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多久了？”李明洋放下黑子，抬頭問道。
    “九天了。”白濱嗲嗲的說。
    “別學林之玲，我聽著別扭。”李明洋吸溜了一口咖啡，“我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有珍惜，說什麽都沒有意義，別在這裏浪費時間，從哪來，回哪去。”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跟我做交易，你還沒這個資格。”
    “我能幫你賺錢，很多很多錢。”白濱抬起胳膊，豎起一根手指，“年底之前，我能幫你賺一個億。”
    李明洋平靜的望著白濱，無動於衷。
    “他們現在就是欺負你資金不足，你不想辦法賺錢，會被他們拖垮的。”白濱說。
    “說說你的條件。”
    白濱一聽，就知道李明洋來了興趣，於是把自己苦思冥想的計劃說了出來。
    “棒子的灰色產業非常賺錢，許多都是合法的，X同意年齡才13歲太無恥了，街邊那些戀愛屋就是鑽13歲的空子……”
    “等等，你想幹嘛？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還是覺得我死的不夠快！”
    “李導，我就是鋪墊一下。”
    “你隻有一分鍾，現在計時。”李明洋低頭看著手腕上的勞力士。
    白冰深吸一口氣，語速極快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李明洋聽了一會，總算明白白濱想幹嘛了。
    她想搞夜店生意。
    把場子開到港圈的場子附近，搶港圈的客戶。
    她甚至知道英煌的場子具體位置。
    “李導，反正你們已經撕破臉了，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搶他們的生意。”白濱一臉興奮的說。
    “搶的動嗎？”李明洋心動了。
    “我們打個賭，年底我幫你賺一個億，純利潤，我輸了，就自己掏錢，把錢補上，如果我贏了，那超過一億的純利，就歸我。”
    李明洋想了想，打電話給張薇，讓張薇過來商量。
    張薇似乎早就知道了，合同都帶來了。
    李明洋不想搞夜店，就是因為震驚全球的N號房事件，一開始就是從夜店開始的。
    張薇似乎知道他的顧慮，做了切割，搞了一個新公司，他隻需要投錢就行。
    “要不算了吧……搞夜店，不如做直播！直播與公司的業務關聯，防火牆更多，還能上市割韭菜。”李明洋提議道。
    白濱無語了，這是賺了多少錢啊！
    上億的純利，都不放在眼裏，怎麽就說服不了呢？
    “直播嗎？”張薇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一會，一個文員抱著一遝文件，來到休息間。
    張薇接過文件，快速的翻閱起來，然後從中取出一份文件，遞給李明洋。
    李明洋打開一看，“我說曉玉怎麽一天天的不出門，神神秘秘的，竟然和李茗合夥在棒子搞直播。”
    “嗯。”
    “做的怎麽樣？”李明洋問。
    “五百萬打了水漂，連人工工資都不夠付。”
    “額……她們搞這個生意沒多久吧？”
    “兩個多月，棒子這邊的直播尺度和內地不一樣，這邊午夜直播十八禁全露，她們光是找肯脫的就找了一周，等正式營業，發現沒人打賞……”
    “這邊夜店尺度大，還便宜，誰看直播啊……”
    李明洋翻著文件，發現這兩丫頭後來又轉頭做起了遊戲直播，美女打遊戲，無論收益還是流量都很不錯，皺眉道：“這改打遊戲，不是做的很好嗎？怎麽會連工資都給不起。”
    “被人告詐騙，美女主播根本不會打遊戲，是有人代打。”
    “這算詐騙？！”李明洋驚了。
    “都抓起來了，差點進去，金在俊拿走一億韓元，罰了兩億韓元，最後牌照沒吊銷，但被迫停業整頓一個月。”
    李明洋聽的哭笑不得，沒想到這都能被告詐騙。
    國內都開掛呢！
    李明洋猶猶豫豫，張薇見狀給白濱打了一個眼色。
    白濱懵了，你給我打眼色是幾個意思，我能說的都說了。
