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的這段日子過得並不好，上次被追債的人把身上的錢要光後，他本來是想去找顧裏“資助”一下的。
    畢竟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還答應幫她把閨蜜男友都給氣跑，那再要點錢不過分吧？
    敲詐什麽的……自己要是不找顧裏要錢那顧裏才會不安心呢！
    隻是沒想到那天他在顧裏家外麵等了一會兒後，等來的居然還有顧源他們。
    然後本來跟顧裏定好的計劃就被打亂了，隻好順勢提前配合顧裏了。
    但當時讓席城，包括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唐宛如居然也來了。
    本來隻是嚇唬一下的事情，就此走向了沒法收場的地步，事後他都擔心會不會就這麽又要進局子了。
    也嚇得他躲了好幾天都沒敢冒頭，生怕一出現就會被關進局子裏。
    直到不久前席城才敢出來試試風頭，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雖然沒有警察來找他，但是卻有另一波人找了上來。
    要不是他見情況不對跑得快，搞不好就真交代在那了。
    事後席城悄悄去了那家熟悉的台球廳，那個台球廳老板見到他後把他拽到一邊問他最近得罪了什麽人，有幾個人跑到台球廳這邊找他。
    席城其實知道這個台球廳老板挺瞧不起他的，畢竟又有幾個人瞧得上像他這樣的無業遊民呢？
    哪怕他時不時變得有錢了，但是對方也不會認為這錢真是他能憑本事賺到的……如果坑蒙拐騙也算本事的話。
    但是他沒有更好的去處了，那家台球廳，是他為數不多能感覺到放鬆的地方，雖然那老板看不起他，可是也從沒當麵表現出來過，偶爾對方有急事的話，還會把場子交給他看。
    至少，這也算是一種信任吧。
    席城不知道這次那老板為什麽沒有賣掉他賺錢，他沒有問，不想也不需要問。
    在知道目前情況不太妙後，席城被那老板從台球廳後門送了出去，在走的時候，對方遞給他一包黑利群，讓他避避風頭別來了。
    席城知道對方不想因為他惹上麻煩，但他同樣也感激對方。
    男人不需要那些肉麻的感謝話，他最後隻是留下了一句“會員別注銷，下次台費給你衝波大的。”
    離開之後，席城冷靜下來細細想了很久，他活了這麽久不是沒得罪過人，以前也被人追殺過，欠債的時候也被人四處堵截，但是像這次這樣的情況，他已經挺長時間沒有經曆過了。
    頂多就是不久前被高利貸的那波人堵在角落裏要錢，那也是因為對方突然要提前收賬殺了個他措手不及。
    但現在他可沒欠別人錢，至於別的恩怨……
    席城思來想去，最後得到的答案隻剩下一個——顧源！
    最近和他有恩怨又有能力追殺他的隻剩下那個被他綠了的老同學。
    兩年前他爬上了顧裏的床，這件事之後在顧裏生日會上爆了出來，本以為那時他就會遭到顧源的報複，但之後卻沒了後續。
    也就是那次，他才對顧源刷新了看法，這個老同學，是富少，但卻是個綠毛龜。
    有時候席城心中會產生一種不知道是荒唐還是恍然大悟的感覺，曾經一起讀過書的兩位老同學，顧源、簡溪，居然都跟讀書時留下的印象截然相反。
    前者平時拽得不行，臉上總是擺出酷酷的樣子，明明已經富得流油了卻還是一副看誰都像是欠了他錢的表情，結果如今看來卻發現他是個被女人拿捏得死死的綠毛龜。
    後者讀書時彬彬有禮，看誰都是一副溫柔的表情，女生心中的溫潤月光，結果現在看來卻發現是個渣男畜生，平時裏裝得人模狗樣的，私底下指不定啥都來，純純的偽君子。
    難道這年頭有錢的和出人頭地的，都得有兩幅麵孔嗎？
    一直信奉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的席城有些迷茫。
    但如今的情況容不得他繼續迷茫下去了，他得先擺脫現在的困境。
    馬上離開魔都躲起來？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隻是一閃而逝，現在可不比幾十年前，北上南下換個城市就能時來運轉？
    就他這要學曆沒學曆要技術……正經技術沒正經技術的，想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他的人生信條就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餓死也不會打工！
    去找顧裏解決這件事？
    席城去過，結果還沒走到思南公館就差點撞上那些找他的人，想給顧裏打電話才發現根本打不通，哪怕換號碼也不行。
