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探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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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大爺,咱們皇峪寺村分上營、中營和下營,那這個‘營’字有啥講究吧?”
    “哎,當年李世民,閑球莫事兒來咱們這兒耍,皇上麽,能不紮個勢?衛戍部隊啥的前呼後擁一大幫,總要有個安營紮寨之處麽。”
    “再嫑胡扯咧,還衛戍部隊?你咋不說8341呢?那明明是皇上彈嫌咱們這個地方小,宮裏麵女人忒多,一下子都帶來嫌吵,所以呢,隻好讓三宮六院裏麵的主要部分,三宮娘娘們相跟上,三個宮在咱們這裏稱做三個營,另外那六個院嘛,也就先暫時顧不得啦。”
    “嘁!還主要部分,你還知道哪個宮對皇上主要,哪個宮次要?你進去踅摸咧?那你家的三間廈房,在哪個宮?”
    “哪個舒坦哪個主要嘛,跟咱村長一樣樣的。”正在胡諞時,路過一尖嘴鼠須的小老頭,蔫不唧唧撂下一句,扛著撅頭直接走人了。
    馮思遠一句順嘴的提問,立刻引發了這老幾位一通臉紅脖子粗的抬杠。
    喬正海家一磚到頂的廈房西麵,緊連著三間土坯老房。粗笨的木梁房簷下,上下疊落著兩排黑黢黢的土蜂桶。這種蜂桶是用一截粗大的樹幹,順長一破為二,然後掏空樹芯,放入巢礎,再原樣上下合攏,鑽出兩個小孔供蜜蜂進出,這就是土蜂窩。
    喬正海悶聲不響地搗鼓著他的寶貝。馮思遠和周密蹲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叔,這眼看入冬了,咋這會兒收拾蜂箱呀?”馮思遠最容不得冷場,總會及時地挑出話題,說點什麽。
    “唉,為誰辛苦為誰忙呀?”喬正海一聲長歎,五味雜陳。
    “他說蜜蜂哩,”背後一個女人說道,“一天到晚嗡嗡嗡的,知不道忙個啥勁兒。”喬正海的媳婦兒馬優麗,背著個竹背簍回來了。
    喬正海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兒,上前幫老婆卸下背簍。“咋挖咧這麽多?咱家也莫啥客人麽。”
    兩個小夥子也湊上去看。
    “娃嫑看,”老漢堆裏嘿嘿冒出一句,“喬家妹子又去挖淫蕩草咧?海娃子,你得加把勁兒呢。”
    “放你的驢屁!娃兒們在這兒,你這當叔的還胡說,小心爛了你的舌根子。”馬優麗臉頰緋紅,抬袖口去擦額頭上的汗。
    “舌頭爛了莫事兒,上火嘛,吃你家涼調的石灰菜,剛好哩。”
    周密慌忙站起來,差點把靠在土坯牆腳的一個蜂帽子撞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喬正海早一個疾步衝過來,一把扶住蜂帽的長竹竿。
    “小心點兒!”喬正海低聲吼道,“倒下來就摔勢塌咧。”
    “哎呀,當啥寶貝呢,摔咧就摔咧麽,”馬優麗白了一眼喬正海,笑盈盈地對著周密擺擺手。
    這土蜂帽子,用山裏細藤手工編就,它就像一頂去掉頂戴花翎的舊官帽,表麵糊著雜七雜八的爛泥巴,逛裏逛蕩懸掛於竹竿頭上,古裏古怪的樣子。
    “你也不招呼,客人能送上門嗎?”馬優麗嘟噥道。眼看一群客人,光見在何家空場院裏嘰嘰喳喳地閑諞,就是沒一個過來消費的,煩心的很。她個女人,主動上去招呼,也不美氣。她家這鄰居何興,一個老光棍兒,常年在外晃蕩,家裏呆不住。
    “哎,瓷成馬咧,”她胳膊肘狠狠拐了下她男人,“你一大早去哪逛咧?客人來咧誰招呼?”
    “你戳我做啥?”喬正海悶頭道,“到弓幺兒家蜂場,取蜂帽。”
    “怪不得恁麻利,這一會兒功夫,二道溝打個來回。他借的東西不能自己來還,還要你取?”
