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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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陛下,龍體可無恙?”
“陛下,臣……”
卿大夫們一看梁錯醒了,一個個立刻開始表忠心,和梁錯昏迷之時簡直判若兩人。
梁錯高燒不退,麵色蒼白無力,沙啞的打斷他們的阿諛奉承,道:“都出去。”
“這……這……”卿大夫們你看我我看你。
梁錯冷聲道:“還要朕說第二遍麽?”
“敬諾!”卿大夫們紛紛退出路寢殿太室,因著他們都曾接觸過高燒不退的梁錯,所以今日誰也不能離開路寢殿,需等明日梁錯的疫病排查出來,這才能決定這些卿大夫的去留。
寺人引導者卿大夫們在路寢的偏殿下榻,一時間,彰顯天子地位的太室之中,隻剩下劉非與梁錯二人。
梁錯還躺在榻上,他的眼神微動,沙啞的道:“劉卿,你不怕麽?”
劉非自知梁錯在問甚麽,反問了一句:“怕?敢問陛下,臣需要懼怕甚麽?”
梁錯道:“疫病,此時朕發熱,你難道便不怕,朕害的是疫病,會將病氣過給你?”
劉非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淡淡的道:“陛下害的是甚麽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需要有人侍疾,既然陛下身邊沒有可以侍疾之人,那臣身為塚宰,自然當人不讓,無可推脫。”
劉非說得十足好聽,尤其梁錯正被病痛折磨,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自己害的並非疫病,隻是普通的發熱,因此梁錯聽到劉非這般說,心竅中陡然升起一股暖流,衝向四肢百骸。
劉非對上梁錯微微波動的眼神,他清楚的很,長得很好看,胸很大,腿很長的小奶狗,又被自己感動了。
劉非趁熱打鐵的道:“陛下嘴唇幹澀,想必是發熱口渴,臣侍奉陛下飲水。”
他將溫水倒在羽觴耳杯中,端到太室的軟榻前,梁錯側身撐起一些,就著劉非的手,飲了兩口溫水,溫暖順著喉嚨,一直蔓延至腹中,那種暖流又擴散開來。
“陛下小心,慢慢躺下。”劉非扶著他躺下來。
梁錯躺下來,劉非又來到盥洗的金盆麵前,倒了一些溫水,將布巾放進去浸濕,然後擰幹走回來,道:“陛下發熱出了許多汗,臣鬥膽,幫陛下擦拭。”
梁錯雙目凝視著劉非,點點頭,並沒有拒絕。
於是劉非坐在榻邊上,先是輕輕擦拭梁錯額角上的汗珠,然後是麵頰,高高的鼻梁,流暢的下頜,弧度完美的喉結,一直來到衣領的位置。
劉非伸手一勾,將梁錯的衣領與衣帶解開,昏黃的燭火為梁錯的肌肉鍍上一層柔光,暗昧又旖旎。晶瑩的汗珠形成了一層濕潤的水霧,便覆在隨著吐息不斷起伏的胸腹肌肉之上。
劉非麵色鎮定冷靜,甚至眼神平靜的猶如死水,內心卻感歎著,肌肉好多,真羨慕……
劉非伸出手,用濕潤的布巾,勾勒著肌肉的線條,一點點為梁錯擦拭,不知是不是劉非的錯覺,每次布巾輕輕接觸到梁錯的肌膚,梁錯的肌肉都會瞬間收緊,變得無比堅硬,仿佛鐵塊一般,收緊的肌肉更加野性,充斥著力度的美感。
“夠了。”
啪!
梁錯的嗓音沙啞,一把扣住劉非的手腕,阻止道:“不必擦汗了。”
劉非正好也擦拭的差不多,他本就是做做樣子,令梁錯感動罷了,於是給梁錯係好衣帶,蓋上錦被。
太室中一時寂靜無聲,梁錯也不知是不是睡了,過了良久良久,梁錯突然開口,道:“從未有人這般照顧過朕。”
劉非微微挑眉,這正是自己要的結果,梁錯越是感動,自己的相位便越是穩固。
梁錯幽幽的道:“昔日裏……兄長和兄嫂待朕極好,都說長兄如父,兄長大了朕許多,君父忙於政務之時,都是兄長與兄嫂照料於朕,然……”
劉非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聽著,都說生病的男人最為脆弱,此時此刻的梁錯,興許也是這般,因此他開始對劉非吐露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
梁錯並非是獨子,大梁的先皇有許多兒子,但是相繼病死好幾個,長子也就是梁錯口中的兄長,年紀比梁錯大了許多,也是眾多皇子之中最優異的一個,仁義寬闊,乃任君之相。
先皇駕崩之時,老宰相本想挾持長皇子即位,讓眾望所歸的長皇子成為他的提倡傀儡,但長皇子寧死不屈,老宰相為了更好的控製整個大梁,於是放棄了長皇子,選擇了梁錯。
梁錯的眼神深沉而空洞,仿佛在回憶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道:“大哥是死在朕麵前的,被那個畜生的親衛刺了十二刀!連同我的兄嫂亦不放過……那時候朕就在心竅裏暗暗的發誓,有朝一日,朕會殺了那個老畜生,不,殺了他太便宜了,朕要讓他死的痛苦,死無全屍!!”
