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收服無量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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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段譽、虛竹、槿夕、傅盛全和鍾靈似乎並不明白,但大家並不害怕,槿夕湊到我耳邊輕聲問道:“小姐,左掌門要留何物?”
    左子穆得意的笑著,正想說話,卻被我搶先道:“他要留下的是我們的手腳和命,才會放我們離開。”
    我說話的時候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左子穆,不想放過他任何表情。果然,我猜的一點不錯。隻見左子穆大笑幾聲,用讚賞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啊?手腳和命?”段譽驚呼道,“那怎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若我父母要我留下手腳和命,還要看我願不願呢!你又不是我父母,憑什麽要留下我的手腳和命!”
    聽了段譽的話,一顆碩大的汗珠流過我的臉頰。我的神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跟人理論!真是I full you!隨後,聽虛竹道了聲:“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我回頭看了虛竹一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疑惑道:“師兄,你已還俗多年,怎得還是一副少林作派。”
    “師妹,此言差矣。並非念佛經的就是出家人,師父說念佛經能讓人靜心。我雖已還俗,但想著靜不下心來時,多念念佛經也是好的。”虛竹回答道。想想也是,這的確像是蘇星河能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
    隻聽左子穆一聲命令“動手!”,所有無量劍弟子手持劍向我們攻來。段譽見狀擋在了我和鍾靈前頭,也收起了先前悠閑的樣子,一本正經起來。傅盛全和槿夕負責我們後方,而傅盛全也擋在了槿夕前,他和段譽一樣絕不讓女子冒險。虛竹則與段譽一起擋在我前麵,這是出於師兄的擔當,雖然他的武功還不如段譽。
    另外,傅盛全對槿夕似乎有些好感,這也是我在途中從他的行為中看出來的。而槿夕並不知情,當然這也不能怪槿夕,畢竟傅盛全是個太監,很難讓一名女子屬意。除非是患難見真情,才會讓子女考慮以後是否托付終身,隻是最後槿夕也沒有和傅盛全在一起。
    當劍峰距離我們一公分的時候,所有弟子突然全部倒下,躺在地上像是抽筋似的直抖。原來在我被段譽和虛竹兩擋在身後時,我以迅雷般的速度穿梭在眾弟子之間,點了他們的麻·穴,最後又瞬間回到段譽和虛竹的身後,整個過程隻是一口茶的時間而已。驚得所有人都到抽口冷氣,心想這幾人都不好惹啊。但左子穆礙於麵子,也不想被弟子看扁,決定親自出馬。“廢物!”左子穆咒罵了一聲,說著拿起自己青峰劍朝我們衝來。
    段譽知道這是我使出的功夫,心中也已然明白我已經被他們徹底惹怒了,當下故意激怒左子穆,笑著道:“左掌門切勿動怒,我等與貴派無冤無仇,原隻是來觀比劍而已。正所謂刀劍無眼,若不慎傷了你,大家麵上亦不好看。”
    左子穆聞言,嘴角抽抽了幾下,心中也轉了幾轉,聽段譽大言不慚,雖然有些氣憤,但想到剛才的手法又是玄妙至極,連瞧也未瞧清楚,所有弟子都倒下了,確是不敢貿然出手。心中盤算,怔在當地。眾人正以為左子穆不敢出手之時,左子穆已經回過神來,知道此時若收劍,必會遭眾人恥笑。當下也不客氣,挽個劍花,直刺向段譽。
