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此時此刻他們應該沒時間招呼我們。”
    陳燭與陳姒一起，悄悄進入蟠桃林當中。
    這一片蟠桃林一共有三圈，但其實都是最中央的先天壬水蟠桃樹所生發出來的。
    那才是真正的核心。
    一般來說，西王母宴請的都是那第二圈和最外圈的蟠桃，效果肯定是大大不如中央靈根。
    陳燭早就做過功課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靈根的本體。
    “真香啊。”
    陳姒深吸一口氣，居然感覺心中情緒都在平複，口鼻之間全是蟠桃的果香。
    每一顆蟠桃都散發著瑩瑩的微光。
    像是月華一般迷人。
    他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摘，太誘人了，好想吃。
    真難以想象，這居然是幻象。
    “啪”，陳燭拍掉他的手：“你就這點出息，在這裏吃了，等下你可吃不著真正的好東西了。”
    他訓斥道：“你隻能吃一顆，多了對你而言有害無益。”
    “哦。”
    陳姒撓撓腦袋，想要大口多吸幾下芬芳。
    “啪！”
    陳燭又拍了他一下，“這裏的蟠桃可是至寶，你多吸了幾口，待會兒連桃子都吃不成。”
    陳姒：？？？
    他懷疑這係統在惡意搞自己。
    “你不信？”
    陳燭冷笑一聲，指著前方：“你看那邊，他們都是金仙之上的修為，但就是因為提前吃了蟠桃，導致現在麵對靈根而束手無策。”
    陳姒順著陳燭的手方向看去，就見四個黑衣人站在蟠桃林的中央。
    樹木巧妙隱藏著他們的身影，但還是被一眼看出來了。
    這些人的實力也是洪荒頂尖，但自大的沒忍住誘惑吃下蟠桃，導致現在隻能看著靈根的本體而束手無策。
    “無相，有相，有形，無形。”
    陳燭嗬嗬一笑：“虛道之中也有天驕，倒是我疏忽了。”
    此時，四個黑衣人低頭低眉的守在靈根之下。
    那先天壬水靈根是一顆巨大的蟠桃樹，但上麵的蟠桃少的出奇，隻有九顆罷了。
    和巨大的樹冠比起來，顯得空空蕩蕩。
    “這樹產量不高啊。”
    陳姒上上下下的打量，嘴裏小聲說著。
    “是不太高。”
    陳燭也覺得遺憾：“黃中李都有三十顆呢。”
    他大闊步向蟠桃樹走去。
    “別啊，咱們會暴露的！”
    陳姒一驚：“你瘋了？”
    “不怕，熟人。”
    陳燭三兩步走在前麵，沒有隱藏之下，頓時讓四尊虛道大能發現。
    “誰！”
    他們皺眉，瞬間提起防備。
    “不得無禮。”
    忽然，四人身後傳出聲音，無天無聲無息從虛空之中走出。
    他嗬斥了四人，手提不朽神劍對陳燭一拜。
    “見過……東皇太一。”
    “金無仇，咱們也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
    陳燭微微一笑：“怎麽，你也來這打這蟠桃樹的主意？”
    “我現在叫無天。”
    金無仇搖頭：“是魔道的繼承者。”
    “行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陳燭伸手就摘下來兩顆蟠桃，自己一顆，順手丟給陳姒一顆。
    後者二話不說就往嘴裏塞。
    他則顯得優雅得多，足足用了兩口才吃完。
    “不得不說，這蟠桃的味道就是好。”
    陳燭的感慨落在無天耳中，顯得有些刺耳。
    無天眼神閃爍了一下，眼中有著無奈。
    對於這人來說也隻是嚐個味道罷了。
    “我來這裏，是為了把蟠桃全部收走，挑起那些大神通者們之間的矛盾。”
    無天的直言讓無形無相，有形有相四人一驚。
    “魔主，此人乃是妖族皇者，告知他恐怕出錯！”
    “我不需要你們來提醒。”
    無天眉眼凝聚：“注意好你自己的位置。”
    他顯然此時已經確定了陳燭身份了。
    畢竟，他們之間太熟絡，往往幾句話就能猜出對方的身份。
