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日向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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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所認識的日向寧次.”
    宇智波佐助琢磨著天天的這句話,緩緩開口問道:
    “你是說是有人在冒充寧次。
    “變身術?”
    對麵,天天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我不敢斷言。
    “但變身術,的確是其中概率最大的一種。”
    聽到這種可能性,宇智波佐助再一次陷入沉默。
    一般來說,忍校當中,關於“變身術”的識別與反識別相關知識,都集中在對夥伴——也就是被敵人所偽裝的對象——他的生活習慣細節、人物性格的把控,以及共同記憶的細微體察上。
    然而,根據天天所說,日向寧次的這種情況,卻並不能很好地利用這些知識。
    對方壓根就拒絕跟天天近距離接觸,那麽,“識別”的相關知識應用,也就無從談起了。
    “假設,對方真的是采用了變身術,那麽他偽裝成寧次的樣子,目的又會是什麽呢?”
    宇智波佐助陷入了思索,目光閃閃,如同在自言自語一般。
    一般來說,變身術這一基礎忍術,通常都是出現在情報的竊取,或進行偽裝偷襲時所采用的方法。
    而寧次,或者說“假寧次”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拒絕接觸,拒絕溝通,顯然是無法適用於以上這兩種假設。
    “所以,我也並不能完全確認,也許,是傀儡術?操縱術?或者,是某一種幻術?!”
    天天越說越是急切,眼光中似有淚光閃爍。
    掩藏不住的,是對於日向寧次的擔憂。
    顯然,久別重逢,又突逢變故的一波三折,令這個女孩的心不斷經受著折磨。
    所以說,你真的不適合談戀愛啊,寧次。
    看著天天這副樣子,宇智波佐助在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當初,月下攔著我是一次,眼下,又是一次。
    想來,自己與寧次都是一樣的人。
    渾身泥濘,朝不保夕,某種程度上,就是兩個亡命之徒。
    做大事者,不可惜身。
    像我們這樣的家夥,為什麽要牽扯進如此強烈的羈絆當中呢?
    這不是害人,又能是什麽呢?
    念及此,佐助不由得再次回想起,當初在藥浴泉水當中,與寧次關於愛情的討論。
    //
    ——“我這種人,也配談愛情嗎?”
    ——“伱不配談愛情,你當初招惹人家幹嘛?”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它不是能計劃得來的。它就是發生了。
    “當它降臨到你頭上的時候,就如同命運一般。你也好,另一個人也罷,身在情中,每個人,都是同樣的無可奈何。”
    ——“胡說八道!
    “我還能做不了自己的主?
    “總之,如果沒有完全想清楚的話,我反正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任何一個女孩子的。”
    ——“等哪一天,你真的遇到了那個人,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麽跟我嘴硬!”
    //
    “不要慌。”
    宇智波佐助回過神來,漠然說道。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張。”
    宇智波佐助靜下心來,繼續推理著。
    “還是回到變身術的假設,我們先把這條路走完,再看其他可能。”
    佐助一邊思索,一邊緩緩說道:
    “不是為了情報,更不是為了偷襲,隻讓你看到,卻不肯與你接觸。
    “那麽,其背後的目的,恐怕,是在隱藏什麽.”
    宇智波佐助越說,一顆心就越往下沉。
    隱藏什麽?
    能隱藏什麽呢?!
    幕後的主使,用變身術在外麵飄蕩,目的,很顯然,是為了說明寧次一切都好。
    那麽反過來,這說明寧次一切很不好。
    更誇張一點。
    他們用變身術在外麵飄蕩,目的,是為了說明寧次還活著。
    那麽反過來.
    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將宇智波佐助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對麵,天天恐怕也是想到了十分不好的事情,已經咧著嘴大聲哭了起來。
    隻見,宇智波佐助強行按下自己的胡思亂想,再一次穩住心智,冷靜思索片刻,開口問道:
    “寧次的照片,你有嗎?”
    天天一愣,緩緩止住了哭聲。
    人都是這樣的。
    一旦腦袋開始理性思考,哪怕是再簡單的事情,情緒也就會被稍稍壓了下去。
    隻見天天紅著眼睛,懵懂問道:
    “現在就要嗎?在家裏是有的.”
    “去取。”
    宇智波佐助毫不猶豫,邁步向前,示意現在就要一同前去。
    “要照片做些什麽?”
    天天跟上宇智波佐助的腳步,好奇問道。
    “木葉當中,我還是有些‘人’脈的。
    “不過,它們不太認識寧次便是了。”
    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見天天還是十分不解,佐助不得不耐著性子,再次簡短向對方解釋了一下“獸語之心”的功能。
    “總之,變身術也好,其他原因也罷,讓動物們作為眼線,一直盯著寧次的動向。
    “那麽,寧次變得古怪的背後原因,遲早都是可以找到的。”
    宇智波佐助一邊趕路,一邊說明道。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在聽明白了“獸語之心”的能力之後,天天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
    原本,壓在心頭多日的擔憂與迷茫,也隨著佐助的話語大幅緩解。
    “這樣一來,便可以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天天一邊思索著,一邊鼓勵自己般重複著。
    語氣也明顯變得輕快了許多。
    雖然,現狀暫時還沒有改變。
    但好賴是已經有了應對之道。
    人在慌張的時候,總是想抓住些什麽。
    更何況,佐助的這個提議,顯然是會有極大幫助的。
    頓了頓,天天繼續感激說道:
    “多虧了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去找誰
    “這種事情,別人要麽不信,要麽也不會在意
    “另外,上次的事情,我也一直沒來得及好好跟你說一聲感謝,真的是.”
