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為了誰 第147章 淨島整備領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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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難者成了入侵者,眼中心頭隻有蹲在前方的黑黝黝酒店,香氣撲鼻的食物,當然還有吃飽後的娛樂活動。
島上有幾個少婦,還有幾個小女孩身材著實不錯,這幫一時死不了又苟延殘喘的避難者,躲在山下每天也在向山上觀望,此刻淫邪心思竟也成了他們的動力。
沒有人意識到死神就在他們身後,正不停地揮舞鐮刀!
“呼”一個火把突然在酒店大廳門口點亮了。
正要衝進去的孟波一夥立馬停住了腳步,直勾勾的盯著大廳門口站著的兩個高大身影。
舉著火把拄著拐的是雅克布,火光下負手而立的是烏不圖。
“來了。”烏不圖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搞得眼前拿著魚叉的家夥,就像來老頭家借東西的鄰居。
孟波當時就傻了,忍不住揉了揉眼:我是誰,我來幹啥的?
“打劫!”可能是爬山有點心虛氣短,頭腦不清楚,兩個字從孟波嘴裏脫口而出。
“我呸,兄弟們,看到沒,不怕死的就倆老頭,衝啊!”孟波心裏暗罵,嘴上不含糊,抖了抖魚叉上殘留的血漬,壯壯膽。
“衝啊…”
“衝啊…”
孟波隻聽到自己左右兩個弟兄的應和聲,孤零零像兩個嬰兒在啼哭。
仨家夥一起抬腿,卻都沒敢往前邁步,不約而同回頭找自己的大部隊,一扭頭寒氣從腦門直竄屁眼。
“人呢?”左邊家夥有點結巴,說好的黑燈瞎火要跟著前麵走,別掉隊的。
“不見了!剛才還聽到身後有人。”右邊的一個上下牙打顫。
“我在這兒呢,看後麵,好嚇人!”孟波身後跟著一個人,一邊搭茬一邊跟著仨人一起回頭,還伸手指著來路,一臉驚恐。
孟波趕緊把自己的寶貝,一個手搖多功能手電筒,推開電門,光柱射向身後的來路。
一輪月亮躲在烏雲裏,另一輪月亮露出半個月牙,一條條蜷縮的人體黑影,如死狗一般橫七豎八的躺了一路,一直蔓延到腳下。
“死了!”孟波猛地向後倒退幾步,伸手一摸地上距離最近的一個家夥,神經質似的雙手握住魚叉,環顧四周,手電筒的光跟著魚叉一起轉圈。
也顧不上火把下的兩個老頭,孟波四個人背靠背縮成一團,舉著手裏長短不一的刀具棍棒,腳步淩亂,四處搜尋那個看不見的殺手。
“你是誰?”孟波一扭頭,借著手電筒的餘光隱約看到擠在自己左邊的半邊人臉,慘白的月光讓對方容貌愈發忽明忽暗。
“易風。”對方答道。
“哦!”孟波隨口應了一句,沒做他想。
“媽呀!”
突然,三個家夥同時發一聲喊,像踩了尾巴的三皮貓一樣四散開去。
仨家夥一下子想明白了,正背靠背的這位仁兄,自稱“易風”的,他們壓根兒不認識!
“後悔嗎?”披著偽裝黑披風的易風,在越來越亮的月光下好整以暇的從死屍上撕下一大片衣物,擦拭著那把鮮血滴瀝的軍用刺刀。
“後悔,我們錯了!”1殺16,不後悔不行啊!
