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喝點酒怎麽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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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高懸,微弱的光灑在房頂上,如同一層銀霜,楚清歌正悠然地坐在房頂,手中拿著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月光映照著他俊朗的側臉,他摩挲著淩知念剛才拿出來的玉佩,思緒逐漸飄向遠方......
幼年蕭之言清晨在院中習武練劍,陽光灑在身上,他的身姿矯健,劍法淩厲,小薑義自人身後悄聲靠近,抓起石子準備偷襲蕭之言,他小心靠近,臉上帶著頑皮的笑容,蕭之言表麵不動聲色,其實已經察覺到來人靠近,他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已有了對策。
小蕭之言虛晃一招,看準地上一塊小石先一步抓起回身砸中幼年薑義,薑義被砸中,摔在地上,‘哎喲’一聲叫了出來,薑義衝到院中,兩人丟了劍在院子裏廝打玩鬧起來。薑義見自己逐漸處於弱勢,學起大人的樣子端著架子,“不許欺負本王,本王命令你趕緊回去讀書!”
記憶逐漸散去。
楚清歌眺望著安康王府的方向,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此時淩知念笨拙的露出腦袋,笨拙的爬了上來,滿臉都是汗水,頭發也有些淩亂,她喘著粗氣說道:“猜測你可能是在這裏,原來你真在這裏,你是我護衛的身份都公開了,以後不用老待房頂了。”
淩知念推了一把楚清歌,“喂,你聽見我說話沒有,楚清歌!”淩知念雙手擴成喇叭,對著楚清歌耳朵大喊,楚清歌一個踉蹌,將將穩住身形,表情嫌棄的看向淩知念,“姑娘家家的,能不能溫柔點。”楚清歌掏掏耳朵,“就沒見過你這麽鬧騰的丫頭,哪裏像是個閨閣女子。”
淩知念有些不服氣,在他後背拍了一巴掌,“誰說女子就該要被馴服成一個樣子!你們這些紙片人能不能有點自己的思維,而且我叫了你好半天,是你不搭理我。”
楚清歌表情淡然,繼續喝著小酒,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淩知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習慣了。”他又仰頭喝了一口酒,月光下楚清歌的眼神顯得有些迷離,“玉佩怎麽拿到的?”
淩知念順勢走到楚清歌身邊,整理了一下裙擺坐下後說道:“我之前去退聘禮時光明正大問薑義要來的,本想傍身自保,沒想到在你這兒派上用場了。”
楚清歌輕輕一笑,鬆了口氣,他目光變得柔和,看著淩知念,“今日幸好你反應機敏,是我沒藏好蹤跡,給你惹了麻煩。”楚清歌靜靜的望著淩知念的臉,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就這樣安靜的凝視著淩知念,仿佛想要將她的模樣牢牢刻進心裏。
淩知念被他盯著表情有些不自然,臉上帶著愧疚之色,低下頭,,輕輕地擺弄著衣角,“別這樣說,若不是我非要拖著你回來也不會有現在的事。”
楚清歌愣怔片刻,隨即打趣道:“也是,遇見你之後沒一天消停過。”他搖搖頭,又喝了一口酒。
兩人對視,淩知念破涕而笑,她抬起頭,與楚清歌的目光交匯,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嘴角卻綻放出笑容。淩知念捧著腦袋望著天上的圓月發呆,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惆悵,輕輕地歎了口氣。
楚清歌看穿了淩知念的鬱悶,把酒葫蘆遞過去,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這酒名為百憂解,一口下去美夢無憂。”
“好一個美夢無憂,今夜不醉不歸。”淩知念接過酒葫蘆,毫不猶豫地猛喝一口,楚清歌看著淩知念一口悶的樣子,想要伸手去奪過酒壺,被淩知念躲開,她又是仰頭一口,像是心裏憂愁煩悶不少,楚清歌神情略微緊張起來,“誒,我逗你,你真喝啊,很烈的。”
“你放心,我喝不多。”淩知念舉著酒壺,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
楚清歌坐在淩知念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兩個人心思各異,看似笑容滿麵,實際心中苦楚頗多,在一口接著一口的烈酒下,淩知念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她勾住楚清歌的脖頸,嘟嘟囔囔著什麽。
楚清歌想要拉開淩知念的禁錮,被她再次扣住肩膀,他沒想到這小妮子喝多以後竟然力氣還怪大的。淩知念一手舉著酒壺一手勾著楚清歌,嘴裏念念有詞,可楚清歌根本聽不清,他想要拽住她,可此刻醉酒的淩知念像是脫韁野馬,根本控製不住。
