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白月光和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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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爾看著自己打開的木盒,半天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這邊斯內普教授難耐的翻了個身,背對著西瑞爾再次昏睡了過去。
“......”
鬼使神差的,西瑞爾緩緩地靠近了那個木盒,將手覆了上去,裏麵隻有幾個撕碎磨損又被重新粘合的老照片以及一個水晶球。
這和占卜課特勞尼奇教授的水晶球完全不同。從大小到材質到形狀。
這個晶瑩透明的水晶球裏麵沒有常見的那些白色霧氣,隻有幾縷泛著銀藍色光芒的細絲線,它們在球體裏麵緩慢地翻滾纏繞。
男孩輕輕拿起盒子裏麵的一張照片,確切的說是半張。像是從什麽上麵剪下來的,被狠狠揉碎了又被耐心地粘好。照片裏麵是一個笑的很開心的紅頭發女孩。
照片下寫的拍攝時間:1976年。
這麽算,這位女士應該與教授是差不多年紀的。
這種感覺很奇妙,西瑞爾後脖頸的汗毛根根倒立,直覺自己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一個教授的、可能是不被所有人所知的秘密。
巨大的好奇心伴隨著戰栗的恐懼和埋在心底酸軟讓男孩感覺太陽穴都隨著自己的動作“突突突”跳個不停。
潘多拉打開魔盒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
另外幾張破碎的照片也都是這位漂亮女士的,西瑞爾看著手裏破碎不全的,被剪裁下來的各種照片,心裏有些了然。
教授是喜歡她的吧,這可能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情侶關係,或者是一場無人知曉、埋在心底的暗戀。
顯而易見,這位漂亮的女士、iy...是教授心底的白月光。
所以本尼說的教授把愛情給了魔藥都是胡扯…
這個認知情理之中有讓西瑞爾有點難以接受。
所以自己心目中標杆、最敬愛的教授在愛情麵前竟然是這麽卑微嗎?連一個盒子的密匙都設定成一句道歉。
不甘、心疼和憤怒讓男孩無心再看細看那些照片,隻想趕快將手邊的照片和碎紙片匆匆整理好原放回盒子。
變故就是那一瞬間發生的。西瑞爾放照片的手掌無意觸碰了那個放在盒子裏的水晶球,他感覺水晶球表麵於掌心相接觸的地方產生一股強勁的吸力,瞬間身體失重。甚至來不及驚叫出聲,西瑞爾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地板樓梯、陌生的破舊家具——蜘蛛尾巷19號。
“臭小子!掃把星!讓你做的飯呢?這是豬食嗎?”一聲暴喝將不知所措的西瑞爾驚了一跳。
西瑞爾看到一個邋裏邋遢的高瘦男人從樓上歪歪扭扭的走下,黑色的頭發打綹著糾結在頭上,整個人蒼白且陰沉,醒目的大鼻子在臉正中央。
西瑞爾驚恐的看著那個暴躁的男人躋著拖鞋從他身邊經過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前,對自己熟視無睹,撿起桌上的叉子沒禮貌的扒拉著桌上的食物,最終嫌棄的將叉子一把扔到了地上。
這時,從廚房走出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頭發用布巾包著,臉色蠟黃雙目無神,半弓著身子,怯懦地看著大馬金刀坐在那裏的男人,半天沒敢說一句話,最後隻是從地上撿起了叉子。
這個女人似乎也看不到站在門口的西瑞爾,這個認知讓男孩有點慌張。所以他這是到底在哪裏?
