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原來我們還有主線唉(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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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按住了開始抖起來的灰色蛋蛋,手很欠的把半拉星盤扒拉了過來,翻來覆去的研究著。
“不買別摸,咱是未來千機城的核心,摸壞了你賠嗎?”半拉星盤躲了開來,飛到了莉莉的身後。
“人是老板,摸摸又不會壞,再說了,你又不是沒被摸過。”莉莉小聲嘀咕道。
半拉星盤一想也是,也就又飛了過去,主動獻身讓張澤研究。
然而,張澤根本就什麽都不懂,純粹是在瞎摸而已。
一邊的陸瑜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輕咳一聲,“星盤確實已經被補全,別研究了。”
“誰補的?”張澤問道。
“是我們”
一直安安靜靜的飄在一邊,沉迷群聊的玄鑒突然吱了一聲,但這聲音卻不是玄鑒的。
是那位從良上岸的木魚宗宗主。
李愈很不情願的被他曾經的手下們從玄鑒裏推了出來。
張澤也不知這人現在算不算得上是魂修,反正他現在肉身是沒有了,隻剩一半殘魂,而且顏色淡得可以,一副急需修養上香的模樣。
李愈搓了搓手,實話實講,他現在慌的一比。
雖然勉強算是上岸,但見眼前這麽多正道修士,還有好幾位高不可攀的大佬,李愈的魂都在抖。
尤其是看向那些天宗弟子的時候,眼神愧疚中帶著糾結。
他之前作為百妖宗暗舵舵主潛伏的時候,沒少和天宗打交道,身前這些天宗弟子裏他就有好幾個熟人。
“說吧,你都成魂了,還怕什麽?”
一認識李愈的天宗弟子說道。
李愈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幾件事,第一是關於星盤的。我們畢竟都是有罪之人,雖暗魂已滅,但卻不可無視過去所作所為。”
“所以我就和弟子們研究了一下,每人獻出一部分陽魂幫助星盤補全自身,也算是做點好事。”
李愈說道。
取魂祭器這種邪乎事,被他這麽一講好像還挺和諧的,跟過年分白麵一樣。
“你們還會這個?”問這話的是張澤。
煉魂這種事,六宗其實都不怎麽會,畢竟平時也沒有研究條件和環境。若是讓他們為半拉星盤補全自身,那少說也要把半拉星盤回爐重造個幾年。
肯定沒有李愈他們的這個法子快捷,而且抽自己的魂魄這種行為對自己的修為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會的,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那就百妖宗的謀劃。在這處暗舵建立之時,總舵就曾傳我一份法器祭煉之法的殘卷,法器名為鬼王旗。
“取陰陽二魂,注入鬼王旗中,以補全鬼王旗的威能。鬼王旗具體如何祭煉,我們不知,但這抽魂注魂之法,我是會的。
“我就和弟子商量了一下,一人一點,每人抽出自己的一部分魂魄,煉化抹除痕跡之後注入星盤之中。這樣,星盤即使離開玄鑒的範圍也可自由活動。”
半拉星盤有些迷茫,“你們什麽時候幹的?”
【之前你飛來飛去的時候,我磕了你一下,然後就把你入了。】
“謝謝啊,我說怎麽感覺那時候被針紮了一下。”
張澤捏著下巴聽著兩位器靈的交流,總覺得怪怪的,不知這算不算單方麵違背器靈意願與其發生關係,而且還是多人合力
不能再想下去了,太怪了。
張澤轉頭看向李愈,“那人皇幡,額,我是說鬼王旗是用來幹什麽的?”
“這個我不知道,我當時接到的任務就是尋一處安靜之所,開宗立派,一邊等待命令,一邊修習這祭煉之法的殘卷。”
張澤回頭,看向宗主。
陳千戶搖了搖頭,“那正陽門不會這個,我都已經查過了。”
李愈沒敢搭話,直到確定那位劍宗宗主再無下文後才接著說道,“各個暗舵的職責不同,那處正陽門大概是有別的任務吧。”
“你還知其餘暗舵在哪嗎?”張澤問道。
“隻知曉兩處暗舵的位置,分別在.”李愈說了兩處暗舵地址以後,立刻就有天宗的弟子將其記錄下來,一家也在天宗地界,而另一家卻在青荊附近。
“所以你們費勁巴力的下這大棋就是為了清河會?”張澤看著李愈。
李愈表情的古怪的點了點頭,在他進入先天道胎體內之前,他確實接到了準備參加清河會的命令。
不過這個命令,怎麽看怎麽扯淡。
清河會是六宗之間的大事,那時候不光六宗青年才俊會齊聚一堂,那些六宗的長老們也會借茬聚一聚,聯絡聯絡感情。
也不知要潛入進來幹嘛
自己給自己打窩,以求被一網打盡嗎?
