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德經》和《道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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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真正的忠誠,是智者與明君之間的默契共舞,是光與影的完美交織。
它要求雙方皆具備超凡的洞察力與判斷力,方能成就一段段流傳千古的佳話。
反之,若無此二者,忠誠便如失去方向的孤舟,或隨波逐流,或觸礁沉沒,難以抵達理想的彼岸。
趙雲隨即又緩緩開口,語氣中滿是對世態的洞察與深沉的思索:“義之一字,吾輩當視為明燈,引領人心向善,而非沉溺於狹隘的江湖義氣之中。
試想那羌胡與匈奴,其眾雖勇猛,卻常以劫掠我族百姓為樂,於他們而言,遵從單於之令,是忠亦是他們眼中的‘義’;彼此間搶掠共戰,更被視為兄弟間的情義彰顯。
然而,這樣的‘義’,果真可取嗎?”
關張二人聞言,眉頭緊鎖,似是在心中細細咀嚼這番話。趙雲繼續說道:“他們追求的,不過是私欲的滿足,物質的堆砌,卻忽略了真正的‘大義’與‘正義’所在。
正義之心,非憑空而生,它根植於每個人的德行與道行之中,是對世間萬物公正無私的體察與守護。
若以掠奪他人為生,以滿足一己之私欲為‘義’,那無疑是對‘義’字的極大褻瀆。”
如此一番對話,不僅是對“義”的深刻剖析,更是對人性光輝與陰暗麵的細膩描繪,讓人在字裏行間感受到一股溫暖而又堅韌的力量,引領著關張二人一同思考何為真正的道義,何為值得追求的正義,何為真正的忠,何為正確的孝。
這時趙雲緩緩道,二位哥哥,現在的《德道經》古籍,卻已曆經七百餘處改動的《道德經》,而非武帝之前廣泛流傳的《道德經》。
最原始的《德經》和《道經》才是老子智慧最純粹、最原始的脈動。
現行的《道德經》雖亦蘊含深邃哲理,但其文字與老子初著時的《德道經》相比,宛若兩朵並蒂而開的蓮,雖同根同源,卻各有千秋,韻味迥異。比如:
原文: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道,若可言傳,便非那恒久不變、深邃無垠之大道;名,若可界定,亦非那恒定如一、包羅萬象之真名。老子說的道,並不是真正的道,真正的道還需要在書外去悟。
改後: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原文:大器免成。強調自然造化。
宛若一幅自然天成、不加雕琢的畫卷鋪展眼前,它頌揚的是宇宙間萬物依循自然法則,無需人為刻意雕琢,自能成就非凡之美的境界。
這不僅僅是對自然造化的讚美,更是對順應天性、無為而治生活哲學的深刻詮釋。
改後:大器晚成。強調認為培養塑造成。
雖一字之差,意境卻大相徑庭。它仿佛將一幅精心布局、曆經歲月磨礪,強調的是人為的努力與時間的沉澱。
原文:曲則金,枉則定。
字裏行間透著一股超脫與智慧的光輝。
它不僅僅是告誡世人,放下身段,以謙遜之姿方能彰顯最高貴的品格;
更深刻的是,倡導一種換位思考的藝術,唯有心中能容他人之天地,方能於紛擾世事中尋得一份寧靜與和諧,從而安邦定國,四海升平。
這是一種境界,一種超越自我,以大局為重的博大胸懷。
改後:曲則全,枉則直。強調委曲求全。
於塵世中躬行謙卑,是將自我之光芒內斂。這是扭曲自然人性。
原文:致虛極,守情篤。
從“情”到“靜”的轉變,仿佛晨曦初照,驅散了心中的迷霧,引領我們步入一片清寧之境。
它教誨我們,追求心靈的極致純淨與自由;堅守這份寧靜,是內心深處最堅定的信念與追求,不受外界紛擾所動。
改後:致虛極,守靜篤。
使心歸於無垠之宇宙,萬籟俱寂中聽見自己靈魂的呼吸。
在這浩瀚寧靜之中,栽種下一顆堅韌不拔的心蓮,任憑世事如何變遷,那份沉靜與堅守,如同磐石,不可動搖。這裏沒有情,直接強入靜。
原文:執今之道。
今日之道包含了古之道,今日之道從古道中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重現在、重當下、重現實。
改後:執古之道。
讓我們汲取古人留下的寶貴經驗與智慧,以此照亮前行的道路。這也是為何隨著時間的變化,很多問題都無法解決的原因,因為我們遵從的規則已經不能喝當下相適應,嚴重限製和製約了思想的進步。
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贅述了。二位大哥,有機會我以後送你們原本的《德經》和《道經》吧”。
聞畢,關羽神色凝重轉為豁然開朗,他沉聲道:“賢弟所言,令關某茅塞頓開。多年沉浸《春秋》經義,卻如霧裏看花,未得精髓。
今朝得聞賢弟一番高論,恍若晨鍾暮鼓,振聾發聵,勝卻關某數年苦讀。請容關某以拳拳之心,行此大禮,以表感激之情。”
言罷,他身形微傾,雙手緊握成拳,緩緩舉至胸前,繼而深深一揖,目光中滿是對趙雲才情與見解的欽佩。
關羽凝視著眼前英氣勃發的青年,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好奇與敬意,緩緩問道:“敢問兄弟尊姓大名,何方神聖?”