    鼠須老漢不知啥時候又轉了回來,“哎呀,這是誰家窩的柿子醋,酸的掉牙?”惹得幾個老漢嗬嗬直樂。
    “我看看他的蜂嘛,”喬正海到是不吃挖苦,“咱光知道養中蜂、土蜂,你看看人家四川人養的意大利蜂?那蜜多的,割都割不贏。”
    “那還不是喂白糖喂的,你當啥呢?”馬優麗白了一眼喬正海,“你那腦子想想,咱這麽屁大的地方,能養的下他那成百十箱蜂子?莫非洋蜜蜂就光沾水不沾花?”
    “優麗,小心你家海娃子被四川娘們兒沾跑嘍,”老漢們怪話多得很,“都是看蜂的,蜜裏來蜜裏去,甜的很甜的很。”
    “跑了才好,稀罕。”
    周密眼見村民們插科打諢沒完了,趕緊找了個空兒插言道,“嫂子,我倆兒等你回來呢,問個事情。”
    “哦?大學生問我哩,”馬優麗摘下大草帽忽啦忽啦地扇涼,“我個鄉下女人能知道個啥呀?”
    “嫂子,聽說你在觀音洞碰見了碧桐尼師?”
    馬優麗一愣,一時不知怎麽作答。這時候,幾個老漢嘟嘟囔囔說肚子饑了,慢慢吞吞抬屁股要走。馬優麗兩口子這才直勸,都嫑回咧,一快兒吃漿水魚魚兒。老漢們都說,回呀不吃嘍,嫌酸。
    馬優麗一揚草帽,“不吃滾,老慫。”她一扭臉對周密說,“你倆兒在這吃飯,安家兩口子這幾天不得回來,把你們交代給我家了。”
    “好,好!謝謝大哥和嫂子,”想到酸辣冰爽的包穀麵魚魚兒,小夥們口水直淌。
    “你倆兒認識碧桐尼師?”馬優麗眼圈裏一閃。“可憐哩。女人嘛,出個啥家麽?出家就出家,恁多姑子庵,哪個容不下,非得一個人住岩洞茅棚?唉。”馬優麗抬袖口擦擦眼角。
    “你看你,咋還哭上咧?”喬正海趕緊給遞上一塊兒白毛巾,“個人誌向不同嘛。我看她不是挺好嘛。”
    “你懂個啥麽?女人家一個人獨過,哪有那麽易?”馬優麗轉過身去。在等她抬起臉時,女人的雙眸瞬間通透無比,好像撥開烏雲的萬裏晴空。
    “說歸說,碧桐尼師選咱們東溝隱修,那是我們的造化,”馬優麗攏了攏頭發,“村民誰不敬佩?”
    片刻的沉默被馮思遠打破。他樂嗬嗬道,“聽安大哥說,嫂子跟咱哥常去窅然茅棚求子哩。”馮思遠也懂,按關中風俗,小叔子和嫂子開玩笑就是沒輕重。
    “誰讓咱們不懂麽,人家修的是德行,不管生娃。”喬正海句句大實話,氣得馬優麗眼直瞪。
    一攤子看蜂家夥什兒,整天被喬正海搬過來挪過去。這時候,他又掂起一把割蜜刀,對著光線繞了又繞。
    “人家碧桐師傅都說咧,‘這又不丟人,現在政策放開,響應國家號召好呀。再說你們家本來就是雙女戶,再添個兒美滴很。’”喬正海翹起拇指試試刀刃。“她總開玩笑說,等哪天開悟了,她一定爭取為咱們當地老百姓當個送子娘娘,‘有求必應’。”
    馬優麗沒理他,忙著擺碗筷。
    “人家碧桐尼師修的是律宗,深奧的很。”喬正海進屋沒多大功夫,騰騰地端出一口大鋁鍋。鋁鍋的清水裏,養著一窩黃橙橙的魚魚兒。伏天裏打玉米麵攪團、漏魚兒,是關中女人鍋台上的基本功。
    “嫂子,先給我來上一大碗骨朵兒。”馮思遠在前,周密在後,兩人排隊雙手捧碗遞到鍋前。
    “喲,也知道把魚魚兒叫個骨朵兒了咧。”馬優麗臉上樂開了花。“油潑辣子,醃韭菜,蒜泥兒跟醋,自己看著調。”四人圍坐,吸溜吸溜吃起,那還有工夫說話。
    晌午飯吃畢,小夥子們幫著拾碗拾筷。喬正海點上一支紙煙,滋滋吸了起來。
    “嫂子,我們能去東溝不?”周密對馬優麗說道。
    馬優麗雙手攏在圍裙上擦擦。“觀音洞那路難上的很。”她看了看丈夫,“再說,人家這陣子閉關,說要避免打擾哩。”
    喬正海美美的深吸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全都衝進了他的嗓子眼,兩隻鼻孔撲了空。
    “碧桐師傅講過,隻有心安才能靜,靜了才能止,止了才能觀,觀了才能……我看,”喬正海再吸一口,繼續道,“不過依我看,觀音洞也著實靜不下來。”
    “咋?”馬優麗打了一鍋清水洗碗筷,馮、周二人要幫忙,被她止住,“挒開,我們這不興男人沾廚房的事兒,不然沒出息。”
    “我真後悔。清明那天,我帶上去的那幾個男女你猜咋?人家在觀音洞旁邊弄了啥‘秀秀書苑’,一天到晚彈琴作詩,呼朋喚友,聽說還成網紅,還說啥打卡哩。”喬正海轉頭問周密,“打卡是啥?他們難道還賣票?”