“麻煩了,您先去休息吧,你和你那些弟子們的事,我們會安排的。”張澤說道。
“還有最後一件事,不過隻是我的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李愈猶豫了一下又轉了過來。
“說吧。”陸瑜舟道。
沉默片刻,李愈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懷疑,百妖宗的總舵很可能也和先天道胎有關。”
李愈並不知道百妖宗的總舵在哪裏,就和所有大長老以下,但去過百妖宗總舵的人一樣,他們的記憶都被刪除了。
不過,這次奇遇,卻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進入先天道胎的那個過程,他很熟悉,就像之前進入過一般。
所以他才有了這個猜測。
這個猜測六宗不是沒想過,但卻想到也沒有用。
先天道胎這東西隻是一個統稱,細分起來,各式各樣,其自帶的神奇特製都各不相同,而最主要的是,這些東西別管有沒有意識,他們都是會跑的。
而且跑得飛快,無影無蹤,還渾身都梆硬。
要不是這次可以拿張澤的金丹定位,想要拿下這具大母神的先天道胎也是件難事。
四洲之大,陸地大海各占一半,若百妖宗的總舵真的是一具先天道胎的話,那就算把六宗所有老登全撒出去找,那也不一定找得到。
敵方主基地有腿還跑,還能反偵察,這才是最煩的。
李愈把自己知道的都抖落了一遍以後,便慌不擇路的又逃回了玄鑒之中。
在外麵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張澤見這事完了,才把自己新得的那顆先天道丹拿了出來。
算是天大的機緣吧大概。
“宗主,您幫我看下,這玩意兒為什麽在震啊?”
先天道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處於震動模式,嗡嗡直響,震得張澤右手發麻。
老唐小手很欠的把這先天道丹接了過來,晃了晃,又吹了吹,哈了口氣,然後拿袖子擦了擦,但研究了一會沒發現什麽,就遞給了陳千戶。
陳千戶沒有直接用手接,而是就虛托著拿在眼前觀察了一番,也沒什麽發現,而且隨著這先天道丹離張澤的距離遠了以後,震得還更劇烈了一些。
這枚先天道丹在這些大佬手中轉了一圈,最後又丟回了張澤的手中。
隨著回到張澤手中,先天道丹的震動幅度開始減輕,但還是在震。
發現了這個問題後,小師妹提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建議。
“師兄,你說這東西是不是沒靈氣了,需要充靈氣?”
這是個很劍宗的思考方式,因為劍宗的飛劍都是帶低電量提醒的。
劍宗的劍都需要溫養,保養的越好打起來的時候威力才大,平時或者放入劍匣,或者溫養於體內。
為了防止修士因太忙或者家裏有事而忘記溫養飛機,劍宗的劍都會在出廠時加一個提醒的功能。
缺乏保養,靈力不夠時,或者震動,或者叮叮兩下。
不想聽叮叮,還可以自定義小曲兒.
而且在一些外售的兵器上麵,劍宗還很貼心的加了一念呼叫功能,為的就是防止丟三落四的散修睡醒了找不到自己的兵器。
“那我怎麽辦?”張澤看著手中的先天道丹也不知從哪裏充電。
“你把它塞進去試試?”
小師妹說的塞,自然是塞到張澤的身體裏,就和他其餘那些金丹一樣。
張澤看著老登們。
陸瑜舟點了點頭,“這東西沒有害處,是一樁不可多得的造化,若是尋常.”
