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師父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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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妄聞言,豬眼一亮,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小白龍,瞧你這腦子,比俺老豬還靈光幾分!好,俺就去花果山走一趟,求那猴子回來救場!”
    他不再猶豫,抖了抖耳朵,借著西北順風,雙手將耳朵展開,宛如兩片風帆,腳下一蹬,化作一團黑雲,呼嘯著朝花果山的方向飛去。
    白龍馬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低低歎息一聲,眼中卻多了一分希冀。
    花果山的夜色與寶象國不同,這裏山巒迭嶂,霧氣氤氳,隱隱透著一股靈氣。
    薑妄駕雲而至,遠遠便瞧見山坳間燈火通明,猴群喧鬧,似是在舉行什麽盛會。
    他收了雲頭,落在山腳下,悄悄收斂了氣息,混在猴群之中,朝山坳深處走去。
    走近一看,隻見孫悟空端坐在一塊巨石之上,身披金甲,頭戴鳳翅紫金冠,手持金箍棒,氣勢如虹。
    周圍群猴環繞,或獻果,或斟酒,熱鬧非凡。
    孫悟空斜靠在石頭上,毛臉上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似是享受這逍遙自在的日子。
    薑妄瞧著這場景,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羨慕,暗道:“這潑猴,日子過得比俺老豬還舒坦!若俺也能有這麽一群小弟伺候,哪裏還用受那取經的苦?”
    他正胡思亂想著,忽聽一聲冷哼,孫悟空的火眼金睛已然鎖定了他。
    薑妄心頭一跳,忙擠出個笑臉,拱手道:“猴哥,俺老豬來看你了!”
    孫悟空哼了一聲,跳下巨石,手中金箍棒輕輕一揮,周圍猴群頓時散開。
    他上下打量了薑妄一番,嗤笑道:“呆子,你這豬頭,混在俺的猴群裏,以為俺老眼昏花看不出來?說吧,找俺作甚?莫不是唐僧那禿驢又惹了什麽麻煩,想俺老孫去擦屁股?”
    薑妄被他戳穿,訕訕一笑,撓了撓頭,試探著道:“猴哥,師父他……他老人家想你了,特意讓俺來請你回去,繼續護他取經!”
    這話說得連他自己都不信,聲音越說越小。
    孫悟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盯著薑妄,半晌才道:“呆子,你這謊話編得比你釘耙還爛。
    唐僧那禿驢,恨不得俺老孫離他越遠越好,怎會讓你來請俺?說實話,不然俺一棒子打你回高老莊!”
    薑妄被他嚇得一哆唆,豬臉上冷汗直冒。
    他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道:“猴哥,俺錯了!實話是……是沙師弟被黃袍怪擒了,師父也不知所蹤,俺打不過那妖怪,隻好來求你幫忙!”
    他頓了頓,見孫悟空臉色未變,又壯著膽子補了一句:“還有,那黃袍怪擄了寶象國的百花羞公主,聽說她在天庭時與你有些交情,如今被那妖怪糟蹋得……哎,慘不忍睹啊!”
    這話一出,孫悟空的麵色陡然一變,眼中似有火光閃過,毛臉上笑容盡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淩厲的殺氣。
    他猛地站起身,金箍棒在手中一轉,震得地麵微微顫動。
    “百花羞?那奎木狼的舊情人?”
    他咬牙切齒,聲音裏帶著幾分怒意,“那妖怪竟敢動她,俺老孫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他不再多言,轉頭對群猴喝道:“小的們,守好花果山,俺去去就回!”
    說罷,他一把抓住薑妄的耳朵,化作一道金光,直奔波月洞而去。
    波月洞外,夜色深沉,洞口前的空地上,兩個妖童正在嬉戲,手中拿著木劍,追來追去,笑聲清脆。
    薑妄和孫悟空落地,孫悟空一眼便瞧見了那兩個妖童。
    他眼中寒光一閃,毛手一探,淩空將其中一個妖童抓了過來,舉在半空,冷笑道:“小妖崽子,敢在俺老孫麵前撒野!”
    那妖童嚇得哇哇大哭,掙紮著喊爹。
    洞內一陣風響,黃袍怪與百花羞聞聲衝出。
    黃袍怪一身金袍,麵目猙獰,見到孫悟空手中抓著自己的孩子,頓時目眥欲裂,怒吼道:“潑猴,放下我兒!”
