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會說笑，我淩某人不過是愛交幾個朋友罷了，圈裏人也都賣我幾分薄麵而已！”
    淩雲笑著回應，但他那對幽光閃爍的眸子早已冰冷一片，好似一柄利劍，鋒芒畢露。
    別看如今的紅塵如日中天不可一世，但那不過是虛假的繁榮而已，跟泡沫經濟同理。
    紅塵如今發展成型的規模，其中掌握了多大的能量，並錯綜複雜的串聯了多少的關係網絡，唯獨隻有他一人最為清楚不過。
    看似就跟自己的名字一樣，再進一步就可直達天梯已成‘淩雲之誌’，但淩雲也有著自知之明，自己現在早已觸碰了上麵給自己規劃的那一個地界。
    再多————就逾越了！
    張一航聽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轉而醞釀了下，這才在語氣之中含著幾分笑意的開口。
    “既然，淩老好交友。”
    “我…也是一樣！”
    他說著，便再度停頓了下。
    “那便校核下您老。”
    “如今，已是天啟時間的晚上七點十分，若是淩老先生能在七點半前找到在下，並將車輛停靠在我跟前，那便是張先生您過關了如何？”
    張一航淡漠的督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繼而收斂了話語之中的笑意，轉而沉聲道。
    伴隨著話音的落下，他毫不猶豫的便將電話掛斷。
    坐在長椅上，張一航將手機收進了衣袖無奈的歎了口氣，再次點燃了一根華子。
    遇事不決抽大煙，心情煩躁抽大煙，有事沒事抽大煙。
    總而言之，我踏馬抽抽抽抽抽抽抽抽抽！
    並不是張一航有煙癮或喜歡抽煙，而是他需要考量的事情太多了，需要一種精神上的東西來緩急自己的思緒。
    而抽煙，就是成本最低也最快見效的一種。
    他揣摩了下時間，憑借著【位麵情報】得來的信息，張一航知道對方有著一個專門對外負責情報的部門，人數不下百來，包含了網絡黑客、情報販子、各大氏族的線人，以及一些專門整合金融跟市場信息的專業人士。
    想要通過電話號碼來定位，並從中調查出自己的身份跟背景，以及派人驅車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所需要的時分，所需要的極限剛好卡在自己給的那一個點。
    這是一場震懾，**裸的震懾。
    因為，張一航現在就坐在紅塵外邊不到百米的公園長椅上。
    “可以，一切都按部就班順著我的節奏來！”
    張一航，很是滿意自己的這番操作，並順帶讓係統屏蔽掉自己的信號跟信息。
    先來一手，敲打敲打！
    ……
    “好。”
    淩雲惜字如金般掛斷了電話。
    原本嚴肅的神情頓時收斂起來，轉而再度將慈眉善目浮現上了麵容，並快步下了樓梯，隨即想著還在宴席之中狂歡著的眾多男人、美女、美酒佳肴，以及雲集在此的一眾資深的貴賓們之中，與其舉杯共飲。
    “今日，十分感謝諸位的捧場。”
    “來者皆是客，若有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就在方才，淩某接到了一位朋友的來電，需要我去處理一番。”
    “淩某自罰三杯，還望諸位切勿責怪才是！”
    淩雲拔高了音量，聲震全場般侃侃而道，隨即便將三杯洋酒接連下肚，這才相許告辭離去。
    宴席之上，大多都是天啟的各方名門望族，包括富豪商戶，以及衣著華麗的名媛與明星在內，紛紛鼓掌歡送，並自覺的為對方讓出了一條道路。
    很快，回到了紅塵主要用來辦公的重地，一名年過三十卻貌比十八的女子，身著西裝燕尾服式的管家服的她朝淩雲躬了躬身，而後走到負手而立對方身後，快速開口道。
    “老爺。”
    “情報部門那邊調查出結果了。”
    “手機號的機主，名叫張一航，是江城張氏集團的董事長……”
    “江城張氏？”
    淩雲眉頭一挑，很快轉過身來坐在了座椅上，手指敲打著桌台，若有所思。
    “還有嗎？”
    女管家聞言，便將調查到的各種信息文案，接連道出，包括從張一航打出生草根，到入贅曾家，而後逆襲崛起張氏集團，隨後數月前來過天啟，再後來去雲市，又與修羅殿搭上了關係等等。
    不一而足，但卻在不到五分鍾之內被對方接陳述完。
    淩雲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一個毫無根基的平頭百姓，真的能做到這般程度嗎？
    他很懷疑，對方是否是某一方勢力扶持起來的傀儡，又或者說是某個權貴推出來的話事人？
    “有點意思。”
    淩雲最後，頷了頷首般點撥了一句後，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縷寒光。
    ……
    七點二十七。
    七點二十八。
    七點二十九。
    最終，張一航與莫問天跟吳風三人，坐在一家咖啡廳內品嚐著茶點。
    隻見在即將，三十分的前一秒之際，張一航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伴隨著一道十分悅耳鈴響再度響起。
    來自淩雲的手機號碼，凸顯在屏幕之上，分毫不差！
    “分秒不差！”
    在接聽電話之後，張一航那帶著玩味的笑聲忽然在電話之中響起，並於淩雲耳畔炸現。
    這是————！
    淩雲原本還身為獵人，自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的神情，猛得收斂，瞳孔收縮。
    對方居然料敵先機了？
    自己方才安排人手調查了其資料後，便讓情報部的那些頂尖互聯網黑白兩客定位出張一航的位置所在。
    可是，不管底下人如何賣力的查詢，甚至動用了官方那邊的衛星都一無所獲。
    對方的信號忽然就消息了，無跡可尋，甚至連之前的通訊地址也被一並抹去了一樣。
    直到最後的二分鍾，這才好像憑空出現般又恢複了通訊，被情報部門給勘察到了。
    整整十分鍾的寂靜區域，他紅塵調動了上百頂尖的人力，卻好似被人戲弄一般，直到最後才發現，對方竟在自己家門口旁邊的咖啡廳裏恭候多時。
    這是一場震懾，無聲的震懾！
    張一航用他的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能量，絕非表麵那般套身份。
    他身後，必然有著淩駕於天啟這邊之上的龐然大物！
    會是京城那邊嗎？
    淩雲心下一沉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