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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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倒是難得。”
掃視了一圈,看清此次周圍隻有宇智波佐助和日向寧次二個人之後,詭詐猴桔說道:
“沒有外人。”
“這是什麽話?”
宇智波佐助笑著回應道:
“夕顏前輩是有些凶,但那次,也是你失態在先嘛。”
他以為對方口中的外人,指的是卯月夕顏。
心中有些覺得不妥。
沒想到,這隻猴子居然如此小心眼。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現在還要在嘴上找便宜。
“卯月夕顏?跟她有什麽關係?”
關於佐助的推測,詭詐猴桔反而有些詫異了。
“美女,我確實很喜歡。但看過了,也就過去了,你不會以為.”
猜到佐助的想法之後,詭詐猴桔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我說,你把猴桔想得也未免太猥瑣了吧?”
“那你剛剛說‘外人’是”
佐助有些不解。
仿佛已經提前猜到了佐助的疑問,不等對方把話問完,詭詐猴桔便打斷道:
“不瞞你說,關於你這裏所交代的工作,我唯一真正感興趣的,隻有這小子提議的火影之路。
“其餘的事情,都是職責所在,不得已幫你罷了。”
詭詐猴桔看了一眼日向寧次,又看回佐助,再次恢複了那副滿臉厭倦的樣子。
喂,這樣的話語,未免太傷人了吧.
明明那些任務也很重要的說。
宇智波佐助腹誹道。
而另一邊,日向寧次則又一次猴桔被這幅世外高人的架勢,所深深折服了。
隻是奇怪,為何聊得好好的,佐助突然要勞煩猴桔先生出山呢?
“說吧,這次叫我出來,又是什麽事情?”
正在寧次斟酌詞句時,詭詐猴桔直接問道。
聽到問話,佐助看了看四周,下定決心道:
“我們借一步說話。”
隨後,一行人在佐助的帶路下,走到一處僻靜之處。
緊接著,佐助開口將近日的所有事情,都對他們細細講了一遍——
關於,自來也與誌村團藏的鬥爭;
關於,暗部與根組織的互相糾纏與明爭暗鬥;
關於,誌村團藏與大蛇丸的勾結隱患,以及可能產生的連鎖影響;
“你們怎麽看?”
說完之後,佐助問詢道。
聽完這些密辛之後,日向寧次已然是震驚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聽到佐助說,不久的將來,甚至可能會重演中忍考試期間的戰爭事件時,寧次更是心中久久都不能平靜。
另一邊,聽到佐助的問詢之後,詭詐猴桔則是麵露微笑,回答道:
“好事一樁。
“混亂是上升的階梯。
“這正是伱建功立業,樹立威望的絕好機會。
“否則,就算你憑借著自來也的蔭蔽順利當上火影,統治地位的基石也有很多問題。”
混亂,階梯.
一旁的日向寧次細細琢磨著這句話,幾乎要鼓起掌來。
但佐助倒是沒有太大反應,隻是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隻是擔心師父,另外,也不想讓自己的村子如此的烏煙瘴氣。”
自己的村子?
好大的口氣。
另外二人心中不由得都吃了一驚。
“在此之前,大蛇丸曾數次邀請我投奔於他。”
佐助繼續說道:
“然而,我在君麻呂那裏得到情報稱,大蛇丸的真正目的,是要奪取我的**,作為自己永生的容器
“眼下的問題在於,我雖有心前去臥底,但個中風險,難以評估。”
“明白。”
詭詐猴桔點了點頭,隨即陷入沉默。
沉思片刻後,抬起頭道:
“卻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隻需要.”
“.”
說完之後,所有人再一次全部都陷入沉默。
“我沒有問題。”
日向寧次率先表態。
“不可以。”
幾乎同一時間,宇智波佐助也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聽著,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日向寧次一臉剛毅,堅持道。
“為了我自己,為了未來日向一族的孩子,能夠擺脫籠中鳥的命運,我什麽都願意去做。”
“我覺得,你可以再想想。並非立馬就要做出決定的,不急在這一時。”
宇智波佐助勸說道。
“我已經想清楚了。”
日向寧次搖了搖頭,果斷說道。
“這樣的事情,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寧次。”
佐助叫聲懇切,再做最後的嚐試。
聽到這話,寧次突然笑了出來,豪氣道:
“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命運。能有一次開弓的機會,何其難得?
“又說什麽回頭!”
“還有其他辦法嗎?”
宇智波佐助不忍再說,扭頭詢問著詭詐猴桔。
“這是最好的辦法。如果,長線考慮到最遠的未來,那麽更是如此。”
詭詐猴桔回答道。
“你覺得,我們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做?”
