的林允兒，米色長裙，外襯白色小馬甲，修長的漫畫腿，纖細，白嫩。
    隔著窗戶，透著甜甜，望著可愛的林允兒，雙倍的快樂。
    雙倍的速度！
    韓娛女團眾多，但李明洋喜歡的不多，少時是一個。
    還有一個是Tara，皇冠團。
    Tara應該是唯一對少時有威脅的女團。
    神曲不少。
    不過今年的巨魔事件之後，這個組合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刹不住車的那種。
    等到真相曝光，Tara早就不行了。
    少時和皇冠有一點很像。
    都是因為一人的離開，導致整個團GG了。
    不過少時傑西卡合同到期，好聚好散。至少表麵是這樣。
    實際情況……肯定很狗血，傑西卡直接被Sm封殺了。
    這時，一身白裙的徐賢來了，戴著一頂遮陽帽，戴著墨鏡。
    兩女一見麵就勾搭在一起，邊走邊笑，進了拍攝基地。
    “看夠了沒有……”
    李明洋回過神來，就見景恬橫眉冷對，不爽的盯著自己。
    “看什麽？”李明洋厚著臉皮說。
    “你一粗魯，我就知道有問題，我盯著你十幾秒了。”
    “……”
    景恬掐住李明洋的耳朵，“拍奔跑吧第一季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勁，沒想到，你還真喜歡她們啊！”
    “我就是看看。”
    “所以你承認偷看她們咯？”
    “我是擔心你聲音太大，被她們發現了，到時候多尷尬。”
    “這可是勞斯萊斯幻影，我也有，隔音效果好不好我能不知道？”景恬翻了個白眼，“給我躺下，我要好好收拾你。”
    航空座椅往後平放，景恬雙腿一跨，往後一扯頭繩，把頭發披散開來，雙手按住李明洋的腹肌。
    ……
    李明洋哄完了哭哭啼啼景恬，就開始幫景恬穿衣服。
    景恬已經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流了好多汗，嘴唇都幹了。
    李明洋還挺喜歡給景恬穿衣服的，這身力氣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就像給賽博娃娃穿衣服似的。
    “老公，你每次都恨不得把我搞死，是不是成心的？”景恬躺在座椅上，望著星空頂，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變態的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
    刷！
    一個礦泉水瓶向李明洋極速飛來！
    啪！
    幾乎是下意識的，李明洋一把抓住了礦泉水瓶。
    我的麻鴨，這距離得虧開了掛，不然肯定砸臉色。
    虛弱的景恬，雙手猛地撐著座椅，一臉震驚，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沉默了一會，景恬閉上了有些僵硬的嘴，“你也太胡扯了，這都打不到……”
    “你謀害親夫啊！”
    “你才謀害老婆呢！”
    “下次我輕點。”
    “可你尺寸在那裏啊！”景恬捂著肚子，“我肚子都疼了。”
    李明洋摸了摸鼻子，忽悠道：“要不要找個能抗的，幫你分擔分擔。”
    “詩詩嗎？”景恬無所謂的說，“我可從來沒有不同意，是她自己有病。”
    “你就是想掐她，還好意思說……我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
    兩人毫不避諱的談論，因為談過不止一次。
    景恬每次都表現的很大方，甚至還有點小興奮，這狀態就明顯不對勁。
    釣魚係女友，就這個有點麻煩。
    表現的很大方，情緒也很穩定，還會推波助瀾，但真去咬奈，那翻臉比翻書還快……
    “哎，你真對那兩個女愛豆有意思啊？”景恬踢了踢小李明洋的腿說。
    “沒有。”
    “那兩個小賤蹄子，巴不得被你潛呢。”景恬哼哼唧唧的說。
    “真沒有，我不是那樣的人，你看家裏那麽多女仆，我都沒睡過。”
    “可是你看過啊。”
    “那是藝術，你捂著眼睛，嘴裏說著不看，不還是睜大了眼睛從指縫裏看。”
    李明洋顧左右而言他，混淆視聽，意圖蒙混過關。
    景恬也不是傻子，她今天非要問清楚，因為五一之後，她就要進組特殊身份了。
