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爺爺太爺爺太祖爺爺混合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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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殿高大而又寬闊。
    通過特殊的設計,上方說話,不僅洪亮,且有回音。
    此刻朱元璋高坐上方,兩側也坐著兩個皇帝。
    朱雲峰、小朱棣和季赫站在左右兩邊。
    等差不多時間,朱雲峰身上背了個背包,從包裏掏出一個耳麥給朱元璋戴上。
    緊接著又將一個包裏拿出來的小音箱放在他的腳前,對準了下方群臣。
    這是無線藍牙音箱,有擴音功能,而且效果非常好。
    “朕本布衣,起於草澤,而能鏟除胡元,戡定群雄,創建這番基業。”
    朱元璋平靜地開口,聲音迅速擴展至整個奉天殿,離得幾十米外都能聽到,讓下方群臣十分震驚。
    “自崩殂離世後,有機緣登仙,本以為可以為子孫後代開太平,遂破開時間長河,臨凡下界,不料看到的卻是手足至親相殘。”
    朱元璋感慨道:“朕去了建文四年,見到四子棣興師篡逆。去了永樂二十二年,見到太孫高熾與孫高煦傾軋。去了宣德九年,又見過了侄子烤殺叔叔。”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大朱棣和朱瞻基都心虛地低下頭。
    但隨即就又聽到朱元璋說道:“然太孫允炆,孫高煦終究是罪有應得。況且縱使兵臨城下,允炆也沒有投降。高煦也沒有屈服,頂著數百斤缸還用腿絆倒了瞻基,也算是死得悲壯。朕聞知,亦隻能歎一句造化如此。”
    “可今日,朕卻見到了朕子孫後人之中,最是厚顏無恥沒臉沒皮之徒。”
    “寵信閹宦,以至朝政混亂。土木之變,葬送朕大明精銳。被俘至宣府,竟令守將開門賣國。昏庸無能,竟還有臉皮複辟。”
    “朱祁鎮!”
    朱元璋壓抑著怒氣嗬斥道:“抬起頭來看著朕!”
    朱祁鎮渾身一顫,不敢抬頭。
    但衛士卻把他頭拉起來。
    此時他鼻涕眼淚滿臉,已經十分狼狽,令一些官員看了都不忍。
    然而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昏庸無能不是他的錯,昏庸無能還要操作就是他的問題了。
    “太太祖爺爺”
    朱祁鎮知道大勢已去,隻能流淚說道:“孫兒知錯了,孫兒知錯了。”
    “你還知道錯?”
    朱瞻基再也壓抑不住怒氣,走下台來狠狠地又扇了他一耳光,怒道:“朕走時留下了多少精銳,你就這樣給朕敗光了?”
    朱祁鎮忙道:“那都是王振他們的錯,是他們慫恿孩兒,父皇,不關孩兒的事,都是他們。”
    朱瞻基氣得牙癢癢,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道:“那便是你愚蠢無知。”
    “朕靖難起兵,又北伐蒙元,南征北戰多少年,掃平了多少韃靼,土木驛一戰,你把朕的臉都丟盡了可知道嗎?”
    大朱棣也氣,走下台來插著腰,俯身低頭對朱祁鎮說道:“你可知,一戰葬送了咱們大明幾十年,四五代人的積累,你可知你都做了些什麽?”
    “太宗爺爺。”
    朱祁鎮哭嚎道:“孫兒被俘,吃盡無數苦頭,孫兒也知錯了,知悔改了,還請太宗爺爺寬恕孫兒。”
    “悔改?你這孽障悔改了甚麽?宣府門外,你讓守城兵丁開門賣國!於謙保衛了京師,大明的功臣,你卻要下獄?”
    朱元璋站起身,想到朱祁鎮複辟後,包括給瓦剌立廟的操作,就覺得腦子有點嗡嗡的,血壓那是蹭蹭地往上漲,怒意值拉滿。
    朱雲峰又從包裏掏出電棍道:“太爺,電棍!”