    段譽見劍光閃閃,直奔臉門,也不驚慌,仍搖著扇子在原地站著一動不動,正在危急的時候,聽見我在他身後喊了一聲“讓開”,才向旁邊挪了挪。此時我已從通靈納玉戒中取出“雪飲狂刀”,也顧不得刀長和身高的問題,貼著地麵一刀揮出。左子穆正舉劍衝過來,突見一道刀影迎麵而來,心中先是一驚,然後回神急急得向旁邊一躍,但由於躍得太過匆忙,幾乎是摔出去的。趁著此時,我用通靈納玉戒施法將“雪飲狂刀”縮小了一些比例,以便可以揮灑自如。
    然而,我沒有給左子穆任何喘氣的機會,隨即施展出《傲寒六訣》第一訣——驚寒一瞥,給左子穆當頭直接了當的一刀。左子穆剛爬起來,還沒有站穩,卻見當頭又來一刀刀影,又急向旁邊一跌,身子也滑了出去。然後左子穆逃到哪,我揮出的刀影便跟到哪。左子穆幾乎是被我追著壓著打砍,一點喘氣的機會也沒有,更別說還擊了。直到左子穆被我逼到無路可退時,我再次給他直截了當的一刀,同時身形一閃,閃到左子穆跟前。
    左子穆實在是逃不動了,見我的刀影又襲來,下意識地用青峰劍抵擋。可我的“雪飲狂刀”不是小說或是漫畫中的那個刀,而是用千年寒玄鐵和女媧補天之物中的“白露”鑄成,極寒無比,削鐵如泥,區區一把青峰劍根本抵擋不了。
    隻聽“砰”的一聲,青峰劍被削了兩節,左子穆也無力地坐在地上。他不敢相信,他本想給我們一個教訓,卻不想不但沒有教訓成功,甚至可以說連碰都沒碰到我們,竟當著眾弟子的麵被我一個小丫頭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他還看出我並未使出全力,當真是麵子全部都丟盡了。
    辛雙清雖與左子穆為“無量劍”的兩宗,但畢竟所屬同門,眼見自己的師兄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想上前幫忙,卻又不知道從何幫起。心想:這丫頭年紀雖小,但一身功夫竟如此超凡,而且完全看不出她師承何派。再者,若是讓她自己和師兄對峙,她也沒多少把握能勝得了師兄,可眼前這小丫頭卻能輕而易舉得戰勝師兄,可見她武藝非同尋常。即使自己和師兄連手,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可她又不能棄師兄於不顧。眼見我迎著左子穆頭頂又是一刀砍下,心中一驚,顧不得自身安危,縱身躍到左子穆的身旁,將左子穆一把推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左子穆和我的刀之間,準備為自己的師兄擋下這一刀,隻聽辛雙清道:“不知姑娘如此武藝,是我派失禮,辛某在此代眾位向姑娘請罪。”
    我及時收住內力,刀鋒停在辛雙清頭頂,嚇得辛雙清緊緊地閉著眼睛,看來還是怕死的,我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微笑。我瞥了辛雙清一眼,略過她看向她身後的左子穆。事是他挑起的,自然要他發話才行。辛雙清透過我的眼神,轉頭望向左子穆輕喚了聲“師兄……”。
    左子穆雖內心很氣憤,但又能奈何?自己不但連人家的一個毫毛都碰不到,反而被人家打得那麽狼狽。他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看得出我並沒有用全力,隻是些虛招而已。想罷,舉起雙手抱拳表示歉意。
    我看了左子穆一會兒,才收起“雪飲狂刀”放回通靈納玉戒中,轉身走到段譽的身邊,停下腳步,再次轉身冷冷地道:“難道你們認為區區一句失禮就能蒙混過去嗎?那你們讓我大理皇家的顏麵何存?讓我大理國又如何在天下立足?”說罷,突得轉身冷眼掃過在場的無量劍派所有人。
    大理皇家?大理國?無量劍派的眾人聞言都麵麵相視,皆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不明白今日之事跟大理皇家和大理國有何聯係?許久,辛雙清拱手道:“請恕我等愚昧,不知姑娘此話何意?”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鍾靈卻搶先一步,道:“我妍姐姐是大理公主,段大哥是大理鎮南王世子,你們得罪了他們,難道不與大理皇家和大理國有關嗎?”
