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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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01
冰鎮過的酒是冷的,但入喉後卻會泛起灼熱。
伸手觸碰他杯盞時也能感受到他手指在上麵留下的餘熱,這份餘熱還沒被冰塊所侵蝕,絲絲扣扣繚繞到心中。
在顧白說了那句話後屋子裏久久的沉默,但隻是沉默,卻並不安靜。
他們所有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目光落在彼此身上時仿佛都有了重量。
在那之後秦子亭的第一句話是:“顧總,這種時候你希望我用什麽角色麵對你?”
聽了秦子亭的這句話顧白微愣了一下,不得不說扮演某個角色來進行這樣曖昧互動的提議還挺有誘惑力的,仿佛是什麽奇怪的p一樣,話說如果這樣的關係進行下去,那豈不是以後會玩兒的很花什麽的……一瞬間顧白幾乎有點蠢蠢欲動,這玩意兒也太考驗人性了。
但顧白還是努力真誠了一把:“為什麽不用你本人的人設?或許有時候我想要和你玩兒些花的……等等這話好像有些奇怪,但你意會一下。”顧白知道自己緊張時有話癆的習慣,所以現在自己是緊張著的嗎?他蜷縮起手指,卻發現指尖剛剛在杯盞邊緣處按的時間太久了,冰塊冷得砭骨。“……所以還是用你本人的狀態吧。”
秦子亭低頭看著顧白的手,他將酒杯從顧白手中拿走,他身後的電視屏幕一明一滅,無聲的光也在他黑色的眼眸裏一明一滅。
這樣的秦子亭看上去仿佛多了一些侵略性。
他回答顧白問題的聲音很清晰:
“因為用我自己狀態的話,我會失控。”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極慢,聲音壓得很低。
聽到這話後顧白誕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一定是酒勁上來了,他想。
他現在非常明確自己想要什麽,於是他說:“這正是我想要的。”
他頓了頓,說道:“是,我想看到你失控的樣子。”
顧白說完這話後秦子亭突然站了起來,他的手臂伸向顧白,拿到了顧白身側沙發上閑置的遙控器。他背對著電視用遙控器將電視關掉的這個過程中,他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顧白本人。
電視屏幕關掉後光線如同流沙一般從房間裏溜走了。
此時能看到的隻有彼此眼中的光。
而那光摻雜了太多東西。
02
顧白神清氣爽地坐在會議室裏,敲著桌子準備開會。
今天開會的內容是處理《來自星空的信》下映後的各種問題。
一般電影即使下映後也可以通過網絡電影,周邊這些撈撈錢、回回血,但銀河傳媒的電影沒有這個收入,因為顧白此前就宣布過會銀河傳媒會將所有電影的網絡版權都捐出去,銀河慈善基金會就應運而生了。
所以這次會議上林澤南也在場。
銀河傳媒的電影下院線後,整個銀河集團最忙的就是林澤南了。他需要負責把大筆資金安全地轉入慈善基金會,並做出各種必要的安排。每天他都要處理一堆複雜的文件,與各種公益組織進行接觸,和當地政府對接,還要監督這些資金如何被合理地使用。他的日程表上擠滿了各種會議,從審查預算報告,到討論資金使用計劃,每一項工作他都得關注,真的忙成個陀螺。
銀河慈善基金會規模很大,維持正常運行就需要消耗很多金錢。
在顧白的授意下,銀河慈善基金會日常運行並不依賴慈善款項,消耗是的總部撥過來的錢。