    朱元璋拿著電棍走下去。
    小朱棣一邊跟在他們身後,一邊小聲好奇對朱雲峰道:“你這包怎麽跟個小倉庫似的。”
    “你傻啊,還不找東西?”
    季赫看到朱雲峰這麽機靈,連忙四下掃視,看到旁邊衛士手中的金瓜錘,走過去搶了過來,湊到大朱棣身邊道:“永樂爺,錘子!”
    “我”
    大朱棣順手接,可等拿到手裏一看,有點懵。
    自己是想教訓子孫後代,可沒想要他的命啊,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要知道那金瓜錘其實並不是電視劇裏的那種腦袋大的錘子,其實就拳頭大小,大概五六斤重的樣子。
    看上去不大也不重,但用力揮舞,一錘子下去,直接能讓人腦瓜迸裂。
    朱雲峰白了季赫一眼道:“你是有多恨堡宗哦?”
    說話間又從包裏掏出衣架子,七匹狼皮帶分別遞給大朱棣跟朱瞻基。
    這是他小時候被男女混合雙打的經驗。
    作為差生,考倒數是常有的事,逃課上網之類自然也有。
    每次出事就得被媽媽拿衣架子暴揍。
    他老爸朱長青其實不怎麽打人。
    但有幾年放假去老爸那,由於成績太差或者別的原因惹禍,朱雲峰老媽就拿衣架子揍他。
    老爸在旁邊看著。
    結果老媽一生氣唆使他老爸一起揍。
    老爸礙於老媽,隻能動手。
    於是朱雲峰就有了幾次被衣架子以及皮帶混合雙打的經曆。
    想起來都是淚。
    “開打吧。”
    朱元璋一點廢話都不想說了,一電棍戳在朱祁鎮腰上,疼的他大喊大叫。
    這電棍功率不大,跟打火機裏的電擊器差不多,電不死人的。
    但疼啊。
    朱祁鎮才收起來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鼻涕狂流,大喊道:“太祖爺爺,饒了我,饒了我吧。”
    “混賬東西。”
    朱瞻基拿起衣架子,抽在他腿上,怒斥道:“之前你連你父親都不認,朕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大朱棣也甩一皮鞭在他背後,氣惱道:“朕要打死你這個畜生,葬送朕辛苦打下來的基業,朕還從未讓一個韃靼靠近北平,你也算是給朕開了先河。”
    “啊啊啊啊.饒了我,饒了我.”
    朱祁鎮拚命掙紮,跟過年的豬一樣,可架不住被幾個大漢摁住,慘遭他爹,他太爺爺和高祖爺爺一頓暴打。
    用腳踹,用皮帶和衣架子抽,用電棍戳。
    除了朱高熾生性比較善良,也沒動手打過人,不想過來揍他以外,三個皇帝摁著他揍。
    這還是朱雲峰發慈悲了。
    口袋裏還有辣椒水呢。
    不然用上辣椒水,朱祁鎮得當場歇菜。
    場上文武百官戰戰兢兢,特別是奪門黨,看著這凶殘一幕,隻覺得兩眼一黑,心裏暗道不妙。
    但誰也沒有出聲為朱祁鎮辯護,或者阻攔朱元璋他們對他的毆打。
    僅片刻功夫,場麵就像是緬北現場。
    朱祁鎮身上就青一塊紫一塊,到處都是紅色、青色的皮帶、衣架子印,眼淚和鼻涕口水橫飛,披頭散發,有些地方還破皮滲血了。
    整個人躺在地上,哭累了,隻剩下嗚嗚嗚聲音,模樣要多難堪有多難堪。
    按理來說,這麽毆打一個皇帝,對於皇權簡直是踐踏和羞辱,勢必會造成皇帝權威下跌。
    但要是毆打這個皇帝的是另外三個皇帝,同時還是他的父親,太爺爺和高祖爺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是執行家法,與朝堂無關。
    如此不僅不會造成皇帝權威下跌,甚至還會讓權威無限上漲。
    畢竟現在群臣們已經開始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的事情,要是幹不好,太祖爺、太宗爺、仁宗爺和先帝陛下可都在看著呢。
    “呼呼呼呼!”
