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一大早是被馮南的電話吵醒的。
    “我去，馮哥，你啥情況，六點半給我打電話？！”
    路晨是有起床氣的。
    沒想到對麵，馮南的聲音，幾乎是咆哮著過來的。
    “路晨，我的路爹啊，你快看看啊，昨天四首歌一夜之間，有三首殺進網Q月度會員榜了，我尼瑪，趙總人都快興奮炸了！火了！徹底火了！下個月衝第一！我看這次真能成！你特麽太牛逼了！快，來公司，讓我親你一口！不，親兩口！！”
    電話那頭的馮南，激動得語無倫次。
    “快來，公司等你！”
    掛斷電話。
    路晨也精神了。
    “不會吧，一夜之間殺入月榜了？！”
    他趕緊打開網Q音樂。
    之前說了，作為國內最大的線上音樂平台，沒有之一。
    網Q音樂的榜單含金量，奇高。
    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左右一段時間的流行音樂風向。
    而一首能上網Q音樂月度榜單的歌，更有專屬的解鎖成就。
    在獲得更大曝光的同時。
    也能極大得增加歌曲的商業價值。
    同時，由於網Q音樂，是傳統的會員製。
    每首歌可以根據每月的會員池，按照熱度，獲得相應版權報酬。
    能入榜單的歌曲，隻要能維持七天。
    哪怕墊底，單月的版權費用，保底在一百萬左右。
    如果能在榜一呆超過一個月。
    至少也在八百萬到一千萬這區間。
    回報驚人！
    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歌手，首選平台會是網Q音樂。
    在這裏，一首歌，一夜暴富，還真不是夢！
    路晨之前的歌曲，最好一次排名，也就在第十一。
    呆了半個月。
    賺了四百萬左右。
    別說榜一！
    前十名都未曾染指。
    那是真正圈內一線頂級巨星的自留地。
    路晨現在的咖位。
    嚴格來說，應該是準一線靠下一點。
    比一線要低不少。
    但比二線又要高許多。
    這次的新歌，一夜之間能衝上月度榜單。
    也難怪馮南和趙玲激動成這樣。
    月榜一共三十名。
    路晨從上往下翻。
    第19名：《擱淺》
    第23名：《斷了的弦》
    第29名：《懸溺》
    打開完整排行榜。
    第33名：《月光》
    第35名：《暗號》
    第48名：《難念的經》
    這眼下已經月底，如果下個自然月的話……
    《月光》和《暗號》應該也能殺進前三十。
    隻可惜被擠下去的那幾位兄弟……
    上了月榜和下了月榜。
    完全兩碼事。
    月榜本身就有很強的熱度加持。
    換言之，強的會越來越強。
    弱的會越來越弱。
    引發的後續收入，就會明顯下降。
    這下降可不是幾萬塊的區別。
    至少是幾十萬的區別。
    “抱歉了！”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路晨估計，這三位今天得罵娘……
    “不過奇怪，《暗號》的熱度，居然不如《懸溺》？”
    仔細想想，倒也恍然。
    雖然整體質量上，《懸溺》不如《暗號》。
    但在短視頻平台，《懸溺》的傳播度，可比《擱淺》還高出不少。
    畢竟“《懸溺》一響，純愛登場”的梗，也不是開玩笑的。
    “看來還是情歌吃香啊！這古風，到底還是偏小眾一些。”
    《難念的經》隻排第四十六。
    上榜的可能性，基本不太大。
    這麽一想。
    路晨倒也是理解原身，為何一直耕耘情歌，口水歌……
    該說不說。
    這玩意還是掙錢！
    ……
    看完資料，人也清醒了。
    路晨索性起床。
    健了一小時身。
    洗了個通體舒泰的澡。
    隨隨便便煎了塊牛排，對付完五髒廟後。
