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計蒙忽然開口，讓大家皺眉。
    “你亂說什麽？”
    “計蒙，雖然你最近修為暴漲得厲害，但也不是能在東皇麵前撒野的。”
    “東皇帶我們去，肯定是好事，你在這裏說些什麽不吉利的話？”
    妖帥們紛紛開口斥責計蒙，教訓他不知禮數。
    “就算你心中不滿，也不該在東皇陛下的麵前說出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讓計蒙麵色雪白。
    當然，不是因為羞愧，而是因為他已經認出了這路線了。
    “不好！”
    計蒙怪叫一聲：“東皇陛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東皇陛下，這地方我已經來過了，我不需要再來了！”
    “嚷嚷什麽。”
    陳燭打量了他幾眼，順手在其嘴上一劃。
    “淨說些聽不懂的話，算了，你今天別說話了。”
    計蒙：？？？
    他愈發慌張，掙紮著卻無法逃離，最後與妖族們一起來到了巨大的乾坤鼎前。
    果然是這裏！
    計蒙那是又驚又恐，之前的慘狀還曆曆在目，由不得他不驚駭。
    而英召等大妖們則是好奇的打量四周。
    “這裏是哪裏？”
    “不清楚啊，但我一看眼前大山就感覺巍巍高哉，定然是一座神山。”
    計蒙：“唔嗚嗚唔！”
    “東皇陛下這是帶我等來這裏尋找機緣嗎？”
    九嬰左右觀察四方，已經發現山上有不少地方散發晶瑩剔透的神光。
    有一種草，看似常見山上長有許多。
    一草一莖生七葉，上麵好似有濃鬱的神力蔓延。
    “太素，在嗎？”
    陳燭吆喝了一聲，要是往日，太素肯定早就出來了。
    但今日，他發現後者竟然沒有任何聲音。
    “嗯？”
    陳燭心頭一動，飛上天穹往下看去。
    就見整座大山不過是乾坤鼎的紋路罷了，而在大山的最上方，有一粒發光的繭在孕育。
    太素的五太時代煉肉身到了關鍵時刻。
    陳燭沒有打擾，遂回到大妖們中央。
    他開口打斷這些大妖們的猜測。
    “本來今日要帶你們見一尊了不得的大能，隻是很不巧那大能在閉關。”
    計蒙：“唔……”
    飛廉急忙接口：“不礙事的陛下，就算今日走空，我等也是千載難逢的機遇能夠觀望洪荒，多謝東皇陛下之恩啊！”
    嗯？
    陳燭滿意的對飛廉點頭：“你小子，有大能之資。”
    “但今日吾定然不會讓你們空走一趟。”
    計蒙：？
    “唔！”
    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刹那，就見陳燭抬手一舉，凝聚萬千的神光打出。
    下一刻，周圍天地不知何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道紋，仔細看去，他們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方大鼎的內部！
    三足兩耳乾坤鼎！
    此時，陳燭的話語淡然間操控乾坤鼎，以萬火萬道灼燒了下來。
    “諸位妖帥，此乃先天至寶乾坤鼎，乃是用難以想象的無量存在煉製而成，你等在其中受萬火灼燒，方可化去後天的缺憾，填補圓滿先天。”
    他的話語落下，這些大妖們心頭巨震！
    整個洪荒之中，誰不知道先天至寶乾坤鼎？
    據說，那是先天最後一件至寶，乃是用天道以及上個時代的三族為代價才孕育而成！
    乾坤鼎，號稱了化一切後天為先天，是這個時代最可怕，也是最讓人想要擁有的寶物。
    他們想不到，萬萬想不到，自己等人居然有幸能夠進入乾坤鼎之中被磨煉。
