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江年點頭。
    他對李清容的話，表示了認可。自己與班長的關係，那確實是沒話說。
    忠誠！
    「下一個。」食堂阿姨道。
    「那個青菜..：：：」江年快速點了幾個菜，轉頭把自己飯卡遞給了李清容。
    「阿姨，我們兩一起付。」
    學校獎勵的飯卡，全都在有效期裏揮霍完了。
    如今，他也隻有一張飯卡。隻能期待著學校什麽時候，再弄個什麽評比。
    贏一次，飯卡爽吃一個月。
    兩人在窗邊落座，深冬的寒風從外麵刮過。偏頭能看到，對麵無人的補習樓。
    江年好奇問道，「那也是我們學校的？」
    李清容看了一眼，淡淡道。
    「E棟，以前外包給中考補習學校。後來開不下去，就終止合作了。」
    「清清，你怎麽這都知道？」
    她聞言，微微頓了頓。
    「我以前是學生會的，帶人搬過電腦。」
    「嗯？」
    江年倒是愣了一瞬，一臉驚奇，「清清你還進過學生會，什麽時候？」
    「高一高二。」
    「是嗎？」江年筷子停在餐盤上空，回憶了一會，「升旗的時候，沒見過你？」
    李清容警了他一眼，「太多人了。」
    「不是啊，我每次升完旗就溜。」江年想了想，「我知道了，你多半是沒去。」
    李清容垂眸，「嗯。」
    另一邊。
    楊啟明看了一眼窗邊的方向，吃著吃著就沒胃口了，美味的飯菜味同嚼蠟。
    「喉。」
    黃才浪框框吃飯，心情美滋滋。
    「咋了哥？」
    林棟正一邊玩手機，一邊吃飯。聞聲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啟明老表問道。
    「又想起前女友了？」
    「沒有。」楊啟明歎氣，放下筷子，「青春就剩下半年了，愁得我吃不下飯。」
    「大學也算吧？」林棟道。
    「那能一樣嗎？」楊啟明抑鬱寡歡，「高中應該戀愛的，誰偷走了我的青春？」
    「哥，這小酥肉你還吃嗎？」黃才浪指了指他的餐盤，突然有點想吃酥肉了。
    「不吃，沒胃口。」
    「謝謝哥。」黃才浪咪西了。
    他不知道誰偷走了楊哥的青春，但應該不是他偷走了楊哥的小酥肉套餐。
    江年那邊先吃完，臨走前順手和三人打了個招呼。
    「走了，你們回教室嗎？」
    「行。」
    「不去。」
    「回寢室。」
    楊啟明目送著兩人並排下樓梯，嫉妒得快要扭曲打滾了，一臉憂鬱道。
    「我這一生，還能...
    林棟聞言，不解問道。
    「老表，你怎麽一直執著談戀愛呢？這個時間點，還有心思戀愛的啥人啊。」
    「那不一定，聽過獨木橋理論嗎？」楊啟明反駁道，「壓力大，才需要放鬆。」
    「楊哥，你壓力大嗎？」黃才浪不解。
    「不大，但是生活一灘死水。」楊啟明搖頭，「這也不是我想要的。」
    「哥，你好文藝。」
    「哈哈，一般。」
    林棟心道，這踏馬不就是發春嗎？
    但作為朋友，他還是給楊啟明出了靠譜的主意，
    「馬上期末了，去運動場散步的女生變多了。你可以多逛逛，趁機偶遇。」
    聞言，楊啟明大喜過望。
    「你太靠譜了！」
    江年和班長在高三樓下分開，他要去代拿三件快遞。
    中午收了呂萱的錢，總得幹活。
    他一邊往校外走，一邊嘀嘀咕咕道，「媽的，不會真幹成萬事屋吧？」
    鎮南萬事屋，旗下業務已經擴展到了抽卡、二道販子、代拿快遞不等了。
    十分鍾後，江年拎著快遞上了五樓。
    「你的快遞。」
    「哦，謝謝。」呂萱沒想到他還真幫拿了，「我現在還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不能。」
    「付費呢？」
    「那也..：：..看你出多少了，我不是那種人。」江年轉頭，語氣也不是那麽堅定了。
    「一百，問你三個問題。」
    「掃碼吧。」
    呂萱：「
    .我還是喜歡你硬氣的樣子。」
    「那不行，怕給你爽到了。」江年指了指她，「誰知道你是不是什麽m。
    「不可能。」呂萱白了他一眼，滴的一聲到賬，「那我問你，必須據實回答。」
    「嗯。」
    「你們這段時間，去約會過嗎？」