淩知念拉住楚清歌的胳膊,酒壺對著天空,口齒有些不清楚,大聲道:“蒼天為證,我!劉菲菲,不對淩菲菲,淩知念……一沒有傷天害理,二我尊老愛幼,我認真學習,勤工儉學,就想安安穩穩畢個業,找個好工作,帶上我的多多在大城市有一番立足之地……”
“可怎麽就不行呢?為什麽老天爺就是不允許呢!我隻是個兼職而已,為什麽非要讓我穿越進來,為什麽偏偏選中了我!”淩知念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我為何會來到這個鬼地方!都想殺我!我,一定要找到真凶!”她表情突然認真,拉住楚清歌,“你幫幫我好不好。”又突然哀傷起來,緊接著就是放聲爆哭,“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第二輪答辯還沒開始呢,我如果第二輪答辯過不了,我就畢不了業,我又要重修,遇見那些可怕的室友,還有我的多多,我可憐的多多,它才那麽小,它不能沒有姐姐,它還在寵物醫院裏麵等我呢。”
“我還沒泡到帥哥,找到男模呢,為什麽就要讓我一個沒人愛的小白菜受這份苦啊。”淩知念嗷一嗓子哭得更大聲,她把整個人埋進楚清歌懷裏,身體也微微顫抖著,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臉上滿是委屈和無助,她不停地抽泣著,“這沉浸式劇本殺簡直太沉浸了都沉浸進去了。”
楚清歌無奈地搖了搖頭,試圖安撫淩知念,他用手撐起淩知念的腦袋,“就說你別喝,你這都胡言亂語些什麽啊。”
淩知念忽然用手指撫摸著楚清歌的嘴唇,另一隻胳膊一下挎住楚清歌的脖頸把他拉低,月光下倆人目光相對,楚清歌腦海中閃過之前為了躲避常嬤嬤,他主動吻住淩知念的畫麵,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連帶個耳朵根。
淩知念捧著楚清歌的臉,笑得有些癡呆,“嘿,我還沒點過男模呢,你長得好帥,讓我摸摸腹肌,親親你好不好?而且你當時不讓我出聲用的這招是吧。”她眼神變得曖昧起來,連帶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兩個人周圍的空氣凝結,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嘿嘿,你心跳好快哦,姐姐會疼愛你的。”
話音剛落,淩知念便主動親上去扶著她的楚清歌,楚清歌手中的酒葫蘆滑落。霎那間楚清歌覺得自己腦袋發昏,像是要爆炸了,他就這樣被淩知念捧著臉,和她四目相對,嘴唇觸碰著嘴唇。
楚清歌預感到淩知念似乎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輕推淩知念,隨即淩知念便抵在楚他的肩膀上打起鼾來。他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地將淩知念扶好,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去,等著她徹底睡熟以後,楚清歌才抱起淩知念飛身下了屋簷,回到淩知念的房間,裏麵的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映照著屋內的擺設。
寶笙正在整理床鋪,楚清歌抱著醉夢中的淩知念進屋,將她放在床上,淩知念摟住楚清歌的脖子往下一勾,他再次貼上了淩知念的唇瓣,寶笙此刻識趣的退出房間,給兩個人關好門窗。
楚清歌動作反應迅速,從淩知念的禁錮中撤離出來,他拉過被子蓋在淩知念身上,轉身就逃離了她的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反身關上門,手指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唇瓣,他搖搖腦袋,甩開裏麵不切實際的想法,快步走向水盆邊,用冷水衝了幾把臉,才得以清醒過來。
他點燃屋子內的燭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屋子裏雕花桌椅和精致的瓷器擺件一應俱全,連帶著牆上還有幾幅山水字畫,內屋一張雕花梨木大床擺在房間的一側,床榻上的錦被繡著繁複的花紋,床幔是用輕薄的絲綢製成,房間的角落裏擺放著一個檀木書架,上麵擺滿了古籍和珍貴的書卷。一扇巨大的屏風立在房間中央,繪著栩栩如生的花鳥圖。靠窗的位置放置著一張檀木書桌,桌上整齊地擺放著筆墨紙硯。
和護衛房不同,淩家在得知他是安康王派來的專門保護淩知念的護衛後,特意安排出來在淩知念院子裏麵的廂房,而且地方距離淩知念的屋子非常近。
楚清歌弄來了幾桶水,浴桶中的水冒著騰騰熱氣,他**著上身泡了進去,他正專注地往自己胳膊上倒水清洗,眉頭微微舒展,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傳來一陣急促的推門聲和淩亂的腳步聲,楚清歌瞬間臉色大變,目光淩厲地喝道:“誰?”
