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
    宋瑤在許青舟身前轉了一圈。
    “完美。”
    許青舟眼中劃過一抹深深的驚豔感，宋瑤試穿的是條白色長裙，露出光潔的小腿，款款而立，裙子是收腰的款式，顯得更加高挑，額前的幾縷發絲在燈光下瑩瑩發光。
    兩人都在一起四年了，他對宋校花的抵抗力依舊為零。
    宋瑤揚揚下巴。
    那還用說，在顏值這一塊，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許青舟拿了套灰色連衣裙，把宋瑤推進試衣間：“試試這套。”
    半小時過去。
    “嗯，不錯。”
    許青舟拿著照片哢哢地拍了幾張，指著黑色吊帶裙和藍色襯衫，“要不要再試試這套？”
    純欲學院風。
    宋瑤盯著許青舟，撇撇嘴：“我怎麽覺得，你在玩兒換裝遊戲。”
    “我是單純覺得好看。”
    許青舟才不會承認確實喜歡看宋校花換不同的風格。
    酒店。
    桌上擺了精致的四寸小蛋糕。
    許青舟和宋瑤已經拍完照，吹完蠟燭。
    倆人晚上9點從餐廳回來。
    許青舟手裏多了一大堆東西，逛了一天的街，宋瑤買了兩套裙子，他自己一件藍色風衣。
    因為時間問題，這個生日隻能在外邊過。
    那些餐廳什麽的，不管多豪華，其實和自己家有區別。
    許青舟好奇地問：“許了什麽願？”
    “還是能一直揍你。”
    宋瑤p著生日照片，發到自己的朋友圈。
    去年生日，希望她和許青舟一直在一起，今年把這個願望延伸了一點，希望倆人日子過得快快樂樂。
    樸素，但又是最重要的願望。
    “太殘暴了。”
    許青舟歎息，頓了頓，提醒：“我記得你說過，以後要以德服人。”
    “嗯。”
    宋瑤點點頭，挑了口蛋糕味到嘴裏，眯著眼享受甜甜的蛋糕，懶洋洋地說：“武德也是德。”
    “.”
    “這麽說也沒問題。”
    許青舟無言以對，他打量著對麵露出小女生表情的女生。
    宋校花武德充沛。
    真不知道這小體格是哪兒來的力量。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會發現電視偶像劇裏的愛情都有扯淡的嫌疑。
    過日子，哪有那麽多愛恨情仇，百分之八十的生活平平淡淡。
    吃完蛋糕，就已經到晚上10點。
    許青舟正在群裏和郭子揚丁佳慧他們聊天，感覺到對麵女生的腳在自己小腿上蹭了蹭。
    許青舟抬頭望著她。
    “不小心的。”宋瑤高冷地說。
    許青舟說道：“你的不小心還真多。”
    宋瑤高冷地不說話，低頭回群裏消息。
    半響，她淡淡看了許青舟一眼，說：“我去洗澡了。”
    “哦，好。”
    許青舟點點頭，望著宋瑤踢踢踏踏地進浴室，陷入沉思，他懷疑宋校花是在勾引自己。
    所以.
    這妮子的姨媽期過了？
    浴室。
    宋瑤已經脫光了，瞧著鏡子裏邊自己，捏了捏，歎了口氣，和凱莉爾肯定是比不了，但穩中有進。
    她又豎起耳朵，聽著浴室外邊的動靜，心裏忍不住想：“這家夥居然還沒進來”
    哼，愚蠢的許青舟。
    連這點暗示都不懂，下次.是不是該再明顯點？
    宋瑤幽怨地想著，正準備開水洗澡，轉身才看到某個欠揍的人正探著腦子。
    “你進來做什麽！”
    “洗澡啊。”
    許青舟理所當然地說，早就已經脫光了，大搖大擺地走進浴室。
    “出去。”宋瑤保持著傲嬌。
    “一起，節約用水。”
    冬季雨水並不算多，接下來幾日天氣都不錯，驅散冬天的寒意。
    許青舟和宋瑤都挺忙。
    國際數學家大會，21個主題分會場報告，來的都是數學各個領域最頂尖的數學家，基本可以代表學術界最前沿的研究。
    許青舟收獲頗豐，這些天流轉於各個報告會現場，什麽都去聽聽，還見到了各個領域的數學大牛。
    這些都是他的前輩。
    盡管已經拿到了數學界的最高獎項，可他倒沒得意忘形。
    菲爾茲獎是數學界的璀璨明珠，但絕非唯一衡量一位數學家是否偉大的標尺。
    就像希爾伯特所說的：我們必須知道，我們必將知道。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無論是否獲獎，推動人類認知邊界的探索者都偉大。
    就比如亞曆山大·格羅滕迪克，現代代數幾何的奠基人，其概形理論重塑了數學範式，但終生未獲獎。
    再或者就是喝咖啡時遇到的JeanMarc Delort，當今偏微分方程領域的領軍人物，水波方程和非線性波動方程大佬。
    許青舟以前看過他的《一維小數據的準線性KleinGordon方程的全局存在和漸近行為》，
    水波方程是經典流體力學中的核心模型之一。
    隻要研究部典流體力學，就繞不過這位大佬。
    這樣導致，他直接忙到飛起，早出晚歸。
    宋瑤這邊，偶爾去參加幾場和經濟學有關聯的分場報告會。
    其他時間待在酒店把莫頓教授安排的任務搞定，又再琢磨自己的做空計劃。
    日子一天天過去，伴隨著具有南美特色的盛大藝術表演，閉幕式酒會結束，四年一度的數學盛會就這樣落幕。
    8月9日。
    在和楚江峰他們打完招呼，許青舟和宋瑤踏上飛往波士頓的飛機，傍晚，踩著夕陽回到闊別一周的公寓。
    二喵已經被接回來，從客廳南跑到客廳北，來回兜圈，不曉得在瞎激動啥。
    國際數學家大會告一段落。
    許青舟打算開始著手項目的事情，在學校平台上先發布招聘信息。
    宋瑤則是打算炒兩個菜。
    這段時間不是西餐就是那些奇怪的巴西風味食物，早就有點想念自己做的川菜。
    坐了這麽久飛機，剛好動一動。
    晚上8點。
    倆人已經吃完飯。
    宋瑤筆尖輕點，思索了一會兒，轉頭對沙發上葛優躺的男生說道：“我準備寫做空的論文。”
    “好，計算方麵交給我”
    許青舟點點頭，停頓一下，沉聲說道：“不過，昨天看到幾個經濟學的概念，不介意的話，給我說說？”
    說著，他拍了拍身前的沙發，示意宋瑤過來。
    宋瑤抿抿嘴。
    就知道這貨肯定想讓她當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