    “你這麽做的確可以，但我覺得不妥。”
    陳燭又摘下一顆蟠桃丟給他。
    “這桃樹怕我，所以我才能摘下來，若是你自己摘，信不信刹那之間素色雲界旗就落下來了？”
    他拍拍無天的肩膀轉身離去：
    “金無仇，西王母是個很好的人，大概率不會為難你，和這樣的好人為敵，不值得。”
    這算是一個告誡。
    陳姒捂著肚子，感覺渾身都在發熱，沒有心情理會這些。
    但他不安分的耳朵還是把這些消息全部接收，下意識分析。
    這破係統的幾句話，怎麽聽著也太裝逼了吧？
    不說別的，就說是蟠桃樹都怕他這一點，不可能啊。
    走吧，陳燭帶著陳姒離開這裏，嚐個味道就得了，還真要把所有蟠桃都搶走啊？
    同樣的疑問還有虛道四尊大能。
    “魔主，他究竟是什麽來頭？”
    無相壓低聲音道出疑惑，若那東皇太一僅僅是妖族皇者，絕無可能讓無天如此對待。
    “別問，知道太多了，魔道不一定能夠保你。”
    無天冷哼一聲，看著剩下的蟠桃，最後還是搖搖頭。
    “走吧。”
    他選擇相信陳燭的話，不再對這些蟠桃出手。
    但誰知，他們剛剛離開了蟠桃林，就見所有蟠桃全部離奇消失。
    “嗯！”
    無相大驚：“怎麽回事？”
    下一刹那，就見一杆大旗從瑤池飛出，向他們飛來！
    與其一起的，還有西王母震怒的聲音。
    “大膽，留下蟠桃！”
    這下他們可真是冤枉了。
    無形驚叫一聲：“定然是剛才那兩人搶了蟠桃，栽贓嫁禍給我們！”
    “魔主，怎麽辦！”
    電光火石之間，那旗幟已經飛來了！
    無天麵不改色，拔出身後不朽神劍，一劍斬落。
    “當！”
    大旗與劍氣僵持，借此機會無天手臂一振：
    “走！”
    幾人快速離去，西王母本來要追，但看到那劍氣之後硬生生忍下了繼續打出去的旗幟。
    “是他？”
    無天一行很快逃走。
    直到很遠之後，無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魔主？”無形無相四人一驚，難不成是那西王母手段？
    “無事，無事。”
    無天的笑聲分外開懷：“果然還是他，一點沒變。”
    那就是他映像中的那個燭九陰。
    可不是嘛？
    “好好好，你口口聲聲說把蟠桃讓給他們，口口聲聲說咱們不要蟠桃，好好好。”
    一處雲頭之上，陳姒對陳燭眼神鄙夷。
    “那你跟我講講，這一袋子的蟠桃怎麽回事？”
    聞言，陳燭麵不改色把蟠桃放進煉墟當中。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我沒做過。”
    “你有證據嗎？”
    打死不承認！
    證據？陳姒哪裏去找證據？
    他無奈一笑：“這東西畢竟是大墓之中的幻境，一但咱們離開，經曆了時間無窮歲月的腐朽，你會發現這些東西早成灰了。”
    他讓陳燭不要那麽貪婪，不值得。
    &nmm……
    陳燭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打算跟陳姒說出真相。
    “其實，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斟酌著如何告訴對方這個勁爆的消息。
    陳姒：“你就吹吧你！”
    斟酌之中的陳燭：……
    算了，不說了。
    他帶著陳姒回去，蟠桃會還是要參加的。
    西王母不可能一點存貨都沒有。
    果不其然，大家還是分到了蟠桃，作為妖族之中的皇者，陳燭分到一枚中間部分的蟠桃，是壬水靈根的頭批次分支所結。
    而那些金仙級別的，隻能得到第二批次。
    當然，現在因為生靈不多，就算是那些玄仙檔次，隻要來了這裏還是能夠分到一枚最外圍的蟠桃。
    “該說不說，這位心是真的好。”
    陳姒開始批判陳燭：“你就不該做這個惡人。”
    “惡人？”
    陳燭淡然嗦著蟠桃核：“沒有我就沒有這蟠桃，我隨便拿點怎麽了？”
    他把桃核收了起來，尋思著回頭在混沌之中開辟一個世界培養培養。