    打了得有十多分鍾,朱瞻基就受不了了,他本來就虛,都快死了,去醫院把命吊回來,現在又劇烈運動,氣喘籲籲,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朕怎麽生出你這個孽障來。”
    正在這個時候,大門口有人喊道:“太後到。”
    緊接著一五十來歲的女子出現在殿外。
    群臣們都還跪在地上。
    朱瞻基抬眼看過去,略微一怔。
    門外的女子看到朱瞻基,也是愣在原地,張開嘴巴,不敢置信。
    “你是孫氏?”
    大朱棣皺起眉頭詢問。
    孫太後這才醒悟過來,忍不住說了句:“太宗陛下.”
    她是永樂八年進宮,當時才十歲,自然見過朱棣。
    “聽說朱祁鎮複辟是你應允的,既然來了,一起跪著吧。”
    大朱棣指著門口道:“給朕跪在那!”
    孫太後一愣,隨即看向朱瞻基,眼中閃爍淚花道:“陛下.臣妾”
    “皇爺爺讓你跪著你就跪著吧。”
    朱瞻基臉上露出掙紮的表情,但也僅僅片刻。
    他是寵愛孫氏,可一來孫氏如今年老,變化有些大。
    二來大朱棣的話,他哪裏敢不聽?
    “是”
    孫氏隻好老老實實地跪在一旁。
    她本來是聽說奉天殿有變,聽人說是太祖太宗來了,當時還以為哪個狂徒敢冒充太祖太宗,於是氣勢洶洶地過來想給兒子站場。
    結果到了地方一看,還真是太祖太宗,連她公公和丈夫都在,跟記憶裏的一模一樣,氣勢瞬間就沒了。
    何況眼下的形勢顯然已經不是她能夠左右。
    不僅滿朝文武,連外麵的衛士都聽從裏麵那群皇帝的指令,她根本翻不起什麽風浪。
    “哼!”
    朱元璋打得差不多了,把手中的電棍扔給朱雲峰,又坐回了位置上,俯瞰下方道:“朕此次臨凡,當撥亂反正,誰是內閣首輔?”
    陳循忙不迭站起來,走到殿中央位置拱手道:“太祖陛下,臣陳循現添為內閣首輔。”
    “你給朕草擬詔書,廢了朱祁鎮!”
    “是。”
    “太祖陛下.”
    直到此時,徐有貞終於鼓足勇氣站出來說道:“臣想問,正統皇帝若是被廢,何人能繼承大統?景泰皇帝病重,又無後,沂王殿下還年幼”
    “你是何人?”
    朱元璋眯起眼睛問道。
    “臣左副都禦史徐有貞。”
    “拉出去斬了。”
    “太祖陛下.”
    徐有貞駭然色變。
    他萬萬沒想到這就直接要開殺了?
    朱元璋卻懶得理會,揮揮手,立即就有衛士把徐有貞拉了出去。
    徐有貞猶自呐喊不迭,片刻後就有慘叫聲傳來。
    一時間奪門黨都戰戰兢兢不已。
    “擁立朱祁鎮者,都給朕殺了,這種愚蠢至極的皇帝,要了做甚麽。”
    朱元璋擺擺手。
    他其實也明白,朱祁鈺病重,子嗣也夭折了,等朱祁鈺一死,權力回到朱祁鎮手裏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在奪門之變前,於謙等人就已經準備上書,要求朱祁鈺再立朱見深為太子。
    這樣一來,朱祁鈺一死,朱見深才是皇帝。
    哪怕隻是個十歲的小皇帝,但正統與法理在朱見深手上,有於謙等人輔佐,就不會允許朱祁鎮插手權力,哪怕朱祁鎮插手了,影響力也會小很多。
    如此正常軌跡下,朱祁鎮就不至於再出現給瓦剌立廟,把抗擊蒙古的英雄妻女送給敵人,肆意殘殺北京保衛戰功臣等一係列騷操作。
    結果石亨等人利欲熏心,想著再次擁立朱祁鎮搞個從龍之功,於是趁著朱祁鈺病重發動政變,造成了後麵的連鎖反應。
    可以說石亨徐有貞等人的私心,才引起了後來朱祁鎮幹的那些錯事、蠢事!