    九嬰當場感激得就要跪下。
    “東皇陛下，妖庭待我九嬰不薄，如此大恩大德，日後九嬰定當為妖庭肝腦塗地！”
    “定當要為了整個整個洪荒的秩序奉獻一生！”
    有是個有前途的，陳燭暗自點頭。
    飛廉也急忙開口：“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永遠不會讓妖庭受到半點否定！”
    緊跟著，呲鐵，飛誕，商羊，鬼車等也紛紛開口發誓！
    這是大恩啊，他們這些後天生靈要想化為先天，除非運氣好到爆炸，得了莫大機緣，否則根本就不可能逆反先天。
    而不成先天，別說成就大羅之境，就是金仙都是難上加難。
    可現在，東皇陛下一句話，幾步路，帶他們不遠萬裏來到這乾坤鼎，僅僅是為了幫他們這些小角色逆反先天？
    妖族們感激涕零。
    甚至，計蒙眼中流下了“感動至極”的淚水。
    “計蒙都感動哭了。”
    鬼車拍拍他的肩膀：“現在知道東皇陛下的苦心了吧？若非是陛下恩德，你那裏能夠得到這麽好的機緣？”
    飛誕也開口道：“計蒙，你要體悟東皇陛下的苦心，也是陛下心胸開闊，若是我的話，恐怕早就把你丟下了。”
    計蒙：……
    “唔…！”
    他說不了話，就連神識都被禁了。
    誰要來這裏了，他已經來過了，早就是先天之身了！
    那根本就不是妖能夠承受的，別看這些大妖們一個二個興奮至極，待會兒燒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那是碾碎肉身，元神，真靈，再重塑的過程，連昏迷過去都是奢侈的祈盼！
    偏偏這些大妖們還越來越興奮。
    待會兒有你們哭的啊！
    “不錯。”
    陳燭很是滿意他們的態度，也難怪，日後名聲大噪的這些妖聖，就得有這樣的毅力與覺悟。
    “那就，開始吧。”
    他高舉的雙手一震，萬火墜落。
    下一刻，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乾坤鼎內回蕩。
    隻有八道慘叫聲，他著重看著計蒙，這小子臉色都被燒得煞白了，硬是一聲不吭好苗子啊。
    不愧是有他龍族血脈的，日後可以多多的培養。
    是個漢子！
    計蒙真的很厲害，從早一直堅持到了晚上，肉身破碎重組，就是不叫出聲。
    陳燭愈發欣賞，當一切結束之後，他帶著未來的十大妖聖們回到妖庭。
    這些未來妖聖們還沉浸在晉升先天的喜悅之中，一言不發，一聲不吭，陳燭也十分理解的沒有打擾他們。
    “饕吼，來接一下人。”
    他把饕吼喚來，把大妖們交給他之後，也認真提道：
    “計蒙不錯，你可以多多關照一下。”
    “還有，你是時候盡量找個由頭離開妖庭了，這些妖帥們已經逆反先天，修為很快就能抵達金仙之境，屆時妖族就要真正進入洪荒大眾的視野了。”
    “你……不能再繼續待下去。”
    如果饕吼繼續待下去，很可能就會導致自己與妖庭氣運深陷一起，最後出現意外。
    “知道了。”
    饕吼嚴肅回答，把計蒙拉去身後。
    他也知道，現在的妖庭名聲是大，幾乎所有妖族都知道。
    但還處於一種“知道”之中。
    並未讓每個妖族感受到妖庭的好處。
    比如說，妖族們能看到建木，也能看到那高高在上的太陽，看到妖庭氣運。
    但跟他們有什麽關係呢？
    每日還是要辛苦捕獵，還是要麵對突如其來的災難，還是要擔憂明天自己是不是會被餓死，或者被別人吃掉。
    可一旦妖帥們長成，那就完全不同了。
    妖庭將正式與洪荒接軌，屆時，他們的一切都會與妖庭息息相關。
    約摸十日之後，饕吼處理完了自己手頭的事情，與大妖小妖們告別。
    “諸位，我要離開了。”
    她的聲音顯得平靜，並未有多少不舍。