    「爬山吧。」
    「牽手了嗎？」
    「沒有。」
    「那你在幹嘛？」
    「我在..：.：..」江年想到了李嵐盈，不由有些無語，「在給一個老女人拎包。」
    「見家長了？」呂萱眼前一亮，又覺得不對勁，「你是不是有點沒禮貌了？」
    「大人的事情少打聽，三個問題結束了。」江年收了錢，轉頭下樓了。
    晚自習。
    李華驚奇發現，他竟然又能把魔方擰回去了。
    「臥槽？」
    「怎麽了怎麽了？」江年一臉熱心轉頭，積極捧眼，「你魔方.....怎麽拚好了？」
    「應該是之前步驟錯了。」李華摸著下巴道。
    江年看得想笑，「踏馬的，你是真厲害啊，沒有說明書，也能轉回去。」
    「那是當然。」李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哎，老馬老馬，看看這是什麽。」
    下了課，江年反手把魔方幾個角給換了。上次半分鍾，這一次隻用了八秒。
    無它，手熟爾。
    「你好壞。」張檸枝的聲音響起，她幽幽的盯著江年，「整天欺負組長。」
    「哦，差點忘了。」江年把動過手腳的魔方，往抽屜裏一扔，反手捏了捏張檸枝。
    「你等著，回來再欺負你。」
    張檸枝氣鼓鼓的，「哼！」
    走廊上。
    周玉婷剛從老劉辦公室回來，說了換組的事情，不過她用的理由是提成績。
    如此一來，誰也不得罪。
    至於那個換走的女生，周玉婷也特意打聽過了，準備送她一副藍牙耳機。
    如此雙管齊下，老劉那邊也同意了，但是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成績。
    要求周玉婷在期末考試中，考到五百七十分以上。
    聽到這個數字時，她有些失神。心中暗道，江年的起點竟然是自己的目標。
    「喉。」
    她剛歎氣，迎麵撞上一個人，下意識道。
    「對不起。」
    一抬頭，卻頓時傻眼了。
    江年回頭看她，目光先是疑惑。而後回歸平淡，點了點頭又轉了回去。
    「嗯。」
    媽的，火箭頭槌！
    想創死人是吧！
    「等等。」周玉婷想起江年態度轉變，鼓起勇氣問道，「你提分的秘訣是什麽？」
    聞言，江年轉身遲疑道。
    「刷題。」
    上第二節晚自習。
    「怎麽不對啊，又轉不回去了。」李華撓頭，急得汗都出來，「明明剛.....
    馬國俊看了一會，搖頭道。
    「你行不行？」
    「赤石！」李華奮力轉了幾次，忽的發現了盲點，「這幾個角，怎麽不對？」
    「我看看，我看看。」江年熱心道，「哪不對了，一直都是這樣的啊。」
    這下，李華哪還能不明白。想著自己琢磨半天的小醜樣，臉頓時紅爆了。
    「赤石赤石！！江年你這個賤人！！」
    「踏馬的，我殺了你！」
    張檸枝扶額，心道男生真幼稚。整天不是惡作劇，就是在惡作劇的路上。
    她拿出保溫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小組吵鬧，與她無關。
    教室另一邊。
    陶然有點頭疼，他今天去申請心理谘詢。結果被拒絕了，理由是老師不舒服。
    心理老師，也會不舒服嗎？
    於是他問，「老師什麽時候舒服？」
    卻不料，得到的回答是。
    「看情況。」
    他身為三班學委，自然知道外交辭令是什麽。但並不生氣，隻是感覺震驚。
    心理專業的老師，也這麽脆弱嗎？
    不過，即便如此。如果想著用這招讓他放棄預約，那絕對是癡心妄想。
    陶然決定，明天換身衣服，戴麵具去預約。
    「臥槽，我第一次知道。」楊啟明吹噓道，「晚上那麽多妹子去跑道散步。」
    他上節課間，特意帶著黃才浪去了一次。不誇張的說，到處都是女生。
    這哪是運動場，分明是......天堂！
    「雖然我要aq失敗了，但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決定越戰越勇。」
    孫誌成聞言，不由有些意動。
    上次，他看見了江年與陳芸芸在教室的親密舉動。不由道心破碎，沉寂至今。
    原本，他打算無聲的抗議這個世界的不公。但楊啟明的話，又為他打開了一扇窗。
    散心，好辦法。