    百花羞則一臉驚惶,眼中淚光閃爍,撲上前想搶回孩子,卻被孫悟空一個眼神逼退。
    孫悟空冷冷一笑,火眼金睛一掃,認出黃袍怪正是天庭的奎木狼。
    他想起當年天庭舊事,百花羞與奎木狼的糾葛,心中怒火更盛。
    他不再多言,手臂一甩,竟將那妖童狠狠摜在地上,隻聽一聲悶響,那妖童已然氣絕。
    百花羞尖叫一聲,撲上前抱住孩子,淚水如泉湧出。
    黃袍怪目眥欲裂,咆哮著撲向孫悟空,手中鋼刀化作一道寒光,直劈孫悟空麵門。
    孫悟空冷哼一聲,金箍棒迎風一晃,化作千百道棒影,隻三招便將黃袍怪逼得連連後退。
    奎木狼雖是二十八宿之一,法力不俗,但在孫悟空麵前卻如螻蟻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此時,天邊一道白光閃過,西方白虎七宿其餘六宿齊至,紛紛勸阻道:“大聖息怒,奎木狼雖有罪過,但念在他乃天皇欽封星宿,饒他一命吧!”
    緊接著,一道金光自天邊而來,觀音菩薩現身,聲音慈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悟空,放下屠刀,莫造殺孽!”
    孫悟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手中金箍棒微微一頓。
    百花羞卻忽然抬起頭,淚眼婆娑地喊道:“孫悟空,你莫要殺他!他雖有錯,但罪不至死!”
    這話如同一根刺,狠狠紮在孫悟空心頭。
    他想起當年天庭,百花羞對奎木狼的柔情蜜意,心中醋意翻湧,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他大吼一聲:“好一個罪不至死!俺老孫偏要替天行道!”
    金箍棒猛地砸下,隻聽一聲慘叫,奎木狼頭顱爆裂,魂飛魄散。
    百花羞見狀,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抱著孩子踉蹌起身,猛地撞向洞口的石塔,隻聽一聲悶響,香消玉殞。
    孫悟空愣在原地,眼中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複雜的情緒。
    觀音趁機上前,手腕一翻,一道金光飛出,化作緊箍咒,牢牢套在孫悟空頭上。
    孫悟空隻覺頭痛欲裂,怒吼道:“禿驢,仙佛,你們一個個都算計俺老孫!”
    觀音卻隻是淡淡一笑:“悟空,此乃天意,你既重回取經路,便一心向佛,莫再動凡心。”
    孫悟空心痛如絞,對仙佛的恨意更深,卻也知曉無法反抗,隻得咬牙應下。
    他轉頭看向薑妄與隨後趕來的白龍馬,低聲道:“走,去寶象城,救那禿驢。”
    三人來到寶象城,城主指著一隻鐵籠中的母老虎,信誓旦旦地說:“此乃唐僧,被妖法所變!”
    孫悟空火眼金睛一掃,卻發現那母老虎腹中懷有胎兒,分明不是唐僧。
    他皺起眉頭,喃喃道:“好精妙的障眼法,連俺老孫都險些看不穿……這背後,怕是有更大的陰謀。”
    他抬頭望向天邊,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心中疑雲漸起。
    薑妄斜倚在長安城外一棵老槐樹的枝椏上,手中把玩著一枚銅錢,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在他臉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他的眼神悠遠,仿佛在凝視某個不可見的遠方,而那枚銅錢在他指間翻轉,發出輕微的“叮當”
    聲,節奏緩慢卻帶著一種莫名的韻律。
    空氣中彌漫著初秋的清涼,槐花的淡淡香氣混雜著泥土的濕潤,讓他心頭微微一動。
    係統那冰冷而機械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提示他完成了任務二十六,獎勵已到賬:一卷《太乙玄功殘篇》和一枚“隱元丹”。
    薑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並未急著查看獎勵,而是將銅錢拋向空中,接住,再拋起,仿佛在用這簡單的動作梳理思緒。
    與此同時,遠在寶象城外的山林間,孫悟空正立在一塊巨石上,手中金箍棒隨意地杵在地上,眼神卻銳利如刀,掃視著身前的景象。
    一隻體型碩大的老虎匍匐在草叢中,毛色黃黑相間,氣息沉穩,眼中卻透著一絲與尋常野獸不同的靈性。
    豬八戒和沙僧站在一旁,氣氛有些凝重。
    悟空眉頭緊鎖,方才他施展了一道法術,試圖讓這隻疑似唐僧所化的老虎現出原形,可結果卻出乎意料——法術光芒散盡,老虎依然是老虎,沒有半點變化。
    悟空心頭一沉,火眼金睛微微眯起,金光在瞳孔中流轉,試圖看穿這其中的玄機。
    沙僧低聲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大師兄,這老虎……當真不是師父?可我瞧著它氣息平和,不似尋常猛獸。”
    他頓了頓,似是回憶起了什麽,接著道,“想當初我與奎木狼交手,若不是那緊箍咒突然發作,我未必會敗。
    依我看,這事背後怕是有觀音菩薩的手筆。”
    沙僧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氣,顯然對當年的緊箍咒一事耿耿於懷。
    悟空聞言,冷哼一聲,手中金箍棒在地上輕輕一敲,震得地麵微微一顫。
    “觀音?哼,她若真想讓我老孫歸隊,念那緊箍咒便是了,何必搞出這藏師父、換真虎的把戲?”