    “好了,好了。”馬優麗打斷了丈夫的話,“上次要不是安景鵬介紹來的,我絕不會同意你去領那個道兒。那幾個我看著就不順,什麽你叫我相公,我叫你員外,假不假呀,跟唱戲一樣,跟人家碧桐尼師咋能比嘛?”
    一說到碧桐尼師,馬優麗仿佛就停不下來。
    “這說起來,碧桐還是安景鵬她老婆的救命恩人呢。前年臘月裏大雪封山,要不是碧桐剛巧來我家,他老婆就沒命了。”
    “安家嫂子咋啦?”
    “女人的病,說了你們也不懂。”
    馬優麗衝丈夫怒努嘴,“老喬,要不你帶倆娃上去一趟吧?”
    “能行麽。咱們明天趕早兒就上,攆天黑回來。優麗你給多備些吃喝。”
    “還用你說。明個兒一大早,你們就過來,嫂子給你們把包穀糝子燜上一夜。
    “大鐵鍋,柴火添美。”喬正海加上一句。
    “多放些豇豆,能成不,嫂子?”馮思遠也知道,在關中這個地方,多餘的客套話不如不說。
    “能成麽,咋能不成?這倆兒碎仔兒,學此地話到快地很。”馬優麗笑道。“哦,對了,你們下午去看石佛,回來不敢太晚,”馬優麗又添了一句,“一定要攆天黑前回。”
    “會碰見鬼嗎?”馮思遠扮了個鬼臉,“我們還沒見過鬼呢?”
    “呸!呸!呸!娃們家家的,不知深淺胡說。山裏麵,還是少走夜路為好。攆天黑前,一定要遠離涼風埡。”
    “你嫂子嚇唬你們呢。”喬正海嗬嗬樂道,“不過,涼風埡裏麵還真的有‘山鬼木客’哩。”
    “‘山鬼木客’?”
    “對呀,秦嶺裏麵,山鬼多得是,黑天碰見人,它們立馬就會腰身一扭,隱身形於離它最近的那顆樹中。”馬優麗認認真真地說道。
    “按嫂子的說法,估計是女鬼吧。”
    “背回家給你倆兒當媳婦兒,敢不敢?”馬優麗笑著往外攆人,“趕緊走人!”沒一會兒,她又在後麵大聲叮囑道,“到了上營,可以讓你牛叔帶路。”喬正海則跟了句:“牛自發這一向不在家。”
    出喬正海家下到水邊,沿溪水逆流而上兩裏地,可直達上營,陳老六家正把在河西岸的崖頂上。一排蜿蜒的白石,臥於水麵,膽子大點兒的,可在此蹦跳過河到東岸,當然,須是在入秋後水流較淺才行,如果碰到夏季漲水,去往東岸的村民,就隻能繞路到中營喬家門前的這座石拱橋。
    翠微山坐落於皇峪寺村以南,因蓊鬱的原始林木而得名。它與半截梁之間的一條狹窄的坡溝,就是涼風埡。涼風埡是去石佛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電信局職工維護線路的工作小道。翠微山峰頂之上,坐落著方圓幾十裏地內唯一的一座電信信號塔。
    過了河就進入了涼風埡。那石佛,馮思遠幾年前曾經去看過。那年,他來長安探訪當時在灃峪淨業寺掛單的邵學長,邵學長高他三級,此仁兄是在臨近畢業時,突然選擇了放棄,毅然決然遁入北京西山的龍泉寺,剃度出家。