孟波自認是聰明人,聰明人就該懂得見風使舵。
“晚了,殺人償命。”易風前衝,孟波三個人困獸猶鬥,呈品字形也前衝。
左邊是一個瘦小的男人,手裏拿著把菜刀,忽然看到易風直奔自己而來,立刻側步向更左邊躲閃。
“快啊,快啊,圍住、圍住他。”瘦小男人揮舞著菜刀,焦急呼喊著,指望著同伴從側方、後方攻擊支援。
“呼”一團黑影向瘦男人兜頭蓋臉飛過去,男子忙不迭揮砍黑影,忽然左胸刺痛,一陣風從其身體左側掠過,瘦男人左手捂著心髒,右手舉著菜刀,仰麵倒地。
“嗖”帶血的魚叉向易風紮來。
“噗”一把菜刀直奔對方麵門飛去,狠狠劈在孟波的前額上,此人“啊”的一聲,魚叉落地,仰麵朝天躺在了地上。
一根撬棍姍姍來遲,易風側身閃過,右邊的男子一撬棍掄完已經嚇破了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但刺刀已經刺穿了他的脖子,輕輕一抽一帶,男人麵朝下捂著脖子趴在地上,鮮血咕咕流淌。
黑色的身影快若疾風閃電,隱在烏不圖身後不遠的尚小南眨眼功夫,入侵者都倒下了,隻剩下易風站在陰影裏,
“小南,過來。”易風招呼一聲。
尚小南站起身端著槍,從雅克布和烏不圖身邊經過,火把的光把他單薄的影子甩的一晃一晃。
“魚叉撿起來,到這邊。”易風腳下移動兩步,一腳踩在腦門上劈著菜刀的孟波右手腕上。
尚小南不明所以,拎著魚叉走過來。
“他殺王嬸,你殺他。”易風能感覺到腳下的手腕抽動了一下。
尚小南聞言抖了一下,看看易風,又扭頭看看火把下的雅克布。
“你不動手,他可動手。”易風伸手指了指孟波的左手,小臂正微微曲起又瞬間放下。
“風哥,我開過槍,殺過行屍,沒紮過活人。”
“現在紮也不晚,人比行屍好殺。”易風道。
尚小南握著魚叉不知所措,木頭人一樣挪步到地上躺著的孟波身旁,看看對方臉上的菜刀,又抬頭看看易風,小腦袋裏正天人交戰。
“算了,你把魚叉還他吧。這次殺了王嬸,下次養好傷再爬上來,你對付他。”易風說話間挪開腳,孟波的右手腕也動了下。
“別裝了,起來滾吧,記得下次上來找眼前這個小子,這家夥心軟。”易風抬腿一腳踢過去,孟波臉上的菜刀飛了。
躺在地上的孟波,猛地睜開雙眼,直勾勾看著尚小南,一縷月光剛好灑在他的臉上。
“你看什麽看!”尚小南心理一哆嗦,手裏的魚叉猛地紮下。
“你看什麽看……看什麽看……我讓你看…..我讓你看……”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尚小南一邊紮魚叉,一邊嘶啞著怒吼著、眼淚滾滾而下。
“行了,散了吧!”烏不圖一聲呼喝,如平地驚雷,把一切都按了停止鍵。
易風握住尚小南高舉魚叉的手,輕輕說了一句;
“我踢菜刀,他就死了。”
尚小南看著地上一團血肉模糊,後退兩步一屁股蹲在地上,吐得哇哇的,一邊哭一邊吐。
易風守在他旁邊,輕拍他的肩膀。
夜幕深沉,吐完了洗過臉漱過口的尚小南點起火把,帶著一幫少男少女沿著來襲之路清點屍體。
被易風曆練一把的尚小南,這次好歹要把臉麵掙回來。
19個外來者,一個不拉,被易風團滅。
所有的屍體又被少年們用各種利器對腦袋進行了二次穿透,以防屍變成行屍,殺行屍大家還是有經驗的。
AC228年9月26日。
一大早,墓島上就升起了熟悉的煙柱,灣仔基地的人都知道,墓島又在燒死屍了。