佐助遲疑良久,繼續向詭詐猴桔問道。
“這是我唯一幫不了你的事情。”
這一次,詭詐猴桔回答得異常幹脆。
天底下,哪有謀臣最後拍板的事情。
主公與策士的最大區別,便體現在這最後的抉擇之上。
聽到對方這樣的答複,宇智波佐助又一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做出判斷與決策,從來都不是智慧的產物。
“而是,氣度的產物。”
望著少年青澀的麵孔,詭詐猴桔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明白了,那就這樣做吧!”
宇智波佐助深深看了一眼日向寧次,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
木葉村外,漩渦一族遺址,納麵堂。
月光淒冷,祠堂已是破敗不堪。
“咯吱——”
“咯吱——”
歲月的侵蝕下,原本光滑堅韌的木製地板,也已經變得塌陷脆化。
此刻,許久未曾見過活物的地板被踩得吱呀作響,發出了一陣令人感到牙酸的聲音。
月光下,大蛇丸與藥師兜二人出現在祠堂門口,在地板上投下了兩條長長的影子。
空氣中,滿是灰塵和木材**的味道。
“咳,咳咳!這裏的環境,還真是糟糕啊。”
藥師兜一邊揮手在鼻子前扇動著,一邊恭敬說道:
“大蛇丸大人,您本不必親自跑一趟的。”
“若你更有用些,我倒也確實不必跑來這裏。”
大蛇丸沙啞著嗓子回應道。
“!”
藥師兜心中一凜,又氣又懼。
“我開玩笑的。說到底,都是那混蛋猿飛帶來的麻煩。”
大蛇丸陰惻惻笑著,抬腳率先邁進了納麵堂中。
屋子並不算大,很快,二人便在一麵牆壁麵前停了下來。
牆壁前依然有著一道圍欄,似乎在保護著什麽重要的事物。
相比於建築中的其他構造,這麵牆壁,顯然被保存得過於完好了。
無論是牆壁本身,還是牆壁上簷的屋頂,都如同常年有人打掃一般。
屋內隨處可見的,比如牆皮剝落,屋頂塌陷,木材**,房屋返潮等問題,在這座牆壁以及周邊地帶,均沒有出現。
仿佛,冥冥中有一種神明的力量,在保護著這個看似普通的地方。
“歘——”
伴隨著一陣聲響,一個火把被藥師兜所點燃,高高舉了起來。
伴隨著火把的抬高,屋內的一切,也被閃動著的火光照得清晰了起來。
雖然,對眼前的場景早有預期。
但真正看清楚麵前的景象之後,藥師兜和大蛇丸二人,也都不由得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麵前的牆壁之上,密密麻麻地列著厲鬼一般的般若麵具。
那些麵具頭頂的位置上,均有著兩個長長的犄角。
耳朵尖尖向上,麵容猙獰恐怖。
顴骨高高隆起,尖利的牙齒閃著寒光。
額頭高聳,有著被稱為“泥眼”的特征。
每張般若麵具的表情也是各有不同,一個個或喜或悲,或怒或懼。
細細數來,一共有三排之多,每排共有九張麵具,總共是三九,二十七張。
“果然,在月之國找到的那份文獻記載,是真的.”
大蛇丸沙啞著聲音,火光的照耀下,他的麵容忽明忽暗。
聲音中,卻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現在就要取走嗎?”
藥師兜小心翼翼地問道。
“夜長,夢多。”
大蛇丸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袖口當中放出了一條滑膩的長蛇,向著其中的一個麵具席卷而去。
隻見蛇身輕輕一攏,將那副麵具裹了起來,隨即乖巧地縮回,最終將麵具收到了大蛇丸的手裏。
“要是在幻幽丸之前,拿到這個麵具就好了。”
大蛇丸一邊轉身離去,一邊滿是遺憾地感慨道。
藥師兜不敢接話,隻覺得大蛇丸大人又是在敲打自己。
自從,親眼看到靜音為大蛇丸施展“治活再生之術”並取得進展之後。
藥師兜對於大蛇丸的雙臂治療,有了極大的啟發。
在對方治療的基礎之上,繼續著新的嚐試。
試圖將大蛇丸雙臂的細胞活性,從20%繼續向上提升。
一開始,治療情況進展得順利至極,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興奮。
然而,當細胞活性來到40%之後。
再每往上提升一寸,藥師兜就越發明顯地察覺到,潛在的風險正在變得越來越高。
那種感覺,就像是來自神明的警告。
細胞的活性提升,仿佛突然接受到了某種可怕的威脅。
原本順利的治療進程,在那一刻變得全然失靈,甚至給大蛇丸本體帶來的強烈的反噬。
“靈魂。”
在查閱的大量資料之後,藥師兜和大蛇丸得出了共同的結論。
隨即便決定派出音忍四人眾,前往木葉隱村,試圖蠱惑宇智波佐助來投。
進而掠奪對方的**。
然而,經過多方的打探才知道,宇智波佐助那時,正隨奈良鹿久等人一同前往了水之國。
隨後,當大蛇丸派人去水之國進行抓捕之際,卻再也不見了佐助的蹤影。
漫長的等待與痛苦的折磨下,使得大蛇丸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在自己的眾多囚徒當中,挑中了幻幽丸。
然而.