    在棒子待了快一個月，雖然接觸的不多，韓娛明星的地位好低，好卑微，尤其是女愛豆。
    自家男人愛白嫖。
    那兩個小賤蹄子白送屬性拉滿，聽話屬性拉滿。
    她讓脫衣服，就脫衣服，讓滾床單就滾床單……
    太下賤了，太可怕了……
    “老公，我下周就回國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拍電影就好好拍電影，別潛規則。”
    李明洋翻了個白眼，“我去，我什麽時候潛規則了。”
    “來，我們發誓，你以後不潛規則，我就保證以後不掐人，如違誓言……就……就……”景恬一時間沒想出來毒誓的內容。
    李明洋輕輕一笑，很幹脆的說：“誰違背誓言，誰就挨一百大板。”
    “大板？”
    “就是打屁股。”
    景恬一聽，頓時樂了，拍手叫好。
    就這樣兩人發了打屁股的毒誓，就離開了車，走進了拍攝基地。
    臨近中午，李明洋召集劇組的主要演員，一邊開劇本圍讀會，一邊吃盒飯。
    棒子的盒飯比橫店的還難吃，還貴……
    不過李明洋從來沒吐槽過，因為這是CJ的生意。
    棒子的演員有一點很敬業……也不能說是敬業，就是工作有工作的樣子。
    每天八小時上班時間，即便沒有自己的戲，依然會到場。
    內景戲早早就殺青了的李光洙，天天準時打卡上班，準時打卡下班，風雨無阻，天天來。
    林允兒和徐賢請假去跑公告，他依然到場。
    下午一點多，李明洋聽完了每個人對再見我的靈魂伴侶的理解和拍攝想法，出去了一會。
    再回來時，拎回來一個箱子，從箱子裏取出裝訂成冊的再見我的靈魂伴侶分鏡本。
    讓李光洙發了下去。
    景恬打開分鏡本一看，頓時驚呆了，這哪裏是分鏡啊！明明是漫畫啊！
    人物、背景、對話、神態全都有！
    感覺自己忙活那麽久，像個傻子一樣……
    景恬轉頭看向李明洋，笑的很燦爛，眼神很冰冷。
    李明洋無視景恬冰冷的目光，咧嘴一笑：“接下來，我們要加速了，你們兩個不能再請假，現在給你們兩個小時，好好翻一翻分鏡稿，我們兩個小時開拍。”
    “景恬，你跟我出來一下。”
    說完，李明洋起身離開了會議室，景恬緊隨其後。
    李明洋找了一個無人的房間，示意景恬進屋，景恬怏怏不快的進了屋，一進屋，就說：“你有那麽完整的分鏡稿不給我，是不是存心看我笑話的。”
    “這玩意就是拔苗助長，你連路都不會走呢，就想著跑，會摔大跟頭的，你沒覺得自己最近進步很大嗎？”李明洋說。
    “那你也不能瞞著我啊！”
    “這分鏡本也是剛剛完成。你別看我天天不在劇組，一會去內地，一會去香江，要麽待在家，其實我一直在搞分鏡本。”
    景恬回憶了一下，感覺老公不就是天天玩手機嗎？要麽洗禮曉玉，要麽當刺客，經常在她睡覺的時候，刺她。
    “說的好努力，可我沒看到啊！除非你帶我見見那些畫師。”
    “雖然你是我老婆，但這個是不可能的。”
    “小氣。”景恬扭頭不理李明洋，不過一會，就纏了上來，撒嬌討好。
    李明洋拒絕誘惑，還把景恬的手從兜裏給拉出來，“你先去休息一下，待會你執導，我在旁邊看著。”
    李明洋的一個中心多點開花，在圈裏傳的沸沸揚揚，已經不是秘密了。
    而一個中心多點開花，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分鏡師。
    國內根本沒有現成的電影分鏡團隊，要自己培養。
    怎麽培養？
    天氣之子製作手冊裏沒寫。
    就連給名揚娛樂構造分鏡師團隊的張昭，都不知道怎麽培養的。
    景恬早就想見識一下，令圈裏羨慕不已的分鏡團隊了。
    可惜老公不讓見……
    “小氣吧啦的……”景恬吐槽一句，坐了下來，開始翻分鏡本。
    “這次是摸底考試……電影導演不是什麽人都能當的，通常隻有一次機會，成績不理想，沒有票房，又沒有獎，基本上不會有人在給你機會了……”
    “你就嚇我好了。”景恬不以為然。
    “萬達很厲害，作為演員，陸振可以找大明星來捧你，但作為導演，沒有哪個明星會接一個玩票導演的戲，認真點吧！就你現在這樣子，別把蜜蜜嚇跑了……”
    “知道了……”
    下午三點多，劇組正式開拍。
    李明洋坐在監視器後麵，看著景恬擼著袖子，拿著擴音器，東奔西走，指揮調度。
    遊刃有餘的樣子，令李明洋挺詫異的。