    再用乾坤鼎煉一煉，就算比不上蟠桃祖根，但應該也能躋身先天靈根的行列。
    一番吃席之後，西王母像是沒事人一樣請大家接著吃完了宴席，居然沒有任何吵鬧。
    似乎，那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一般。
    “西王母娘娘，您倒是好脾氣啊。”
    卍伏老祖感慨一聲：“如果是我，估計就算對方逃到混沌職中，也要把其抓回來。”
    其他大能也紛紛點頭：“此事也是太過於突然，如果我們提前發現，是決然不會讓其逃走的。”
    炁霞老祖更是大聲道：“若是以後見到他，道友你放心，吾必為道友討個公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倒是讓西王母心中溫暖。
    “謝謝諸位道友了，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人哪有不遭劫數的？”
    “這次沒有任何人受傷，已經是極好的了。”
    西王母看得很開。
    對此，陳姒不由對陳燭更加鄙夷。
    “你懂個屁。”
    陳燭冷哼一聲，又閑聊一會兒，大能們陸陸續續離去，他也要走了。
    “道友，吾送送你吧。”
    西王母跟隨陳燭一起走出了瑤池。
    “娘娘不必送了。”他輕輕一笑：“多謝娘娘款待。”
    “本來就該請道友的。”
    西王母一直送陳燭走到了昆侖山的盡頭。
    其中，陳姒不斷拉扯陳燭衣角，擔心他們是不是暴露了。
    終於，西王母還是忍不住開口……
    “道友，既然燭神不願答應，那麽……東皇是否能答應我？”
    正要離開的陳燭，手臂一顫。
    他忽然有點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天下萬般糾纏，唯有情字最磨人。
    他從未想過，西王母竟然還沒放棄，而且看樣子，是認出他了。
    “道友，吾……”
    他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歎道：“昆侖山挺好的。”
    這讓西王母的眼神黯淡。
    “那麽，恭送道友。”
    “多謝。”
    陳燭轉身離去，沒有再看一眼。
    唯有陳姒還在嘴碎。
    “喲，看不出來啊，你居然還有這桃花呢？”
    “閉嘴。”
    他有些惱怒：“你沒事不要八卦那麽多，沒好處的。”
    “我這不是八卦，西王母啊，那是何等的大人物，破係統你就應了吧，穩賺不虧！”
    “你不是說這裏是幻象嗎？”陳燭讓他閉嘴，而且惡狠狠的補充道：
    “給我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特別香的女人，更要守口如瓶！”
    “不然，幹掉你！”
    陳姒還想狡辯，但下一刻，陳燭一腳踹他臉上。
    “滾回去吧你！”
    後者哇哇怪叫，被一腳踹回後世。
    某個大夏的國度之中，一片荒郊野嶺。
    忽然，地麵被拱起高高的泥土，從裏麵爬出來一人，赫然就是陳姒。
    “呸！”
    他一邊吐著嘴裏的泥巴，一邊打量四周。
    “這是給我幹哪兒來了？”
    大墓之中千奇百怪，難免會有一些地方是帶著傳送的。
    據說有人從東半球北極一夜跑到了西半球南極，這一點也不稀奇。
    但此時，陳姒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行為。
    他緩緩從懷裏拿出手機，搗鼓了幾下，看自己的定位。
    “還好不遠，這裏是近郊。”
    陳姒心中慶幸，若是跑到了其他區域，那就有樂子了。
    目前來說，他所在的區域是最安全，也是最穩定的區域。
    為何這麽說？
    因為大墓的挖掘，常常導致大墓所在的區域，受到大墓影響，從而出現各種各樣奇怪的地方。
    比如有的區域，千萬不能胡亂說話。
    一旦你亂說一句，比如我屌爆了，那就是真的“爆了”。