趙雲心想:看來這是忽悠成功了,嘿嘿……
趙雲聞言,拱手一禮,聲如洪鍾卻又不失溫文爾雅:“在下常山真定人氏,趙雲,字子龍,自幼師從槍神童淵門下習武。身旁這位,乃是我同門二師兄,張任,張公義,亦是武藝超群,智勇雙全。”
言罷,趙雲又向張任投去一抹溫煦的笑容,以示介紹。
關羽聽後,心中暗自讚歎,隨即也自報了家門:“關某關羽,字雲長,河東解良人士。”他的話語間有武將的豪邁,又不失文人雅士的風範。
此時,一旁的張飛按捺不住心中的熱情,大步上前,聲若雷鳴:“俺乃張飛,張翼德是也!這方土地,便是俺家莊園所在。俺雖是個殺豬宰羊的粗人,卻也懂得英雄相惜之理。
看兄弟你談吐不凡,定非池中之物,何不隨俺到莊上,痛飲幾杯,共敘天下大事?”
張飛的話語直率而又不失細膩,透露出他對趙雲才華的賞識與結交之意。
三人相視一笑,仿佛在這一瞬間,彼此間已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誼。
趙雲心想:張飛此人粗中有細,聽了這麽多,自己把關羽都忽悠了,張飛此時雖然才15歲,但是必須順手也給收了,這正是主角的光環嘛,嘿嘿……
趙雲目光自然而然地流轉至關羽,嘴角勾起一抹溫文爾雅的笑意,言道:“今朝我等相聚,實乃天賜良緣,何不攜手同往翼德兄的莊園,共敘一番風月?”
張飛聞言,豪邁大笑,聲如洪鍾:“此言極是!紅麵美髯的關雲長,一同前往,豈不快哉?”
關羽聞言,眉宇間掠過一絲不悅,他輕輕捋了捋長髯,沉聲道:“翼德兄,直呼雲長之名即可,何必添那‘紅臉’二字,平添幾分戲謔?”
張飛哈哈一笑,眼中閃爍著頑皮的光芒,挑釁之意溢於言表:“雲長麵如重棗,乃英勇之象征。若你能一展神力,搬動我莊前那千斤石磨,小弟自當謹言慎行,日後絕不再提‘紅臉’二字。”
此言一出,空氣中似乎彌漫起一絲微妙的對決氣息,卻又被周圍的歡聲笑語輕輕化解,幾人相視一笑,腳步輕快地前往張飛莊園,一場關於力量與情誼的較量,悄然在兄弟間鋪陳開來。
關羽淡然一笑,輕描淡寫地言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言罷,隻見張飛大步流星上前,雙臂肌肉虯結,猶如鐵鑄,竟毫不費力地將那沉重的磨盤雙手擎起,穩穩當當地封住了井口,其力之巨,令人咋舌。
關羽心中暗自讚歎,這黑麵漢子張飛,果真是力能扛鼎,非同小可。
他隨即深吸一口氣,周身氣勢為之一變,袍下的身軀仿佛燃燒著不滅的戰意,雙手緊握磨盤邊緣,肌肉繃緊,青筋畢露,臉色由紅轉紫,顯是已竭盡全力。
片刻喘息之後,關羽猛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手腕一擰,力量如江河決堤,磨盤竟被他緩緩舉過頭頂,目光炯炯,望向張飛,兩人之間,一股英雄相惜的豪情油然而生。
張飛見狀,爽朗大笑,聲震屋瓦,如同雷鳴般響徹雲霄:“哈哈哈哈,雲長兄果真好身手,真乃當世豪傑!”
言畢,他自井中輕巧一提,一大塊鮮嫩的肉便躍然手中,隨即轉身對一旁侍立的下人豪邁吩咐:“速去準備上等酒肉,今日我兄弟幾人定要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正是,公子。”話語間,一名下人恭敬地接過沉甸甸的肉塊,身形敏捷地穿梭於人群,直奔莊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