    畢竟，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老師，您去哪裏？”
    鬼車上前兩步：“我送送您。”
    “你不能送我。”
    饕吼緩緩搖頭：“鬼車，你要好好修煉，你們族群的未來能否昌盛，就看你了。”
    不等鬼車回話，他又看向九嬰道：
    “你身上有九頭龍祖的血脈，可能現在很少有人知道，但那血脈高貴之極，在上個時代，是最尊貴者。你要珍惜。”
    “飛廉，你小子油嘴滑舌，這一點很好，記住，曾經有個我很敬仰的人告訴了我一句話，被我奉為真理，現在我要傳給你——
    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一一囑托，最後看向計蒙：
    “你小子，膽子比較小，也不怎麽霸氣，但你運氣很好，你身上的龍族血脈是你最大的福報，好生珍惜。”
    說了很多話，饕吼最後轉身，就要從懷裏拿出柳葉離開這裏。
    但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你們走投無路了，就……去三窟洞找我！”
    他最後還是留下這句話，快速消失在了大妖的眼裏。
    此時的大妖們還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也不知道，為什麽老師會莫名其妙離開。
    但所有大妖都感激饕吼。
    是老師教他們禮義廉恥，教會他們如何在太陽之上修行。
    也是饕吼老師教導他們成為今天的自己。
    很久以後，他們才明白過來當初的一切。
    也明白了饕吼老師最後一句話的含金量。
    但直至最後一刻，他們也不願意去三窟洞尋求庇護，害怕給老師牽扯到了因果。
    饕吼離開搖妖庭的第三個量劫之後。
    這三個量劫，皆發生了足以影響洪荒的大事。
    第一件大事：冥河老祖在血海之上，證道大羅，以野火紅蓮鎮壓自身，成功斬一切阻礙。
    第二件大事：太素大神從乾坤鼎之中蛻變而生，自號媧，亦稱女媧。
    第三件大事：魔教無天魔主一劍斬下臥雲老祖的頭顱，其是一尊即將立教的存在，收了其同道的天吞老祖為麾下，造成一方災難，數個世界滅亡。
    三件大事下來，無一例外，妖族們的犧牲是最大的。
    大神通者們就像是洪荒之上的龐然大物，每一步都會踩死地上數不盡的“微生物”妖族。
    偏偏，這些教主們，大神通者們沒有覺得任何不對，甚至沒有放在心上。
    帝俊見了，很是心痛。
    於是，在三個量劫之後的這一天，妖庭氣運倒灌，以一種想不到的方式灌入十大妖帥身上。
    “速來議會！”
    一聲號令之下，十大妖帥快速就位。
    東皇不在，據說去了太陰。
    所以就隻有妖皇帝俊在此了。
    “不錯。”
    帝俊滿意的點頭，十大妖帥，除白澤外都有金仙修為，在氣運灌注之下，應該能發揮出大羅之下無敵境的實力。
    “今日叫你們來，是因為我妖庭秩序，可以正式向洪荒推行了。”
    他沒有什麽廢話，而是抬手便是十道靈光，直接以氣運分封道：
    “計蒙，你有龍族血脈，天生會風雨，賜你靈寶鬧海鋼叉，去洪荒北方因地製宜，推行我妖族秩序！”
    “呲鐵，賜你鐵金箍，去西北，推行秩序！”
    “飛廉，賜你芭蕉扇，去東南，推行秩序！”
    “商羊，賜你靈卜晶去西方！”
    “欽原，賜你先天毒珠去南方。”
    “鬼車，賜你先天甲，去東北。”
    “英召，賜你扯雲旗去西南。”
    “畢方，賜你四方神火籠去東方。”
    “九嬰，你受累一點，我便賜你日月精輪，前往洪荒之下，地道之中。”
    “白澤坐鎮我妖庭，賜你河圖洛書，守天為序。”
    分封落下，氣運自成，化為一方方大印落在這些大妖的手中。