    當然，比如你說我今天能撿到一個億，那就真的能撿到一個億，據說，因為通貨膨脹，那邊的錢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分外混亂。
    還有的區域，裏麵的原住民每隔一段時間都有概率變成動物，植物。
    而且，就算你逃離到其他地區，依舊無法解除，唯有等到概率重新變回人離開之後才能不受影響。
    但據說，那邊的大墓之中有防止變化的東西。
    當然，那也是據說，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至於他所在的地方嘛……
    陳姒歎息一聲，從懷裏摸出一枚硬幣來。
    看上去就是鉛鑄造出來的，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
    但他僅僅是握在手中三秒時間，忽然有車燈從遠方出現，他自己則處於一座公交站台。
    四周全是迷霧，就連近在咫尺的馬路都看不清楚，那站台上的燈光也晦暗至極。
    一輛詭異的公交車停在了他前方。
    陳姒上車了，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投幣之後走到一個空座位前。
    等車輛啟動，他也一句話不說，不知何時，整個公交車上所有的乘客都圍繞在他身邊。
    像是黑洞洞的影子，唯有猩紅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陳姒深吸一口氣，這就是自己這片區域的“規則”。
    詭異。
    不是地府那種鬼，那邊用朱砂，黑狗血一類就能對付普通鬼怪，他這裏的是詭異！
    不怕陽光，不怕十字架，也不怕桃木劍。
    陳姒覺得，他們應該懼怕鐮刀和錘子，但他不敢賭。
    在這個區域，任你牛皮上天，麵對這些東西也要乖乖的講規矩，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忽然，陳姒腦袋一歪，身上所有功能全部停滯。
    這也讓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乘客”們回到座位。
    要到站了。
    公交車緩緩停下，後門打開。
    忽然，原本已經“死去”的陳姒活了過來，兩步跳下了公交車。
    “來追我啊，混蛋！”
    他哈哈大笑，哪怕看到的隻有公交車上麵無表情的乘客們。
    等公交車離開，所有一切變得清晰起來，他居然已經回到了市區。
    “滴滴～滴滴～”
    手機聲音響了起來。
    陳姒下意識拿起：“喂？”
    “匯報你的情況。”
    那頭傳來ai的聲音。
    “陳姒，安保編號5945，剛才從大墓“瑤池蟠桃會”回歸。”
    那頭明顯靜止了一下。
    隨後，一個中年的聲音響起：“剛才檢測到你的通訊信號屏蔽了幾分鍾，你確定是進行了一次大墓？”
    這問題就讓他疑惑了。
    “幾分鍾，所以我剛才隻是經曆了幾分鍾？”
    要知道，他從那公交車上回來都有幾分鍾時間了。
    “是的。”那頭聲音帶著探究：“你先去附近檢測一下，我們懷疑你被汙染了。”
    陳姒心頭一動，那隻能證明一件事。
    自己之前在那大墓之中，時間是停滯的？
    “破係統，你出來一下。”
    他肯定自己沒有被汙染，那就是去的那大墓的問題了。
    陳燭不想搭理他，此時他順手把陳姒吃下去的蟠桃封印。
    等其成仙時才會發揮大作用。
    他現在正在妖庭複述經過。
    “你是說，無天把蟠桃搶完了？”
    帝俊看他一眼。
    看他兩眼。
    看他三眼……
    陳燭：……
    “是的。”他肯定道。
    帝俊收起目光，那好，此事不再細說，接下來，我妖族要有大動作了。
    “哦？”
    陳燭目光一亮：“確定要開始了嗎？”
    “嗯。”
    帝俊對他道：“目前，十大妖已經篩選出了，乃是：飛廉，鬼車，計蒙，九嬰，商羊，欽原，呲鐵，飛誕，英召，白澤。”