    “別這麽說。”
    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
    “寧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得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都不會注意到發生了什麽。”
    關於最壞結局的可能性,又一次在宇智波佐助的腦海中飄過。
    他強行壓製住內心的不安,腳下也不自覺的變快了。
    倘若,他的推理與事實相符。
    那麽眼下,時間就是一切。
    另一邊,天天還想說些什麽。
    隻見佐助突然停下了腳步,定定說道:
    “到了。”
    抬頭望去,“忍具·滿點堂”的牌匾就在正上方。
    “我就不進去了。”
    宇智波佐助靠在一旁的欄杆之上,示意天天快去快回。
    不多時,天天去而複返,手中拿著一個相框。
    “就,隻找到這個。”
    天天將相框遞給宇智波佐助,臉上帶有一絲紅暈。
    照片中,天天與日向寧次並肩而坐,手中各自拿著一串芝麻丸子。
    隻見,二人親昵地把腦袋各自歪向對方那邊,麵朝鏡頭,笑得異常甜蜜。
    “有備份嗎?”
    宇智波佐助一邊問著,一邊利落地將相框拆開,將其中的照片取了出來。
    “啊,底片的話,是有保存的。”
    “那就好。”
    佐助應道。
    不等天天反應過來。
    隻聽得“刺啦”一聲.
    在天天的震驚的目光中,宇智波佐助直接將照片撕成兩半。
    隨後,又一次將留有天天的那一半,遞還給了對方。
    “啊,沒別的意思。”
    看到天天的表情之後,宇智波佐助連忙解釋道:
    “鳥兒們雖然很聰明,但,呃,畢竟是鳥類。
    “減少一些溝通成本,對它們來說,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啊,明白的,明白。”
    天天亦忙不迭回應著。
    都什麽時候了,的確不能在意這種小事。
    “那麽,等我消息。”
    拿到照片之後,宇智波佐助即刻便準備離開。
    但想了想,還是又停下了腳步。
    當著天天的麵,直接招來了一群灰頸椋鳥,將自己的委托,一一傳達給了鳥兒們。
    “那個,飯團?或者麵包之類的食物,家裏麵有嗎?”
    跟動物聊到一半,佐助突然想起了什麽,略帶尷尬地對天天說道。
    “哦?有的,有的!”
    這一邊,天天先是一愣。
    聽到自己能幫上忙後,連忙站直了身子,飛速地跑回了家裏。
    片刻後,她懷中便抱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麵包與飯團再次跑了出來。
    “夠了嗎?不夠的話,我現在再去買上一些。”
    天天氣喘籲籲道。
    “夠了夠了。”
    宇智波佐助連忙打住對方。
    隨後,將食物灑在地上,隆重地款待了這群可愛的生靈。
    “真是個善良的小姐呢。”
    鳥兒們肚子吃得飽飽的,心滿意足地評論道。
    “是啊,剛剛托你們找尋留意的那個人,便是她心愛的戀人。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現在,他可能身處於危險當中,拜托各位了。”
    宇智波佐助對鳥兒們溫柔囑托道。
    “放心吧!包在我們身上!”
    鳥兒們嘰嘰喳喳地回應著。
    吃飽喝足之後,這群灰頸椋鳥們拍了拍翅膀,很快就又一次消失於碧空之中。
    “這樣,就可以了嗎?”
    由於聽不懂宇智波佐助與鳥兒之間溝通的方式。
    在天天眼裏,她隻是看到忽然飛過來一群小鳥,然而吃了一大堆東西又離開了。
    隻留下了滿地的鳥屎。
    因此,看到鳥群離開之後,天天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放心吧,它們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宇智波佐助目送著鳥兒離開,隨後,再一次收回視線,對天天點了點頭說道:
    “一有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聯絡你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
    正欲離開,佐助又聽得身後呼喊。
    扭頭望去,隻聽到天天小心打聽道:
    “那麽,你接下來有什麽其他打算嗎?還是,隻是等著?”
