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致命的破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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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拉的命令下,阿爾弗雷德的騎士和諾曼底公爵的士兵紛紛打起了自己的旗幟。
然而雙方已經處於激烈的廝殺中,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突然多出來的幾麵旗。少頃,有一名敵人士官的視線從諾曼底公爵的那麵旗幟上滑過,但也僅僅隻是劃過而已,他隻是士官,僅比普通的士兵高了那麽一級,這些貴族的花裏胡哨的旗幟他根本就分不清。他隻知道眼前的敵人是同為阿基坦出來的叛軍,這是將軍告訴他的,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管。
阿基坦公爵和他身邊的幾名領主倒是注意到了這幾麵旗幟的變化,但他們決定對此保持沉默——如果讓自己的部隊知道對麵的敵人中有著會使用那種毒藥的諾曼底公爵軍,是會大幅影響士氣的,他們沒理由要去這麽做。
至於拉維的那些毒藥,艾拉早就已經用完了。就算有,這些毒藥一時半會而起不了效果。它的威懾意義,要遠遠大於實際使用的意義。
敵人攻勢依舊凶猛。他們無視了因為弓箭而不停倒下的戰友,踩著他們的屍體,繼續衝鋒陷陣。
艾拉心急如焚,一遍又一遍地催問:“山上麵的援軍呢?他們還沒收到消息嗎?”
“信早已經射上去了,但恐怕不太能指望他們。”阿爾弗雷德神情嚴肅地注視著戰場,“這邊靠近陡坡,他們從緩坡下來,得繞好長一段路。當時我們布置時,就是考慮著讓敵人進攻弓箭陣地的部隊無法及時回援的!”
陣線上,阿基坦公爵的軍隊已經占盡了優勢。他們不害怕死亡,所以可以竭盡一切力量去進攻,即便被長矛戳中要害,他們也能大膽無畏地抓住刺入身體的長矛,甩手來個一換一。在這種近似瘋狂的進攻之下,戰線的潰敗已經隻是時間問題。
阿爾弗雷德一拉韁繩,他胯下的拉姆雷發出了一陣雄壯的嘶鳴。
“不能這樣等下去了。瑞典王,我現在就帶著我的騎兵去衝擊敵人的陣型!”
“可是……”
“沒有可是。戰前布置,我聽你的調度,臨戰指揮,十個你綁一起,也贏不了我!”
“報告!”阿烏特莫克騎著馬飛奔而來,“敵人的騎兵出現在我們的左翼,馬上就要朝我們發起衝鋒了!”
“所有騎兵都隨我來!”阿爾弗雷德把手一揮,“擊潰敵人的騎兵部隊!”
仿佛早就在期盼著這一刻,阿爾弗雷德話音未落,它胯下的拉姆雷就亢奮地衝了出去,在地上踏出一連串堅實的蹄音。他的圓桌騎士緊隨其後追了上去,再往後是不列顛普通的騎士、騎士的扈從、諾曼底公爵的兒子率領的將軍衛隊,那些歸降的領主和他們的騎士最後一批衝出。一時間,戰馬的奔騰聲壓過了步兵的廝殺聲,成為了在戰場上奏鳴的主旋律。
阿爾弗雷德的外號是“騎士王”,他是不列顛和阿勒曼尼兩國公認的、名副其實的最強騎士!
阿爾弗雷德衝在隊伍的最前頭,正迎著三把騎槍。而他的武器僅僅隻是一把用於指揮的長劍。麵對遠長於自己武器的槍尖,他一按馬鞍躍到了空中,與之同時,他胯下的拉姆雷迎頭撞上了敵人的一匹戰馬,被撞的那匹戰馬轟然倒地,而拉姆雷僅僅隻是甩了甩頭,就從倒地的騎士身上踩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阿爾弗雷德的身體落了下來,他的劍在半空中劃開了一名敵人的脖頸,然後一伸手,拉出了拉姆雷身上的韁繩。
一把騎槍從拉姆雷的正上方劃過,這是敵人預判阿爾弗雷德會座回到拉姆雷的鞍上。他失算了,阿爾弗雷德並未回到馬鞍之上,而是用單臂的力量把自己側掛到了馬腹的右側!騎槍剛一劃空,敵人的身體就正麵撞上了他的劍尖!
在敵人的騎兵堆中,他展示著令人觀之的馬術絕技,一會掛到馬的側方、一會兒躲到馬腹下麵、一會而拉著馬高高躍起、一會兒又用蠻力將馬直接壓倒跪地,每一個絕技的展示,就意味著一名敵人的倒下。很快,他的戰袍就被鮮血所染紅。
不隻是他,他身後的騎士們也展示著遠超阿勒曼尼騎士的高超技藝。他們麵對的騎士是阿基坦公爵軍隊中最精銳的部隊,可是他們卻依舊如入無人之地。那些跟在身後的衝鋒的阿勒曼尼領主一個個都看的目瞪口呆,他們有時間目瞪口呆,因為阿爾弗雷德和他的騎士分擔了絕大部分的壓力,等敵人闖到他們麵前時,所剩已經寥寥無幾。
這一次對衝下來,敵人的騎兵部隊已經將近奔潰!
“注意,敵人有超強的恢複能力!”阿爾弗雷德回頭喊道,“調轉馬頭,等他們爬起來後再殺一次。確定幹掉這支騎兵後,再去突擊敵人的中軍!”
“騎士王,不好了!”一名騎士追在身後喊道,“我們的中軍已經開始潰退了!”
“你說什麽???”
阿爾弗雷德緊急地調轉馬頭。因為分了兵,艾拉布置在中軍的士兵數量原本就就隻有阿基坦公爵的一半,雖然敵人的騎兵已經被阿爾弗雷德拖住,可敵人多出來的步兵還是包抄到了左翼。在敵人那不要命似的攻勢下,果然,中軍的戰線已經開始大規模地潰敗!
“混蛋!不要管敵人的騎兵了,我們繞到敵人的背麵,從敵人的後背衝擊敵人!”
“騎士王!有一支敵人的步兵朝我們迎上來了!好像是想阻止我們繼續前進!”
“混蛋!好快的反應速度!衝過去,衝潰他們!”
“騎士王!敵人已經靠近我們的中軍大旗了!瑞典王馬上就要被他們包圍了!”
“混蛋!混蛋!混蛋!”
阿爾弗雷德連罵了三聲。他扭過頭,頗為怨恨地望著敵軍後方那空空蕩蕩的地平線,又罵了一句:“加洛林的部隊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對不住了,瑞典王,還有騎士王。我本來就沒答應過和要你們同盟。”
加洛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扶著下巴,一邊望著前方,一邊喃喃地自言自語。
聳立在他眼前的,是巴士底獄的城牆。
出年了,醫院上班了,明天得坐車去大城市繼續檢查,看情況,如果趕不回來的話就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