    三班眾人頓時蜂擁而出，放水的去小賣部的都有，劉洋去隔壁班找妹子。
    楊啟明、黃才浪、孫誌成分兩批，前後直奔運動場。
    江年則拎著試卷和題目，按照約定下樓。在數學辦公室門口，麵見了戚雪。
    「篤篤篤。」
    敲門。
    「老師。」
    「哦哦，你來了？」戚雪靠在椅子上，微微有些疲憊，「你找個椅子坐這。」
    她指了個位置，準備支棱起來講題。
    「老師，你看起來很累。」江年關心了一句，轉而又道，「他們還沒來。」
    一句私，一句公。
    平衡德。
    「他們的題目，上節晚自習給他們講了。」戚雪略顯疲憊，她今天上了六節課。
    其中兩節是幫別的老師頂的，屬於是全輸出狀態。
    「布置的題目寫完了嗎？」
    「寫完了。」江年把試卷和題目遞了過去，趁著她批改的間隙加上了熱水。
    順手把桌麵整理了，動作輕柔嫻熟。
    戚雪餘光警了一眼，卻沒說什麽。強打著精神，把題目全部批改完畢。
    她對著水吹了一下，喝了一口發現是溫的。
    一時間，不禁感慨良多。
    運動場上，楊啟明攔住了一個穿著深藍色校服的高二學妹。
    「能加個qq認識一下嗎？」
    兩學妹，一人鯰魚須發型。另一人是斜劉海，長相頗為清秀，被攔住有些懵。
    「那個，我沒qq。
    2
    「哈哈哈，學妹你真幽默。」楊啟明尬笑一會，「人怎麽可能沒qq呢？」
    鯰魚須學妹道，「確實沒有，要不我回去申請一下加你吧。」
    「也行。」楊啟明大喜過望。
    兩女往外走了幾步後，低聲道。
    「快走快走。」
    誰料悶頭走了一段，差點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那男生回頭露出笑容，卻也不走開，「那個.....相見就是緣分。」
    兩妹子對視一眼，俱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奇。
    「又來？」
    「什麽來？」孫誌成沒聽清楚，極為紳士的笑了笑，「怎麽了，不方便嗎？」
    「沒有沒有，116。」說完，兩妹子就走了。
    孫誌成默背了一遍，心道還是個靚號。正好打鈴，他往外走的同時添加好友。
    輸入，添加。
    跳出一個.......楊啟明。
    孫誌成：「
    最後一節晚自習，三班教室燈火通明。
    江年寫完今日份目標卷子，發現離放學還剩下十五分鍾，於是開始歸納整理。
    戚雪講題很細，對知識點的把握也很透徹。
    而且，課間講題時很耐心。
    對此，江年受益良多。
    他一條條歸納整理，記下的同時。也做了兩道題，眨眼迎來了放學時間。
    「今天好累啊。」張檸枝伸了一個懶腰。
    「沒事，明天周日了。」江年拎起包，接話道，「下午放假，你可以睡個好覺。」
    「才不，明天和貝貝去買衣服。」
    聞言，江年停頓了片刻。
    「這個時候買？」
    「對啊，她說過年不買。」張檸枝說到一半，又下意識把話頭給掐斷了。
    原因也簡單，姚貝貝不打算在家過年。
    「哦哦，我知道了。」江年點頭，示意懂了，「那枝枝，我先回家了哈。」
    「拜拜。」
    「周日啊，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曾友展開雙臂，「今晚，不睡了！」
    黃芳：「....你不怕猝死嗎？」
    *6
    「有道理，那我.....」曾友思考道，「我淩晨三點到四點，睡個覺吧。」
    黃芳：「.
    隻能說，作息很合理了。
    校門外。
    徐淺淺左等右等，背了半書包的零食。
    「怎麽還不來？」
    宋細雲指了指遠處，「......來了。」
    今晚，她們準備拿出兩個小時看夜場電影。都是特價票，但夜場沒什麽人。
    所以，實際上可以連座。
    「都在呢，我以為你們先走了。」江年姍姍來遲，「對了，幾點開場？」
    「晚上十點四十。」
    「還好意思說，走了走了！」徐淺淺把書包扔給他，從背後推著江年走。
    「哎，別按我腰！」
    「切，你有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