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結關中出險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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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畢竟有共同的敵人。”鳳狐琪娘強撐著說道。
“狐族對鳳狐的殘害您難道忘了嗎?”鳳狐弈筠貌似痛心道。
“狐族之內可以合作的妖我還是知道的,”鳳狐琪娘不禁想笑,又笑不出來,眯起眼睛,“算而今,誰在殘害我,我心裏清楚,你將我引出來,便是要引出苧夜,是嗎?”
鳳狐弈筠不想同她吵,留下一句:“這不也是如你所願。”便走了。
俞苧夜一路追過去,落在莫岑前頭。
“俞苧夜,夠快的。”莫岑麵露驚慌,羨苓鞭直衝她去,靈結柱將鞭子製止在半空。霎時間,地為紙,天為印,將俞苧夜納入靈結柱中,“這便是你求的靈結柱,進去感受感受。”
不久,歐陽雨澤便趕到,靈結柱法陣隱於林中,他觀察地上的腳印,走過去,便也進入法陣中。
她剛一進來便覺著忽冷忽熱,玉石怕極大的溫差,一時止步不前。不過她想到一個法子,冷時變狐狸做“真身”,熱時變玉石做“真身”,避開極度溫差對玉本體的影響。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因為許多蛇一湧而出,而暗器亦衝過來。
“慕容雨澤,很久沒見了吧,我都快忘了你。”莫岑對慕容雨澤有著不尋常的問好,“你總是在我快忘了你的時候出現。”
歐陽雨澤大概可以肯定慕容雨澤是他的前世,但眼前這個姑娘,不論前世今生除了敵對好像沒別的關係了吧。
“姑娘怕是認錯人……”歐陽雨澤話還沒說完便被莫岑打斷,“你被鳳狐弈筠控製的時候便是你的真容。其實不論你如何轉世,隻要你不站俞苧夜那邊與我作對,你我之間的恩怨大可兩清,可惜……”
歐陽雨澤就算再遲頓也覺察這裏頭的不對勁,而設下這東西的便是他眼前這隻蛇妖。“那就請姑娘高抬貴手,把我當成屁,放了吧。”
一路上,踢木棍,躲飛刀,俞苧夜忽然覺著沒什麽稀奇,可是怎麽出去呢?
忽的一陣風過,裏麵本來黑漆漆的一處天井起了燭火,黑色的影子飄來飄去,是蛇。
俞苧夜一鞭子打過去,羨苓小蛇反被大蛇纏住,她使出冰術才勉強脫身。
靈結柱九層多點十層不到,下麵接著一個握柄,是圓柱體,通體呈黑柱狀,有九個格子門,隻有打通九層,讓九個格子轉到同一條線上,才會形成一個出口,當然這是正確解法。
她眼睜睜看著那蛇影消失了,手中羨苓鞭不知怎的活躍起來,變出水蛇原形,黑白相間。羨苓原形的樣子和人形的樣子,俞苧夜都見過,可歎芳魂一去再不可追。其實這些年她一直覺得羨苓是可以感受到她,可如今竟然真的見到她了。
水蛇變出人形,身著一身藍底白鱗的衣裳,發帶形態的羨苓鞭竟成了她的裝飾和衣裳。
“苧夜,我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生前曾經來過這裏一樣。”羨苓看見俞苧夜,就如老友重逢一點也不覺得生分。
羨苓的原形不算太長,大致三米,這就是羨苓鞭常規形態是三米長,至於變得更長,便是俞苧夜意誌了。羨苓鞭並非蛇形的鞭子,是有羨苓的靈魂所化,施法時偶爾會呈現隱約蛇的形態。
俞苧夜已經記起她來,這會過於激動,反應一會才疑問道:“此處應是靈結柱內,你怎麽會來過……”她才剛說完,便意識到什麽,可羨苓卻開始消失,她想抓住卻束手無策,是煉蛇……
俞苧夜從地上驚起,往上仰,長歎一口氣,原來是夢……她摸了下頭,又觀察一下四周,羨苓確實不見了。
她便想蕭雲召喚過來,可無論如何嚐試,都沒成功,大約是裏麵和外頭不一樣,蕭雲進不來。
蕭雲此時正在偷偷打探隱塵的消息,蕭雲想所謂營救隱塵不過是空話罷了,心裏有氣,便不聽召喚,甚至打算偷偷潛入王家去找囚禁隱塵的所在,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卻有一個更不好的征兆……
“羨苓,羨苓?”俞苧夜隻得赤手空拳地前進了,邊走邊找她,“俞苧夜,別叫了!羨苓本就是靈結柱的一部分,你以為在這裏她還會幫你嗎?”回應她的隻有莫岑,她第一次使用靈結柱還不大熟練。俞苧夜聽見這話不禁皺了皺眉,心中忐忑。
俞苧夜走了許久才到第一層,但她覺得到了第二層,前麵依稀有個蛇影,“你是誰?”
