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富察琅嬅憤恨地道：“你以為自己去認罪，皇上會相信與本宮無關？”
    “娘娘，奴婢知罪！”
    “你……”
    “娘娘，奴婢甘願受懲罰。”
    素練哭叫著道：“請娘娘不要趕奴婢離開，不管受什麽懲罰，奴婢都願意，娘娘……”
    “……”
    富察琅嬅神色冷漠，直直盯著不停求饒的人。
    好一會兒。
    她緩緩說道：“要受懲罰的人，何止是你……”
    “娘娘……”
    素練聞言羞愧不已。
    “出去跪著思過六個時辰。”
    富察琅嬅已經冷靜下來了。
    她明白就算弄死素練也沒用。
    反而讓人覺得她這個皇後不慈，貼身宮女的命說要就要。
    她站起來往自己的小書房走去，“本宮也該罰抄寫金剛經百遍。”
    ……
    不管長春宮如何熱鬧。
    已經知情的眾嬪妃們無人敢提起這件事。
    包括如懿撫養大阿哥，大家都當作沒這回事。
    本來帶幾分炫耀的如懿在這種情況下，隻能憋在心裏。
    半個月後！
    “各位妹妹。”
    富察琅嬅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宮中久許不見好消息。
    希望各們妹妹別忘記給皇上綿延子嗣，為皇家開支散葉。
    特別是貴妃、婉嬪、愉嬪，你們身邊隻有一個孩子。
    趁你們還年輕，多生幾個孩子。
    還有麗常在、田常在、良答應、白官女子……
    你們幾個還沒有生育的人也一樣。
    都該懷個孩子，身邊就會熱鬧很多了。”
    “多謝皇後娘娘的好意。”
    李思琦隨口敷衍，“懷孩子之事，需要隨緣。
    就看臣妾等人有沒有這個緣分。”
    海蘭也跟著說一句，“每個人的身子骨不一樣，臣妾身邊有一個孩子已經很滿足。”
    陳婉茵讚同地點了點頭。
    她們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
    富察琅嬅看到她們這副模樣，莫名感到堵心。
    當看到幾位常在、答應和白蕊姬露出期盼之色。
    她目光閃了幾下，臉上再次揚起笑容，“各位妹妹要是有喜了，就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個孩子。
    稱之為貴子都不為過。
    就看哪位妹妹能生下貴子，相信皇上定會給妹妹提位分。”
    這話一落下。
    在場有心生孩子的嬪妃們眼珠子都亮了起來。
    貴子啊！
    長子、嫡子，再來貴子。
    不一樣的頭銜，就有不一樣的待遇。
    她們豈會不動心。
    坐在正位上的富察琅嬅把所有人的表情淨收眼底。
    尤其是看到那麽多嬪妃們心動想要什麽貴子，叫她心中暗恨不已。
    ……
    天氣不錯。
    李思琦難得動了心思閑逛禦花園。
    身邊跟著陳婉茵和海蘭。
    三人邊說話，邊閑逛。
    “貴子？”
    海蘭一臉譏諷，“真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
    “拿出來逗你們玩耍的名堂而已。”
    李思琦微微一笑，“誰要是認真，誰就輸了。”
    “臣妾看她們全都心動了。”
    陳婉茵說道：“一個個恨不得馬上就能懷上孩子。
    把貴子的這個頭銜落在自家孩子身上。”
    “皇家孩子，哪個不是貴子。”
    海蘭仍然一臉嘲笑，“非要拿這個頭銜出來，就是怕大家鬥不起來。
    依臣妾看來，後宮很快就會熱鬧起來。”
    “你們心中有數就好。”
    李思琦看著眼前盛開的牡丹，隨手掐了一朵，“注意你們自己身邊的人。
    不要波及到你們自己。
    當看戲人就好。
    要是變成了演戲人，想要抽身就不容易了。”
    “臣妾又不傻。”
    “臣妾又不跟她們來往。”
    兩人先後回應。
    “想要置身在外沒問題。”
    玩把著手裏拿著的牡丹花，李思琦繼續行走，“還要消息靈通，不要陷入別人的圈套而不知。”
    ……
    她們在這裏說著話。
    剛回到永和宮的白蕊姬先眼裏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立刻吩咐：“來人！”
    “奴婢在。”
    貼身宮女落璃應聲而出，“小主，怎麽了？”
    “拿銀子去一趟太醫院。”
    白蕊姬吩咐道：“給本小主抓些坐胎藥回來。”
    “小主，您要喝坐胎藥？”
    落璃感到驚愕，“是不是太著急了？”
    “你懂什麽。”
    白蕊姬瞪她一眼，“既然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個兒子，當然該由本小主生下來。
    坐胎藥是調養身子骨的良藥。
    本小主先把身子骨調養好，就容易懷上孩子。”
    “奴婢明白。”
    落璃猶豫了一下，又道：“小主，皇後娘娘剛說這件事。
    小主馬上就喝起坐胎藥，會不會……”
    “太著急了？”
    白蕊姬淡定地接過話題，“著急不好嗎？
    本小主就是要著急一點。
    本小主就是要告訴所有人，貴子隻能落在本小主肚子裏。
    本小主就不信後宮裏的其他女人不心動。
    隻不過她們端著架子，想著要顏麵不好意思馬上喝坐胎藥。
    你不信的話就等著瞧。
    沒幾天時間，會有很多女人喝起坐胎藥來。
    行了。
    快去拿銀子找太醫抓藥。”
    “是！”
    落璃沒辦法，隻能聽從安排。
    ……
    景陽宮。
    黃琦瑩坐著一動不動。
    環心有些擔憂地望著她，想要開口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
    黃琦瑩抬起頭來，隨口而問，“六公主和七公主怎麽樣？”
    “回娘娘，兩位公主很好。”
    環心回應道：“剛才奴婢去探望一下，兩位公主都很乖巧。
    六公主帶著七公主在玩小玩具。”
    “沒事就好。”
    黃琦瑩閉了閉眼睛，掩住眼裏的情緒。
    很快她又睜開了雙眼。
    不由自主地摸起腹部，輕聲詢問，“環心，你說會有嗎？”
    “娘娘的小日子沒來。”
    環心眼裏也閃爍著期待，“說不定已經懷上小阿哥了。”
    “是不是小阿哥本宮不在意。”
    黃琦瑩喃喃說道：“本宮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養別人的孩子再好又怎麽樣。
    遲早知道另有生母之事。
    還是自己生的孩子才跟自己貼心。”
    “……”
    環心露出心疼之色。
    她太清楚自家娘娘想要親生孩子的心思。
    養別人的孩子那是不得己的事情。
    還是皇上丟給主子養的。
    自家主子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養著別人的孩子，反而見不到皇上。
    誰不希望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血緣孩子。
    “可惜現在還不能確定。”
    黃琦瑩輕歎了一聲，“也許希望越大，就會越失望多。
    本宮都不知道失望多少回了。
    本宮也不爭什麽貴不貴子。
    希望老天爺能夠賜給本宮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