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要百分之二十的原始股權”。
直接把開心網的程炳皓三人全給幹懵了。
來之前他們才商量好的。
首席戰略官的職務可以給，但要以此為籌碼，提前再從某人嘴裏多套問出一些東西。
誰能想到。
這小子壓根兒沒把這CSO的職務當回事。
反倒還獅子大開口，首席戰略官可以當，但還得再把原始股的比例翻倍？
——不是哥們兒……
——你小子還連吃帶拿的啊！？？
當即吳彥先忍不住了，瞪大眼睛看著林然：
“臥槽兄弟你說這話過腦了嗎？”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一旁的成熟禦姐方萍則被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滿臉愕然神色、下意識的小嘴微張……
唔這表情姿勢倒是還有點兒誘惑的意思。
程炳皓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但還是努力維持平靜鎮定。
隻是這位開心網當家創始人的眉頭已經止不住皺緊，目光落在林然身上：
“林然小兄弟。”
“這玩笑……不好笑。”
林然依舊心平氣和：
“我沒開玩笑。”
程炳皓神情微微沉下來：
“這和我們之前聊定的內容不一樣。”
“我願意在原先8%的份額基礎上再加兩個百分點。”
“已經是巨大的誠意——”
林然聽得笑起來，神色依舊從容淡然：
“我知道。”
“但之前的8%，僅僅隻是上次域名網址外加那套方案的報價。”
“如果要我答應接受貴公司的CSO職務。”
“就得是另外的價錢。”
這一刻的程炳皓眉頭緊鎖，沉聲開口：
“20%。”
“太多。”
“我們不可能接受。”
即便經過上次和某人的交談，已經無比確認對方腦子裏的那些東西是自家開心網急迫渴求需要的真材實料。
但這二十個百分點的原始股權，依舊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
程炳皓態度堅決，語氣也變得冷硬威嚴起來。
眼看這談判已經快要談崩。
林然卻依舊不急不躁，抬頭看向麵前的程炳皓，笑笑：
“別急。”
“我說的不是20%，而是10+10。”
“初期依舊是十個百分點的原始股，和之前商議的內容不變。”
“另外的10%——”
“用作對賭。”
聽到這裏，一旁的開心網技術副總監吳彥又忍不住插話了：
“對賭？”
“你一個大學生都還沒步入社會，沒正經工作過，拿什麽來對賭？”
語氣中滿滿都是不信任乃至輕視。
包括另一邊坐著的方萍也是相同態度想法。
這會兒都皺眉看著林然，覺得這位年紀輕輕的大學生或許就算是有幾分真才實學，但未免太過狂妄。
卻不料。
下一刻他們所要聽到的。
才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狂妄”。
而麵對這般不客氣的質疑，林然依舊不急不躁，心平氣和迎上程炳皓的目光：
“賭我一年內能讓開心網做到7000萬注冊用戶，兩千萬日活。”
“兩年內在國內互聯網保二爭一，衝擊國內互聯網社交平台頭號交椅。”
“三年內公司上市——”
“納斯達克敲鍾。”
平心靜氣的話語。
卻如同三道驚雷轟然而落！
一瞬間將以程炳皓為首的開心網團隊三人震撼到幾乎搖曳失神！
話語中的每一個數據。
每一個目標。
輕描淡寫報出，卻都是身為互聯網行內人做夢都不敢輕易奢想的最高追求。
卻在此刻。
在這樣一個陽光和煦溫暖的寧靜午後。
在一家東海市區內的普通咖啡店內。
被麵前這樣一位少年神色從容淡定地隨口敲定。
充滿了一種荒誕而不真實的感覺。
仿佛如在夢中。
……
但下一刻。
當開心網幾人陸續反應回過神來。
吳彥第一個麵露嘲弄不屑，幾乎要直接起身：
“哥們兒你吹牛真不帶打草稿的啊——”
“程總，我看這事兒不用談了。”
“請這種人來做首席戰略官，能讓咱們行業圈內人全給笑死！”
一旁的方萍態度比吳彥稍稍收斂些。
但也已經眉頭輕皺，對麵前這位年輕大學生的觀感轉差，輕聲附和自家同事：
“老吳說得對。”
“程總——”
“另外再考慮考慮吧。”
隻有程炳皓依舊坐著，目光死死盯著林然，眼中眸光幽深明滅，看不出心中所想：
“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林然笑起來：
“行。”
“時間還夠，那幾位再聽我聊個十分鍾？”
吳彥已經有點兒不耐煩了：
“這還聊啥啊，聽你再吹十分鍾牛逼呢？”
方萍也微微蹙眉看向自家老板：
“程總，網站馬上上線了，咱們還得抓緊時間測試……”
程炳皓卻抬手壓了壓，神色沉穩示意兩位屬下重新落座，然後再次轉頭看向林然：
“你說。”
吸取了上次回旋鏢的經驗教訓。
這一回。
他多了幾分沉穩和耐心。
林然微微笑了笑：
“其實也就是些大致的思路框架。”
“你們先隨便聽聽。”
“歡迎指正。”
……
然後。
五分鍾過去。
十分鍾過去。
二十分鍾、三十分鍾……
某人一口氣不帶停地說了整整半個小時。
麵前坐著的開心網三位聽眾從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逐漸發愣、再到愈發肅然乃至震驚甚至興奮狂喜——
到最後變成熟悉的畫麵。
身為技術副總監的吳彥和策劃總監的方萍兩人一左一右。
拿出筆記本電腦劈裏啪啦猛猛敲擊鍵盤打字記錄。
聚精會神到極點。
豎起耳朵睜大眼睛盯著麵前某人。
生怕錯過半點細節。
仿佛錯過一個字都是巨大慘痛的損失。
而直到最後。
某人停下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基本就先說這麽多吧。”
吳彥和方萍兩人直接急眼了：
“啊？”
“這、這就完了？”
“不是，下麵的呢！！繼續啊！！”
林然放下水杯，對著麵前兩位焦急如好學寶寶的開心網核心骨幹笑笑：
“我還得上課去。”
“再說，剛剛說好的隻說十分鍾呢。”
“已經超時了啊。”
方萍、吳彥：“……”
——體會到上次自家大老板的感受了。
——回旋鏢來的真踏馬快啊！
而此刻坐在兩位屬下中間的程炳皓整個人心潮激蕩、胸膛止不住微微起伏，眼中眸光前所未有激烈興奮閃爍。
這位開心網創始人驀然站起身，對著林然、比上回更加肅然鄭重伸出手：
“請。”
“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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