近年來,很多民間的慈善基金會的信譽都受到了考驗,一些民間慈善基金會存在著資金管理不透明、濫用捐款、效率低下等問題,這些問題銀發了公眾對他們是否能合理使用捐款的疑慮。這些原因的產生多種多樣,有些是因為‘壞人’的存在,還有一些是因為管理不善、規劃不當等。想要解決這些問題,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林澤南非常積極地應對這些,他高薪聘用了高效團隊,接著又將包括收入、支出、管理費用、項目在內的財務報告進行公開,另外,他還請來了第三方進行驗證。這些措施大大提高了基金會財務的透明度,也贏得了公眾的信任。
另外,林澤南還積極與公眾進行溝通,定期召開新聞發布會接受問詢,舉辦各種公開活動,和社會媒體對話,讓公眾了解他們的工作成果。
林澤南對工作熱情,一是因為他對慈善事業的熱愛,二是因為他非常感激顧白對他的賞識和信任,他在宏達傳媒本來隻是個新人,但顧白讓他成為了業內出名的電影監製,接著顧白還將這麽大一個慈善基金會交給他掌管。這種種恩情,讓林澤南有了更大的動力去處理好銀河慈善基金會的每一項工作。
在這種情況下,銀河慈善基金會在民間的信譽就可想而知了。在所有的民間捐款機構中,民眾更喜歡給銀河慈善基金會捐款,因為在它的app上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資金流到了哪裏,而且實時動態更新的非常勤快——是的,顧白讓銀河慈善基金會專門做了個app,設計精良,用戶界麵友好,這樣一來銀河慈善基金會日常運營就會花掉顧白的更多錢了。
銀河慈善基金會能做到這種地步,讓公眾生出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他們意識到:既然銀河慈善基金會能這樣,那為什麽其他慈善基金會不能效仿銀河呢?直接抄作業唄。於是公眾就對其他慈善基金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在公眾的壓力下,一些慈善基金會發布反思聲明回應公眾。其中有些民間基金會坦誠說他們的人力和財力有限,無法達到銀河慈善基金會的水平,但他們承諾將盡可能地提高透明度,讓大眾了解他們的運作情況。
下麵有網友就問了:“為什麽銀河慈善基金會能做到你們做不到?”
於是他們的工作人員就開始解釋:
“銀河慈善基金會的成功,得益於他們的背景和資源。作為一家大型企業,銀河傳媒為自己的慈善基金會提供了強大的資金支持。這使得他們有能力開發出高質量的app,提供快速的服務,以及實施更多的慈善項目。我們非常敬佩他們的成就,並希望能夠學習他們的經驗和做法。”
這是說的比較委婉的,有一些慈善組織甚至稱讚到吹捧的地步,擺出一種‘不是我不行,是銀河慈善基金會太行了導致我比不上,你讓我和它一樣就是在為難我’的架勢。這些自然被罵了。
而站在銀河慈善基金會這邊,其他民間組織的解釋,讓群眾更加明白銀河傳媒為慈善事業付出了多少。
這些是現在的顧白還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即使注意到了,他也隻能任由這個發展下去。
他現在想的是,雖然搞慈善會有一些對他來說的負麵加成,但銀河慈善基金會能源源不斷的燒錢,而且也能實實在在幫助到他人,這真的是太快樂了。
林澤南拿著報表匯報了一堆內容,會議上一一審核批示過後,就開始進入下一項議題——
下一部電影拍什麽。
顧白決定集思廣益,想著和大家一起討論。
他首先提出一個問題:
“龍國電影類型中,目前來說,票房潛力最高的電影類型有哪些?”
單翰墨信手拈來:“喜劇片,曆史片,劇情片,動作片,青春片。
話說顧總,對這個排名有沒有什麽頭緒啊?”他揶揄地說道。
顧白翻白眼:“別陰陽怪氣的。”
單翰墨大吃一驚:“我以為我是在誇你?”