兩人追擊莫岑不久,濛就找上來,許久不見,她問了好些問題,鳳狐琪娘一一回答後,便結伴去找那兩人。
許久才找到莫岑設下的靈結法陣。
“琪娘,你確定是這裏嗎?”濛觀察,發現並無異常,鳳狐琪娘拿出幽現鏡一照,靈結柱便現於眼前,一個巨大的黑柱體,散著一股墨綠色黑煙,九層一層不到七尺,底下還有兩尺為地基,握在手裏會縮減到不足一尺。
但除了九層之外,還多出一截。
“這是什麽東西?”濛又驚有恐,退後幾步。
鳳狐琪娘也和她一樣退後些,臉色蒼白,“靈結柱,”她用手指數了一下,“有九層對應九位蛇君。”
濛聽到後半句,又是一驚,“裏麵會有賀子蘭嗎?”
“賀子蘭是第十位蛇君,”鳳狐琪娘逗逗她覺得很有意思,“是靈魂和靈力獻祭,賀子蘭恐怕得等死後才會在裏麵。濛你攻擊一下試試。”
不對,賀子蘭的父親還沒死,那怎麽有九層,那九層上多的那一點難道是……鳳狐琪娘心驚。
“好。”濛變出骨笛便開始吹,可靈結柱卻沒什麽反應,正欲加大力度,身後傳來一個熟悉,“且慢。”
是賀子蘭的聲音。
“你們沒發現它毫無反應嗎?”賀子蘭大聲道,“靈結柱可能會吸收法力為己所用。”
“你怎的在此?”鳳狐琪娘眯著眼問道。
靈結柱內,那個蛇影回應俞苧夜,“我是第一任蛇君程煜。”一道紅色的蛇影下露出南疆國開創者的麵容,五官深邃,通身有玉樹臨風之感。
他飄到俞苧夜麵前,“你何故到此?”
歐陽雨澤進入這裏麵,便一直在尋俞苧夜,他用了好幾張道符,不得不說恢複到慕容雨澤的功力,再加上他畫符的能力,簡直可以在靈結柱內穿梭自如,可又不是來去自如,便沒什麽用。
這回施咒後他終於見到他想見的人,正巧趕上這一幕。
“前輩識得莫岑嗎?”俞苧夜問道。
“不識得。”程煜回道。
“那識得莫楝吧?”俞苧夜又問道。
程煜點點頭,覺得俞苧夜直呼其名理所應當,抬眼便看到歐陽雨澤。
“苧夜。”歐陽雨澤上前叫了一聲。
俞苧夜轉身看到歐陽雨澤又驚又喜。
“前輩,便是她派她妹妹莫岑將我們關在此。”俞苧夜說道。
程煜看了看俞苧夜又看了看歐陽雨澤沒有說話。
“前輩知道有什麽方法可以出去嗎?”歐陽雨澤趕緊問道。
程煜搖了搖頭,“你們是一對?”他說著兩根手指比到一起。
俞苧夜低下頭,歐陽雨澤怕這樣的誤會對兩人不好忙搖頭。
“你是修道的?”程煜深深看了一眼歐陽雨澤,“可不能對我使道法。”
歐陽雨澤連忙擺手,“前輩,似乎不厭惡凡人?”
