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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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元宇的詛咒,十年後,我成為了億萬富翁,登頂富豪榜,與其中一個男人攜手共度人生,自此留下一段佳話......
    開個玩笑。
    沒這麽久。
    等到又一個新年將至時,藏區和山漸打通的經銷商模式,讓山漸的營業規模,再度擴大了三到四倍。
    等到山漸後麵農家樂三個字,正式改為山莊的那一天,a計劃已經運營了三年,為我在首都賺下了一套又一套房子。
    親筆寫下的牌匾,歪歪扭扭掛在上麵,被底下的員工扶正。
    Lina興奮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像個猴一樣亂竄:
    “白姐,你真牛根,這麽大規模的農家樂,應該要招五十個員工吧?”
    “招365個員工,一人一天的守著。”
    Lina笑道:“白姐,白總!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麽還這麽損,能不能正經點?”
    “我年紀很大嗎?”我道,“三十歲,女人的人生剛開始綻放。”
    “我的人生也要綻放。”Lina點頭道,“我打算來一場淨化心靈的旅行,順路拍點有意思的作品。”
    Lina每年都會搞一次有意義的旅行。
    自我當年從藏區歸來以後,她便眼紅我在藏區的傳奇故事,說要效仿我淨化心靈。
    有沒有淨化不知道,沿途拍來的旅行照片,倒是替她奪得不少國內外的攝影大獎。
    當初小小的工作室,是我們閑來摸魚的場所,現在卻似乎成為了Lina的老巢。
    在Lina每次參加完比賽以後,都要回到工作室裏,去p一百元兩張的精修圖,借此消磨被工作腐蝕的時光。
    隻不過當年她修圖,是為了多賺點錢,方便晚上去酒吧泡辣弟喝酒。
    現在修圖,純粹是出於個人的興趣愛好。
    當工作為她帶來樂趣時,這就不隻是一份工作,而是能夠奮鬥一生的事業。
    因為拍圖拍得太好,Lina現在身價不僅水漲船高,連帶著桃草運也源源不斷。
    每次我抽空回魔都談生意的時候,都能在不同的地方,見到她跟各種款式的辣弟牽扯不清。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似乎還有個家裏有錢的白富帥,開了輛法拉利來倒貼Lina。
    以Lina的原話來說:這些都是姐人生中的過客!
    照我的話來說,她人生中的過客未免有點太多。
    我真懷疑她哪一天打電話找我,不是找我要煙,或者約我出去外麵喝酒。
    而是告訴我因為惹了太多草,現在被小男人們跪在門口,求她把人都贅了......
    和她野馬狂奔一樣的人生軌跡不同。
    人生這輛大巴車,有人不斷前行拉客,有人則選擇在中途停下了目的地。
    季淮和餘陽有了個可愛的女兒,今年打算再拚個二胎,之前的芥蒂,似乎在家庭的組建下消散。
    有時候我覺得人類真是奇妙的動物,能夠為了一時的溫情付出良多。
    抽了兩口的煙被Lina奪走,對方毫不芥蒂地抽我剩下的煙:
    “貴一點的煙,抽起來味道確實不一樣。”
    “少來,上回我不是讓山漸給你發了一箱子過去,這麽快就抽完了?”
    “別提了,全都被季姐家的小魔王給糟蹋了,她從幼兒園裏學了什麽小草快快長,說要讓我的煙也多長一點,拿著我的茶杯給煙澆水。”
    “我隔了五六天才發現她幹了這損事,那煙都泡成坨了,濕噠噠的狗都不抽!”
    “至於嗎?跟個小屁孩計較。”我勾著唇笑道,“發條消息過來就行了,我再找人給你寄過去。”
    “姐,就衝你這句話,你就是我這輩子的姐,獨一無二的真姐。”
    “我才是你的姐。”
    說曹操曹操到,那混世小魔王站在Lina的腿旁邊,手裏正掐著一隻嘎嘎直叫的鴨子,神氣的不行。
    Lina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像觸電一樣從我旁邊跳開:“滾滾滾,我今天的衣服上萬塊,不能給你禍害了。”
    小魔王的眼神在她身上巡視了一圈,在看見我以後,又鬆開了手裏的鴨子,啪嘰一聲抱著我的腿,甜甜地叫道:
    “幹媽!”
    “嗯。”我在她臉上捏了捏,“你媽呢?”
    “在後麵和我爸親嘴。”
    被小魔王肆意誹謗的季淮慢慢踱步走來,她走的慢,精神頭卻足,比以前當領導時,眼下總是浮著的青黑不同。
    看上去年輕了四五歲,手裏還拿著個紅包,長長的看著分外醒目。
    我對錢向來有無盡的占有欲,一看這紅包,就覺得是給自己的,抬手就要從她手裏接過來。
    季淮掃了我一眼以後,將紅包收了回去:
    “我弟給你的錢還不夠多?還管我要紅包?”