    我無奈地衝著她搖搖頭,反而是段譽怒斥道:“靈兒,真多嘴!”
    鍾靈聞言隻縮了縮脖子,躲到我身後,拽著我的衣袖朝段譽調皮得吐了吐舌頭。我輕拍了拍她的手,對著段譽白了一眼,道:“譽哥哥,你幹嘛怪靈兒,如今到這份上,我們的身份說與不說已沒甚區別了。”段譽聽我這麽說,也不再說什麽,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左子穆和辛雙清領著無量劍眾弟子,齊刷刷地跪在我們跟前行禮請罪。他們是江湖人事,原本是不必向我們行跪禮的,隻需作揖即可。然而,他們之前對我們出言不遜,還差點動手,自然還是需要下跪以示誠意。
    原來剛才鍾靈說出我們身份的時候,眾人不由得嚇了一跳,我看見左子穆還抖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後,立即與辛雙清領著眾弟子上前行禮道:“我等不知公主、世子駕臨,適才有所怠慢之處,特向公主、世子請罪。”
    段譽素來平易近人,如今又見兩人如此恭敬,欲上前還禮,卻被我阻止,我用腹語告訴他不要失了身份,他看看我隻得挺直了身子,盡量謙和地道:“各位不知者無罪,況且我們此次也是偷偷溜出來的,原亦不願以真實身份示人,諸位隻拿我們當江湖朋友即可,不須行此大禮,快請起!”
    聽到他說的話轉頭我看著他,心想我們是奉旨出來采藥材的,回來時隻是路徑此地聽聞有比劍,頗有興趣,才特意前來觀看。怎麽到你嘴裏卻成了我們是偷溜出來的,你還真是能編啊,怎麽我以前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方麵的才能。不過,這樣說也沒什麽不好,倒也省去不少麻煩。
    我站得有點累,輕聲問道:“請問兩位宗主,我們要一直這麽站著說話嗎?”左子穆和辛雙清一愣,隨後立即反應過來,恭敬地將我們請至劍湖宮內堂上坐。但我們並沒有坐在上首,而是在賓客席入座,段譽和虛竹仍坐在剛才他們坐過的位子,我則坐在段譽旁邊。至於鍾靈,一來接下來的事跟她沒什麽太大關係,二來也怕她出來太久了,她的父母會擔心,所以讓槿夕和傅盛全先護送她回了萬劫穀。左子穆和辛雙清則在我們對麵坐下,左子穆在我的對麵,辛雙清則在段譽的對麵。
    待大家都坐定後,我想起他們剛才比劍時的招式,跟自己在擂鼓山得知的差了許多,便問道:“我剛才觀你們比劍,發現貴派雖劍術淩厲,但劍招威力卻不是很大,有的招式更是有氣無力。不知是何原因?”
    左子穆輕歎了口氣,道:“大約是在四十年前,我派曾遭遇過重大仇殺。合派諸人隻剩下幾位年輕弟子,其他人一夜間全遭毒手。仇人又在劍湖宮放火,所有典籍皆失。因此如今諸宗隻是內功心法未失,所練招式也都是些粗淺的招式,精深的招式都已失傳。無量劍派因此勢弱,如今已倫為三流小派。”
    此時辛雙清湊近左子穆,輕聲道:“左師兄,要不要提‘無量玉璧’的事?”左子穆看了她一眼,隨後微點頭表示讚同。於是,辛雙清轉頭補充道:“另外,我派後山還有塊玉璧,我們如今的部分劍招是從上麵學來的。有時玉璧上會有仙人舞劍的影子,隻因劍招過快且影子又模糊,一直以來看的都不是很真切,多數是靠猜的。是以我們才五年舉行一次比劍盛會,勝者可入住劍湖宮,並有鑽研玉璧的機會。”
    我聽完點點頭,說:“那玉璧上的影子多久會出現一次?”辛雙清想了想,道:“應該有近三十年沒見過了。”說完看了左子穆一眼。
    左子穆卻皺了皺眉,道:“不對,我在十五年前見過一次,那‘跌撲步’就是在那時悟到的,之後就再沒出現過。”辛雙清驚訝地看著他。
