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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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的會議在愉快的雙邊合作氛圍中結束了,
    冠冕被鄧布利多收在了他說的“最安全的地方”。√大家都簽訂了保密協議。
    最終所有人一致決定,
    西瑞爾先被家人帶了回去,
    暫作休整,
    再從長計議。
    “西弗勒斯,
    原因我們都知道了,
    你不必介懷,
    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已經盡力了......西瑞爾無論如何都不該一個人去實驗那麽危險的魔藥,
    還在完全封閉的地方。真要論錯,
    這是學校整體安全教育的失誤。即便作為校董,
    我自己也難以免責。更何況我還是他的父親。
    鄧布利多校長說,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守護,
    和你的感應,他可能直接被魂器吸幹生命力......魂器大概一開始是想製造爆炸讓他失去意識,好奪取身體......”
    本尼走到好友身邊,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輕聲安慰。
    “一切都不是最糟不是嗎?接受他媽媽那邊的傳承也是早晚的事。”
    “......我不該對他發火,他還是個孩子,
    我都是成年人了......在那之後,
    他還想著給我做魔藥......”斯內普輕輕搖搖頭,心情慘淡地咧咧嘴。
    “聽著,西弗勒斯。你現在應該趁早打起精神來,西瑞爾雖然並無大礙,但是還是要拜托你給他熬製一些營養類魔藥。他這麽睡下去,會越來越虛弱,
    而且我想......他醒來時一定希望看到他最敬愛的教授還在身邊......老學長這個請求不算過分吧?”
    本尼這段話說的很有技巧,既給斯內普找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去做,表示需要;又很好的安撫了這位陷入極端自責的好友。
    “我會回去準備的。你放心…他落下的課業,也不必讓他掛懷,回來可以繼續課後輔導,一定讓他準時畢業。”
    黑眸男巫抬起頭,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不知何時又回到本尼懷裏的小狐狸,似乎又覺得當著對方長輩的麵顯得不夠尊重,將手收了回去,輕輕點了點頭。
    “算是為了西瑞爾,答應我先把身體養好。”本尼看到目的達到,拍了拍學弟的肩膀,然後和大家禮貌告別。
    其實學弟今天的樣子有點出乎本尼的預料。他一直知道這個活得像苦行僧一樣的學弟本身就很愛鑽牛角尖,態度又極度認真負責。
    但是他從不知道西弗勒斯對自己的孩子上心到這種程度。在他眼裏,學弟一直是冷麵冷心的樣子,看起來絕對不會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即便是在那段對他自己身而言無比艱難的歲月裏。
    作為一個父親,他都難以更多苛責這樣一位教授。可憐的男巫自己看起來都要被懊悔溺亡了,僅因為爆炸和魂器的導·火·索是源自倆人的爭吵。
    自從西瑞爾去霍格沃茲後,懷裏的男孩和家人相處的時間就少了一半。
    除了最開始的兩周全家去英國陪伴,之後包括新環境的適應、語言的問題和課業生活上的困難,都是西瑞爾獨自去麵對解決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兒子嘴邊總是掛著“斯內普教授說…”、“院長告訴我…”、“教授怎麽怎麽樣…”
    灰綠色的大眼睛裏永遠閃爍著崇拜和濡慕。
    其實作為父親的本尼很多時候都在反省,在父親這個角色上,是不是自己越來越不稱職了......
    本尼歎了口氣,將兒子抱得更緊了一些。
    本尼一家人再次通過壁爐離開後,教授們也陸續離開了校長室,斯內普不出意外地留在了最後。
    答應龐弗雷夫人一會去醫療翼找她,男巫慢慢地走到了校長辦公桌邊前。
    “我的孩子,看得出來你還有問題,或者想不明白的地方。需要幫助嗎?”這位白胡子的老教授總能恰到好處地緩解尷尬與展開話題。
    心裏還在為一件事萬分糾結的斯內普此刻腦子裏一團亂麻,甚至沒有鍥而不舍地糾正自己不是鄧布利多嘴裏的“孩子”。
    “其實,剛才有個細節…我沒有說,因為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男巫斟酌著開口。
    鄧布利多不發一言,鼓勵的給了斯內普一個眼神,讓他繼續。
    “我其實在爆炸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西瑞爾的魔力波動...其實說魔力波動也不恰當,這種波動似乎作用於我的心髒和血液,不是通過外界感受到的…”斯內普將目光放遠了一些,認真回憶當時的感受。
    “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出事的是西瑞爾......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我就是能感覺到。那種感覺時隱時現,時強時弱,並不穩定。”
    鄧布利多輕輕“啊”了一聲,
    “其實我剛才還想問你,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想知道,你在有求必應室說你感受到了微弱地魔力波動,才確認的位置…”鄧布利多一臉感興趣的模樣,適當地開口道。
    “對,就是這個波動,是一樣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似乎對西瑞爾有一種神奇的感應,我一直沒想清楚、也不確定是不是我的錯覺。”
    “噢!我知道你的困惑點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恍然大悟,將背後靠向椅背,雙手交叉放在身前。
    “嗯?”