她話說一半想到這小子不大正常,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直接抬了抬手,讓他趕緊的。
張澤看了眼先天道丹,小心的與它建立了聯係。
沒有任何阻隔,先天道丹與張澤連接在了一起。
而先天道丹也在鏈接達成的那一刻,停止了震動,並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開始由灰向金色轉變。
“我就說吧,這東西是要充氣的!”
陳沁很開心。
張澤想了想,也沒多說啥,直接把這枚先天道丹塞入了身子裏。
反正球多了不愁,多一個也沒啥。
但正待張澤打算拉著小師妹的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時,他卻被人拎了起來。
是陳沁她媽。
莫驚春女士先抬手點在張澤眉心將他控住,然後另一隻手拿住自己的女兒,把她也控住之後,才對自己老伴使了一個眼色。
然後人就走了。
一手一個。
“我回去了。”巨龜逐洛道。
“龜前輩等等我。”小雪打算去搭便車。
“小僧還要去尋我那師叔,告辭。”明智和尚對眾人行禮道。
老唐對著莉莉和腐姬道,“走,難得來一次這邊,道爺我帶你們看看這邊的風土人情,想當年.”
老唐吹著牛皮唱著歌,一人一輛小摩托,示意莉莉和腐姬跟上,還有那幾件法器。他不打算太快回千機閣。
老唐心善,怕回去快了,見血。
大家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的功夫便都各自散去,就像這裏從沒有人來過一樣。
回天宗的路上,陸凝有些失落,畢竟自己一個任務都沒完成。
“沒事,時間多得很。清河會馬上就要開了,到那時為師賜你錦囊妙計,定可將其拿下。”陸瑜舟安慰道。
“可師父你的計策也沒成功過啊,不然你怎麽會現在還單著。”陸凝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陸瑜舟,“.”
煩死了。
一周後,千機閣。
張澤泡在一個池子裏,池子中水的顏色湛清碧綠,一股子濃鬱的藥香彌漫在屋中。
這池子中的水可是寶貝,乃是腐姬的洗澡水,外麵拇指大的一小瓶也得百來靈石,還供不應求。
最近這陣子,張澤又回到了那段在劍宗總閣的時光。
白天挨打,晚上推演功法。
至於挨打的理由,那是相當的充分,不含任何私人恩怨。
隻是宗主兩口子在幫助張澤融合那枚先天道丹而已。
隻有棍棒才可在最大程度上激發張澤的潛力。
心是好的,就是下手好像重了些。
但心是好的。
而且看樣子宗主兩口子好像還要在這千機閣住一段時間,一來是臨近清河會,他倆打算在此坐鎮。
二則是為了打張澤。
但心是好的。
至於東海正陽門和宋青袍那邊,就不去了,理由也是簡單。
老登校園龍王的把戲,這二位估計是已經玩夠,而且還因在那邊搞耍,一時不察被張澤偷了家。
所以,二老就讓張澤隨便編了個理由,用無名的身份給告訴宋青袍自己倆人死了。
反正等到了清河會,他們會自己過來送人頭的。
張澤也是這麽回的,就兩個字。
死了。
而木魚宗的事張澤是這麽回的。
不知道。
那晚上的動靜很大,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出世的先天道胎,天宗宗主親自出手鎮壓的消息,也在被天宗故意放了出來。
這些事其中有何關聯,讓青青袍自己猜去吧,反正他最擅長這個。
張澤揉著肩膀從池子裏站了起來,泡過藥浴之後,身上的傷幾乎痊愈,可一想到晚上還要再挨一頓打,張澤就覺得有些生無可戀。
實力是漲得飛快,但疼也是真的疼啊。
因那枚先天道丹的關係,張澤的修為大漲,要是加上係統的支持,再努努力都可以衝擊元嬰了。
隻是說到元嬰張澤就有些蛋疼。
元嬰也稱道胎,修士大周天貫通以後,煉精凝神,集於丹田,金丹成嬰。
元嬰是金丹變得,但張澤有好幾個金丹。
張澤並沒有這麽早要孩子的打算,而且還是這麽多胎,劍宗又沒二胎補助。
“罷了,罷了,我活該啊。”
張澤披上件衣服,打算去外麵轉轉,散散心,並想想辦法,能不能在晚上操練時,有所反抗,這天天單方麵被錘也不是個事。
但剛走到門口,黑王令又響了起來。
百妖宗又來了新任務。
這次聯係他的是百妖宗的五羊大長老。
是個大活。
東海,五羊長老還在東臨碣石,不過這次是在外海的一處孤島上。
他手中拿著黑王令,在給無名發完消息以後,隻覺神清氣爽,一把便將黑王令捏碎,然後瀟灑的丟進了大海裏。
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拿下這次清河會,六宗便不足為慮。
“哈哈哈!”