    朱元璋深恨不已,自然殺之而後快。
    他可不是朱高熾。
    他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得知要死,石亨曹吉祥等人大驚失色,連忙跪地哭訴求饒。
    但可惜的是大勢已去,他們雖然也帶了不少衛士來,足足一百多人呢,現在要麽被控製住,要麽早早地叛變,根本沒有人支持他們。
    所以他們死得很快,也沒什麽痛苦,這可比朱祁鎮動則淩遲處死那些勸諫他,或彈劾他寵臣的臣子舒坦得多。
    很快朱祁鎮的奪門黨羽被肅清一空。
    不過問題還是沒解決。
    於謙此時已經被放開,他剛才冷眼旁觀了一係列發生的事情,對於諸多同僚以及朱祁鎮心已死。
    隻是他為人就是這樣,剛直忠臣,在朱元璋殺了一幹奪門黨羽後,站出來問道:“太祖陛下,臣也想問,何人能繼承大統,是該立沂王殿下嗎?”
    “嗬嗬。”
    朱元璋笑了笑,搖搖頭道:“朱見深以後是皇帝,但不是現在。如今大明風雨飄搖內憂外患,需要一個英明的君主。”
    “這”
    眾人驚訝不已。
    有人腦中靈光一閃,頓時跪下高呼道:“請太祖陛下臨朝!”
    周圍人都傻了,不自覺與那蠢貨離遠一點。
    太離譜了。
    拍馬屁也不是你這麽拍的。
    太祖陛下臨朝?
    虧你想得出來。
    你是真不看太祖陛下在位期間殺了多少朝臣?
    是什麽狗腦子讓你做出這個決定的?
    “朕事情多著呢,沒興趣來這兒,不過朕可以去洪熙元年。”
    朱元璋看向朱高熾道:“高熾,借你兒子一用可好?”
    朱高熾笑道:“瞻基也已經大了,是明事理的時候,來這一趟也挺好。”
    “嗯。”
    朱元璋點點頭。
    旁邊朱瞻基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父皇,這是?”
    “是皇爺爺從時間長河中把洪熙元年的你帶過來,曆史已經發生了,但皇爺爺卻能隨意於時間長河中改變曆史。”
    朱高熾解釋道:“不過已經發生的曆史無法改變,因而後續不會影響到未來,這樣便會出現兩個你,甚至無數個你,隻要皇爺爺願意,可以從上一秒的時間裏把上一秒的你帶來。”
    朱瞻基聽得瞠目結舌,他雖然去過現代治病,但由於接觸的時間太短,都不知道朱元璋到底什麽情況,隻知道小朱棣給他編造了一個修行界和仙界的故事。
    所以聽到朱元璋這麽厲害,眼中滿是震驚。
    周圍群臣更不用多說,紛紛以一種看神仙的眼神看著朱元璋,或者說,此時的朱元璋在他們心目當中,已經跟神仙沒什麽區別。
    唯有朱元璋含笑不語。
    不解釋。
    有些東西,隻要你不解釋,那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紗衣,在外人眼裏,你將高高在上,達到高不可攀的程度!
    而這,也是朱元璋想要的,唯有神化自己,才能掌握大明的所有一切,包括以後任意一個朝代的大明,未來即便王朝君主更迭,出現曆史變化,已經不再是他熟知的曆史。
    但那個大明依舊還是他的大明,不會有任何超脫他掌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