    “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麽隻有你能穿過有求必應室巨大的魔力波動漩渦,帶出來西瑞爾嗎?”
    “我...我當時沒想那麽多,我以為大家都可以…”
    “哦不,西弗勒斯。恐怕不是。魔藥有排異性、魔法本身也是。那個魔力波動是由西瑞爾作為載體產生的,所以按道理,隻有西瑞爾自己或者他的至親才不排斥…”
    “可是我…”
    “聽我說完,孩子。但凡事都有個萬一不是嗎?我想這個問題是你應該想清楚的,畢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產生這樣神奇的羈絆,其間發生了什麽是你忽略的,也許你該好好想想。”
    “我們在他入學前從未見過麵,我們之間即便存在疑似血緣,也在4代開外......強行說親緣關係絕對不合理......等等!我在他剛出生的時候做過一次祈福魔藥…”斯內普突然眼睛亮了一下。
    “祈福魔藥?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時普林斯的獨門絕技,從普林斯爵士去世後就失傳了...真了不起!西瑞爾出生時你才多大?才上四年級吧?”鄧布利多發出驚歎。
    “是的...那年我14歲。本尼一直對我照顧有加,他的孩子出生,我理應送一份像樣的禮物。”
    “真是不可多得的天賦,西弗勒斯。我覺得我對我們魔藥教授在這方麵的造詣可能了解的還不夠透徹......那麽今年的黑魔法防禦教授的位置,我肯定不能讓出色的魔藥大師去補上。這太暴殄天物了!”鄧布利多半開玩笑似的眨了眨眼睛。
    “您盡管拒絕吧,我已經習慣了…”
    斯內普向上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繼續扯回話題:
    “這劑魔藥因為維拉效應我當時隻能做一份,就給了西瑞爾。但一劑十幾年前的魔藥會有這樣大的影響嗎?”
    “大膽地去猜測西弗勒斯,作為魔藥大師,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你其實內心一定想好原因了,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不可能,不......這說不通,我覺得一定是一些未知的原因,或者就是我多想了。”斯內普條件反射地搖了搖頭,堅決的拒絕了這份猜想。
    “如果你堅持,那麽也許就是這樣吧...因為我們都知道,魔法是無窮盡的,未知永遠都在身邊,不是嗎?”
    鄧布利多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
    “那我沒別的問題了,對了校長,我希望申請在我不值夜或者周末時去看望我的學生,有些藥劑可能需要我去親自配置。”斯內普迅速恢複平時的精神狀態,雖然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髒兮兮的。
    “隻要不耽誤本職工作,你知道我沒有權利幹涉。”鄧布利多溫和地回答。
    “那對於小cean先生的暫時休學…?”
    “在這方麵我也和cean先生達成了一致。我會出一份聲明,保證不會影響他回來的課業。畢竟小cean先生也是一位天賦出眾的學生,隻是像很多孩子那樣犯了一個成長過程中的小錯誤,霍格沃茲沒有理由拒絕他的求學。即便是......這位莽撞的小先生讓我們的有求必應室暫時使用不了了。不過這對費爾奇來說未必不是好事,很多調皮蛋大概會喪失一個惡作劇的好場所~”
    老先生調皮地眨了眨眼,輕鬆地調侃。這是出事以來鄧布利多第一次提到有求必應室,其實作為霍格沃茲可愛“景點”之一,有求必應室的損壞是每一個在這裏求學並使用過的巫師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但是老巫師過分樂觀,從他的語氣裏,就像是“電梯例行保養,暫停使用一天”那樣正常。
    斯內普緊抿了下
    嘴唇,幹巴巴地回複:
    “有求必應室的修葺我也會去想辦法。”
    “不急不急,先把病號照顧好才是最重要的。放輕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舀了兩勺糖放進了紅茶杯裏,然後端起來笑眯眯地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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