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勝州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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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州城下,遍布瘡痍,夕陽散發出死寂的光芒。血紅的顏色渲染大地,也不知是何人在哀嚎,痛徹心扉的響聲不斷提醒著幸存者,末日的到來。
    城門早已不見蹤影,留下的隻是貶低殘骸,就連城牆也被摧毀的寥寥無幾。城內民房被火光照耀,殘羹斷臂更是散落的到處都是。
    “屠城!本汗要讓這些唐人知道,我突厥的厲害!”突厥獨有的民族服裝已經徹底淹沒了勝州城,統帥者乃是東突厥的頡利可汗與西突厥統葉護可汗二人。
    望近些看,頡利可汗腳下踩著一人的屍體,猖狂笑道:“大唐將軍?不過一死狗罷了!哈哈!”
    統葉護可汗道:“這漢人的巨炮當真是不凡,五十門便可視城門於無物,不過可惜這城內的巨炮早已被唐軍轉走,若是能落到你我二人手中,隻怕那李世民的腦袋都要搬家了。”
    “哈哈,兄弟說的是,這次特邀你一同攻入大唐,本汗手中有一人可保今後大唐是我突厥之花園,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頡利可汗笑道。
    “不知所言為何人?”
    “楊政道!”
    “哦?可是那楊廣的孫子?”
    “不錯!這漢人不是老說名正言順嗎?如今我等幫前朝皇子複國,事成後,便再吞了這整個中原!”頡利可汗眼中似乎已經看了未來自己一統天下的場景。
    統葉護也笑了,不過看向頡利的眼神並非十分好看。“正該如此,如今這勝州、雲州、代州皆被我等攻破,想來,數日後,這漢人定會派人前來求和!”
    頡利搖頭道:“求和?他們也配?”讓手下抓來兩名漢女,找了一件府園進去享受了。
    “大汗,這頡利恐怕到時連我西突厥也不會放過!”統葉護身邊護衛說道。
    統葉護笑了“我們來中原隻是為了巨炮而已,你可曾詢問過這城中有工匠可製巨炮否?若是此等利器被我西突厥掌握,到時,頡利可汗?又是個什麽東西?”
    護衛搖頭道:“三座州城,屬下全部搜查過,據說是從長安運來的,這幾處無人知曉如何打造巨炮!”
    “哼!廢了本汗如此大的心力,若是等漢人反應過來,恐怕此事就更難了!”
    護衛眯眼笑道:“我們不知道,但是可以和漢人要啊!”
    “你的意思是?頡利?”
    “大汗英明!”
    統葉護笑了,看著眼前無數突厥士兵挨家挨戶的搜尋、殺人,突然覺得有些事情當真是不錯。
    很快,一封奏則就擺在了朝堂之上。
    “西突厥可汗統葉護派人知會李靖,想要我大唐巨炮!他願退兵,以示兩國友好!”李二一掌拍在龍案之上,怒道:“張亮及部下三萬餘人,盡皆葬在勝州,朕很好奇這突厥之人如何會使用巨炮?”
    “陛下,如今西突厥隻要得到巨炮的製造之法,便可退兵,臣以為此事當議之!”邳國公長孫順德神情有些緊張,趕忙上前說道。
    “臣也以為,此事當議!”禮部尚書治書侍禦史劉泊上柬。
    後又出列幾名文臣道:“臣等複議!”
    “混賬!我大唐三洲十四城子民盡皆死於突厥之手,爾等如今竟然以國之利器相贈,可是要效忠那突厥可汗?”
    “臣等不敢!”
    魏征上奏道:“陛下,臣以為,此事可議,如今東西突厥合兵侵入大唐境內,三十萬至今折損不足十萬人,而我三洲內再無守兵。李靖將軍帶兵十萬,若是硬碰硬,恐為患也,不如以商議來拖住的西突厥十萬兵馬,為我大唐軍士留下喘息之際。”
    李二思慮道:“分而破之?可。何人願赴勝州,為我大唐拖延時機?”
    一時間,朝廷鴉雀無聲,就來剛才讚同商議之人,也皆閉嘴掩身,想從李二的目光中逃走。
    “哼!”冷哼一聲後,李二道:“傳令李靖,務必將突厥之敵阻於河東!至於巨炮之議,休要再提!”