    雖然體寒，但景恬拍的戲可不少，進過的劇組比她還多。
    戰國爛歸爛，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大製作，大場麵。
    “燈光就緒。”
    “錄音就緒。”
    “攝影就緒。”
    ……
    李明洋坐在椅子上，耳機裏傳來各組的回報。
    一聲清脆的打板聲響後。
    “Action！”
    ……
    有一件事，他沒有說謊，那就是他一直在盯著《再見，我的靈魂伴侶》的分鏡本，並且一直在改。
    改了快一個月。
    景恬拍出的效果還行。
    但是親臨現場觀察，李明洋發現林允兒和徐賢狀態有點差，要不停的磨啊磨，才能找到感覺。
    徐賢沒有正經拍過一部戲。
    但林允兒不同，她拍過不少戲，還是女主角。
    演技水的厲害。
    不過李明洋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持續關注。
    從下午三點多開始拍，一直拍到淩晨一點多才結束。
    總共拍了十八場戲。
    其中有兩場戲是重拍。
    重頭戲，浴室戲份補拍結束。
    景恬喊哢！
    李明洋站起來，拍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好了，今天收工，大家的表現很不錯，都及格了，明天繼續，爭取在五月一日之前，把所有內景戲拍完。”
    終於收工了，林允兒和徐賢連忙跑上前，與李明洋溝通，想請他去新羅酒店吃飯，請教一些關於劇本的事情。
    對此景恬滿臉不爽，李明洋欣然應允。
    一上車，景恬就對李明洋拳打腳踢，“都快淩晨兩點了，還吃飯，吃什麽飯，你忘了白天怎麽發誓的！”
    麵對拳打腳踢，李明洋直接把景恬抱在懷裏，鎖住。“就是吃個飯而已，你要是不想我去，直接拒絕不就行了。”
    “哼，我又做不了你的主。”
    “她們不約我吃飯，我都要找個時間，和她們談談，我跟SM談崩了，這事比較蹊蹺，因為錢在我手裏，我拖著不給，SM就是打官司也沒用。”
    “還有這個事？那……幹脆把她們踢了，換金智媛和金高銀啊！”
    “生意是生意，電影是電影，少女時代能賺錢。”
    “能賺多少！”景恬來勁了。
    “不清楚，不過賺到的錢，就是你的七月與安生的啟動資金。”
    景恬一驚，隨即狂喜，“還是老公疼我，處處為我著想。”
    李明洋鬆開了景恬，景恬立馬摟住李明洋的脖子，貼貼，讓老公舒服。
    半個多小時後，眾人來到新羅酒店的餐廳，由於是淩晨了，可供挑選的菜肴不多。
    眾人就去包廂吃小火鍋。
    李明洋和景恬坐一排，林允兒和徐賢坐對麵。
    另外還有一個翻譯，做李明洋身邊。
    等到酒菜都上齊了，林允兒和徐賢站起來，敬李明洋和景恬一杯。
    喝完了酒，林允兒和徐賢就開始巴巴拉拉的說了起來。
    跟電影毛關係沒有，說的正是函數的事情。
    李秀滿自己不出麵，讓林允兒和徐賢轉達了遺憾，然後要錢，最後大家一起賺錢的願景。
    遺憾說了十幾分鍾，要錢說了一分鍾，一起發財說了三分鍾。
    李明洋聽完，閉上眼，撓額頭。
    用了一分鍾的時間，確定了一件事。
    “李秀滿在這裏嗎？讓他來見我。”
    林允兒和徐賢一臉震驚，對視了一眼，徐賢捅了捅了林允兒的腰，讓她打電話。
    什麽都讓我說……
    林允兒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的拿出手機，出門給李秀滿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
    李秀滿來了，還帶了一個助手。
    李秀滿依然如初見時，謙卑而諂媚，一點也不像和他作對的樣子。
    一開始就是閑扯淡。
    等到景恬出去做spa，順便把林允兒和徐賢喊出去以後，沒有其他人了，李秀滿才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李會長，上次合作，有很多細節沒說清楚，才會有那麽大的誤會，我不是要和你的對著幹，隻是我們的溝通出現了問題。”
    “你告我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