晚上殺人,白天放火,孟波一夥給了易風一個淨島的機會,對方也抓住了這個機會。
接下來,易風就開始帶著少年們認真營建這個新家。
島上全員32人,王嬸遇難後剩下31個。
老人5個:烏不圖、雅克布、老漁民藍光和老伴喻翠平,老電工邊和平是金蓮逃過來的。
青壯年7個:宋佳、烏蘭、村裏鄰居宋南南、車麗,酒店接待趙倩,酒店保潔員王慧,和她幹廚師的丈夫張新平。
年輕人19個:除了易風、尚小南,雅琪、蓉蓉,還有7男8女15個半大孩子,其中3個女孩子是住酒店的旅遊者,當時大部分旅遊者往山下跑,這幾家種種巧合就待在了酒店裏,雖說父母親人最終感染或犧牲了,但她們還活著; 10個是如今村裏的孤兒,父母長輩臨死托付給了雅克布,另外2個男孩是從金蓮乘船逃難過來比較早,尚來得及跑上山的。
至於尚小南是個意外,雅圖那晚拚死在山崖下栓了一艘船,宋佳次日天亮後垂繩子下到崖下,劃著小船圍著小島四處找雅圖,雅圖沒找到從海裏撈了個搭著一塊長木板套著救生圈的尚小南。
易風就帶著尚小南,領著15個半大孩子重建家園。
首先把沙灘分區,從山上看下來的視線盲區或射擊死角,大量挖掘“蟹洞”,深約1米,底部插滿削尖、用火烤硬的竹簽或木刺,洞口拿廢塑料布、海草、樹葉等掩蓋,再插上“危險切勿靠近”的警示牌。
把視線開闊、射擊角度良好的沙灘作為與外界交流的安全區域,上麵原本躺著的船隻殘骸、大型雜物全都拖到挖“蟹洞”的區域,既阻礙通行,又掩護沙灘上的陷阱。
原本的村子已經被避難者糟蹋的不成樣子,易風眾人並不打算住,但入侵者來了還會拿來遮風擋雨。
易風帶著一群孩子忙了幾天幹了一件大事,把之前山上鋪到山下村裏的引水管道挖出來重新埋,改了方向,直接引到了孟波他們那晚攀爬的那處山崖頂上,搞成了一片小型的人工瀑布,水流不大但重在從此岩壁變得濕滑,岩壁底下也變得泥濘不堪。
最後任由水流沿著山勢自行找出路,竟有幾股流到了村子原本的菜地裏,但村子裏就此卻斷了水源。
想要取水就要到崖下,而整片山崖已經亡羊補牢成了重點監控區,又全在射擊範圍內。
除此之外,易風還在山頂樹林裏選擇合適的樹木搭建了簡易的樹窩瞭望台,這些瞭望台經過了精心的偽裝,當然易風也順便教會了他們如何爬樹。
山頂酒店和南邊白色別墅門口及廣場上的圓球石墩也沒逃脫易風的指揮棒。
一個個石球連同底座全運到了石門內的坡道上,一直捍衛著山頂眾人的大石門是向內開的,有軌道有滑輪。易風解釋這些石墩的用途是,門關著可以用來抵住門,門開了沿著斜坡滾下去就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除了圓球石墩,易風還給酒店新建了一座圍牆,準確地講是拆東牆補西牆,拆了別墅的牆,拆了酒店的牆。
大家避難的酒店實在太過敞亮了,一樓大廳清一色的落地玻璃窗,從外麵看一覽無餘,一點隱私都沒有更別提安全感了。
原本易風帶十幾個孩子是幹不了這種拆牆建牆的繁重勞動,而且這也算是技術活兒。
巧在易風跟大家搬別墅石墩的時候,見圍牆很別致多看了幾眼,結果發現這圍牆竟然是拚裝的。
問了問別墅的來曆,村裏的孩子說有位富豪跟雅克布爺爺談好的,島上旅遊開發包括酒店、餐飲,對方出資出大頭、村裏隻出小頭,但股權、盈利一分錢不要,隻要允許他出資建這座別墅,所有權歸村裏,使用權歸富豪,於是就有了這座白色別墅。