梁錯的眼珠通紅,布滿血絲,突然笑起來,道:“那個畜生殺死了我的大哥與兄嫂,還要嫁禍給朕,說是朕為了爭權奪位,殺死了自己的哥哥與嫂子,好啊……全天下的人都信了。”
“從那之後……”梁錯抬起眼皮,看向劉非,道:“朕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親近之人。”
劉非是個心盲症患者,幾乎無法產生任何聯想,別人看小說聽故事,腦海中或多或少會出現“畫麵感”,而劉非的腦海中一片漆黑,這也令他無法與旁人產生共鳴。
劉非不知,兄長和兄嫂死在自己麵前是甚麽樣的感受,但他能看到梁錯通紅的眼目,還有額角微微顫抖的青筋。
劉非道:“陛下的身邊,也不是完全無人,起碼還有屠將軍,不是麽?”
“屠懷信?”梁錯冷笑一聲,道:“自從朕知曉屠懷佳是南趙細作之後,便也不再完全信任屠懷信,朕知曉,早晚有一日,屠懷信會為了他的寶貝弟弟忤逆於朕。”
劉非卻搖頭,道:“陛下不完全信任屠將軍,並非當真不信任屠將軍。”
劉非仿佛在說甚麽繞口令,十足的拗口難懂。
梁錯聽了卻是一愣,眯起眼目看向劉非。
劉非繼續道:“陛下的信任雖是榮寵,亦是雙刃劍,陛下是怕兄長與兄嫂之事重演,才會故意與屠將軍保持隔閡,其實並非當真不信任屠將軍,這是對屠將軍的一種保護。”
梁錯看向劉非的眼神,更加詫異,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開口,劉非又道:“陛下之於屠將軍,恩情深重,不像臣,臣這樣的寵臣,才是陛下真正的擋箭牌,不是麽?”
梁錯殺死老宰相之後,小說中的倒貼賤受因為拍馬屁即位太宰一職,實打實是個奸臣,但梁錯非但沒有擼掉他的官職,甚至讓倒貼賤受一路榮寵,高官厚祿無人能及。
若是一般人看在眼中,怕是以為梁錯寵信極了這個太宰,然劉非心竅中清楚,梁錯需要一個擋箭牌,而這個擋箭牌,便是事事出風頭,看起來風光無限的……“自己”。
梁錯一愣,沒想到劉非如此通透,自己的心思完全被看的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一時間,梁錯的心竅中陡然升起一股罪惡感,朕一病倒,那些子自稱老梁人的卿大夫們恨不能躲得遠遠兒的,唯獨這個朕以為的奸佞,願意守在朕的榻邊,並不畏懼疫病的危險。
梁錯抬起手來,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劉非的手背上,因著還在發熱的緣故,梁錯的掌心炙熱無比,仿佛一塊灼燒的炭火。
梁錯握著劉非纖細的手掌,微微蹙眉,麵色十足鄭重的道:“劉非,從今往後,你便是朕的交心之人。”
“謝陛下錯愛。”劉非垂下眼目,微微挑了挑唇角,生病的小奶狗好像很好拿捏。
梁錯還在發熱,渾渾噩噩的與劉非說了一些交心話,很快便睡了過去,睡下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日裏的狠戾陰鷙,麵容安逸又平靜,透露著年輕的俊美。
劉非伸手支著額角,欣賞著梁錯俊美的睡顏,微微起伏的胸肌,看著看著,很快也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醫士進入太室為梁錯請脈。
“陛下退熱了!”醫士驚喜的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退熱了,臉麵也未有生瘡潰爛,不是疫病!不是疫病!”
劉非一早便知曉不是疫病,因此並不驚訝,梁錯聽罷,便算是他見過大風大浪,也狠狠鬆了一口氣,道:“既不是疫病,便將路寢之中的臣工遣散了罷。”
“是是,”醫士道:“臣這便去。”
醫士們歡天喜地的離開,劉非拱手道:“陛下既已不需要侍疾,臣先告退了。”
“且慢。”梁錯拉住劉非,沒有讓他離開,稍微一用力,劉非一聲輕呼,竟直接撞在了梁錯的懷中。
梁錯伸手摟住劉非纖細的腰肢,隔著天官太宰的金絲官袍,曖昧的輕輕揉捏,感受著劉非不可抑製的顫栗,輕笑道:“劉卿昨日侍疾辛苦了,那麽今日……便來侍寢罷。”
“唔!”劉非被他捏的渾身打顫,一股食髓知味隔靴搔癢的麻癢席卷而來,他努力的用雙手抵住梁錯的胸口,後退兩步拉開距離,冷淡的道:“陛下請自重。”
梁錯一愣,奇怪的道:“為何拒絕於朕?昨日你不顧安危,為朕侍疾,難道不是愛慕於朕?”
劉非這般做法,完全是為了穩固相位,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加之他還在預示之夢中看到,梁錯會與北燕聯姻,迎娶北燕國女,更加打定主意,隻與梁錯保持純潔的君臣幹係。
劉非拱手道:“臣原為陛下侍疾,完全是出於臣子之心,絕無二意,還請陛下明鑒。”
梁錯:“……”朕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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