“臭小子呢?一天到晚就見不到人影!臭小子!滾出來!”坐在那裏的男人依舊暴躁,開始扯著嗓子大吼。
過了一會兒。地下室的門打開,一個瘦弱的男孩聞聲悄悄走了出來。
男孩很瘦,小個子,看起來也就和西瑞爾差不多大、甚至更小。穿著一條短了一截磨褪色的布褲子,破舊的涼鞋,和一件不合身的女式襯衫——這很明顯,無論是淡淡的花紋還是右襟壓著左襟都證明了這一點。
男孩悄無聲息的從陰影裏走出,頭發半長的搭在臉頰兩側,鼻子很高,顴骨突出,嘴唇緊抿,一雙桀驁不馴的黑眼睛卻熠熠發光,像一隻小獸。
西瑞爾瞪著眼睛看著對麵的男孩,感覺自己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讓西瑞爾有些喘不過氣。
“西弗勒斯,回去吧,這沒你的事。”一直不敢開口的女人突然張嘴,聲音很低,看著兒子的目光竟含著哀求。
西瑞爾感覺自己被石化咒定住了,腦子無法運轉,女人的那句“西弗勒斯”完美的驗證了他的猜測,他似乎通過水晶球進入了教授的回憶。
而且看起來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你這是什麽眼神?你還敢瞪我?!”男人突然發難,一把推開了站在一旁的女士,抄起桌上的黑麵包就向小斯內普的方向砸去,西瑞爾驚起,條件反射的向小斯內普方向跑去,堪堪擋在了教授身前,然後黑麵包在距離西瑞爾鼻尖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西瑞爾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以肉身相擋根本沒有意義,因為小斯內普下一秒就用手臂穿過了他的身體,拿走了懸停在麵前的麵包。西瑞爾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站在了一旁,偷偷觀察小斯內普的反應。
小版的教授捏緊了手裏的麵包,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狠狠的望著丟麵包的男人,依舊不發一語。
“怪物!!!你這個怪物!你竟敢用那種能力!”男人暴喝出聲,抄起手邊的椅子就向小斯內普丟去,看起來完全是個被按了啟動鍵的瘋子。
西瑞爾看著小斯內普靈活地躲過椅子,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倔強,表情絲毫不見慌張。但是在聽到說他“怪物”這句嘶吼時黑曜石般地眼睛還是閃了一閃。
震驚、心疼和憤怒一時像潰堤的洪水,在西瑞爾心中奔湧四散。
顯而易見,那個發瘋怒吼的男人是教授的父親,他不是巫師、他憎惡著巫師。那個怯懦的女人是教授的母親,在目睹自己的丈夫施以暴行時,絲毫不敢反抗隻在一旁捂臉哭泣。
繼椅子之後,刀叉餐具,碗盆和手中所能夠到的所有東西都被發瘋的男人當成了攻擊的武器,在女人的尖叫中,紛紛扔向了弱小的男孩,男孩左閃右躲,多數都被躲開,但還是難免被東西擦傷。
男人終於扔累了,一把抄起放在鞋櫃上的零錢,踉蹌地換好鞋子摔門而去,徒留一地狼藉,哭泣的女人和捂著額頭一臉倔強的男孩。
“西弗勒斯,到媽媽這裏來,我看看你的額頭。你真的不該激怒他,使用你的魔力...”女人紅腫著眼睛,向兒子伸出手,向前走了兩步,似乎是想查看男孩的傷勢。
小斯內普緩緩抬頭收起本想向母親邁出的那隻腳,生生的頓了一下然後將頭躲開,冷漠的爬起身,不顧被地上玻璃渣割破流血的手掌,扭頭就跑,方向是地下室。
西瑞爾連忙跟上,沒有再關注抱臂痛哭的女人,跟著男孩一起跑下了樓。
地下室還不是西瑞爾熟悉的魔藥實驗室的樣子,此時到處堆滿雜物、遍布蛛網和灰塵。西瑞爾終於在一個昏暗的角落發現了蜷成一團的男孩,手掌還在流血、額頭一塊烏青、嘴角還擦破了皮…
西瑞爾在小斯內普對麵緩緩蹲下了身,沉默的陪伴著這個受傷的男孩。看著他輕輕抽動肩膀、看著他的眼淚一滴一滴從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流出砸在了地上,這種沒有聲音的純流淚更是讓西瑞爾的心碎成一地渣渣。
明顯這種暴行是一種常態,男孩露出的手腕和腳踝以及小腿都遍布青紫和傷疤。
這...就是教授的童年嗎
西瑞爾感覺自己臉上一片冰涼,原來自己也早淚流滿麵。
他輕輕地向小斯內普方向挪動了兩步,慢慢地伸出手,想拍一拍對方的肩膀,或者幫他擦一擦眼淚,雖然他知道最終可能也隻是穿過對方的身體。
手還未夠到,麵前的小斯內普突然化作了一縷煙,四散開來,麵前的場景一轉,西瑞爾發現自己蹲在了一個小花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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