“走吧!”
大蛇丸的催促打斷了藥師兜的回憶。
隻見他攏了攏頭上的鬥篷,快步跟了上去。
這幢古老的建築仿佛曆史的屍骸,對於二人的來去均沒有任何的意義。
藥師兜走出這老舊的地方,迎著那片清冷的月亮趕去了。
——
木葉,火影之家。
“誒?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好色仙人做飯才是呀!”
漩渦鳴人自後院訓練場歸來,看到宇智波佐助正在廚房忙活著,不由得驚異道。
“哇!炸豬排!”
看到放在一旁已經做好的菜肴,鳴人忍不住食指大動,伸手就要先拿一塊嚐嚐。
“啪!”
佐助一筷子敲到了他的手背上。
“等師父一起。”
佐助聲音平靜道。
“嘶——”
鳴人頓時痛得齜牙咧嘴,嘴中還不斷抱怨著:
“什麽時候規矩這麽多了。”
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佐助的廚房操作台上瞟著。
“味增湯,味增豆腐,蔬菜天婦羅,鮟鱇煎魚,這個是薑汁燒肉?
“天呐,今天是什麽紀念日嗎?!
“你在這搞了多久啊?是準備要搶齋藤執事的飯碗了嗎?”
鳴人注意到,今天全是自己和自來也平日裏最愛吃的東西,不由得驚叫了起來。
自河邊歸來之後,宇智波佐助就一直在廚房忙活著。
此時,佐助一反常態,沒有再與他鬥嘴,隻是輕輕笑了笑。
晚飯期間,自來也同樣話也不多。
倒是漩渦鳴人一個人吃得滿嘴流油,大快朵頤。
“說起來,我現在已經可以把樹葉切開了。
“雖然目前的次數依然很少,但我感覺,這兩天就能把這個修行成果穩定下來。”
鳴人夾起一塊豬排,一邊就著米飯大口扒著。
“難道最近沒有什麽搞不定的任務嗎?我這種精英,在村子裏修行這麽久,簡直是浪費人才嘛!對不對,好色仙人?”
鳴人一邊喝湯,一邊含糊不清道。
“說起來,上半年是不是還有一次中忍考試?誒呀,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大展身手了。
“某些人都已經是上忍了,我居然還是個下忍,這簡直是可笑嘛!!”
鳴人夾起一塊天婦羅,“嘎吱嘎吱”地吃了起來。
“我感覺還是有一點膩,你下次得火候再大一些再下鍋才行。”
鳴人眯著眼點評道。
“閉嘴,吵死人了!”
宇智波佐助終於忍無可忍,打斷了鳴人的聒噪。
漩渦鳴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反而笑了起來。
“說起來,靜音和鋼子鐵的婚禮定在了明天,這是給你倆人的請柬。”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自來也從懷裏掏出一張粉色的請柬。
推到了佐助二人麵前。
宇智波佐助先是愣,緊接著接過請柬,仔細閱讀了起來。
“哇,原來靜音姐姐姓‘加藤’呀!一直都沒有聽人叫過呢。”
一旁,鳴人又一次驚叫起來。
“小點聲吧,一聽見這個姓就煩。”
自來也沒好氣道。
“你們兩個,嗨,今天怪怪的呀。”
鳴人倒也不生氣,反而是認真端詳起了自己的師父和師兄。
“我吃好了。”
此時,宇智波佐助心中隻覺得百感交集。
麵對鳴人單純的目光,感覺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於是便起身告辭,推開凳子,轉身回去了自己的臥室。
“很可疑。這個家夥,總是很可疑。”
鳴人眯著眼睛,手指摩挲著下巴,又搞起了偵探模仿秀。
“快吃飯吧你!”
一旁的自來也看不下去,忍不住用筷子背敲了敲鳴人的頭。
真正要離開的人,往往都是悄無聲息的。
這樣的事情,對於那些被剩在原地的家夥。
也不知,算不算是一種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