    同樣的，他給南湘再打電話也打不通，那時他才反應過來在自己手機關機的這些天裏，她們早已經換了號碼。
    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的感覺在席城心底浮了出來，莫名的，他想起那天和顧源打起來時對方罵的話。
    原來自己真的隻是一條野狗。
    若不是接到了之前一起經常打台球的那個橘子頭的電話，他或許真的要先離開魔都換個城市了。
    也是在那時，幾乎無路可走的席城找到了一條新的路。
    隻是臨近上路前，他還有一些事放不下……
    雖然南湘換了電話號碼，但是並不代表他真的聯係不上對方了，畢竟，他曾經給對方刷了那麽多禮物。
    “我是席城。”
    當席城登上【一席傾城】的賬號，給南湘發出這條私信的時候，一種憋屈了很久後終於打臉回去的爽感從他心底油然而發。
    雖然如今他的情況已經算不上什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了，但是登上這個賬號的時候，他麵對南湘依然能找回那份優越感。
    曾經坑蒙拐騙賺的錢，包括從顧裏那勒索來的錢，把顧裏出賣給袁藝的錢，之後從高利貸那借來的錢，絕大部分可是都刷給了南湘，如今揭露馬甲的時候，又怎麽不爽呢？
    我不坑點錢，不貸點款，真當老子是個窮鬼啊？！
    而就在席城想著手機那頭看到這條消息的南湘有多震驚的時候，對方很快就給他回了消息。
    “這就是一席傾城大哥名字的來源嗎？哥哥名字真好聽！”
    “……”
    語氣很甜，席城第一次和對方私信的時候發現南湘是這個語氣時也很意外，畢竟這跟他認識的南湘十分不符。
    但考慮到女網紅賺錢確實需要給金主情緒價值，他也慢慢就接受了，至少南湘在對那些刷得比他更多的金主時也不會暴露真實麵孔，網上歸網上，線下歸線下，這樣也就他一個人了解南湘了。
    而且這樣子的南湘，讓他在意外之餘，也覺得新鮮。
    就像是開小號撩撥朋友一樣，明明知道對方的真實麵孔，卻因為是在網上能見到對方端起來的另一麵。
    這種反差感，如何不讓他覺得有意思呢？
    可惜這揭露馬甲的時間有點晚，上次就應該說的……
    不過沒關係，反正他席城就是那個在南湘直播早期刷了很多，後來又斷斷續續刷了不少的一席傾城，現在說出來也必定會震驚南湘，讓南湘對他刮目相看！
    隻是，當這次還看見那一如既往地甜美語氣時，席城就有些發蒙了。
    “我說我是席城，席城！”
    “我知道，席城，一席傾城，哥你名字真好聽。”
    “……”
    一種本來隻是路邊一條野狗，但剛叫了兩聲就被人一腳踹溝裏的感覺在此刻出現了。
    以為忍了這麽久能憋波大的，結果卻隻是拉了一泡大的。
    在幾度追問過後，席城最終隻能絕望的承認，要麽，手機對麵和他發信息的那個人不是真的南湘，要麽，就是南湘失憶了，難不成南湘還能忍著震驚裝不認識他？
    自此，線上能聯係上南湘的方式完全終結。
    至於線下……席城不是沒去過紅葉傳媒，但是在有門禁的情況下，要麽是蹲不到南湘出來，要麽就是看到疑似在找他的那波人出現，他也隻能匆匆離開。
    眼見離跟橘子頭約好的時間將近，席城隻能來南湘老家這邊碰碰運氣。
    離開之前，有些話總是需要說的，他不希望跟對方就這麽畫上句號，畫個逗號，甚至分號都行。
    正所謂苦心人天不負，癡情願不喂狗，幾天的等待，終是讓他在這個暴雨滂沱的夜晚，見到了很久未見的南湘。
    家門口的巷道外，南湘再次見到了這個惡心的人，在一開始的驚呆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
    “你為什麽對我發的消息視而不見？我給你刷了那麽多錢！”頂著暴雨的席城一開口，嘴裏就灌滿了雨水。
    但此刻他顧不上這些，隻是目光緊緊盯著麵前的南湘。
    南湘眉頭緊鎖，聲音冷冷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你把宛如嘴劃破後就消失了，你毀了唐宛如，也毀了……顧裏，你怎麽現在敢出現在我麵前的？！”
    “唐宛如的事……是個意外，我沒想傷她的。”大雨將席城整個人都覆蓋，他臉上的表情也被這雨水給模糊掉，讓人不知道此刻他是在怒吼還是在大聲的愧疚。
    但緊接著他又道：“我為什麽不敢出現在你麵前？我做的事都是為了你，我給你刷了很多錢，我就是那個一席傾城！”
    席城的聲音蓋過了落雨，清晰的傳進了南湘的耳中，讓本該破口大罵的她神情一怔。
    而站在女兒旁邊的南母細細辨認了半天後，也終於是認出來了這個跟傻帽一樣淋著大雨鬼叫的男人是誰了。
    “滾！誰讓你再纏著南湘的？你離南湘遠點！”