    張薇見白濱不動。
    心裏默默歎了口氣，還是得自己上。
    “公司賬上還剩下兩百多億韓元，如果找不到暴利項目，兩個月後，公司連發工資都困難……你說過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當然也要把能利用的都利用起來，白濱願意承擔一億的盈利，我們可以堅持很久。”
    “你不會還在恨白濱吧？雖然她吃裏扒外，但她的能力可以，也願意擔責，你不會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吧？”
    “這是生意，生意沒有什麽成見，能賺錢就好。”
    “能考慮的我都考慮了，我們必須做灰色生意，才能穩住公司流動資金，才能招更多的人。”
    “一個公司連員工收入都無法保證，怎麽讓員工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幹。”
    “花束科技比你想象的要脆弱。”
    張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句句在理。
    李明洋歎了一口氣，同意了。
    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張薇和白濱得償所願，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休息間，去討論下一步計劃。
    李明洋則打開電視，聽著電視傳來的聽不懂的鳥語，在沙發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李明洋醒來，發現張薇就坐在他對麵。
    “你醒了？”
    “什麽事？”
    “你當時為什麽那麽輕易的就放跑白濱？”
    這件事，張薇一直很納悶。
    在她想來白濱做的那些事，足以用職務侵占的罪名，送進牢裏蹲幾年了，另外她還用對賭合同套牢了白濱。
    榨幹所有價值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白白放走，令她始終想不通。
    “做人留一線。”
    這話從李明洋嘴裏說出來，張薇嗤之以鼻，不過沒有深究，“你覺得她能完成一億的對賭嗎？”
    “你覺得呢？”李明洋反問。
    “理論上沒問題，她喜歡錢，更喜歡權，能力配得上野心。”
    “那不就得了。”
    “不過最後還要取決於你想不想她完成……我調查過她的資產，一千萬的差額足以壓垮她。”
    “我怎麽感覺你想搞死她……”
    張薇沒有回答，起身離開，打開門的時候，轉頭，有些失望的看了李明洋一眼。
    白冰這種愛錢更愛權，很容易操控。
    而李明洋恰恰相反，金錢和權利對他沒什麽吸引力。
    他想要的是名！
    為了名，明知道是火坑也會跳！
    為了名，放棄最擅長的商業片，去拍藝術片……
    還是在FBTV最重要的時候，拍藝術片。
    這個沒法勸。
    張薇現在隻能等，等李明洋拿不到獎，好鬥、瘋狂的基因覺醒，打破僵局。
    ……
    6月23日，下午三點。
    再見的觀影總人次，終於突破100萬人次。
    這個成績與魔女、你的名字相比，不值一提。
    但在棒子小成本電影裏，成績非常之華麗！
    在棒子，投資沒有超過17億韓元的電影即算是小成本影片，標準和國內差不多。
    但棒子像《陽光姐妹淘》這樣投入成本低廉、投資回報比高的電影比比皆是。
    比如2008年的《追擊者》、《極速緋聞》，2009年的《母親》，2011年的《朝鮮名偵探：高山烏頭花的秘密》等，在全球範圍內贏得了極佳的口碑，同時位居韓國影史票房前列。
    2009年，投資不到4億韓元的紀錄片《牛鈴之聲》在韓國熱映，賣出約1.2億元人民幣，投資回報率達到了1:60。
    去年5月，投資成本僅為2億韓元(約110萬人民幣的《陽光姐妹淘》狂攬近3億人民幣，投資回報率高達1：273！
    棒子簡直是低成本電影的天堂，隻要好看，就有觀眾願意買單。