    路晨便拿上雙背包，動身前往公司。
    不料來到車庫，地上黑漆漆一灘。
    臥槽，漏機油了？！
    這破車，怎麽這麽金貴？
    動不動就出點毛病。
    無奈，路晨隻能聯係助理，讓助理去跟法拉利4S店說一下，有空把車拉走去修一下。
    “老板，那我現在過來接你？”
    “算了，我自己打個車吧，我沒那麽金貴。”
    掛斷電話。
    路晨拿上鴨舌帽，和口罩兩件套。
    在街上攔了個出租車。
    “師父，風情大道去嗎。”
    “上車。”
    後座坐著倆年輕人。
    應該是情侶。
    路晨隻好坐前排。
    前往公司途中。
    收音機裏，傳來某電台主持人的聲音：“接下來這首新歌呢，想必不少人昨晚上應該都聽過了，我一姐妹甚至還聽了一晚上，哭得那叫一個稀裏嘩啦的，說這歌唱出了她悲傷的回憶。
    我看評論區很多人猜到了。
    沒錯，這首歌叫《擱淺》。
    是路晨的新歌。
    這兩天，路晨可不是一般的火！”
    “是啊，簡直太火了！前有《月光》《難念的經》，昨晚上有一口氣連發四首新歌。奇怪，他不是閉麥巡演，怎麽發歌比新人都勤快，關鍵每一首都這麽好聽，這要是閉麥，他的歌迷，包括我在內，簡直不能答應！”
    另外一個主持人捧哏道。
    路晨：“……”
    “好，接下來，就讓我們聽一下這首昨天深夜爆火的新歌——《擱淺》！”
    收音機裏傳來前奏旋律。
    中年司機顯然不感冒。
    正準備切台。
    “哎，師傅，別換啊！這歌很好聽的！”
    後座的年輕女乘客，立刻出聲製止。
    當悲傷的旋律，傳遍狹小的車內空間。
    路晨還是頭一回，跟陌生人一起聽自己的歌。
    坦白說，有一丟丟小小的羞恥……
    “這首歌我昨晚上聽了起碼二十多遍，其他幾首也好聽。真沒想到路晨突然間這麽有才！”
    “伱這說得什麽話，本來就有才！！”
    “對對對，本來就有才，隻不過現在更有才了！”
    聽著後座的談話……
    粉絲？
    路晨下意識從後視鏡中瞟了一眼。
    這對情侶，表情都挺亢奮的。
    臉上紛紛露出陶醉的表情。
    當一首《擱淺》結束。
    車廂內，餘音繞耳。
    女乘客被感動得不輕：“這歌真好！現在很少有這麽能打動人的情歌了。陳默，你昨天跟我發消息，不是說要練這幾首歌嗎？你練得怎麽樣了？”
    “這個……真挺難唱的，我試過了，能哼幾句，但**部分，一直唱不好，唱不上去……”
    男乘客撓頭訕笑道。
    “學吧，最好路晨這幾首新歌，你都學會。”
    “為啥？”男乘客不解，弱弱道：“我又不怎麽搶麥……”
    女乘客嘴角揚起笑容：“你不是想追我嗎？學會了，我就答應你，怎麽樣？”
    此話一出。
    不光男乘客，連路晨和司機，都同時虎軀一震！
    不是，我就坐個出租車。
    還能讓我遇到這種偶像劇劇情？！
    關鍵，這幾首都是苦情歌啊！
    姐們，你拿苦情歌當告白歌？！
    看著後視鏡中。
    男乘客一臉苦瓜相。
    路晨真替他感到心酸。
    學什麽不行。
    學《擱淺》《暗號》《懸溺》《斷了的弦》？
    嘶，好殘忍~
    ……
    十分鍾後。
    路晨抵達風情大道。
    付錢下車走人。
    看著遠去的身影。
    女乘客眼神一直跟隨。
    “陳默，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帥哥，好像挺眼熟的？”
    “眼熟？你認識？”
    “不認識，但我看著背影，特別像一個人。”
    “誰？”
    “路晨！”
    “……”
    “不是，芊芊，人家一大明星會來坐出租車？！”
    “是啊，要是大明星來坐我的車，這副駕駛我得供起來！”
    司機也冷不丁插嘴笑道。
    女乘客想想也是：“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