    “星榆給的那是愛,我不收也不好吧。”
    我的眼神順著她的肩膀往後飄,季星榆在遠方站著,他身上穿了件高領口的衝鋒衣,頭發挑染成了銀灰相間的顏色,衝著我笑起來的時候,透出幾分意氣風發的少年氣。
    季星榆還是在打他的遊戲。
    隻不過歲月不饒人,從選手轉為幕後主播以後,季星榆跟之前的夢想越走越遠。
    與之相對的,掙的錢也越來越多。
    我始終覺得,一個男人不應該掙那麽多錢,錢夠花就行了,才能最大程度保證他們的純真與童稚。
    好在他掙的錢,有一大半都花在了我身上了,剩下這點錢也沒法學壞。
    這可不是我缺他那點小錢,他給的那點錢,還不如山漸一小時創造的營收來得更多,我隻不過是替他姐代為管教罷了。
    隔空與他輕飄飄地對視了一眼。
    我錯開視線,肩膀頭卻被人按了一下。
    我一回頭,楊姐衝著我笑道:“白總,人都到齊了,你不上台發言?”
    楊姐的鼻梁上架了副眼鏡,說話時屈指在眼鏡上頂了一下。
    “眼睛疼?”我問道。
    “還行,老樣子,做完手術之後老是感覺有點幹。”
    見我的表情又開始變得凝重,楊姐笑了,滿不在意地說道:
    “還能看得見就不錯了,我在山漸用不上眼,最多就是張嘴跟人聊天。”
    楊姐說的輕鬆,分毫不提早兩年視力惡化,嚴重時連看都看不見,摔出一身血的事。
    自從那一次動完手術以後,她便退居二線,在山漸替我打理大小事務。
    對於一個曾經以事業為畢生追求的女人來說,放棄自己奮鬥半生的行業,選擇過閑雲野鶴般生活,誰也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可這世上的命運,總是如此的曲折坎坷,未必能事事順心。
    也許對於楊姐來說,在享盡一切以後,提早過上退休生活,大抵會是一種人生的新體驗。
    “天天在IC發言都發煩了,姐,你替我上去吧。”
    “iC的白總就是不一樣。”楊姐笑道,“行,我替你上去發言,你看看你要坐哪桌,魔都那桌,還是首都那桌?”
    她口中的那兩張桌子上,坐滿了熟人的麵孔。
    寧醫生,小陸總,桑晚,琉青,沈言書........
    幾乎在我生命中留下過烙印的朋友,全都圍滿了桌子。
    不管彼此之間有多大的恩怨,在此刻,都為了我的成就,共同舉杯暢飲。
    我喝完了楊姐給我遞來的酒,在看完開幕儀式以後,孤身一人離席。
    山漸的配套設施已經徹底建完,後續的農家樂和a計劃,帶動了此處大肆發展。
    今天山莊開業,除了邀請親朋好友來聚餐以外,往日的客流量也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我順著路邊往外走,在最顯眼的牌匾下,瞥見了一抹清瘦的身影。
    路過他身邊時,一股極淺淡的鬆柏香傳來。
    聽到動靜的沈澤回過頭來。
    他臉上是漫不經心的神情,在看見我以後,逐漸透出喜悅之色。
    我屈指,在他的黑色碎發前撥弄了一下:
    “甜弟,一個人吹風呢?”
    “渣女。”沈澤嘴上罵我,眼底卻含著一絲笑意,甚至還靠我更近了一些,主動低下頭去蹭我的掌心:“我畢業了,你什麽時候贅我,”
    “我對你這麽好,你要恩將仇報?”我道。
    “反正你現在誰也不贅。”沈澤輕抬起下巴,頗有幾分傲氣地說道,“大家都是你的好朋友,憑什麽我沒機會?”
    “與其說是你沒機會,不如說大家都沒機會。”
    傍晚的陽光算不上熱,卻有一種仿佛要被灼傷的感覺。
    我盯著他纖長下垂的眼睫,覺得這樣說話的沈澤,像隻用爪子撓人的貓,尾巴得意洋洋的豎起,卻總是不經意地用腦袋蹭人的掌心。
    我幹脆道:“我是不婚主義者。”
    “嘖........”沈澤完全沒聽我的鬼話,“不婚主義者,是誰每頓飯局上都帶不同的男人,上次在你旁邊穿旗袍的又是誰?”
    “穿旗袍的太多了,不記得了。”我道,“女人嘛,你懂的,出去外麵應酬,身邊總是要有個知冷熱的人陪著,他們都是小朋友,我帶來長長見識的。”
    “那你帶來長見識的小朋友也太多了,我哥說,你今年帶出來的小朋友都有十來個,誰知道你背地裏是不是有幾百個。”
    我大驚失色:“大哥,我是個人,又不是永動機,怎麽可能帶幾百個,而且我跟他們之間的關係很純潔。”
    “科宛一號的莊園裏,修建了三十個以上的房間,你到底想幹什麽?”沈澤抱著胳膊,輕哼了一聲道,“別人都說你在裏麵......”
    “招租啊。”我道,“當初我沒錢的時候,賴在你家蹭吃蹭喝,要不是在你的房子裏住了段時間,說不定我早就餓死在魔都街頭了。”
    “現在我有錢了,當然要普度眾生,我的房間修了26個,剛好可以住26個男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