顧白:“我這人經不住誇。”
單翰墨:“好吧……”
單翰墨這樣說當然是有原因的。
曆史片這些年的興起是路關導演和顧白一起帶來的,誇張點說,他們二人的合作在曆史電影領域引起了一場變革。
在《江山社稷》中,路關導演找到了一種平衡藝術和商業的方法,將曆史電影的厚重和觀眾的喜好緊密結合,保證了曆史電影的質量的同時也拓寬了其市場。
他倆的成功引領了這些年龍國曆史電影的新浪潮,許多導演受到路關導演的經驗的啟發,開始嚐試在曆史電影和電視劇中尋找藝術與商業的平衡,畢竟龍國不缺會拍曆史的導演。這種趨勢不僅推動了曆史電影領域的發展,也吸引了更多的觀眾對曆史電影產生了興趣。
其中就不得不提和顧白目前‘關係很好’的秦子亭了。
秦子亭五官英挺,相貌很適合拍古裝戲,在這波曆史電影風潮中他塑造了不少經典角色,收獲了不少名聲和榮譽。
另一邊,青春片的市場則是由封肅導演打開的,當時《青春之歌》的成功又湧現了一批寫實青春電影,這類電影雖然沒有大爆,但也總能賺到錢,其中大學生是觀影主力軍。
總的來說目前賣座的幾種電影類型中,居然有兩種類型與顧白有關。
所以單翰墨才會揶揄地問顧白,卻沒想到顧白這人經不得誇,在顧白看來,誇他就和罵他似的。
“這些電影類型我們基本上都嚐試過了。”顧白揮了揮手:“這些電影類型都讓我們賺到了錢,接下來我想嚐試新的類型,我是說,嗯,開拓新的市場。”
林澤南問道:“顧總想拍文藝片嗎?”
“不。”顧白也想過拍文藝片,但此前的接連失誤讓他覺得即使他給導演說你就拍一個人蹲在那裏,劇組也能給他整出個《等待戈多》來。“有沒有什麽目前幾乎沒有市場的電影類型?”
行政總監井盛舉手:“顧總說的是紀錄片嗎?”
顧白聽了井盛的話後微微點頭,“我很久之前就有拍紀錄片的想法了,我覺得現在是時候去實施它了。”
記錄片的成本可能會很高,但票房總是很低,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大家對此有什麽想法嗎?”顧白慎重其事地問道。
他以為大家會反對他,畢竟這個選擇對於公司的效益來說非常糟糕。
但沒想到大家沒提任何反對意見,反而興致勃勃地發問:
“顧總打算拍什麽紀錄片?”
“顧總總算要拍紀錄片了。”
大家看上去好像早有預料似的,這讓顧白有點驚訝。
顧白:“你們不意外嗎?”
“顧總一直以來都很注重經濟效益之外的東西,拍記錄片是正常事情。”助理黎如雲說道。
顧白:倒忘了自己一直折騰,導致大家對他有一些抗性了。
顧白:“大家談一談紀錄片的盈利問題吧,暢所欲言。”
於是員工們就開始嘰裏呱啦討論了。
從他們的交談中,顧白得知紀錄片一開始的票房可能會很低,但是它們通常有不同於其他類型電影的長期收益。比如在電視、網絡或教育機構等地方反複播放,從而獲得一個持續的收入。
那沒有問題啊,反正自己已經把網絡版權都捐出去了。
【宿主,紀錄片禁止全部捐獻網絡版權費用。】
係統的提示聲響起。
好吧,即使不能全部捐獻,但自己可以後期好好把控啊。
顧白心裏盤算了一下,感覺問題不大。
接著顧白讓他們開始討論紀錄片的類型了,旁聽了一會兒後,顧白做了決定。
“那就拍非遺文化主題的紀錄片吧,找個導演……”他說了一半後想了想,“聯係一下趙溫綸導演?”