    “洪荒十方，你們可自持先天靈寶，各為一方之主，莫要讓朕失望。”
    帝俊話語之中滿是對這些妖族的信任。
    妖庭的權利，可不止這一點，而讓陳燭想不到的，是這位居然隨手就拿出了十件先天靈寶！
    這可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啊，十件先天靈寶，若是沒有意外，就等於十尊大羅金仙！
    說給就給，如此之大的魄力，陳燭要是知道了今天肯定不會缺席！
    他確是不知道，若他在這裏，帝俊顯然就不會選擇今天讓這些大妖們下洪荒了。
    這一日，九道金光從太陽之上飛落洪荒。
    也是這一日，被稱之為妖族的元年。
    陳燭在太陰上看得一清二楚，陷入沉默。
    “一環接一環，眾生之興衰宛如飛蛾撲火。”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
    這裏，有一顆太素神樹！
    神樹上曾經孕育太素，已經奪去了數不盡的造化，而現在，上麵第二尊生靈也孕育而出了。
    他來這裏是刻意等待的。
    太陽之上，孕育了他和帝俊，而太陰之上，也該孕育出兩尊神人。
    哪怕被太素奪去了大部分造化，這裏的神人依舊了不得。
    很大可能，會誕生出一尊先天神來。
    他的龍目之中，盡是神芒閃爍，可以看到這裏有數不盡的大道貫穿，蔓延。
    一條條大道不斷從太素神樹上透過，離開，另外的大道又來了。
    這顆神樹，本就是造化的力量湧動，而此時，這些道則與道則碰撞之中，也誕生不少的寶物。
    嚴格來說，太素神樹上兩顆果實，其中之一本就是一尊先天神所化。
    現在，陳燭的眼前，時間終於到了。
    “我怎麽有一種等媳婦瓜熟落地的感覺？”
    太陰太陽本就是父神雙眸，而雙眸各誕生兩尊生靈。
    他們天生就是般配的。
    “算了，我還是讓給大兄吧，也沒見他有過什麽媳婦，作為龍族的時候苦了他了。”
    他喃喃自語，終於，時機到了。
    所有的大道緩緩抽離，完成任務之後把主場讓給太陰。
    無處不在的太陰暴雨停滯，罕見露出明朗星空，那大海也變得平靜。
    忽然，一聲輕響，兩顆果子接連落在地上。
    第一顆果子當中走出一絕美女子，乃是秉承太陰之炁與誓言大道一起誕生。
    其伸手朝虛空一拉，本來吧，該拉出一本誓言之書來的。
    可天穹之上，混沌之中，陳燭死死按住，不給！
    這是他的寶貝，他辛辛苦苦一個字一個字編出來的，想搶版權啊？我呸！
    鴻鈞在天道之上顯形，對他道：
    “誓言之書乃是月神的本命靈寶，命中既定的，還請道友割愛。”
    “我呸！”
    陳燭回了這兩個字。
    “我用其他靈寶和你換如何？”
    鴻鈞哭笑不得：“誓言對洪荒眾生極為重要，若是沒有誓言約束，恐怕天下盡是謊言。”
    “被我騙的……不是，我被騙的還少嗎？”
    陳燭本體再次拒絕，這好不容易他要孕育成靈寶了，怎麽舍得給出去？
    鴻鈞再三請求無奈，最後還是不得已放棄。
    “罷了。”
    這也是緣法，日後洪荒多半會謊言盛行，人鬼不分。
    他退而求其次，從天懷中丟出一道靈寶出去。
    月神手中一接，訝然發現，竟是一麵鏡子。
    略一觀察就明白了，這是罰鏡，可照天下，但凡違反誓言者，皆可以鏡罰之。
    第二個果實落下，從裏麵走出一個溫柔女神，其手中生來捏著一根紅線。
    那紅線也是先天靈寶，乃是姻緣線！
    據說，每個人生來便有一道姻緣線，源頭就在這位手中捏著。
    陳燭細細觀察，月神與姻緣神。
    或者說，與愛神，可惜，並不是先天的。
    天道把原本給他們的權柄換成了先天靈寶，如此一來，世上再也沒有先天神了。
    陳燭嘖嘖感慨，難怪自己一天到晚都要守在五太時代，對後世生靈來說，實在是有些絕望。
