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郎君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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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 田伯是侯府幾十年的老人,先老侯爺在世時他便到了侯府。
論資排輩,孫氏不如他。
孫氏心有不滿卻無可奈何。
她又說了番話以示拉攏,同時也暗戳戳表示田伯若不聽話的壞處。
一番恩威並施,田伯隻得先咬牙應下。
顯然,孫氏不會舍棄薑挽手裏的鋪麵。
上京街上一間鋪麵價值萬兩,若是地段好的,一季度盈利或能有上千兩!
這樣的肥肉,吃不到她如何甘心?
不過薑瑤的話也提醒了她。
鋪麵固然重要,可也得顧著些外人的看法。
既想名利雙收,隻得徐徐圖之。
薑挽對暖玉閣之事並不知情,孫氏沒來找茬她也挺意外。
那就好,她就喜歡平淡無瀾的日子,最好什麽都不好發生。
某種程度上,她也算得償所願了。
接下來兩日薑挽過得格外閑適。
白日雲桑推著她在院裏賞雪煮茶,夜裏錦棠陪她在書房翻閱書畫。
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壓根沒時間出門。
直到第三日早上,雲桑忍不住提醒她:“小姐是不是忘了什麽人。”
“什麽人?”
“醫館裏躺著,半死不活那個。”
薑挽嘴角一抽。
雖然沒說錯,但這形容是不是糙了些?
“你沒發現?”
薑挽神神秘秘:“這兩日早晚用膳,信鴿是不是在廊下撲騰?”
雲桑思索,還真是,她隻當那鴿子無聊自娛自樂。
現下她悟了:“長鬆每日早晚都給小姐傳消息。”
難怪,難怪薑挽一臉淡定。
雲桑倏然意識到她們剛用過早膳,她安耐不住雀躍想證實一下。
她捏著裙角跑到廊下,沒多久,一臉失望的回來。
雲桑喪氣:“可沒見信鴿啊。”
長鬆今日睡過頭了?還是醫館那有不好的消息?
可長鬆向來守時,他追隨世子在軍營待過的,此事又是薑挽千叮萬囑的,他如何不放在心上?
莫非,真是那陸家郎君出了事……
薑挽開導她:“凡事往好處想,長鬆不是打更人,身上也沒有沙漏,哪能分秒不差?”
“遲了一時半刻相當正常,老馬還有失蹄呢,別太著急上火。”
話是這麽說,可雲桑總記得某些不大好的事。
薑挽困惑:“什麽事?”
雲桑眼神閃爍,“有些話,我說了怕對長鬆不大好。”
薑挽不信,非要問個清楚。
雲桑隻好慢吞吞開口:“那日離開醫館前,小姐對長鬆說的,若陸郎君出事便要拿他問罪。”
她補充:“奴婢有些好奇,軍法處置是怎麽個處置?打板子?”
她不死心:“三十還是五十?打完長鬆還能下地嗎?”
不等她唏噓,隻覺身後傳來陣陣寒意。
一扭頭,一雙眸子正死死盯著她。
那眼神,好似剛從千年寒窖裏出來撈出來的。
雲桑寒毛直立,不誇張的說這是她目前離見太奶最近的一次。
“嗬,原來你這麽記掛我。”
長衫風塵仆仆一臉倦態,眼神卻如鷹隼犀利有神。
連薑挽瞧著都有一瞬慌神。
薑挽湊近雲桑,小聲勸導:“下回說人是非記得注意環境,說壞話得避著點人。”
雲桑:???
天大的冤枉!
軍法處置不是她提的!她沒搬弄是非!更沒說人壞話!
她完全是出於對同僚的關心才多嘴問了句,好嗎?
雲桑硬著頭皮衝長鬆笑,“長鬆哥,我想我們有些誤會——”
長鬆白了她一眼,沒理,繞過她徑直走到薑挽麵前。
薑挽隱隱不安:“可有不妥?”
長鬆搖頭,“屬下有好消息同小姐稟報。”
一聽好消息,雲桑眸子一亮湊上來。
“郎君他醒了。”
薑挽清晰感受到自己心髒撲通撲通跳得激烈。
攏共等了四日,終於等到了。
長鬆露出笑意:“多虧了小姐的方子。”
“賈郎中起初心存疑慮,可又束手無策,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不料郎君服下湯藥後夜裏就起了藥效,賈郎中如今可佩服您。”
賈郎中?賈老頭?
雲桑發覺長鬆態度轉變,他不光把薑挽和賈老頭同論,還改了稱呼。
“賈老頭做了什麽玄乎事?你把稱呼都改了。”
她記得當初薑挽問起賈老頭下落,長鬆一臉嫌棄不願多提。
長鬆原有些生氣不想理她,可瞧見薑挽也十分好奇的模樣,那是得好好說說。
“這事原是我不對,我合該同賈郎中道歉並為他正名。”
長鬆清了清嗓子,眼裏透出一股糾結,“賈郎中並非自誇,他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他真有銀針絕技。”
雲桑:!!!
她和薑挽麵麵相覷。
不是,她當時就隨口一說,趕鴨子上架靈光一閃隨口胡謅的,竟讓她謅對了?
許是錯覺,她感覺薑挽看她的眼神變了,仿佛在透過她看什麽怪東西。
雲桑:“怎麽個絕法呢?”
據長鬆所說,陸淮舟因昏迷太久又在雪地裏有些凍傷,他是喝不進藥的,喂多少吐多少。
千辛萬苦求來的藥卻派不上用,長鬆心裏別提多愁。
此時賈老頭鎮定自若主動請纓,稱其有獨家針法可通人筋脈,他仔細觀察陸淮舟情況,篤定自己針法絕對有效。
在無其他選擇下長鬆隻好信他。
賈老頭掏出針包在長鬆眼前晃悠,燈火下一百零八根銀針格外惹眼。
隻見賈老頭唰唰抽出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在火上炙烤,接著一根接一根刺入陸淮舟頸間某些穴位,撚轉過後一一拔出,動作又快又準,整套流程堪稱行雲流水。
然後……然後長鬆就看見被銀針紮過之處湧出一滴滴血珠,氣得他差點動手揍人。
賈老頭卻聲稱自己沒捅婁子,他讓長鬆試著喂藥,後者半信半疑,結果還真喂下去了。
從那時起,長鬆便對賈老頭刮目相看。
雲桑聽得一愣一愣,那是真神乎。
薑挽眼裏透著欽佩,她想問泊蘭仙子的事,可長鬆一個哈欠岔開了。
長鬆累狠了,沒聽到她問話。
他正要回去休整,可沒走兩步又掉頭回來。
長鬆麵露難色,“還有件事,屬下忘了同小姐說。”
他躊躇著:“郎君醒後賈郎中替他檢查,發現他身子不大好。”
“是……身上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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