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必要。”
    李思琦搖頭，“你別忘記劇中大阿哥是什麽下場。
    不管是誰撫養他，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影響。
    你別忘記皇後富察琅嬅最不希望如懿有兒子。
    如懿要是撫養大阿哥的話，對她的二阿哥威脅太大了。
    富察琅嬅應該會寢食難安。
    正好可以讓她們狗咬狗，不再盯著本宮的小六。”
    “主人說得對。”
    小壺子立刻讚同，“大阿哥不足為懼。
    還能讓如懿和皇後鬥起來。
    主人可以繼續躺平的生活。”
    “咱們看戲就行了。”
    ……
    小六的抓周宴在外人看來很寒酸。
    身為最小的皇阿哥抓周宴，隻有二十幾人參加。
    雖說不冷清，絕對談不上熱鬧。
    後宮嬪妃們見狀再不嫉妒李思琦母子兩人。
    尤其是看到六阿哥拿到金算盤和一把未開刃的匕首。
    大家似乎看到長大後的六阿哥成為一個貪財而又魯莽的武夫。
    所以皇後娘娘整個抓周宴都是笑盈盈，顯然心情很不錯。
    可惜她高興得太早了。
    元宵節過去。
    她便聽到如懿要撫養大阿哥的消息。
    富察琅嬅再也坐不住了。
    吩咐蓮心去禦書房求見。
    請皇帝抽空前往長春宮一趟。
    皇後畢竟是皇後。
    弘曆再不滿皇後辦一些糊塗事。
    該給的麵子和尊重，還是要給的。
    於是在富察琅嬅的期盼之下。
    皇帝果然駕臨長春宮。
    心急的富察琅嬅當場表示，大阿哥應該歸她這位嫡母撫養。
    “皇後，你要撫養大阿哥？”
    弘曆看到她毫不掩飾的急態和不安。
    不禁對眼前的人失望又深了幾分。
    “皇上，臣妾能夠照顧好所有阿哥和公主。”
    富察琅嬅露出笑容，“您曾說過臣妾把永璉照顧得很好。
    皇上應該相信臣妾可以照顧好大阿哥。”
    “皇後……”
    弘曆的表情漸漸冷下來，“這些年，朕沒有給永璜找養母，其實就是歸你這位嫡母管教。
    不管是在府上，還是在這宮裏。
    永璜是不是都歸你照顧？”
    “當然。”
    富察琅嬅怔愣了一下。
    她還是沒領會到其中之意。
    忍不住又問，“皇上，有什麽不妥嗎？
    既然您都說大阿哥歸臣妾，怎麽又給他找養母？”
    “皇後，你真的不知道？”
    弘曆真的無比失望和厭煩。
    臉上直接表示出來，“朕真沒想到……”
    “皇上，臣妾沒……”
    富察琅嬅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些事情好像自己不知道。
    “朕沒心情給你解釋。”
    弘曆起身站起來，“朕已經答應由如懿撫養大阿哥。
    皇後想知道原因，你自己去調查吧。”
    “皇上！”
    富察琅嬅聞言更慌亂，還是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臣妾一心一意照顧好所有皇嗣，臣妾……”
    “皇後不必再多說了。”
    弘曆不想再聽這些無意義的話，邊往外走邊說道：“六公主和七公主已經送回儀嬪身邊。
    這是朕的旨意。
    不管是阿哥還是公主，六歲之前，皆留在生母或者養母身邊撫養。
    皇後不可再下令讓皇嗣送去阿哥所或者是公主所。”
    皇帝的身影越走越遠。
    聲音卻清楚地傳進富察琅嬅的耳朵。
    她整個人徹底呆滯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
    富察琅嬅終於回過神來。
    她眼裏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厲聲喊叫：“來人！”
    “奴婢在（奴才在）。”
    宮女太監跪一地。
    眾人都感受到皇後身上散發瘋狂的氣息。
    誰都不敢激動她。
    “何大禮！”
    “奴才在！”
    “你去馬上去阿哥所調查大阿哥身邊的人。”
    富察琅嬅死死盯著長春宮的大太監，“還有六公主七公主身邊的人。
    本宮要知道所有真相。
    要是有一點隱瞞，別怪本宮亂棍打死你。”
    “嗻！”
    何大禮立刻奉命離去。
    素練見皇後沒有其他命令。
    趕緊把其他人趕出去。
    “娘娘！”
    素練心中莫名不安，“大阿哥和兩位小公主都好好的……”
    “好好的？”
    富察琅嬅又不是真正的傻子。
    她狠利的目光盯著素練，心中也有了猜測，“你怎麽知道他們都好好的？
    如果他們真的是好好的。
    皇上為什麽不顧本宮的顏麵，給他們找養母？”
    “這，奴婢也不知。”
    素練眼裏閃過一抹慌亂，趕緊解釋，“娘娘，大阿哥和兩位小公主確實沒發生過什麽意外。
    就是前些日子，大阿哥生病也很快就好起來。”
    “你不用說了。”
    富察琅嬅閉上眼睛，不理會已經露出馬腳的素練。
    她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
    還沒調查清楚就忍不住下令把她給杖斃了。
    “……”
    素練張了又張嘴，心裏有再多的話也不敢說出來。
    何太禮帶著人來到阿哥所。
    由於皇帝早派人調查過，阿哥所的奴才們自然不敢隱瞞。
    所以他很容易就調查清楚。
    半個時辰左右。
    他返回長春宮。
    跪在皇後富察琅嬅的麵前。
    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全都說出來。
    一個字都不敢隱瞞。
    守在旁邊聽著的素練已經嚇得臉色發白。
    心中無比驚懼的她身子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富察琅嬅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修長的指甲折斷並且傷著手掌心她都沒發覺。
    隻見她自言自語，“本宮掌管六宮事務。
    阿哥所和公主所，更是由本宮派人親自盯著。
    沒想到卻……”
    她由不得閉上眼睛，掩住眼底濃濃的殺意。
    仍然閉著雙眸，吩咐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何大禮起身退了出去。
    隻留下素練一個人守在她身邊。
    半刻！
    富察琅嬅猛地睜開雙眼，瞪著眼前的人。
    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素練‘卟嗵’一聲跪了下來，不停磕頭解釋，“娘娘，奴婢隻是暗示她們不必對大阿哥太好。
    奴婢真不知道她們敢虐待大阿哥啊。
    娘娘，奴婢隻是想替娘娘出口氣。
    奴婢真的沒想過要謀害皇嗣。
    娘娘……”
    “閉嘴！”
    富察琅嬅雖然恨不得殺了她。
    心中卻明白，就算是殺了素練也沒用。
    而且她也相信素練確實是因為自己才會示意奶嬤嬤她們刁難苛刻大阿哥。
    這些都不是重點。
    誰都知道素練就是她的貼身大宮女。
    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自己這位皇後的意思。
    就算是自己說不知情，也不會有人相信。
    包括皇上也不會相信自己。
    “娘娘！”
    素練痛哭涕流，自責地道：“都是奴婢的錯。
    奴婢去找皇上。
    向皇上解釋清楚都是奴婢一個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