    他目光一轉,落在老虎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這虎身上沒半點師父的氣息,可偏偏出現在這地方,著實蹊蹺。”
    他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莫非是觀音想讓我老孫主動出山,特意設下這局?可她為何不直說,偏要如此麻煩?”
    豬八戒在一旁抱著手臂,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插嘴道:“大師兄,你也別瞎猜了。
    依我看,這虎八成就是隻普通老虎,興許是哪個山野散修養的靈獸,恰好路過罷了。
    你這火眼金睛也不是回回都準,忘了黃風嶺那檔子事兒了?假觀音站在你麵前,你不也沒瞧出來?”
    八戒的話帶著幾分揶揄,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
    悟空聞言,臉色一沉,轉身瞪向八戒,眼中似有火光迸發。
    “呆子,你再提那黃風嶺的事,信不信俺老孫一棒子讓你回高老莊種地去!”
    他語氣雖凶,卻並未真的動怒,隻是這番話讓氣氛更加沉悶。
    沙僧連忙打圓場:“二師兄,大師兄,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找到師父吧。
    這老虎既不是師父,那真正的師父又在何處?”
    悟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耐,沉聲道:“這事確實古怪。
    師父心懷佛光,絕不會吃葷腥,俺們不妨以此為線索,帶些羊肉去尋那老虎。
    若它不吃肉,便有可能是師父所化。”
    他目光掃過八戒和沙僧,語氣斬釘截鐵,“分頭行動,悟淨往東,俺往西,呆子你去南邊。
    半月之內,務必有結果!”
    八戒一聽,頓時苦了臉,嘟囔道:“半月?南邊那片山林可大了,累死老豬也搜不完啊……”
    可對上悟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隻得悻悻點頭,扛著九齒釘耙慢吞吞地朝南走去。
    半月時間轉瞬即逝,山間的秋風愈發涼爽,落葉在林間鋪了厚厚一層。
    悟空與沙僧早已搜遍了東西兩方,卻一無所獲。
    兩人回到寶象城外的一處破廟中,點起篝火,等待八戒的消息。
    火光映照下,悟空的神色越發陰沉,手中金箍棒在地上劃拉著,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沙僧坐在一旁,低頭擦拭著自己的降妖寶杖,偶爾抬頭看向遠處,似在期待八戒的身影。
    終於,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哼哼聲,八戒那肥碩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出現在山道上。
    他肩上扛著釘耙,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步伐慢得像是散步。
    悟空一見他這副模樣,頓時火冒三丈,騰地站起身,喝道:“呆子!你這半月跑哪兒去了?南邊搜得如何?可有師父的線索?”
    八戒慢悠悠地走近,吐掉嘴裏的草,隨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懶洋洋道:“哎呀,大師兄,別急嘛。
    南邊那片林子大的很,老豬我跑了百來裏,腿都快斷了,哪有那麽容易找到?”
    他頓了頓,見悟空臉色越發難看,趕緊補充,“不過……嘿嘿,我還真找到點東西。”
    悟空眼睛一亮,追問道:“什麽東西?快說!”
    沙僧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八戒卻賣起了關子,嘿嘿一笑,找了個石墩坐下,慢條斯理地掏出水囊喝了一口,才道:“別急別急,老豬我跑了四百多裏,找到了一隻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