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路晨剛到公司。
    就被趙玲叫了過去。
    總裁辦公室。
    看著馮南和趙玲，綠油油的眼神。
    路晨不寒而栗！
    “不是，你倆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哦，沒什麽沒什麽，看你長得帥！趙總，你說是不是，路爹……不，路晨是不是很帥？！”
    “那必須的！我們本來就是偶像出道！顏值是基礎！隻不過這兩天，越看越帥罷了！麻蛋！路晨，你怎麽突然歌寫得這麽好，人也這麽帥！！”
    路晨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們倆要好好說話，咱們就好好說話，要是不好好說話，我先撤了。”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嘛，行行行，不拍馬屁了。說正事！”
    三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趙玲拳頭一直攥緊，顯然早上的戰績。
    讓她到現在，還無法完全平複心情。
    一夜之間，三首歌殺進月榜。
    這放以前，從來沒發生過。
    按照這趨勢。
    下個月，光這三首歌，保底收入一千萬以上！
    一個月一千萬呢！
    這對99%的公司而言，都不是小數字！
    如果再出售其他版權。
    價值更無法估量！
    “路晨，成績你已經看到了，誇伱的話，我就不講了，估計你也不愛聽。”
    “哎，別不講啊！你正兒八經誇我，我還是愛聽的……”
    趙玲：“……”
    一段足足五分鍾的猛誇後，直到趙玲把肚子的墨水，全用光。
    路晨才滿意得點點頭。
    “看來趙總誇人的水平，還是相當高的！好，繼續吧。”
    馮南接過話茬。
    畢竟趙玲嘴唇都誇幹了……
    “路晨，今天你還要發布新歌嗎？”
    “嗯。”
    “幾首？”
    “四首。”
    “還是情歌？”
    “馮哥，能不能一口氣把話問完？”
    路晨點點頭：“對，還是情歌。”
    馮南和趙玲相視一眼。
    “是這樣，我跟趙總剛才聊了一下，我們覺得，要不，新歌你再晚兩天發？”
    路晨微微蹙起眉頭。
    馮南身體前傾，解釋道：“你想啊，昨天那四首歌，這麽火！我們何不讓它們再發酵一下，再往上衝一衝，你今天啪的一下又四首上去。這會造成一個問題，自己的歌跟自己打架。”
    趙玲猛點頭：“馮總監說得對，什麽東西，想要收益最大化，都得發酵！沒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就說你吧，你既然選擇發新歌，那肯定也是想借助發新歌的熱度，提升演唱會熱度，不是嗎？
    反正還剩八天，又不著急。”
    路晨仔細琢磨了一下。
    確實有些道理。
    他當時發歌的時候，也想過三到四天的發布時間。
    沒想說，一定三天發完。
    “行，那就按你們說的辦。這幾天我幹點其他事。”
    “什麽事？”
    “準備下一場演唱會的歌啊，還得寫十首。”
    趙玲，馮南：“……”
    “不是，你還寫？！”
    “對啊，我都說了全換。”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剩下幾天，路晨決定閉閉關。
    歌嘛。
    多寫點。
    就算演唱會上用不上。
    以後肯定也有機會用得上。
    “對了，什麽時候過去彩排？時間定了嗎？”
    巡演第一站在深市。
    基本得提前幾天到。
    “說起這個，剛想問你呢，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提前三天可以嗎？還是說，盡量早點？”
    “太早去也沒什麽用吧，提前兩天就行。”
    “好，那就兩天，回頭我讓人訂機票。”趙玲道。
    既然聊完正事。
    路晨起身回自己辦公室。
    臨走前。
    他突然回頭，問了一嘴：“馮哥，你嗓子怎麽有點啞了？”
    早上打電話的時候。
    路晨就注意到了，馮南嗓子不對。
    像他這種資深音樂人，對嗓子健康向來很重視。
    莫名其妙聲音就沙了。
    基本隻有一個可能！
    果然，馮南擺擺手訕笑：“你懂得～”
    路晨一個沒繃住：“你練了？成功沒？”
    馮南拍拍胸脯：“那必須成功啊，不就一個Ａ５嘛！！努努力就上去了，拿下！”
    路晨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高水平！”
    ……
    看著路晨離開房間。
    趙玲突然“唉”的一聲。
    臉色落寞道：“馮南，難道真是我耽誤了他？給他定位錯了？”
    馮南寬慰：“趙總，不用自怨自艾，這次的事，誰也沒想到，包括我。