    認出眼前之人正是當初讓女兒遍體鱗傷的席城後，南母勃然大怒，揮舞著手上提著的一袋排骨就要驅趕對方。
    席城皺了皺眉，他不想在最後跟南湘道別的時候繼續加深對方對自己的“誤解”，畢竟，在未知的未來裏，南湘是他唯一牽掛的人。
    於是麵對南母的驅趕，他連忙退後兩步躲避，當初年輕不懂事，本應該是和好捷徑的南母，如今成了他最大的阻力。
    還好南湘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拉住激動的老母親，這大雨天的石磚路麵是很容易就摔倒的。
    “媽，你別激動，小心腳下！”
    拉住情緒激動的親媽後，南湘這才抬頭看向席城疑惑道：“你是一席傾城？不可能！”
    是了，就是這個反應！
    雖然現在的情景不合適，導致對方的反應也沒有預料中的大，但終歸還是讓他見到了。
    親眼見到，比在網上發消息要舒服一萬倍！
    隻是席城忍下舒服之感後，仍舊有些不爽道：“我為什麽不能是？我給你發的私信你不看嗎？”
    “私信？”南湘回憶了一下，皺眉搖頭道，“公司的人負責私信管理的，我偶爾會看。”
    頓了頓，她又道：“而且一席傾城這個號已經挺長時間沒有消費過了，我也很久沒看過了。”
    南湘能記得這個號純屬是因為早期自己剛直播時對方刷的金額確實夠出眾，隻不過後來隨著自己賬號越做越大，對方就沒怎麽出現，消費的金額自然而然就不是多麽出眾了。
    包括對方的私信，她過去也不是沒看過，但那又怎樣，現在不消費就是路邊一條。
    不好意思，女網紅就是這麽莫得感情，老板調教我，我調教舔狗。
    聽到這樣的話，席城心中的猜想頓時被證實，頓時感覺有口老血要噴出，他媽的虧自己當初還和那個“南湘”聊得甜蜜蜜。
    這時南湘見到對方的這副表情後也猜到了什麽，但這些她毫不在意，驚訝過後語氣重新恢複了冷淡：“你怎麽會有那麽多錢的？”
    “你以為我就不能賺錢嗎？”淋了半天雨的席城這會兒感覺骨頭裏都滲進了冰冷，牙齒也變得微顫，“當初你說你需要錢，我說了可以幫你就可以幫你。”
    南湘略微沉默，但很快就想到了什麽。
    “顧裏給你的？”
    “……”
    席城也一下子啞巴了，有些事情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就不好了，而且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
    看著對方那冷淡的眼神，席城牙齒打顫的幅度越來越大，最終還是說出了一直以來憋在心裏的話。
    “南湘，以前的事……對不起，我這次是……”
    “滾！”
    這個時候聽了半天的南母情緒又激動起來，提著塑料袋的手也再度揮舞起來：“你以前害我女兒還不夠？你個豬玀**！娘個**！滾！”
    見到親媽又這樣，南湘也不顧自己半個身子都被淋濕了，趕忙再次伸手拉住她。
    “媽，你別激動，等一下，小心……”
    “你的錢是他給的？！”然而這時候，把席城罵得後退兩步的南母又鼓著眼睛掉轉目標看向自己的女兒，“你這麽不長記性嗎？！你要拿這個赤佬模子的錢？！”
    因為剛剛的激動行為，南母才是也被雨打濕了不少，濕了的頭發橫七豎八的黏在她臉上，讓她此刻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出一絲猙獰。
    此時天剛黑不久，雖然雨下得很大，但還是有路過的一些人被這邊的熱鬧吸引了目光。
    “媽，不是這樣……”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要你離他遠點？！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和他談朋友？！”
    “媽，我沒有……”
    “那錢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以後還要我大半夜去醫院看你？！”
    本身南母就對女兒突然有錢的事情疑惑，對方還藏著掖著不肯說，女兒否認是陪酒賺的錢，對此她是半信半疑，但剛剛聽見的這些內容，頓時讓她感覺有些天塌了。
    手上買的排骨也被她丟了出去，然後又打掉了南湘手上的菜。
    “拿他的錢買的菜我不吃，吃了我以後還得給你買醫藥費！”
    見到事情居然一下子變成了這樣，南湘都快被嚇傻了，忍不住哭著解釋道：“媽，真不是這樣，我沒拿他的錢，我……”
    “阿姨，你誤會了。”同樣有些傻眼的還有一旁的席城，本身是想找南湘挽回一些印象的，結果事情卻跟預想中越偏越遠。
    一如過去他每次找到南湘想挽回的時候，沒說兩句就偏離了初衷。