顧白這次想要兩部電影一起拍,按照係統要求,這就得和過去和他合作過的導演再次合作了。
助理戚朔立刻應了。
如今這些事已經都交給他了,黎如雲負責的是更複雜的事務。
“給他報酬開的高一些,畢竟是紀錄片。”顧白補充了一句。
趙溫綸導演是宏達傳媒那邊的簽約導演,他擅長拍正劇,自出道以來他就沒拍過小成本電影,在顧白看來,趙溫綸導演雖然有票房不錯這個缺點,但優點是很會花錢。
顧白曾經和他合作過《法不容情》,那部電影一開始虧錢了,但後來因為同行太爛意外賺錢,所以顧白對趙溫綸導演一直印象不錯。
“如果可以的話,拍一係列紀錄片,問他有沒有長期合作的興趣。”顧白繼續說。
至於後續收入問題,顧白相信在自己的時刻把控下問題不大。
一般來說即使某部紀錄片很火,但大家可能說是‘馬了馬了’接著將它扔到收藏夾裏吃灰。
在這種情況下,顧白和視頻網那邊說好,免費播放時長達20分鍾,肯定很多人沒看到20分鍾就跑了。
03
和趙溫綸導演的接觸進行得非常順利。
趙溫綸導演是千萬級別片酬的導演,但聽說顧白要拍大預算的非遺紀錄片後,他認為這個項目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了個人的收益,所以他願意自降片酬。但顧白不會降低他的導演費了,這讓趙溫綸導演非常感動。
兩人在趙溫綸導演喜歡的一家參觀界麵。
趙溫綸導演給顧白推薦了自己的最愛,牛蛙。
顧白其實很少吃牛蛙這類玩意兒,但在趙溫綸導演的一再安利下他想著就當是冒險了,自己當年吃的燒烤店還被查出用老鼠肉了呢,就連老鼠肉也疑似吃過,牛蛙算個啥。……雖然這個安慰非常嚇人就是了。
放下心裏的顧忌後,顧白舉起了筷子。
趙溫綸導演要了一盤烤牛蛙和一盤鹵牛蛙,顧白先嚐了一口鹵牛蛙,肉質比他想象得要鮮嫩的多,咬下去後感覺醬汁深度浸潤在每一絲肉纖維中,一口咬下去讓他感受到了滿滿的鮮香,那種口感上的層次感很妙。
接著他又吃了一塊孜然配料的烤牛蛙,任何肉被這樣炮製出來都有著無窮風味,牛蛙也不例外。和鹵牛蛙不同,孜然烤牛蛙讓顧白的味蕾被一種全新的感覺吸引,那獨特的孜然香氣與牛蛙本身的鮮嫩相互交織,又香又辣的味道在嘴裏爆發出來時,能帶來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謔。味道很不錯啊。
“不錯吧!”趙溫綸導演看到顧白的表情,他洋洋得意地說道。
顧白:“不錯不錯。”
趙溫綸導演:“下次請你吃炸螞蚱!”
顧白:“厄,那個就不用了……”
趙溫綸:“沒事沒事,很好吃的。”
顧白:“我們還是聊紀錄片的事情吧。”
趙溫綸導演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顧白默默擦汗,然後開始和趙溫綸導演交流了。
顧白向他闡述了自己的要求:“別拍的太正式厚重,最好和現代流行文化相結合,別擔心不倫不類,大膽嚐試就好。”
或者說顧白要的就是不倫不類的效果,這樣一來紀錄片肯定有爭議,這樣一定程度能防止再出現《南柯一夢》那樣官方組織著去一起看電影刷票房的現象了。顧白感覺自己考慮得很全麵。
趙溫綸導演明顯被這個提議弄得有些為難,他是一個傳統的導演,他的電影總是以其正規嚴謹而聞名。對於現代流行文化他並不熟悉,甚至說十分生疏。他坦白道:“我可能——不,我不太擅長這樣的拍攝方式。”
“沒關係。”顧白說,“趙導按照這個方向做就行,這是我的唯一要求。”接著顧白想了想,“實在不行的話不這麽做也行。”
趙溫綸導演陷入了糾結和思索,也忘了和顧白安利他的炸螞蚱了。
04
紀錄片的事就這樣安排出去了。
顧白緊接著開始部署第二部電影。
他已經想好了第二部電影的主題,再拍一部恐怖片。
但這次他不要像《別墅鬼影實錄》那樣拍小成本的恐怖片了,要拍大成本的、一堆特效的恐怖片。
恐怖片在龍國電影中天花板不夠高,與西方觀眾相比,龍國觀眾對恐怖片的接受度要低一些。大部分龍國觀眾更傾向於看喜劇、動作片這類型的電影。盡管恐怖片愛好者還是有的,但他們的數量可能不足以使恐怖片在票房上取得商業意義上的大成功。
此前《別墅鬼影實錄》的投資還是太低了,如果換做一個更高投資的恐怖片的話,那就問題不大了!