    佐助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道:
    “我準備去寧次家裏麵看一看。”
    聽到這樣的回答,天天不由得神色一黯,開口說道:
    “你果然還是不相信我的說法,是嗎?”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口中卻說:
    “不是的。雖然我不否認,的確心中存有著,想要去驗證你說法的打算。
    “但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麽,寧次的家中,一定會有相應的線索和痕跡。”
    誠然,天天沒有任何理由對自己撒謊,佐助也打從心底信了她的說辭。
    不然,他也不會直接拜托鳥兒們開始幹活。
    但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在聽天天一個人單方麵的講述。
    況且,怎麽說呢,宇智波佐助做事的習慣向來如此。
    倘若時間寬裕,條件允許的話,把一切不確定的環節全部夯實,終歸這不是一件壞事。
    當下,鳥兒們搜集並給出確切的消息之前,還需要花費挺長的一段時間。
    等著也是等著。
    在此期間,佐助終歸是想要做些什麽。
    腦海中,那個可怕的假設催促著自己,必須要盡可能快地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用的。”
    聽到宇智波佐助的說法之後,天天默默地搖了搖頭,神情黯淡道:
    “事情發生後,日向一族領地,寧次居住的地方,我早已經去過不下十次。
    “然而,每一次,都是被告知他已經休息了。
    “或者,幹脆就是不在家中,我根本無法進入他的房門”
    “那是你。他們攔不住我的。”
    宇智波佐助搖了搖頭,傲然說道。
    天天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佐助口中所說的“攔不住”是指什麽。
    對於佐助心中的打算,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此之前,天天其實對自己的推斷也有著一定的懷疑——畢竟,她還在很大程度上,打心底懷疑寧次可能是變心了。
    然而,看到宇智波佐助的反應之後,第二種推斷——寧次可能已經出事了——也逐漸在天天的心頭占了上風。
    在這種推斷下,心中對於可能發生衝突的無畏程度,也隨之大幅提高。
    半晌後,天天咬了咬牙,開口說道:
    “那麽,我跟你一起去!”
    得,又來了。
    宇智波佐助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無奈地看著對方,緩緩說道:
    “你可想好了,那可是日向一族的府邸領地。號稱,木葉最強一族。”
    說到後半句,宇智波佐助忍不住一聲冷哼,滿臉都是鄙夷的嘲諷冷笑。
    “你不是也不怕嗎?”
    天天昂著頭問道。
    “我?你跟我比得了嗎?”
    宇智波佐助聳了聳肩,隨意說道:
    “我爸媽都死了,你爸媽可還活著呢。”
    如今的他,已經強大到可以主動談論這件事了。
    不等天天反應,宇智波佐助繼續耐心勸道:
    “不管,他們是不是木葉最強,日向一族的忍具采購,應該占你們家收入的很大一塊吧?
    “鬧出事情來,你準備怎麽給你爸媽交代?”
    聽到這話,天天果然是麵色驟變。
    這些天,她滿腦子都是寧次的安危,這些事情,早就被她忘得一幹二淨了。
    “可,可是,我.”
    天天支吾著,還想要說些什麽。
    此時,宇智波佐助卻終於失去了耐心,隻見他揮了揮手,煩躁說道:
    “就這樣吧,不要再礙事了。”
    說完之後,佐助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越過木葉河邊,再往西南方向行進約百餘米,佐助便來到了日向一族的府邸領地麵前。
    此地地處於木葉的中心地段,不遠處的附近,便是木葉忍校,以及木葉當中最受歡迎的小吃店街。
    然而,繁華喧囂之下,日向一族的府邸卻能巧妙地避開外界的紛擾,保持著一種獨特的靜謐。
    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這裏與外界隔絕,讓人進入其中便能感受到一種與世隔絕的寧靜與安逸,可謂是鬧中取靜。
    領地占地麵積很大。
    抬頭望去,日向一族的領地大門巍峨矗立,彰顯著家族的莊重與威嚴。
    門口上方懸掛著的牌匾,采用了深沉的黑檀木作為底材,曆經歲月的洗禮,表麵已經變得光滑如玉,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牌匾上方,日向一族的家徽赫然在上。
    圓形的背景中央,一個尖尖朝上的漩渦勾玉顯得頗為玄妙,據寧次介紹,日向一族的族徽樣紋,取自太極八卦圖中。
    寓意著易有太極,始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日向一族,生生不息。
    族徽下方,是簡單的“日向”二字。文字的排列整齊而有序,字體大小適中,筆觸流暢而有力,內斂之中,流露出這些年來,日向一族所積累的一切榮耀與輝煌。
    門口兩側,日向一族有私兵站崗。
    二人一老一少,均擁有著日向一族的白眼。
    額頭位置,被繃帶緊緊地包裹著,看上去,應該是日向分家的忍者。
    從穿著上看,應該是木葉的中忍水平。
    看到宇智波佐助走上前來,日向府邸的守衛二人,不由得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佐助大人?您好呀!”
    左側,一個相對年輕的精瘦忍者走上前來,殷勤地問候著。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當是打過招呼,邁步便要向內繼續走去。
    “喂!幹嘛的?”
    一旁,另外一個蓄有著八字胡須的年長忍者皺著眉頭,大聲喊道。
    口氣,亦顯得十分地不耐煩。
    “你有事?”
    宇智波佐助麵色一沉。
    回過頭去,一臉不爽地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