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定他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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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遵旨,那他的家人?”
“男的充軍,女的列為賤籍,劃入教坊司!其他一幹人等,俱都抓起來細細審問,看看這張瑉還有什麽罪行沒有吐露!”
“就由你錦衣衛,定他張瑉死罪!來年秋後問斬!”
“臣遵旨。”
趙構又說道,“朕已經同意你那工商稅的方略,準備明日便宣旨,在臨安府中試點。”
“可這臨安府尹、少尹被革職,你心中可有那忠君體國的能臣,能挑得起臨安府尹這擔子?不妨舉薦一二人來。”
徐川這回沒有準備舉薦人。
而且,之前在新工部尚書的位子上,已經舉薦過一個張銀興了。
這次在臨安府尹的人選上再舉薦人,不妥當。
“微臣在六部、臨安城中識人不多,眼下沒有可以舉薦的人。日後微臣一定多多觀察,選一些清廉的能官,向官家舉薦。”
“既然如此,那便讓戶部派人吧。今天就這樣,其他事情,明日朝會上再行商議吧。”
從皇宮出來,徐川直奔錦衣衛。
李大誌將抓回來的人移交了班占魁。
班占魁早已經開始安排審訊。
這個時候,何雲山、史仕傑正在狀元府的西院中挨著水刑。
徐川進來,班占魁起身道,“大人。”
“怎麽樣?張嘴了沒?”
“張了。一桶水還沒用完,他和史仕傑就都撂了。”
班占魁將何雲山的供詞拿給徐川看。
“他們說都是受了刑部尚書馬晨材的指使,那個頂罪的錢斌,也是馬晨材找的。”
“按照何雲山的說法,他們會在今晚,安排那錢斌自殺,然後把這案子做成鐵案。”
徐川:“錢斌那邊交代了沒有?”
“那小子還挺硬,愣是什麽都沒說。”
“把這兩份供詞拿給他看,要是他再不說,水刑、酷刑一起上。”
說完,徐川又加了一句,“還有,用滴水的那法子,讓何雲山、史仕傑,把兩人為官之後,所有的貪汙、瀆職的壞事,都一一撂了!”
“然後把結果告訴李大誌,讓他根據供詞去找證據!我要把何、史二人定成死罪!”
“大人,放心吧,保準讓這倆人連那十年前幹的壞事都說出來。”
徐川準備,拿到供詞之後,直接去馬府抓人,捉拿馬文竹歸案,然後好好參那馬晨材一本。
作為刑部尚書,公然包庇自己兒子,還找人頂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做完了這些,徐川又簽發了令牌,派了五十名錦衣衛,去抄那張瑉的家。
抄家的時候,還專門將那張瑉從關押房中帶了出來,讓他現場指認。
經過培訓之後的錦衣衛,抄家的畫風和刑部那班人迥然不同。
沒有亂搶亂砸,一切都井然有序。
錦衣衛在進入張宅之後,也是非常文明,沒有出現打罵、強奸這種事情。
而搜出來的東西,絕大部分的東西都一件件如實登記造冊。
少部分的金銀,則用錦衣衛專門的暗箱給裝好,悄悄收起來。
錦衣衛自己收的這部分金銀,不過一千兩銀子。
而且,經過清點,這張瑉這個的宅院房產、古董字畫、金銀珠寶,加起來有二十五萬兩銀子!
直接比原先審訊的案犯罪銀多了三萬兩!
張瑉看著堆放在院子中像小山一樣的財物,癱軟一般,站都站不起來。
“我的銀子!這都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
“我一個朝廷二品官!有這萬把兩銀子,不是理所應當嗎?”
“徐川你個王八蛋!擋了老子的財路,還要抄老子的家!”
“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張瑉瘋了一般,對著一旁已經被套上枷鎖的四個兒子說道,“日後記著,是徐川那狗日的抄了咱們張家!”
“你們以後要為爹報仇!手刃了那王八蛋!”
一旁的錦衣衛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犯了死罪,還敢這麽囂張!還要威脅殺徐大人,你怕是還想讓你兒子也踏上死路吧。”
“再者說了,這些抄家的金銀財物,都是要送到內庫的,徐大人能得到什麽好處?”
張瑉一愣,“內庫?抄家的財物不都是充入戶部國庫嗎?這……”
隨即,張瑉又罵道:“昏君!居然掠財於官,與民爭利!狗……”
張瑉話沒有說完,一旁的錦衣衛直接一掌將他拍暈了。
“呱噪。”
錦衣衛將張宅查封了,財物都一箱箱運入了皇宮內庫,張家的人先帶回了錦衣衛衙門,繼續審訊。
班占魁看著張家的二十多口人,直皺眉頭。
他這詔獄司指揮同知,工作量是越來越大了。
而且,這狀元府西院,都快放不下了。
而且還需要把完顏亨單獨關押,他一個人就占了一間廂房。
無奈,徐川又命人在兩條街外,專門買了一處三進宅院,做第二詔獄用。
徐川想著,日後皇宮東邊的錦衣衛正式衙門建成了,這些院子賣了,或許還能再賺一筆。
馬府。
馬晨材作為刑部尚書,很快便知道了何雲山、史仕傑被錦衣衛抓去的事情。
經過了解,馬晨材麻了。
“這徐川,敢情是衝我來的!”
在得知錢斌已經落在了錦衣衛手裏後,馬晨材當機立斷,安排馬文竹悄悄出城,離開臨安府,暫避風頭。
叫來管家。
“你,去把那不孝子叫來,然後安排一輛馬車,四個護衛,準備送他出城,去江陵府他姑姑那裏暫避。”
不一會兒,馬文竹被叫了來。
“爹!現在怎麽辦啊?那錦衣衛會不會來抓兒子!聽說,那錦衣衛的詔獄,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兒子還未成婚,爹你快想辦法救救兒子!”
馬文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全然沒有了在錢塘湖上肆意毆打王季峰的那囂張模樣。
馬晨材一巴掌扇了過去,“廢物!哭!哭有什麽用?”
“你換身衣服,離開這裏,去找你姑姑去!等日後風頭過了,再回來。為了你這廢物,咱們家已經惹了不小的麻煩!”
“這次,你在路上,要低調行事,處處小心!”
馬晨材話剛說完,一個女人跑了進來。
“老爺,這是怎麽了?你要把竹兒送到哪兒去?不成啊!竹兒嬌生慣養,此去江陵,又是水路,又是陸路的,兩千裏路,他哪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