    兩個年輕人步履輕盈地走進了涼風埡。一過埡口,景物立刻截然不同。這裏雖地處中國大陸南北方分水嶺的北坡,眼前卻完全是一派亞熱帶的風貌。兩邊的緩坡之上,滿眼都是高大的紫荊樹,筆直的樹莖上布滿了無規則的細紋,用手觸摸,樹皮紛紛剝落,灰綠色的樹幹立刻變得光滑無比。
    “這樹也叫‘猴不爬’,”馮思遠故地重遊,足可充當周密的向導,“如此規模的紫荊樹生長於秦嶺北坡,是不多見的。”
    午後的太陽正當頭,陽光透過枝葉,落在茂密的灌木上,滿世界都是斑駁陸離的光點。小道兩旁,不時可見如黃牛大小,長滿苔蘚的孤石。樹木稀疏處,幾道光柱傾泄而下,強光下的巨大白石,溫潤如美玉一般,遠遠望見,似有神獸坐臥林間。
    “上麵好像有個涼亭。”周密左手指向東邊山坡。
    馮思遠順方向抬頭看去,隻見山腰處一台地之上,影影綽綽的真有些人工的痕跡。“咦,上次來一點兒沒也注意到。”再細瞧,感覺是一座涼亭,總體雖破敗不堪,但那鬥拱挑簷的輪廓依稀可辨。破敗的亭子早已融入了叢林山色之中,的確不易被發現。
    “上去看看嗎?”周密問馮思遠。
    馮思遠仰頭觀察,卻沒找到通往上麵的道路痕跡。
    “下次吧,否則天黑真的趕不回了。”
    “你真信山鬼呀?”
    “信不信,她一直在那裏。”
    周密浙大畢業,信奉“求實”校訓,鬼呀神的啥也不怕,但有一點,他怕黑。聽聞馮思遠所言,加之正好一股山風嗖嗖掠過腳邊,讓他全身一哆嗦。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幕予兮善窈窕。”馮思遠搖頭晃腦哼起來,見周密被嚇得縮頭縮腦的樣子,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聲大笑起來。
    別以為周密真的被嚇到了?如此淒美應景的詩句,他自然忍不住跟著吟誦起來。“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他一抹臉,轉身對著馮思遠斷喝道,“果然是個女鬼呀。”
    馮思遠飛起一腳踢向周密。
    出了涼風埡,天地豁然開闊。眼前一塊兒足球場大小的草甸,芳草萋萋間,各色小花隨風搖曳,蝴蝶上下翻飛。兩行大雁在蔚藍色天空的映襯下,一路高歌,它們衝上翠微山,越過秦嶺山脈,飛往南方。
    踏上草甸,兩旁數不清的蛇莓,前方幾隻錦雞咯咯叫喚,十分警覺,一隻隻煞有介事地東啄西啄,稍有風吹草動,便撲撲棱棱地一路飛跳地逃進林子。
    過了涼風埡,快步登上一麵小山坡,兩人不約而同停下。
    “奇怪不,埡口裏沒聽見一聲鳥鳴?”