“南疆國剛建國時境內就有凡人,南疆國的神明之一便是人。”程煜笑道又看了一眼俞苧夜。
“前輩怎麽會在這裏?”俞苧夜忍不住好奇。
“我向神明獻祭我的靈魂,”程煜說道。
歐陽雨澤知道獻祭靈魂這種事,但獻祭的對象竟是神明!他脫口而出:“獻祭靈魂,這……”
“生前允諾,死後便將靈魂歸屬於此,”程煜倒很是坦然,“死後一切皆屬飄渺,若能換得一絲庇護,對尚存於世的父母親朋,乃至數萬子民,確是好事一樁。”
歐陽雨澤勉強能夠理解,也許這就是信仰所到來的。
俞苧夜仍覺得很是奇怪,問道:“千緣仙子也參與其中嗎?”
“獻祭給蛇神,與獻祭給地母娘娘有何分別?難道如今兩位神明關係不好嗎?”程煜麵上現出憂慮。
“還是好的,”俞苧夜似乎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南疆國也越來越好了。”
一瞬間,第一層暗流湧動,程煜笑得很開心,可眼神和遍身都布滿紅光。“這是……”歐陽雨澤拿出道符抵擋。
“大約是幕後主使坐不住了,你們方才看到隻是我的一點意識,在這裏我聽命於用者。”程煜勉強說完這一段話,接著整張臉沒入蛇影中,如同鬼魅直擊兩人而去。
“我本就此附近,這會過來尋你,便聽到笛聲。”賀子蘭淺笑轉而嚴肅:“蛇神竟會將靈結柱交給莫岑。”
鳳狐琪娘問道:“有何奇怪?”
“虎族一役有用過嗎?”賀子蘭好奇問道。
濛聽到虎族也有些好奇。
鳳狐琪娘想了想,“沒有。”
“靈結柱本是她和旦姬娘娘共同締造的,如今竟然……”賀子蘭心中忐忑不安。
鳳狐琪娘早就看穿,任何突破底線的事放到這姐妹上都不奇怪,“你可有破局之法?”
賀子蘭眼睛睜大,想了想回道:“我進去和我自己打嗎?”
她這話讓濛心一驚。
“我對抗不了靈結柱,你我都別想,俞苧夜或許還有幾分希望……”賀子蘭說道。
鳳狐琪娘歎了口氣,看眼濛,裝作不知問賀子蘭:“和你自己?”
這回賀子蘭倒沒同以前一樣對鳳狐琪娘裝不知表現出來的行為沮喪,而是直接說:“是獻祭,雖然如今止了此事,可過往獻祭的卻不會憑空消失。”
靈結柱內,俞苧夜赤手空拳,雖打得過不受侵擾,但當紅色遍布整一層,兩人便一起墜入紅色煉獄。
那是蛇的歡樂處,卻是俞苧夜的噩夢的開始。
“那我進去。”鳳狐琪娘想要逼她一起進去。
“別逞能。”賀子蘭嘴裏隻吐出三個字。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嗎?”鳳狐琪娘反問加上一些真情實感,讓人覺著好似下一瞬她便會闖進去。
濛覺得鳳狐琪娘要進那自己就跟著進。
賀子蘭信了,緊緊拉住她:“歐陽雨澤已然可以召喚出隱塵劍,若是他們四個都打不過,那你進去不過是多一具屍體罷了。琪娘,我們再等等看,好嗎?若真到萬分緊急的時候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賀子蘭說到後麵,語氣近乎懇求,濛看她臉色變得越發白了也認可地點點頭。
鳳狐琪娘垂下眸,似乎在思考什麽。
紅色爬滿石牆,溫度驟升,蛇們紛紛爬出,可是如此高溫蛇竟然受得了嗎?它們都是被煉化的蛇,附著主子的意識去咬她們的敵者。
歐陽雨澤還有點精神,俞苧夜全然失去力氣,靠在一個不明物體上,身上汗津津的。
不一會,整塊地被蛇占據了八成,歐陽雨澤的道符根本殺不盡,它們都不怕死的闖過來。
“苧夜,苧夜,”歐陽雨澤呼喚著她。
俞苧夜眼睛微微睜開,冷氣從她身上向四周散開,許多蛇就想冬眠一樣變得一動不動。