    “我給南湘的錢是我對過去的贖罪，我真的很愛南湘，以前的事情……”
    “席城你能不能滾啊！”
    本來還想解釋一下自己工作的南湘聽見席城越描越黑，頓時就氣急敗壞道：“你每次出現都隻會給我帶來麻煩，能不能別煩我了！”
    而南母同樣被席城的話氣得眼前一黑，大罵道：“你想的美，儂隻赤佬！再碰阿拉囡囡試試看！眼烏珠挖特儂！賤骨頭！儂隻下作胚！撒麽子垃圾癟三？要西快了！”
    “……”
    配合著身體幅度的破口大罵讓南母差點就摔著了，但饒是如此，她也是腳滑了一下，要不是現在南湘的力氣很大才及時拉住了她。
    這會兒南湘也顧不上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了，拉著南母道：“媽你別罵了，我回頭再跟你解釋。”
    接著她又看向席城，怒道：“你毀了我和顧裏她們的關係，現在還要毀了我和我媽嗎？求你離我越遠越好行嗎？”
    頓了頓，她又狠聲道：“你要是想要回那些刷的錢，我自己賠給你行不行？！”
    雖然經過各種分成後，到她手上的錢其實沒有那麽多，但隻要能把這瘟神打發走，她寧願多掏錢。
    席城此刻心裏異常難受，雖然早猜到有南母在不會那麽順利，但是也沒想到事情會壞得這麽徹底。
    看著南湘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盯著自己，冷得打顫的席城隻覺心也跟著冷了。
    “南湘，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我……”
    周圍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甚至還有南湘家附近的街坊鄰居，席城渾身顫抖著繼續說道：“我要走了，今天是來向你道別的……”
    “南湘……對不起……我愛你。”
    ……
    遠處的奧迪車內，簡溪點根煙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說實話，這跟他預想的差遠了。
    “叮鈴鈴~”
    這時電話響起，他拿起來一看，是已經回來了的小綠茶。
    “喂，學長，你今晚什麽時候回來啊？”
    “嗯……晚點吧，正看戲呢。”
    “看戲？你跟誰去看電影了？”電話裏小綠茶的語氣有些不好，“你前幾天把林蕭抱到南湘那邊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啊？你說什麽我不知道啊？”狗男人自動忽略了小綠茶後麵的那句話笑道，“我現在看的戲比一般電影好看多了。”
    “什麽戲？”
    “在大雨滂沱中，黃毛浪子回頭尋到初戀，卻被初戀和初戀母親指著鼻子罵。”
    “……”電話裏安靜了一會，然後小綠茶才嫌棄道，“咦~好狗血的橋段，學長你品味有待提高。”
    “是嗎？那以後還得林導多多幫我啊！”
    “哼！隻要你好好學習，林老師會認真教你的。”小綠茶頗為傲嬌的哼了一聲，然後又好奇道，“那現在戲演到哪了？”
    “演到哪兒了……”簡溪看著遠處從暴雨中離開的席城，還有南湘撿起地上的菜和肉跟著南母回家的身影，笑道，“黃毛深情告別後，跟落湯雞一樣孤獨離開，那個初戀和她母親回了家，但是母女倆之間估計還有一場談心的戲份。”
    “嗯？這應該還沒到大結局吧？”林泉疑惑道，“那個黃毛不是浪子回頭了嗎？這就走了？”
    “快大結局了，人家黃毛後麵是要幹番大事的，想等真正功成名就了再回來追初戀，說不定還能扭轉初戀母親對他的印象呢！”
    “呃……這橋段不僅狗血，而且俗套。”小綠茶又吐槽了一句，接著問道，“黃毛要幹什麽大事？”
    簡溪笑笑，彈掉煙灰道：“你聽過一句話嗎？叫‘有錢不去北上廣，落難必闖防城港’。”
    “黃毛要闖防城港？能成功嗎？”小綠茶更懵了。
    “母雞啊！說不定會被阿公打成篩子。”
    “……”
    電話那頭小綠茶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出聲道：“學長，你真的隻是看戲嗎？後續內容都被你說出來了，我怎麽感覺這裏麵好像還有你的戲份？”
    “哈哈，別亂說，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後麵的內容我也是半猜的。”
    簡溪笑了笑，望著前方那些散開的看熱鬧的人，他又笑道：“不過因為這些年在林老師，林導身邊耳聞目染，我也一時有些技癢，不才，我除了是這戲的觀眾外，還兼任了編劇和導演。”
    結局，很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