    “多謝道友護法。”
    月神的目光亮晶晶的，一直落在陳燭身上，不願意移開。
    一個，是他們本身就相吸，太陰與太陽之間因果與緣分根深蒂固。
    另外一個，則是陳燭的手中，有誓言之書……
    即便不是本體，但氣勢上也是能看得見的。
    “道友客氣了。”
    陳燭笑著，就打算離開。
    他原本想著，如果是先天神，就把權柄搶了，留給自己人。
    但現在一看不是，那就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你去哪裏？”
    愛神抓著紅線走來，向陳燭伸出手。
    “道友，我愛你。”
    “道友！這話說不得！”
    陳燭快速後退三步，自己之前桃花怎麽就沒有這麽旺，現在反而一個二個的女神接連往他身上粘。
    “怎麽就說不得了？”
    愛神指尖勾著紅線：“我的紅線給誰愛神，很正常啊。”
    &nmm……
    好像也是，那是愛神的能力，在她那裏，愛是動詞。
    當然不是那個動詞。
    但……
    “會不會太浮誇了一點。”陳燭繼續退後：“你是見誰都愛嗎？”
    “那是我的職責。”愛神彎起嘴笑道：
    “怎麽樣，你要不要愛？”
    “不要。”
    陳燭退後兩步，本想直接離開的。
    但他心頭一動。
    “那什麽，你那紅線，能不能剪一截給我？”
    “咦，道友有心上人了？”
    愛神的眼睛彎起，霎是好看：“你跟我說啊，我幫你捆。”
    一旦捆上，就相當於有了天道的認證，屆時就不會出現什麽意外了。
    陳燭點了點頭：“是的，我有一個愛人。”
    誰知，愛神驚訝的看著他。
    “一個？一個怎麽夠！”
    “你是尊貴的東皇陛下，一個愛人，怎麽能夠滿足你？”
    “來，我這裏給你剪個三千根紅線，你看上哪個，就去捆哪個！”
    陳燭忽然覺得，這愛神挺仗義的，自己還挺喜歡她的性格。
    不對，自己怎麽能這麽想？
    “還是別了。”
    他搖搖頭：“我這人，生性喜歡自由，還是不要那麽多女人了。”
    其實，陳燭心裏是想的。
    但也是愛神不熟悉他，如果是熟悉的，比如太平老道，此時就會揶揄一句：
    “你是喜歡自由？我看你是怕累贅，擔心把柄。”
    畢竟，一旦有了愛人和子嗣，就有很大可能被子嗣與愛人拖如深淵。
    很多曆史故事，戲劇裏都說的清清楚楚了，你再穩如老狗，但你的身邊人，親人不是啊。
    他們總有各種各樣的辦法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就拿上個龍漢無量劫來說，雖然是陳燭主動用青瀛為餌，但如果他不以青瀛為餌，別人也會讓這個結局出現。
    就是羅睺為了讓他入局。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
    陳燭真沒那麽多的心力去談情說愛。
    “愛給一個人就夠了，如果給多了，那豈不是一個人的愛要分成很多份？”
    他告誡愛神：“如此一來，一定是不公平的。”
    愛神倒不在乎：“那我再給其他人多綁幾個紅線，那麽大家就都有很多份愛啦？”
    “你不累嗎？”
    陳燭一想到未來某個時代的“開放”就感覺毛骨悚然。
    “好像是有點誒。”愛神下意識咬著手指：
    “但一份真的很少啊，沒有足夠的愛的世界，真的很可憐的。”
    愛神不太願意，但一想到陳燭說的好像的確很累。
    “其實，愛不一定陰陽之間。”
    月神倒是清冷的開口：“為何父子，母子之間，或者友情之間，對天下之間，不能有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