自然現象由法術呈現,歐陽雨澤覺著挺有意思,莫岑有些驚訝,難道她的法力比靈結柱厲害,還是我法力不夠。莫岑有一瞬的失落,是過往不曾有過的情緒。
“呃,”俞苧夜托著地,有了一點精神後緩緩站起,她拉住歐陽雨澤,“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冷氣從她身上流逝開來,這一層蒙上一層白霜。
歐陽雨澤拉起俞苧夜正要走,她忽然脫力,險些兩人一起摔到,歐陽雨澤扶住她。
莫岑兩隻手在拂過雙鬢,垂下,左手畫一個半圓右手托住左手,左手位於麵中,兩指彎曲,三指並攏,向蛇群發出指令。
“羨苓鞭呢?”歐陽雨澤好像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羨苓是被強行煉化的蛇妖,”俞苧夜說道,“因她心有不甘,她的靈魂找上我,從此附在鞭子上。水靈盾的由來是她自保屬性,讓她不受莫岑的影響,修煉成蛇妖。之後我同她共同修煉,成了主動保護機製,隻要我有意識,還有羨苓在場,便可以開啟。羨苓不在,水靈盾很難起作用,我受這裏麵的機製影響太大。”
歐陽雨澤看著蛇從冰下冒出睜大眼睛,一邊施咒一邊說道:“你是說她們將活生生的蛇和蛇妖變成這般?它們煉化後算是死了嗎?”
“與它們而言確是生命的結束,於別人??是災難的開始……煉化後的蛇會產生變異,千萬不能被它們咬到,羨苓便看到過。”俞苧夜有氣無力,聲音遠比從前小,他貼近才能看得清。
“好。”歐陽雨澤回應她。
她的表情透出怨恨與不甘,“今日我要殺了她。”
她十根手指貼住位於左肩,轉換至胸前左手食指托右手,右手向內旋轉一圈,推出去。
整一層都附上厚厚的冰,冰上的蛇開始搖頭晃腦。
“用劍除了它們。”她說。
歐陽雨澤利落的十幾劍,眼看蛇群要被一窩端,莫岑透支自己的靈力加強靈結柱的機製,俞苧夜的冰術無疑是跟她對著幹。現在莫岑輸入靈力,最受打擊的就是俞苧夜。
很快第一層又慢慢附上紅色。
這樣還不夠,得讓他們分開,莫岑想,她將靈力注入到靈結柱中,啟動兩麵機製,將歐陽雨澤調走,他深深看了一眼俞苧夜,卻不得不與她分離。她又使用分身術,分別監視兩人。在靈結柱內,莫岑幾乎是無所不能,哪怕是透支靈力,煉化的蛇和曆代蛇君的獻祭都會為她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所以歐陽雨澤要把煉化的蛇一窩端了,莫岑才會著急。
俞苧夜無力留住歐陽雨澤,在忽冷忽熱的環境下,玉石起了裂紋在皮膚上呈現,她重重昏睡過去。
莫岑樂不可支,握著程煜的惡靈,又命令蛇群咬上去,可俞苧夜周身卻起了水靈盾,裂紋亦逐漸消失。
在一邊觀察的莫岑氣得捶胸頓足,“羨苓嗬羨苓,你生前修煉成蛇妖要取代我的位置,死後也要和我過不去。羨苓,躲哪呢~”
她昏睡過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這是什麽玉石嗎?”幾個奇裝異服的“人”拾起苧夜的本體。
“碧瑩瑩,看起來真不錯。”“把它獻給大王吧。”“大王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賞我們點什麽。”幾個人三言兩語就將苧夜盜走。
苧夜被蒙上布,裝入盒中,她還隻是一塊玉石並不能奈這群要何,隻能被拿走。但他們大王沒有見到,反而是一路跋山涉水到了瀾豫國,獻給狐帝。
狐帝俞夢卓得了寶物很是高興立即讓狐後一起前去觀賞,玉石隻露出一個小角,狐後俞怡媠什麽寶貝沒見過,但瞧了瞧,還是說道:“這碧色確實脫俗,為何蓋著布?”