察覺到有人進來,楚清歌運氣一掌擊倒屏風,那沉重的屏風精準地砸在來人身上,趁那人倒下,楚清歌迅速從浴桶中站起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一旁的寶劍,劍尖直指來人,“究竟是誰?敢擅闖此地!”卻看見被砸倒是淩知念,他滿臉錯愕,“淩知念?你這是發的什麽瘋?”
淩知念‘哎喲’一聲慘叫,揉著被砸的胳膊疼得五官扭曲,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委屈地喊道:“疼死我了。我不是故意要進來偷看你洗澡的。”她費力地把屏風扒到一邊,抬頭的瞬間,目光正好落在了站在浴桶裏的楚清歌身上,將他看了個清楚,不自覺地讚歎一聲,“哇。”
楚清歌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又羞又惱,連忙坐回浴桶中,眉頭緊皺,嗔怒道:“你這不知羞恥的女子!你要借酒裝瘋到什麽時候?”
淩知念立馬換上一副惶恐萬分的緊張模樣,眼睛瞪得圓圓的,聲音顫抖的說道:“有刺客,真的有刺客!我發誓,我沒有說謊!人就在那邊!”她指指外麵,麵露害怕的表情,竄到楚清歌浴桶後麵。
楚清歌十分謹慎地看向四周,神情緊繃,劍眉緊鎖,追問道:“在哪?你看到人了?”淩知念搖搖頭,又怕楚清歌不相信自己,連忙補充道:“刺客今日不來,早晚也會來。他們定是不會放過我的。不殺了我,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清歌有些無語,“那依你之見,怎麽辦?殺人總要有理由,哪怕他們是壞人也得有做壞事的證據,可你現在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你想怎麽辦,讓我幫你除掉淩子煜和淩紅霜?”淩知念聞言堅定地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咬牙切齒地說道:“不止!隻殺他們兩個不保險。整個太尉府都危機四伏,都殺了,以絕後患!還有那個安康王,也必定是幕後黑手之一,最好一並也殺了!”
楚清歌聽了,覺得不寒而栗,嘴角抽搐著說道:“我是來給你當護衛,可不是做殺手。”
淩知念一臉不屑地看向楚清歌,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楚公子,莫不是你害怕了?難道要加錢你才肯幹?”她大手一甩,“你說個數字,我滿足你。”
楚清歌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羞辱一樣,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宛如被人強行塞進了一隻蒼蠅,他拔高音調,臉上帶有怒火,“看不起誰呢?本公子可不缺你這點銀子!”
淩知念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慫了下來,嘟囔著,“我,我隻是這麽一說,我哪敢真去殺人……”
楚清歌默默歎了口氣,無奈地想要推淩知念出去,“你現在醉得神誌不清,趕緊回去歇息,莫要在此胡攪蠻纏。”
淩知念倔強地抵抗著,滿臉不開心,掙紮喊道:“我不回去!楚公子,你武功高強,隻有跟你在一塊我才有安全感,才能保住性命。”淩知念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走到楚清歌身邊,雙手按住了浴桶邊,楚清歌雙臂緊緊捂住胸膛,眼神中充滿了狐疑和警惕,嗬斥著淩知念,“你又想幹嗎?別以為你是女子就能借酒撒潑,剛才占我便宜的事,還沒跟你算賬呢!”
