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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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臉嚴肅,薛昭儀便也點點頭,沒當她是在講笑話。
“這是自然,放心去玩吧。”
薛昭儀畢竟位份比娘親高,隻在四妃之下,性子也比娘親圓滑,多少有些自保的手段。
見她應下,薑禾稍稍鬆了口氣,又扭頭看向娘親,一本正經道。
“娘親,你今日要乖乖跟著薛娘娘哦。”
蘇婕妤聽著又感動又好笑,她這麽大個人了,哪裏需要特意叮囑一番,怎麽看都像是搞錯了對象。
剛想念叨幾句,小姑娘就一溜煙跑了。
薑禾走了幾步,還是有些不放心。
“臨秋,你回去跟著娘親吧,今日知秋和我一起。”
臨秋雖詫異,但公主做事向來有她的道理,再想到自己在學醫,便也猜得差不多了,無聲點點頭。
盡量安排妥當,薑禾才帶著知秋跟在宮人身後出門。
隻是走著走著,她就察覺到不對勁,狀似無意詢問。
“我原先怎麽沒見過你,皇姐為何不派連翹過來。”
連翹就是薑茗的貼身宮女,原先送首飾的也是她。
宮女隨口解釋道:“連翹姐姐有別的事要忙,這等小事便派奴婢來走一趟。”
薑禾挑了下眉,心想這還真是不打自招。
因為她對外一向是小可憐的形象,平日裏哪怕叫她過去玩,皇兄皇姐們也都是派身邊的貼身宮人過來傳話,一是經常見麵她熟悉;二來也是表達重視,好讓其他宮人知道她們關係好。
她哦了聲,隻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卻是眼神詢問知秋。
知秋小幅度搖了搖頭,表示並不認識。
這就不難猜了。
知秋和臨秋畢竟總是跟著她在外麵跑,有的宮人她可能沒注意,但沒道理去無憂宮玩了那麽多次,底下的宮人知秋都沒認熟。
不是無憂宮的,又大費周章將她騙出去,除了有過節的四公主,還能是誰。
這熱鬧比她想象中來得還早。
她畢竟隻是個五歲的小孩,那宮女也沒怎麽把她放在心上,連演戲都格外假。
隻捂著肚子哀嚎:“公主真是不好意思,近日天冷,奴婢貪嘴多喝了些薑湯,這會肚子正難受,勞煩您在這等等奴婢,奴婢去去就來。”
說完又看著知秋示意:“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將知秋姐姐借奴婢片刻,著實疼得走不動道了。”
知秋下意識看向自家公主,見她點頭,便上前扶住宮女,假意嗬斥。
“多大的人了,怎麽這會掉鏈子,我家公主若是在這站得著涼了怎麽辦,還不趕緊去解決了。”
宮女連忙賠禮道:“勞煩姐姐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人有三急……奴婢也是沒辦法。”
薑禾適時露出一個乖巧的笑,“沒事,知秋你趕緊扶她過去吧,我就在這等會。”
宮女心想果然和傳言的一樣單純,也是,不過一個五歲的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少心眼,也就是命好了些。
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她死命扒上知秋的手,將人拽過去。
“多謝公主體諒,知秋姐姐快隨我來。”
目送兩人離開後,薑禾站在原地望了望四周,隻發現不遠處有一片竹林,好奇地歪了下腦袋。
本來還在猜她這位四皇姐想做什麽,但沒過一會就有石子不斷出現在路上,明顯是在引她過去。
薑禾不由得懷疑了一下她對外是什麽形象,難道是因為她和五皇子走得近,也將她當成好(四聲)玩的了?
心裏吐槽了一下這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手段,她還是裝作好奇往那邊走。
穿過竹林,不遠處就是一座宮殿,冷清程度甚至可以和一開始的明華宮媲美。
最重要的是,周圍居然沒有任何守衛。
如果她沒猜錯,這裏應該是給那位質子住的吧。
原先還聽臨秋說使者團住在驛站,怎麽這會就已經過來了。
薑禾覺得以四公主的性子不可能摸透這麽多,估計其中還有二皇子的手筆。
兩國交好的大事,若是中間出了什麽差錯,她就是那個大罪人了。
隻要她進去,不管是惹對方不快,還是被懷疑別有用心,想洗都沒法洗。
薑禾心裏嘖嘖了兩聲,難為他們居然把算盤打到這位質子身上,轉頭就打算離開。
這明顯是個大麻煩,她才懶得惹麻煩上身。
隻是沒走兩步,就察覺到有人出現在自己背後,而後用帶著迷藥的手帕捂她的嘴。
臥槽,不講武德!
薑禾瞪大雙眼,拚命踹身後的人,卻還是抵抗不住暈了過去。
…
等她再次醒來,顯然已經在宮殿內部了。
晃了晃依舊有些眩暈的腦袋,薑禾忍不住感歎幸好自己一大早就找劉太醫要了顆解毒丸,剛才趁著掙紮吞下。
否則這一覺直接睡到宴會開始,等她便宜爹帶著大部隊來找人就完蛋了。
本是怕宴會上出現什麽有問題的食物,卻沒想到這會就用上了。
這宮裏還真是防不勝防。
等眼前變得清晰,她才深呼吸幾口氣,扶著地爬起來,摸索著去找出口。
大門不出意外被從外麵鎖上了,她想離開隻能爬窗。
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新裙子,薑禾糾結了片刻。
也就是這會,她終於注意到不遠處還躺著個人。
不是吧,為了把戲做全套,她們連質子也下藥了?
還真是一點不顧人死活呢,才進宮就這個待遇,等使團一離京,薑禾幾乎能想象到對方會被針對成什麽樣。
她向來不是多善良的人,感歎了下就打算離開,卻沒想到對方正好皺著眉側了個頭,直接麵對著她。
宮內沒有燒炭,本就寒冷無比,布置更是簡陋,最多隻能湊齊幾具老化的家具。
此刻陽光從窗邊折射進來,正正好好有一束灑在他的身上,為他蒙上一層暖光。
他安安靜靜躺在那,看起來大概十多歲,身材十分消瘦,卻又不算太單薄,身上甚至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將衣裳都襯出幾分血色。
因為暈著的緣故,長長的眼睫覆蓋在眼瞼上,投射出小片陰影,鼻梁很高,緊抿著的唇瓣幹燥還有些裂口,估摸著是凍出來的。
膚色蒼白,但哪怕看不見眼睛,也知道長相很精致,不難預料以後長大會漂亮成什麽樣。
一句話來說,就是長得真踏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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