狐帝看狐後瞧得上這玉,心中高興溢於言表,笑道:“定是下邊的過於仔細,狐後都到了,還……”他說著便要吩咐侍從,誰知狐後卻先一步,他也就收了話音。
形狀不規則的藍綠色玉石,透著一股強大的靈力,狐後為此吸引。
苧夜知道這是個機遇,既然已經來到這裏,總要想辦法幻化成形,不能成俎上魚肉……而從結果看也是個機遇,離開了千緣,開啟另一番生活,避開蛇神最瘋狂的時期。
她忍不住用手去觸碰,才摸到一個凸起,忽然一根刺刺破玉指,“啊。”一滴血滴落到玉石上,玉石上現出藍光流,“你是什麽妖孽?竟然傷我愛後!”狐後覺得非同尋常,阻止狐帝呼喚護衛,“別嚇著它。”
一束光芒過後,苧夜幻化出人形,她的模樣是照著千緣十幾歲時來的,受她點化有了生命後,千緣便著手給她裝飾了衣著,還給她挽了一個發髻。
她一身打扮那古樸的樣子,真像傳說的仙女,隻是對當時的狐後來說過於古樸了,狐帝倒沒有留意這些,反而是防範著她。她輕聲說:“你名甚?”
“苧夜。”她說出千緣給她起的名。千緣說她雖然是在溪邊發現“它”,應該屬於溪流。但千緣拾起它時是在溪邊一片亂草上,夜裏它發著光芒。溪流把它送到這來,它便屬於草的,也就是屬於她的了。
“苧夜,”狐後看著眼前麵容姣好的人,覺得她是像她,心裏也是美滋滋,“我呢,姓俞,不如這樣,給你添個姓,你跟我姓,你看著也不大,來做母後的女兒吧。”
狐後的眼神帶著期待,“俞苧夜?”苧夜試探的說出,可她卻無不耐的神情,眼前這隻溫柔的狐妖就這樣成了她的母親。
從石頭到人形,苧夜有些不適應,數千年的修為也好似封塵一般,不靈驗了。
可狐後覺著既然幻化成狐妖,大概要從頭來過,這幾千年的修為不會白費,隻是需要時機將它激發出來。狐後想培養自己的勢力,便需要一個完全依附於她且得力的幫手。
雖然當了一個多月的公主,苧夜卻找不到歸屬感。宮內還有對她的議論,說她從玉石變成狐妖很古怪,又說她蠱惑了狐後,也有說她是禍星。
在苧夜之前,狐後有三個女兒,三女兒最不受寵,大女兒最受寵,二女兒是大女兒的跟班。
姱容修態,狐帝狐後從裏麵揀出三個字來給她們起名,說是按照順序,三女兒分到修字,俞又修,她不喜歡這個名,不過是剩下來的給她,便擅自給自己改名俞又辛,後來她父親也默許她這一做法,但他們都當是這個“馨”。
狐後顧著苧夜修煉的事,俞又姱受冷落生氣,作為她的跟班俞又容更氣,妒火之下便產生一個陰謀。
觀園原本逛一大片古園林,在園林之外是流經瀾豫國的瀾江,每年狐帝都要到這視察,在祭拜祖宗。於是觀園便發展成瀾豫國的大型活動,又謂觀察家園,除此之外還囊括其他活動。
狐後便想借此機會宣布苧夜是她的養女,有個比試俞又姱故意為難她,她都一一敗下陣來。
比試過後,俞又姱還邀苧夜一起去觀園,苧夜本想拒絕,可狐帝想讓她和姐妹們親近親近,狐後也覺得這不是壞事,苧夜不得不同意下來。她為比試之事還寬慰苧夜幾句,可她的眼神卻摻帶著什麽,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利用,可即便是為那滴血回報她也是應該的。
兩位公主偷摸換了轎車,駛向懸崖邊,一個分散她的注意,一個打暈她,將她推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