圍牆是村裏配套建的,雖說除了雅克布爺爺偶爾拿著鑰匙進去逛一逛、看一看,一直也沒見有人來住,但答應了別人就不好讓外人隨意靠近,於是就有了這一圈簡易圍牆,原本想著如果對方不喜歡要拆了重建,也好拆卸方便,改用到別處。
這種圍牆一根根長條的水泥塊挖坑埋在土裏,水泥塊上有螺絲固定黑色一米高、兩米長、30厘米寬、上方開口的扁長方體金屬箱,箱子中間則豎著一排2.5米高、鋥亮矛尖的金屬柵欄,金屬箱內柵欄內外填著土還種著花花草草。
相鄰兩個金屬箱體之間有螺絲鎖緊,每三個金屬箱體就有一個深埋地底、實心的水泥立柱用來固定鎖牢兩側牽連的箱體。
等搞完了圓球石墩,易風專程回別墅挖開一段圍牆地麵研究了一下,又看看十幾個高矮參差的娃娃兵,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那些深埋地底、實心的水泥立柱,但能拚裝的箱體護欄以及配套的地下水泥長條還是可以拆散運一運的。
無非就是砍些樹木,搞一些滾木鋪在地上,力氣大的推一推、抬一抬、扶一扶,力氣小的多跑跑腿前後不停放滾木罷了。
真個是易風大哥動動嘴,十一二歲的弟妹跑斷腿。
就這樣,易風愣是帶著一群少年給別墅的圍牆搬了家,白色圍牆隻剩下一圈孤零零的水泥柱子杵在原地站崗放哨。
雅克布眼瞅著酒店一樓大廳外就這樣多了一層金屬柵欄牆,與烏不圖相視無言。
不僅如此,多出來的金屬柵欄正被廚師張新平拿著酒店維修用手工鋸,在他老婆的協助下進行再加工。隻要鋸斷了左右牽連處,再磨一磨刃口,就是一根根長達2.5米的金屬長矛。
張廚子炒菜、切肉砍骨頭是把好手,甚至幹點木匠手工活也都可以,就是對付行屍容易哆嗦,好幾次都是他老婆救了他的狗命,能苟到現在要多虧他那平素掃地認真、逢人就笑的軟綿媳婦。
當然,宋佳她們也沒閑著,按易風的建議,幾個婦女扶著梯子,電工老邊檢查維護光伏板,保持電力穩定供應。
其他人則在烏不圖和雅克布的共同參與下,把酒店原本淩空修建的觀賞性引水渠改建到地下,把山上珍貴的泉眼藏起來,把水渠走暗管接到酒店內,再從酒店地下流出來一直管道接到新建的人工瀑布。
就這樣,易風上了島,先是淨島,又為了營造一片淨土而日夜忙碌,三十幾個人足足幹了四五天。
但幹活就要吃飯,多幹活就要多吃飯。
易風看著兩大箱子物資慢慢減少,終於也開始跟所有人一樣,對10月1日有了期盼,那一天該發糧了。
AC228年10月1日。
天沒亮,宋佳就招呼大家起來,易風和烏不圖是頭一回領配給,其他人都輕車熟路,各就各位。
這次與往次不同在於,大家不必著急忙火的從山崖上吊上吊下,可以從容不迫的從沙灘乘船出發,而且一次也可以同時發兩條船,一條是山上的,一條是山下的。
山下已經沒人住了,船自然也就充了公。
之前山下人一看山上人的船吊放下來,立刻劃船出海,趕在山上人前麵排隊領配給。山上船小,又要本人親自去領,就要分幾次往返運輸,有這個工夫,山下的人已經排前麵領完了。
為什麽要排前麵呢,因為基地給墓島的配給是按前次人頭清單提前裝袋過磅的,雖說負責拿搪瓷缸子分米的臨時工不會太離譜,但跟昔日食堂打菜的阿姨一樣,總有個冒不冒頂、抖不抖勺的區別。
前麵都冒頂了,最後麵兩三個就會吃虧,但總量一定的情況下,又隻能認吃這個虧,誰讓你不排前麵呢!
