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與其埋怨自己,不如埋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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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夥計接過金墜子,反複看了看,取出來一個非常精巧的小銅秤把金墜子放在秤盤裏。
    “您這墜子重三錢,換成銀子就是三兩。”
    “好,我賣。”
    餘歲歡心想,跟她預計的差不多。
    夥計拿起金墜子放到特製的火爐子上燒了燒,確定沒問題,麻利的從櫃台裏拿出三個小銀疙瘩。
    “這是三兩銀子,您收好。”
    餘歲歡裝作把銀子塞進口袋,其實是放進了空間。
    有了錢,立馬就有了底氣,這腰杆子都硬了。
    “春杏走,陪我去趟糧店。”
    她要吃白麵,吃大米!
    兩個人剛走出張記銀樓,迎麵正好撞上一人騎著馬橫衝而來。
    眼看就要撞上,餘歲歡嚇了一跳,急忙推開春杏,後退時不小心碰到了台階,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腿上的刺痛讓她驚叫出聲。
    手背正好又被台階石板擦傷,她又驚又氣,刹那間忘了這是在古代,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眼瞎啊!”
    春杏撲上前就想捂住餘歲歡的嘴,可還是晚了一步。
    馬背上的少年聽到叫罵聲,勒緊韁繩,緩緩回過頭,一雙眸子如同淬了毒一樣陰鷙暴虐。
    隨行的小廝趕忙走上前牽住韁繩,另一個扶著馮文譽下了馬。
    餘歲歡過了嘴癮,看著來人麵色不善,回過神不由得有些後悔。
    艾瑪,忘了這是在古代,窮苦百姓沒有人權,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猥瑣發育,別浪!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給姑娘賠禮道歉。”
    說著便假惺惺施了一禮。
    馮文譽是縣太爺家三姨娘的娘家侄子,家裏爹又是做的賭坊營生,養了不少打手,馮家在河西縣向來橫行霸道。
    他這次是來視察青山鎮賭坊生意的。
    “公子不用客氣。”
    餘歲歡站起身,拉起春杏就要走。
    這人長的就不像是個好人,表麵裝的彬彬有禮,可那一臉的好色樣怎麽都掩蓋不住。
    “姑娘留步,害你受傷是在下的過失,不如我們同去醫館讓大夫看看,這樣我也好安心不是。”
    馮文譽側身擋住餘歲歡的去路,沒想到這窮鄉僻壤,還有如此絕色的美人兒,也不枉他跑這一趟。
    幾個高壯的小廝也極有默契地將四周圍住。
    這種強占民女的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對於流程簡直是輕車熟路。
    四周的人不少都在偷偷觀望看熱鬧,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一句公道話。
    靠!這特麽是赤裸裸的公然調戲,餘歲歡忍住甩對麵之人一耳光的衝動,湊近春杏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一會兒你先走跑快點,就去繡樓等我,我自己想辦法脫身。”
    春杏內心有點惴惴不安,歡歡自己能行嗎?
    “公子如此盛情相邀,那就卻之不恭了。”
    餘歲歡裝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朝著前邊走去。
    馮文譽沒想到這姑娘這麽上道,倒是省得他動粗了,緊隨著跟上。
    春杏趁著眾人離開,趕緊朝著三裏鋪碼頭方向跑去,她要去找大哥救歡歡。
    “公子可否帶奴家共乘一匹馬,奴家長這麽大還沒騎過馬。”
    “小娘子願意,這還不是小事一樁。”
    馮文譽欣然同意,同乘一匹馬,想想都是心猿意馬的。
    他拉住韁繩翻身上馬,擺出一個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姿態對著餘歲歡伸出手,隻等小娘子主動投懷送抱。
    “呀!大家快看,天上是什麽!有灰機!!”
    她的聲音非常大表情又誇張,眾人都忍不住抬頭去看天上。
    餘歲歡等的就是現在,毫不猶豫拔下頭上的木簪子狠狠紮在馬屁股上。
    “我去你的吧!”
    馬兒吃痛,嘶吼一聲,瘋狂朝著前麵跑去。
    馮文譽壓根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好在馬兒一叫,給眾人提了醒,紛紛躲在道路兩側。
    “少爺!少爺!”
    “你特娘仰著頭還在看什麽!”
    一個小廝突然給了另一個小廝一巴掌,把人打的一臉懵逼。
    “快去追少爺啊!”
    四個小廝驚慌之下自然是都去追馮文譽,誰還去在乎餘歲歡。
    她拔腿就往反方向跑,邊跑邊想,能跑掉最好,跑不掉就拐小胡同,趁著沒人注意進空間躲著,任誰也找不到。
    誰知剛拐進小胡同就碰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之上,要不是有人及時拉了她一把,肯定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怎麽每次見麵不是投懷就是送抱,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上你們家提親,好早早嫁給我嗎?”
    餘歲歡渾身一僵,這聲音有點熟悉。
    她下意識抬起頭,一張棱角分明的俊美近在眼前,這男人白天看著,竟比那天晚上還要好看上幾分。
    “你們趕緊給我找,找到那個小賤人我讓她好看!”
    馮文譽氣急敗壞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餘歲歡嚇得抬腳就要往裏跑,這要是被抓到,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歡歡跑什麽,還沒回答我的話。”
    李承瑾似乎並不著急,側身把人全部擋住,罩在懷中,好看狹長的丹鳳眼帶著一絲笑意。
    “誰要嫁給你,你,你,你,主要是吧,我感覺咱們隻見過一麵,對彼此都不了解。談婚論嫁,太早了。”
    現在正是大白天,外邊街上人來人往。餘歲歡鼓起勇氣把心裏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的情況沒有反駁是情非得已,今天必須跟他掰扯清楚。
    李承瑾嗤笑一聲,還以為她是個不敢反駁的小白兔,原來是個隱藏爪牙的小野貓。
    “這不是就見第二次了,一回生,二回熟。歡歡,你是不是以為青天白日的人多,我就拿你沒辦法。我身上還有你給我的定情信物,如果我告訴縣太爺說是因為那人撞破了我二人的奸情,我們合夥把他給害的,你猜結果會怎麽樣?”
    李承瑾高大的身影把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不可能你說什麽縣太爺就信什麽,總要調查清楚的,而且我跟你清清白白,你別瞎說。”
    餘歲歡瞪著眼睛,內心都快氣炸了,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倒黴透頂。
    剛逃出狼窩,又進虎穴,沒一個好東西。
    “如果沒有今天這檔子事,縣太爺也許還會查一查,不過現在可就不保證了。畢竟外邊那個可是縣太爺家的親戚。”
    “縣太爺在河西縣那就是土皇帝,隻要定下你的罪,把你關進大牢,到時候豈不是正好方便外邊那個對你為所欲為。歡歡,到時候你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李承瑾一點都不怕她會說出來,事情敗露,橫豎都是餘歲歡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