在楚清歌狐疑的眼神中,淩知念卻扒著浴桶邊滑坐到了地上,腦袋貼著浴桶重新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我隻想活下去,想回家……這裏不是我的家……”淩知念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憂傷和無助,接著便沒了動靜。
楚清歌放下雙臂,目光中帶著探索和疑惑,靜靜地看向淩知念,心中暗自思忖:淩府不是你的家?看來,你我皆如浮萍無所依。
而就在這時,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楚清歌神色一凜,低聲說道:“不好,恐怕真有刺客!”他迅速穿好衣服,手持寶劍,小心翼翼地朝著窗邊靠近。
淩知念被這動靜驚醒,驚恐地喊道:“楚清歌,救我!”楚清歌回頭看了一眼淩知念,示意她躲在床後,他輕輕推開窗戶,卻發現外麵空無一人,正當他疑惑之時,一支冷箭從屋頂射來,楚清歌側身躲過,箭直直地釘在了牆上,“何方鼠輩,竟敢在此放肆!”楚清歌怒喝一聲,飛身躍上屋頂,四處查看,然而刺客仿佛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楚清歌皺著眉頭回到房間,對淩知念說道:“看來,這太尉府的確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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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知念睡在楚清歌的床榻上,她的身軀微微蜷縮,像是在極度驚嚇之下,被恐懼包圍的孩童尋求著一份溫暖的庇護,楚清歌則靜靜地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塊柔軟的錦帕,細致地擦拭著那柄鋒利的寶劍,劍身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楚清歌的目光卻時不時不由自主地投向床榻上的淩知念。
月色如水灑在屋頂之上,淩知念與楚清歌並肩而立,微風拂過,撩動著他們的發絲。,淩知念望著身旁的楚清歌,突然向前一步主動親上去,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頸,楚清歌想到這裏隻覺心被擾亂,如同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
他的喉嚨發幹,於是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仰頭喝了一大口。床上的淩知念眉頭輕皺,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顯然已陷入了夢境之中,在夢中她仿佛又回到了與楚清歌在屋頂的那一刻,心中滿是忐忑,楚清歌看著淩知念的睡顏,心中思緒萬千。
淩知念緊緊拽住被子,額頭上喊住密布,睡夢中的劉菲菲突然被一陣莫名的寒意驚醒,她猛地睜開眼,入目的卻是一片空寂,周遭安靜得讓人心裏發毛,她緩緩起身,腳步有些踉蹌地朝著院子旁邊的廂房走去,劉菲菲的心跳得厲害,每走一步,都仿佛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想著,“這大半夜的,怎麽如此安靜,莫不是要出什麽事?”當她走到廂房門前,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雙手輕輕推開門,迎麵見到屋內淩知念正穿著鮮紅的喜服,背對著自己,似乎正要脫掉那身象征著喜慶卻又顯得格外詭異的喜服。
劉菲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剛想開口叫住淩知念,卻聽到一陣呼呼作響的聲音,紙錢不知從何處被吹進了窗內,原來窗子開了條縫,陰冷的風順著縫隙灌進來,整個房間瞬間變得陰森恐怖,劉菲菲滿心疑惑,目光緊緊地盯著淩知念,喃喃自語道:“知念,你這是在做什麽?”
就在這時,淩紅霜悄悄地來到淩知念的窗下,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竹筒,往窗內吹著迷煙,淩子煜則躲在角落裏,手裏緊緊握著一條布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看準時機,衝上前去,用布條死死地勒住淩知念的脖子,淩知念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那致命的束縛。
淩子煜一邊用力勒著,一邊喘著粗氣說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擋了我們的路!”
周姨娘隨後也進了門,她麵無表情地指揮著淩子煜,“動作快點,把她的屍體掛在屋內,別留下任何痕跡。”淩子煜依言而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淩知念的屍體掛了起來,做完這一切,幾人匆匆離去。
窗外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傾盆而下,仿佛在為這悲慘的一幕哭泣,寶笙端著一盆熱水,急匆匆地走進門來,當她看到淩知念上吊的屍體時,手中的水盆‘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熱水濺了她一身,她驚恐地張大了嘴巴,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啊!小姐!這,這是怎麽回事啊!”寶笙的尖叫聲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卻又很快被雷聲和雨聲所淹沒……
她轉身跑出房間,“快來人啊,小姐自縊了,快來人啊!”寶笙淒厲的聲音劃破劉菲菲的耳膜,她急忙跟著寶笙的身影衝上前,想要救下淩知念,可一切都太晚了,正當她惋惜的看著淩知念時,她忽然感覺到喉頭一緊......
她下意識去摸脖子,卻感受到一根粗實的麻繩勒住自己的脖子,她拚命掙紮,回過頭發現淩子煜猙獰的表情,臉上全是陰狠,嘴上不停念叨著,“去死吧!淩知念死了,你也一起去死吧!”
“放過我,放過我,不要!”淩知念突然從床上坐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她大口喘著粗氣,趕忙摸著自己的脖子,確認無事以後,她看向周圍的環境,發現楚清歌端著盤子進來,她鬆下一口氣。
楚清歌看著她滿頭汗水,“做噩夢了?”他放下手中的盤子,把端著的清粥小菜擺在桌子上麵。
淩知念口幹舌燥,看見楚清歌擺好清粥小菜以後,她匆匆下床,坐在桌子旁邊,隻見楚清歌端起清粥,喝上一口,淩知念才反應過來,“不是給我的?”
楚清歌端著清粥吃得格外滿足,湊近淩知念,“你昨晚霸占我的床,今早還打算讓我伺候你洗漱用早飯?我是護衛,不是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