    “他們現在，除了白澤之外修為並不高，你回頭帶他們去一次乾坤鼎。”
    陳燭點頭：“嗯……然後呢？”
    “去了乾坤鼎之後，他們可坐鎮十方，我妖庭是整個洪荒的唯一帝庭，就要立下規矩。”
    “一：大族不得欺辱小族！
    二：但凡有貢獻者，都可層層上報，獲得獎勵。
    三：物競天擇可有，但無故廝殺者，必然要遭受我妖庭討伐！”
    帝俊神色寧和，說著造福洪荒之大事。
    “目前草創三點，詳細的白澤那邊會頒布。”
    陳燭抬頭，能夠看到帝俊眼中的野心。
    他果然應了自己的承諾，要做整個洪荒的帝王。
    祖龍看得很遠，看過了很多，他的經驗十分豐富。
    ，陳燭看到的是一個開拓者，也是一個嚴於律己者。
    “好。”
    他應下了，主要是帶十大妖帥去乾坤鼎走一走。
    “叫妖帥多難聽啊。”
    他嘿嘿一笑：“不如，叫妖聖如何？十大妖聖，說出去也有派頭。”
    “聖？”
    祖龍聞言，心頭一動。
    “聖者，為天地，為萬靈者方可為聖，現在稱呼妖聖，唯有白澤可擔當這個名頭。”
    “但若是他們能夠得到萬靈承認，叫妖聖也可。”
    於是，第二天，陳燭來到了饕吼所在的地方。
    “那是誰？”
    一眾妖族們好奇的看向這邊，還是第一次見到外人。
    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老師饕吼，此時顯得……有點殷勤？
    “老哥，你怎麽來了？”饕吼連忙請陳燭坐下。
    “老哥，喝椰汁！”
    “老哥，熱不熱，我給你扇扇風。”
    “老哥……”
    “好了。”
    陳燭笑道：“你不給自己留點麵子的啊。”
    “麵子哪有裏子重要！”饕吼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發現，自己教導這些妖族，居然有功德拿。
    尤其是其中的九個妖族，每天都能給他貢獻功德。
    “你把那十大妖帥叫來。”
    陳燭抬眼掃過那些小妖們，能看到他們眼中的智慧光芒。
    於是陳燭就知道，饕吼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是時候想個辦法，把饕吼帶走了。
    不然，若是一直被惦記，這個無量劫恐怕要出事。
    不久之後，除了白澤之外，十大妖帥全都到了這裏。
    “他是誰？”
    大家目光驚訝，嚴格來說，他們倒是經常見到帝俊，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陳燭。
    “這位，乃是妖皇的同胞弟弟：東皇太一！”
    饕吼嚴肅介紹：“你們可能是第一次見，但要知曉，在妖庭，一切事物都是大妖皇在處理，但在帝庭之外，都是東皇在處理！”
    如此一說，頓時妖帥們神色嚴肅起來。
    計蒙悄悄打量陳燭，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這位據說實力很強。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你們與我走吧。”
    陳燭走在前方，讓妖帥們跟隨。
    十大妖帥們踏上他身後，跟著一起架光，踏空而行。
    這些妖帥們議論紛紛。
    英召低聲道：“東皇太一，我從來沒聽說過啊。”
    飛廉也悄悄說著：“正常，但我看這位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但沒想到這麽貴氣。”
    計蒙沒有說話，他看向雲頭下方，這路線，怎麽感覺有一絲熟悉？
    “東皇要帶我們去哪裏呢？”
    鬼車好奇的眺望：“好快的速度啊，一眨眼就過去十萬山河，太厲害了。”
    “不知道，但肯定是好事。”九嬰十分確定，他們在饕吼的思想教育之下，都知道了自己身上所肩負的重任。
    但計蒙……他愈發感覺這路線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