想到了前陣子那於虛幻之中看到的通天大道,五羊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然而這地方太過於偏僻,除了海豚沒人理他。
千機閣。
張澤看著五羊的命令,腦子轉了起來,他覺得如果自己操作得當的話,拿下百妖宗總舵這事好像有些指日可待了。
“我得想想。”
張澤回到桌子邊坐下,開始寫寫畫畫。
宗主兩口子那邊,莫驚春回總閣辦些事,畢竟離開了太久,她怕某幾位長老作妖,惹出點大事。
現在房間中隻有陳千戶一人。他站在窗邊,手中握著一把舊劍鞘。
他在想天命人的事,天命與劍宗的淵源,就得從這劍鞘上說起。
劍鞘古舊,紋早已磨盡,這枚劍宗開山祖師所用的劍鞘早已不複當年榮光。
但這劍鞘上卻有一段故事。
這故事講的便是劍宗老祖,夢遇天命人,開宗立派的故事。
是老祖宗親自刻入在這上麵,並代代相傳至今。
應該是真的.大概。
按理說,這是一樁美談,但這個故事本身卻是劍宗陳家的秘密,並沒有被編入入門教材之中,並要求月考時默寫並背誦。
至於原因,則是因為這個故事本身不咋地。
這故事裏沒有什麽天道至理,也沒了爛柯棋緣般的浪漫仙意,或者跨越萬古,隔空論道的豪情。
它說難聽點就是一段罵街。
老祖夢遇天命人,然後和人吵了起來
嗯,就是這樣。
吵架的內容則和劍修這一道途有關。
老祖的論點是這樣的。
法修,近身就死的脆皮。
符修,玩活的脆皮。
陣修,看大門的脆皮。
器修,賣我飛劍,好人。但還是脆皮。
丹修,賣假藥的莽子。
體修,沒腦子的莽子。
佛修,沒頭發的莽子。
劍修
攻守兼備,劍斬天地,劍氣所至,萬裏山河皆可破。
唯劍至尊,一草一木,一塵一沙,皆可為劍斬星辰。
作為當年天下第一劍,但還未開宗立派的老祖宗是這麽認為的。
而那位天命人是這麽回。
“苦哈哈,窮兮兮,一把破寶貝飛劍出鞘一次養半年,磕到碰到心疼的不行,百藝不通,萬法不學,活了一輩子靈石存不下幾個,累死累活賺得那些靈石自己舍不得用一塊,全貼到劍上。”
“就指望著一劍傳三代,人走劍還在,有的傻子媳婦兒都不要,還打算和劍過一輩子,劍鞘能幫你生孩子?”
“除了站在風口上被風吹時帥一點以外,你們還有什麽出息!”
“老子就是拿大鼎也瞧不上你們那破劍道!”
一是因為這事不美,二則是老祖宗的這段話太過太過討打,幾乎把天下修士得罪了個遍,所以曆代劍宗宗主都沒把這事的具體情況說出去。
太丟人了,吵架也就算了,還沒吵贏。
而且據說,劍宗之後自己鑄劍增加宗門營收這事,也和挨的這頓罵有關。
畢竟,思來想去,這罵的還挺有理的。
陳千戶把劍鞘收了起來,不再去想那天命人的事。
天命好也罷,壞也罷,世間星辰流轉,吾輩修士當自尋天命。
張澤是不是天命人並不重要,他是我劍宗的弟子,這就夠了。
陳千戶想到這裏,尋思著是不是給張澤今天放個假。
而恰巧這時,張澤來了。
他肩上扛著個大鼎走來了。
“宗主,好消息!咱要立功了!”張澤很興奮。
陳千戶,“.”
昨天加班,回來太晚了,實在抱歉,今天5k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