    我也驚訝地抬眼看向左子穆,心想:十五年前?不就正好是在我去見段譽之前,在“無量玉洞”修行的那六年嘛,難道是我練功時被他們看到了什麽招式?至於近三十年前的應該是無崖子和李秋水共同生活的時候,以及無崖子和李滄海重逢時,並彼此表明心跡時在“無量玉洞”中練劍的那段時間。
    這時,辛雙清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道:“經師兄這麽一說,我也想起在十五年前,我宗中有弟子見過一閃而過的影子,隻因比劍在即沒時間鑽研。敗陣後回去苦研,五年後這才在比劍大會勝了師兄。”左子穆也表示自己也是在比劍大會在即看到影子,回去苦研十年才悟出新的招式應戰。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已經可以確定,他們說的這段時間正是我在去見段譽之前,在“無量玉洞”修行的那六年。這六年裏,他們兩宗都有人見到了,我在修行時的身形被陽光反射在無量玉壁上的影子。
    我看了他們一會兒,才說:“不知兩位掌門可否示演下貴派劍式,最好不要有在你們說的那個玉璧上看到的,我要的是你們純正的無量劍法,或許我能幫些小忙。”左子穆、辛雙清兩人聞言對望著,心中大喜,知道有我如此的高手指點一招半式,一生受用無窮。兩人立即離坐將兩宗純正的招式一一演練一遍。
    我看完他們的演練,兩宗皆未習得本門絕技。我低頭默記了一遍在擂鼓山所看到的無量劍派招式,道:“多謝二位掌門,我已知貴派的劍法如今是何程度。我現將需指點的劍式全部演示一遍,看看是否能幫到貴派。”兩人看完我演練的劍法,心中大喜,向我道謝後,一下午都在練習我演示的劍招。
    他們在練習時,我則在旁邊看著,看到有不到位的地方即時加以指導。兩人內力不弱,我所授劍招又是本門劍法,因此學習得倒是非常迅速。直到臨近黃昏,劍招全部傳授完畢。兩人對拆了幾招,頓時覺我所授劍招與本派內功渾然天成,但威力巨大。兩人跪拜不起,請我出任無量劍派掌門。我本來也有此意,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現在既然他們主動提出來,我正好順水推舟答應他們。兩人見我答應下,興高采烈地召集兩宗門下所有弟子,到劍湖宮正殿中拜見新任掌門。
    我在正殿上首正坐,段譽虛竹在我左右兩側坐著。我看了一眼殿中,發現這些人雖然武藝不高,但人數不少。眾弟子若能精通自己所傳招式,也是一股勢力,這也是個不錯的勢力。東宗弟子由於是上一屆劍會勝者,所以都在劍湖宮居住,西宗所有弟子也不知被辛雙清用了什麽方法全部召集到了這裏,眾人分成兩排,按序站在左子穆和辛雙清之後,再由左子穆和辛雙清領頭向我行大禮,拜見新任掌門人。
    眾人行畢大禮起身仍站在兩旁,我看著所有人說道:“今我既為掌門人,自然會將無量劍派發揚光大。無量劍派本亦是大派,隻因派中發生巨變,致使武技有所失傳,今我已將其完善。另外,因我已是逍遙派掌門,再出任你們的掌門有違江湖規矩。所以自即日起,無量劍改為無量門,左子穆為東宗宗主、辛雙清為西宗宗主,辛雙清主外,左子穆主內,你們稱我為‘尊主"即可。門中缺失的劍招我已全數傳授給兩位宗主,日後將由他們傳授你們,眾弟子在未學成劍招之前,切勿下山。本尊因有事在身,不能在此久留,門中事務交由兩位宗主主理。若無大事不用來找我,和以往一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