前幾天宋佳出海拿子彈來基地想換糧食,就是因為上次分米的臨時工可能心情不好,排前麵的人都給冒了頂,到後麵五六個人隻分了一捏捏。
易風劃山上的小船,船上就烏不圖和雅克布倆老頭,還有之前的兩個藍色空箱子。廚子張新平和電工老邊劃大船,把宋佳、雅琪、宋南南、車麗、王慧、趙倩還有幾個長相出眾的女孩子一船送過來。但凡有點姿色的都喬裝改扮,搞得跟生活不能自理的大麻風一樣,再套上穿了近一年從沒洗過的黑臭衣服,頂風能臭十裏。
雅克布是有老主意的,女孩子在亂世萬不可勾起別人的念想兒,念想就是麻煩。讓她們跟易風一批上岸,也有借重易風保駕護航的意思。
當然跟易風和烏不圖的穿著一比,大家都是一群黑黢黢的乞丐。
易風在宋佳的指引下,劃著船,老遠就看到一輛軍用吉普車從基地指揮中心駛出來沿著海灘公路跑。等劃船靠岸,吉普車已經在給墓島分派配給的固定點等候。
熟悉的車,熟悉的人,李銳。
距離李銳不遠,一個持槍的士兵和一個腳下放著口袋的男人站在一起,男人看著比基地的其他人臉上要幹淨整潔一些。這倆人原本是在兩個石墩子上大馬金刀坐著的,李銳的車過來,倆人立刻起身肅立。
易風停好船,扶雅克布下船,兩個藍色箱子摞在一起用一隻手拎著,另一隻手扶著雅克布,一腳深一腳淺的向李銳走去,烏不圖則走在兩人前麵。
“老首長!”李銳立定敬禮。
“不客氣。”烏不圖點點頭,略微等了一下易風和雅克布,在雅克布的指點下倆人去了腳下有口袋男子的麵前。
說話間,張新平的船也上了岸,一群人排成一列,走到雅克布後麵,宋佳上前接替易風,扶著雅克布,而雅琪牽著她媽的衣角。
“你們開始吧。”李銳向旁邊的士兵打個招呼,士兵和男子開始分配額,果然口袋裏掏出的是個搪瓷缸子。
易風則拎著倆空箱子快步來到李銳麵前。
“李連長,又要辛苦你了。”
“談不上,沒想到你們會來這麽早。”李銳笑著跟易風打招呼,然後轉身從吉普車上往下拎東西。
在一個藍色大箱裏,放了一小袋米、一小袋麵、一瓶油、十盒各類肉罐頭,箱子沒裝滿。
“這是您一個月的配給,麻煩簽一下字。”李銳從軍裝口袋裏拿出一張紙、一支筆,把自己的槍套平舉做托盤遞到烏不圖麵前。
烏不圖點點頭,看了看表格,找到自己的名字行,在日期後麵的的空格裏簽上字。
李銳繼續從車上往下拎東西,相同數量種類的東西放在第二個藍色大箱子裏,然後多了十包真空包裝的幹菜,五個魚罐頭,五個水果罐頭。
“這是烏蘭首長的配給,麻煩您代簽一下字。”李銳又把表格舉起來,烏不圖看準位置,再簽一次。
李銳也不嫌麻煩,又去車上取東西。
一小袋米,一小瓶油、三罐奶粉、五包泡麵,五盒肉罐頭、五盒魚罐頭、五盒水果罐頭、一小包鹽、一小包糖霜,都放在屬於烏蘭的藍色大箱子裏。
“這是王蓉小朋友的配給,麻煩您代簽一下字。”李銳再次把表格舉起來,烏不圖又簽一次。
然後李銳把簽過字的表格仔細看了一下,認真折起來裝回上衣口袋,接過烏不圖遞過來的筆,也插回上衣口袋,舉手敬禮,這是要走。
“完了?李連長,完事兒了?”易風傻眼了。
“完了,這個月的配額都發完了,好在你記得把之前的箱子帶過來,這種箱子現在不好找。”
“我的呢?”易風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