    相反，我還覺得這次要沒有你刺激一下路晨，我們永遠不可能知道他的實力。
    現在的路晨，確實有點超神了！
    不說別的，就說昨天那四首歌。
    你是不知道，我當時第一次聽完後。
    什麽表情。”
    說著，馮南還學了一下。
    趙玲咯咯直笑。
    “有必要這麽誇張嗎？”
    馮南糾正道：“那不是誇張，而是震撼！對了，你喜歡哪首歌？就昨天那四首。”
    趙玲仔細想了想。
    “其實……我都喜歡！不過我更喜歡那首《擱淺》。”
    “嘶！看來趙總也是有故事的人！”
    “去你的！”趙玲說著，想到什麽，問道：“之前的《月光》和《難念的經》你唱不了，昨天四首，你總會吧？”
    “呃……”
    趙玲瞪大眼睛：“不是吧，這四首你都唱不來？你可是我們音樂公司總監啊！”
    馮南一臉不好意思：“這次的倒是會唱，就是……”
    “就是啥？”
    “這歌費嗓子！咳咳。”
    馮南忍不住咳了幾聲。
    趙玲猛地反應過來：“怪不得剛才路晨說你嗓子怎麽了，我還沒注意，你……你唱了幾遍成這樣了？”
    馮南有些難以啟齒：“五，五遍《擱淺》……”
    趙玲：“……”
    “五遍《擱淺》就把你幹成這樣了？”
    得，這總監不能要了！
    馮南哭笑不得：“趙總，你不懂音樂，你真的對這幾首歌的恐怖一無所知，尤其是除了《懸溺》外的那三首。”
    趙玲：“不很簡單嗎，我聽著。”
    馮南：“要真這麽簡單，我能這樣？換句話說，連我都這樣了，這歌能簡單？”
    趙玲：“……”
    ……
    同一時間。
    某高中。
    二年三班。
    這是一堂音樂課。
    當上課鈴聲響起。
    數學老師卻走了進來。
    台下學生一片嘩然：“王老師，這節音樂課啊！”
    “知道，你們音樂老師嗓子發炎，去醫院了，這節我來代課。”
    “啊！？”
    學生們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還想讓陳老師教我們唱《擱淺》。”
    “是啊，怎麽這樣啊，好好的，嗓子發炎了。”
    “這下好，我的《懸溺》也沒了。”
    “這嗓子壞的真不是時候，之前不壞，之後也不壞，偏偏今天壞！”
    聽著台下細細碎碎的討論聲。
    王老師拍了拍桌子：“好啊，看來你們一個個沒少藏手機啊！告訴你們吧，你們陳老師就是唱你們說的那幾首歌，把嗓子唱壞的！”
    “啊！”
    這回台下嘩然聲更重！
    ……
    同樣是該城市第一人民醫院。
    咽喉科。
    值班醫生王泉額頭大大的問號。
    看著診斷室七八個年輕人，全是嗓子發炎。
    他人都傻了。
    “我說各位，我能不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先，為什麽檢查結果出來，你們幾位全是聲帶輕微撕裂，導致的發炎感染，你們是不是都認識，昨天去ＫＴＶ縱情高唱去了？”
    聽著醫生的話。
    房間內，幾個病人麵麵相覷。
    胡誌廣狐疑著小聲試探道：“路晨？”
    一下子，幾個人都跟觸電一樣。
    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盯著胡誌廣。
    “我去，你們還真是啊！我是愛飛的河馬啊！”
    “群主大大！！原來你長這樣啊！我是皮蛋ｓｏｌｏ粥啊！”
    “我是悲傷的豬大腸！”
    診斷室一時間成了大型“認親”現場。
    “你們都把嗓子唱倒了？”
    “是啊。”
    “那你們成功沒？”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搖搖頭。
    這時，角落裏，有個沉默的黑衣男子突然指了指自己。
    又指了指嘴。
    最後豎起一根手指。
    意思，我成功了一回！
    胡誌廣詫異：“兄弟，你這嗓子咋了，怎麽開口都開不了？！醫生，他到底什麽情況？！”
    “聲帶中度受損，應該是飆高音飆的，起碼三天內開不了口。”
    “我去，哥們你是真狠啊！你到底唱了幾遍啊？能把嗓子幹成這樣？”
    胡誌廣虎軀一震。
    黑衣男子看著自己十根手指，若有所思，然後一共翻了兩番。
    “二十遍！？”
    嘶！
    眾人隻覺菊花一緊。
    身後，醫生幽幽道：“我說你們唱不了就別唱，沒那金剛鑽，攬啥瓷器活？
    你們還算好的。
    隔壁內科。
    還有兩個聲帶發炎加胃部痙攣的。
    我之前都搞不明白到底什麽狀況。
    現在明白了。
    估計跟你們一樣，都是練歌練的！
    嘿，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眾人：“……”
    合計路晨粉，今天都醫院集合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