顧白做出這個決定後,準備先從導演入手。
顧白讓助理戚朔送來資料,翻看這些年上映的龍國恐怖片資料。
在《別墅鬼影實錄》的成功後,龍國恐怖片稍微崛起了一下,那段時間有一些充滿了嚇人創意的精彩恐怖片上映,引發了觀眾對國產恐怖片的熱情。
但是,隨著一些粗製濫造的恐怖片在市場上泛濫,觀眾對恐怖片的期待就逐漸降低了。這些恐怖片缺乏精細的製作和深入的劇情,隻是簡單地依賴尖叫和低劣的驚嚇場麵來宣稱自己是個恐怖片,這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龍國恐怖片的聲譽。
這可謂是天時。
此前提到,恐怖片在龍國本身有天花板。
這可謂是地利。
銀河傳媒的大部分能人異士(?)都去和趙溫綸導演一起拍紀錄片了。
這可謂是人和。
在這種情況下,顧白覺得這部電影肯定虧——哦不是,話還是別說的這麽太滿——這部電影虧錢的概率比較大的。
一部成功電影的要素是什麽?
連貫的、有邏輯的劇情,演員精彩的演技,精良的製作。
顧白決定這次自己嚐試全麵把控電影試試。
顧白在近些年翻看的恐怖片中找了個反響都很爛的片子,電影名叫《奪命鈴聲》,他拉著助理戚朔一起開看。
看了一會兒戚朔整個人傻眼了。
《奪命鈴聲》是個校園恐怖電影,大致劇情如下:男二和女一是情侶,女一和男一合租,男一喜歡上了女一,聽到女一每次和男二煲電話粥就會很心痛。
於是男一做出一個決定:在女一每次接到電話時都驚嚇她!這樣一來女一就害怕和男朋友打電話從而和男二分手了!然後也會因為過於害怕來對他投懷送抱!
戚朔看到這個劇情時整個人都傻了,他第一次被一個恐怖片嚇成這樣。他是鄉下人弄不懂這邏輯,現在城市人都這麽玩兒的嗎?聽說這個電影還盈利了?好吧他是行外人,行內人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反正最後一番故弄玄虛後男一被他自己裝鬼時招來的鬼給嚇死了,這裏還來了一段雞湯:當你想裝鬼嚇人的時候,你可能已經被真正的鬼盯上了。
最後女一和男二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他們親熱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
然後就沒了。
導演貌似想弄一個意猶未盡的氛圍,但全篇那糟糕的剪輯,爛到家的特效,虛假的演技,全篇的驚悚氛圍全靠演員鬼嚎,看的戚朔是坐立難安,對最後那個‘意猶未盡的恐怖’毫無感覺。
看一部電影,看到字幕滾動是對電影的尊重。但看這部電影,看到中途離席是對自己的尊重。
戚朔想到。
但在他身邊的顧白看的卻非常認真。
他看電影時一直在思索著:這麽好的片子怎麽自己就拍不出來呢?
自己正是需要這樣的片子啊!
當然,顧白還記得葉泰初的教訓,當時找葉泰初的電影看的時候,葉泰初後期的搞笑片的確不行,但他忘了葉泰初也是拍過叫座電影的。
所以顧白拉著助理戚朔將這個叫盧嘉平導演的三個恐怖片都看了個遍。
熟悉的配方,生硬的邏輯,糟糕的製作。
戚朔看的是麵色慘白。
而顧白則頻頻點頭。
雖然這三個恐怖片都有一些盈利,但那是借了恐怖片當時的風潮,再加上投資太低了所以才盈利的。
這個導演不錯,很有潛力。顧白做出了判斷。
接下來顧白帶著戚朔又將近些年恐怖片的刷了幾天,很多恐怖片都很爛,但顧白看得出某些恐怖片的導演是有想法的,但囿於經費所以拍成了賣家秀和買家秀的區別。
這些有想法的導演肯定不能用,最好的還是拍攝《奪命鈴聲》的盧嘉平導演。
那麽,就他了。
“聯係一下盧嘉平導演,問他有沒有興趣和銀河傳媒合作,拍恐怖片。”
顧白和係統簡單溝通了一下,說道:
“目前這邊的預算十億,再拉點投資,湊十五億。”
戚朔:“……啊?!”
剛被爛片轟炸得精神恍惚的戚朔,再次陷入了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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