    湧現了許許多多小製片公司。
    與票房大好相比，再見的口碑並不理想，NAVER上的電影評分隻有7.1。
    很多棒子網友吐槽這部電影情節不夠深刻，故事單調，代入感太差。
    對於林允兒和徐賢這兩位愛豆，那攻擊直接拉滿，抨擊兩人演技糟糕，是這部電影最大的敗筆。
    還有毒舌的網友說兩人跳一輩子舞得了，以後千萬別演戲了，汙染電影圈。
    吐槽的人是真多，而且毒舌的很，對愛豆演員惡意滿滿。
    林允兒和徐賢的粉絲在網上誇兩人演技，還引起了無數網友的群嘲。
    很快就被毒舌的網友噴自閉了，啞火了。
    當然一部7.1的電影，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那就是李光洙的龜男演的太好，太好笑了。
    喜劇效果相當成功和突出。
    片尾刀人的一幕，被網友譽為神來之筆。
    總之，這是一部很難令棒子年輕觀眾代入的電影，但喜劇效果很好，結尾很刀人。
    林允兒和徐賢承擔了毒舌網友大部分火力。
    他則被棒子觀眾認為是外來的導演，不太了解棒子的風土人情，情有可原。
    棒子本土，都沒什麽網友唱衰他。
    反觀國內真就是烏煙瘴氣了，一大堆營銷號搬運棒子網友的差評到微博上，瘋狂唱衰。
    黑子都跟過年似的。
    嚇得，王大軍親自打電話給他，說這不是華藝幹的，他從來沒買過黑熱搜。
    “李導，這肯定是港圈幹的，這幫人太壞了，挑撥離間，我犯得著幹這種事嘛！”王大軍看著微博上的黑熱搜，心裏在笑，但臉上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畫皮2的尾款什麽時候結？”
    “最近公司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等上映以後，我再把尾款全結清。”
    畫皮二7月15日上映，也沒多少天了。
    李明洋同意了，隨即就把電話掛了。
    “機會給你了，你自己不珍惜，可別怨天尤人。”
    盤古特效公司，現在主要做國內的活，大大小小十幾家公司，其中就包括華藝。
    好萊塢的活，是最累最不賺錢的。
    棒子的活不多，都被大公司給包圓了。
    國內的活，性價比是最高的。
    盤古能不斷擴張，離不開國內的活。
    同樣的，盤古的經濟命脈也捏在國內公司手裏。
    李明洋賭的就是國內公司不敢不給錢。
    真賴賬……其實也沒辦法。
    隻能回頭再報複，現在沒時間，沒精力，沒條件。
    他現在就是爭取時間，把盤古的盤子做大，用國內的項目養自己的技術。
    至於會不會幫助別人取得高票房……
    李明洋沒有計較過，國內這電影票房才哪到哪，破十億的屈指可數……一起進步才能把電影大盤越做越強！越做越大！
    隻有撬動整個東大電影，才能真正的與好萊塢匹敵。
    才能獲得更大的成功！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都已經深夜了。
    李明洋正準備回家，卻接到了金智媛的電話，對方約她吃夜宵。
    上次把人家禍害的那麽慘，事後就送給了她一個價值兩萬多的LV包。
    不鬧不糾纏，就挺好的。
    李明洋又念起了三花齊開的金智媛的好，就答應了下來。
    吃飯是順帶，今晚再來一次。
    哪有什麽純潔的男女朋友。
    十幾分鍾後，李明洋來到隔壁的商業街，在一處偏僻的街道，見到了一襲小白裙的金智媛，露著雪白雙腿的金智媛。
    還有……穿著牛仔外套和T恤，寬鬆牛仔褲的金高銀。
    金智媛是高個子臉，身材比例超好，實際隻有164，比師師還矮一點。
    而金高銀看著矮，實際上很高，金智媛穿著高跟鞋，才比她高一丟丟。
    “高銀，你怎麽也在啊！”
    “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歡迎我啊！”
    電燈泡……怎麽可能歡迎。
    “歐巴，是我讓高銀來的，你不會介意吧。”金智媛躲在金高銀身後，有點怕怕的說。