    “嗯,埡口裏也不見一滴溪水流過。”
    “草甸上的花也開的奇怪,東半邊太陽花,西半邊格桑花。馬蘭菊、車前草啥的,卻在這裏完全絕跡了。”
    “誰種的呢?女鬼?”這回輪到馮思遠自己嚇唬自己了。
    周密腦子裏有其它想法。在有些大型遺址或墓葬附近,因為夯土層的原因,野生的草木不盛也並不罕見。
    翻過小山坡繼續前行,路邊的雜草下終於傳來潺潺的流水聲。一條石板路逶迤而上,直通翠微山頂峰的電信鐵塔。拾階而上,很快被一岔路攔住。馮思遠對周密說,右手的石板路通向山頂的鐵塔,也是去東溝觀音洞的必經之路。左邊灌木叢生的小道,通向石佛。
    他兩人各自撿了根枯樹枝,以備打草驚蛇之用。突然,幾聲巨大的吠叫震得兩人一哆嗦,尋聲定睛一瞧,原來是一條大金毛犬赫然擋住去路。隻見那金毛,脖戴皮項圈,正歪著個大腦袋冷眼相看,濕漉漉的黑鼻子呼哧呼哧噴個不停,嘴角兩邊掛著口水噠噠直淌。
    一陣嗬斥及時趕到,大金毛立刻回頭張望,兩人順著大狗目光越過荊棘灌木叢探頭望去,原來,這路邊坡的下麵,隱藏著一塊兒平展展的台地。隻見三輛越野車將台地中央圍合起來,一群男女歡歡喜喜地正在做露宿野營的準備工作。看來,有一條便道可駕車通此絕好之處。
    他們向東拐上小道,一路掄著木棍,撥開過膝的雜草。隱約的羊腸山路,被落葉腐質覆蓋,雖行路艱難,腳下卻也鬆軟舒適。
    突然間,那石佛來到眼前。
    在這件事上,他們也是有些兩難。要是按照易風說的去做,就是在幫易風殺李海,也就相當於得罪王越了。要是不做的話,他們現在就得罪易風了。
    他們不是沒人要,而是有不同的原因,要麽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不方便,要麽爺爺奶奶正在田間地頭忙不能來,村幹部就成了監護人。
    阿玉有點懵,緩緩抬頭,那柄木錘已經由周進親手拿著,向她遞過來。
    一通憤怒的咆哮過後,喬納·布羅姆教授立即竄出叢林,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被射殺的三角龍跟前,心疼的查看起來。
    但是在封鬱這邊,不行,所有演員,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準使用替身。因為封鬱堅持認為,哪怕隻是對戲,不出境的角色也會激發出境角色的情緒。
    說到這裏,我跟表哥幾乎已經能夠確認,這作祟做猖的可能就是那個本子。
    蕭南風其實已經聽到安良友的話了,他忍住沒有作出任何動作和聲音。
    易風把秦幽若送回家休息,然後回到公司,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蠢虎是有主人的,不是我也不是顧庭爵,是我……”江承頓了頓,像是在斟酌要怎麽說。
    現在白穆雅的傷勢都穩定了,鳳墨熙居然還不讓她走,說什麽怕情況嚴重。
    沈昭渾身髒兮兮的,但卻一隻動物都沒獵到,大皇子獵的最多,第二名則是素素與祁靳,第三名則是八皇子了。
    黃忠在前麵,一直留意周圍的情況,周倉等人的談話,他自然也挺了進去。
    鄭昊一邊說著一邊就冷冷的笑了一下,周圍的一些異能者們,臉色十分的難看。
    拉出鑰匙開啟跨界偷渡門,光幕展開,眼前出現了一片黑漆漆的宇宙星空,在這片星空中,屹立著一艘模樣怪異的星際飛船。
    吳管家額頭上冷汗涔涔癱倒在地,身下的波斯地毯瞬間就被洇濕了一塊。
    而她的眼光一般般,所以才看得下去這張路線圖,細看其實還是能夠知道這是人畫的。
    尤其這戰線拉長,補給線也跟著拉長,豫州還沒有開始鋪設馳道,補給的損耗還是比較大的。
    鹿妖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鹿妖,看到鹿妖那一張年輕、細嫩、絕美的臉,她好生嫉妒、好生羨慕,更好生怨恨,就是這樣的狐媚子把她的丈夫勾走了,害她獨守空房,孤獨清冷。
    當然自己身帶係統這件事情,希爾智並沒有說,因為這是自己的秘密,真正的秘密。
    因為那場戰爭,整個島嶼幾乎都被破壞了,拆遷起來雖然容易,但處理好就難了!
    “不不不,求求你幫幫我,容少,求你了!就算拿我的命去換也可以。”連夢雲伸手扯住容殤的衣袖,悲痛欲絕地哭道。
    葉府上下因為這兩道封妃聖旨,呈現了奇異的冰火兩重天的場景。
    這樣的怨憤自然而然地就會從官員的身上蔓延到整個朝廷,甚至是為君者。
    站起身,走出門外,左右看了一眼,看到了他放在門前,已經好多年不用的,用來追打皇甫逸軒和皇甫煜的棍子,提在了手裏,倒背著來到會客廳。
    親,點擊進去,給個好評唄,分數越高更新越快,據說給香書小說打滿分的最後都找到了漂亮的老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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