    退朝後,魏征、長孫無忌、杜如晦、房玄齡四人留在李二的偏殿。
    “陛下,這巨炮落入敵人之手十分凶險,也不知衛國公如何應對。”房玄齡憂慮道。
    長孫無忌問道:“這巨炮可有克製之法?”
    眾人無語,誰能想到巨炮會落入敵人之手,哪還會去想什麽克製之法?
    魏征猶豫片刻後說道:“何不招楚王殿下回京?”
    李二想了片刻,便搖頭反對“來回路程頗遠,等承天到了長安,怕是突厥早就打退了。”
    長孫無忌笑道:“朝堂之上眾多大人都無計可施,楚王殿下不過一小兒如何有辦法?”
    李二瞪了他一眼,“那長孫愛卿便是有計可施咯?”
    長孫無忌知道自己失言,趕忙道:“微臣失言,還望陛下恕罪。”很明顯的感覺到,一旁的房杜二人與他拉開了身子,心中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這種事在家自己說可以,出門說不可以,當著皇帝的麵說,更不可以。
    “長孫無忌,你給朕聽好了,朕不管你因何對承天起怨,但他永遠是朕的皇子,不是你口中的小兒,若是再犯,算了,朕現在不想看見你!”擺手讓長孫無忌退下。
    長孫無忌雙腿一軟,扶倒在地“微臣知錯,請陛下繞過微臣這一次吧!”這要是出去了,以後再也別想進來,有些事情,錯一步就很危險。
    “啟稟陛下,楚王派人將奏則快馬三日送達長安!”門外護衛稟報。
    “宣此人進見!”
    不多時,邊見一人風塵仆仆,滿頭大汗的跑進殿中,行大唐軍禮。
    “末將奉楚王之令,特將奏則交於陛下。”
    “呈!”
    那人雙手從懷中取出,猶豫地看了看一旁幾位大人後,把奏則交給一旁的太監。
    李二從太監手中拿起,看了一半,笑道:“吾兒當真為皇家麒麟子!”
    魏征好奇道:“不知楚王殿下,所奏何事,竟引得陛下如此心悅?”
    李二將奏則遞給魏征。房玄齡和杜如晦二人立刻圍了上來,長孫無忌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十分難受。
    李二因為李承天的奏則,心情愉悅,便放了長孫無忌一馬“起來吧,朕不想看到還有下次。”
    長孫無忌趕忙施禮“謝過陛下。”隨後從杜如晦手中拿過了李承天的奏則觀看。
    “兒臣李承天,於兩月前發現姚州城外對番人,特派斥候查看,發現吐蕃有攻唐之意。於一月前,令蘇定方帶騎兵三千,步兵兩千進駐吐蕃境內。行至吐蕃行人部落殺敵五千俘虜三千餘人,發現族中壯男多數被吐蕃讚普證兵,有兵士十五萬。幸得父皇賜予征兵之權,如今特加派一萬人嚴防吐蕃進攻。請父皇放心,兒臣擔保吐蕃無一人可入我大唐之境。”
    魏征問道:“哪怕加派一萬人,可吐蕃有十五萬軍士,二殿下怎能守得?”
    下跪的軍士,笑道:“殿下曾言,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如今蘇烈將軍隻要不離開吐蕃境內,吐蕃便不敢進犯我大唐,若敢來犯,吐蕃境內寸草不生!”
    “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不錯,若是蘇烈等人一日不退出吐蕃境內,確實會讓吐蕃人畏首畏尾不敢入犯大唐!”杜如晦點頭讚同道。魏征等人眼中也是充滿歎服。
    “蘇將軍已經把行人部落打下,如今吐蕃大小各部落皆有防備之心,豈能再把壯丁交於讚普?殿下言,此乃疲敵之計,再加上蘇將軍行蹤無定,在高原上派大軍剿滅實屬無稽之談。”軍士繼續說道。
    李二看著這軍士十分喜歡,能言謀略之事,便起了愛才之心,不假思索道:“你現在身居何職?願意留在長安嗎?朕給封你將軍!”
    豈料那軍士哭喪著臉說道:“這些話都是屬下出行前,被殿下逼著背下來的,請陛下恕罪。屬下隻是殿下身邊一親兵,不敢苛求將軍官職。”
    逗得殿中幾人一樂,李二笑道:“既是不想,那邊算了。”隨後讓其退下,命人好生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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