    “怎麽會介意呢。”李明洋故作大方的說，眼睛一直盯著金智媛，把金智媛都看不好意思了。
    “歐巴，我們想看夜景，買了一點吃的和喝的，你能不能開車送我們？”
    “好啊！我回去開車。”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金智媛指了指一旁的黑色奔馳。
    李明洋一愣，走到車屁股後麵一看S300？這車在棒子要賣到人民幣一百二十萬左右。
    不是一般人能開的起的。
    “你的？”李明洋問。
    金智媛微微一笑，從LV包裏取出車鑰匙。
    又擔心金智媛過的不好，可是看到她開的竟然是豪車，李明洋心裏還是有點別扭。
    韓娛的明星普遍窮啊……李明洋就沒見過幾個有錢的。
    就金智媛這輛車，99%的韓娛明星買不起，或者舍不得。
    來棒子睡的第一個扭，竟然是個富貴花！
    還真是巧了……
    在首爾看夜景都會想到南山，但是南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金智媛要去的地方是城北洞大學路的駱山公園，離他家挺近的。
    晚上來到駱山公園，氛圍特別棒。
    昏黃的路燈在黑暗中默默指引著方向，與城牆下的都市星光相映成趣，營造出一種神秘而浪漫的氛圍。
    特別適合約會。
    爬上高處，公園裏有一段綿延的城牆，站在城牆邊，整個首爾的夜景盡收眼底，美不勝收。
    深夜裏，人不多。
    三人找了一段無人的城牆，喝啤酒，吃炸雞。
    就是挺正常的朋友關係。
    金智媛也沒有茶言茶語，勾引他。
    相反，金高銀特別主動，貼著李明洋喂食。
    還把手指往他嘴裏塞。
    嘴對嘴喂酒。
    李明洋挺嫌棄的，沒理她。
    “歐巴，你和金智媛是不是做過了。”金高銀吃味的說。
    “做什麽？”李明洋明知故問道。
    “就是這個啊！”金高銀左手食指拇指打圈，右手食指在圈裏來回。
    “高銀歐尼，我和明洋歐巴就是朋友關係，你不要亂說。”金智媛皺起鼻子，隨手拍了金高銀一下。
    啪！
    力道還挺重的，把金高銀打的齜牙咧嘴。
    吃完了炸雞，金智媛和金高銀去了洗手間。
    李明洋在城牆邊吹吹風，喝啤酒，等兩女回來後，他看了一眼時間，提議道：“很晚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我不困，我們去你家喝喝酒，看看電影。”高金銀露出純真的笑容，“歐巴，你看過我拍的銀嬌嗎？”
    銀嬌……被稱為是“亞洲版的《洛麗塔》”，電影的尺度非常之大。
    影片中她精彩的詮釋了悸動、扭曲、沉默、淪陷、悔恨。
    淋雨戲、擦窗戲、文身戲、奔跑戲、露戲，統統演得出了竅。
    而她也因此被媒體譽為韓版湯圍。
    韓版湯圍挺多的，比如說樸智妍、宋智孝、薑漢娜……
    然而論成就，還得是金高銀。
    90後小花實績斷層T0。
    百想和青龍兩個影後，要不是大鍾破產了，肯定能實現影後大滿貫。
    放眼棒子年輕一代女星，也就金多美、金賽綸、金泰梨能看到她的車尾燈。
    金智媛隻能在電視圈混……
    金多美、金賽綸、金泰梨追不上金高銀，各有各的問題。
    金多美是經紀公司太拉了，資源跟不上。
    金賽綸是被ltp的金秀賢奪了氣運，心思不在事業上。
    金泰梨是外形限製了發展，娃娃臉拿電影獎挺難的。
    “看過，怎麽了？”李明洋說。
    “歐巴，你看過啊……就對我沒點想法嘛？”金高銀委屈的說。
    “演得不錯，未來是你的。”李明洋拍了拍金高銀的頭，鼓勵道。
    金高銀翻了個大白眼，我大都開了，你怎麽沒反應啊！這咋辦啊！智媛肯定要笑話我了。
    “歐巴，我們回去吧。”金智媛抬起手來，要李明洋牽著。
    李明洋沒牽手，眼見周圍沒人，伸了一個懶腰，順勢攔住了金智媛的香肩。
    雖然比不上甜甜，但智媛這朵小富貴花也很香。
    “歐巴，你幹嘛！”
    幹嘛，都三T了，當然是繼續了。
    “我家離得近，去我家喝喝酒，看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