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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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馬總要求,肖逍加班加點完成工作回到房間已是十點多。√因為有傷,她洗頭用了半個小時,再小心也難免碰到傷口,又用棉簽沾酒精清理淤青的位置。下手夠輕的了,她禁不住嘶了兩口氣,雖說隻是擦了層皮,塗藥水還是刺疼。
下午回李珊珊的話說著輕鬆,真想到第二天的會議和周五的答謝宴會,她犯愁了。
頂著一大塊淤青在一群人眼底下晃悠,是不是太好看了?
紗布貼回去,她搗鼓了會兒額前的頭發,不管用,基本擋不住。
套用李珊珊一句話,這都什麽事兒。
收拾完洗手台上的東西,肖逍聽見小鈴鐺晃動的聲音,一低頭看見叮當晃進了浴室坐在腳墊上東瞅西看。
“等我打完電話給你洗澡。”肖逍蹲下拿手指蹭了蹭叮當的小鼻子,順手撈起它回到臥室。
前天她從陳修澤那兒回辦公室就穩紮在電腦跟前到晚飯時間,晚上回房給嚴文楷打電話,他那邊沒接,今兒早他回了一個,兩邊都趕著開會又匆匆掛了,也不知道這個點他睡了沒。
通訊錄調出來正要撥出去,嚴文楷的電話進來了。
“剛要給你打呢,你就打過來了。”肖逍單手托著叮當坐到床沿邊。
“這屬於默契的一種吧。”嚴文楷語調輕鬆,半認真半調侃地說。
肖逍給叮當撓癢,看著它在腿上翻騰,笑著回:“你這嘴貧的趨勢,等我回去好不認識你了。”
“那我還是悠著點兒。”嚴文楷輕咳了兩聲。
肖逍聽見那頭有很低的笑聲,說道:“你的形象已經改了,要笑就笑吧,我不嫌棄。”
嚴文楷不客氣了,笑了會兒收聲問:“度假村那邊拆遷出了問題,你今天不是去看場地了,有沒有傷著。”
“你怎麽知道。”
“今夜新聞剛播完,你們領導還接受采訪了。”
肖逍愣了愣,叮當翻個身,直接從她腿上滾下去了,一氣嗬成。她沒來得及接住,趕緊彎腰看看它有沒有事兒。
胖子有胖子的靈活,叮當四腳穩穩落地,甩甩尾巴自個兒玩去了。
肖逍直起了腰:“鬧這麽大?”
拆遷糾紛特別尋常,上當地新聞也就罷了,怎麽播到市了。
“可能是有人炒的,微博上轉發也不少。你們起衝突了?”
“沒有,說明情況我們就走了,我……沒什麽事兒。”肖逍盯著電視黑屏裏的自己說。
嚴文楷嗯了聲,不乏擔憂地問:“還要去實地考察?”
“不一定,得看領導安排。”肖逍起身拿了對麵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對了,我媽打電話跟我說訂婚的事兒,那天晚上給你打電話就是說這個。”
“已經通知我了,不過我覺得不太好。”
“不太好?”
“太超前了,我還沒求婚。”嚴文楷笑了笑。
“咳咳……”肖逍艱難將水咽下去,咳完說:“你還注重這些?”
那頭靜了小片刻,嚴文楷問道:“你覺得可以省略?”
這話問的,肖逍也默了聲。哪有女人不期待求婚那刻湧出的感動,隻是她對相親得來感情的理解就是按部就班地結婚生子,對那些風花雪月的程序不太看重,她也不是個追求浪漫的人。
“不是。”她不知道怎麽解釋,幹脆說:“你求婚應該挺不一樣的,我……挺期待的。”
到底怎麽個不一樣法、怎麽個期待法,她掂量不出來。
嚴文楷沒說什麽,給了個好字,很輕地笑了笑。
然而這個好字讓肖逍想起了更多,比如繞在耳邊的醇朗嗓音。她挑了個話題又說幾句就掛了電話,最近嚴文楷的工作也挺繁重,便不多聊了。
叮當這會兒已經在浴室等著洗澡,抓著個毛球滾來滾去。肖逍給它洗完清理好水池盯著鏡子裏人看了半晌,呼出口氣。
不管了,睡醒再說。
第二天在辦公室外的走廊上,李珊珊隔老遠就衝肖逍喊:“肖姐!昨晚塗什麽藥了,一晚就好了。”等肖逍走近了,她傻眼,“貼了仨創可貼?!”
肖逍理了理特意擋在額前的劉海回她:“想來想去就這麽一招了。”
“你這捂著不好吧?一天下來捂壞了都。”
“就這樣吧,總比頂著塊白紗布好。”肖逍無所謂地說,又理了理額前的頭發。
李珊珊想反駁點啥,想著她肖姐下午要站在一幫人麵前做講解,啥也不說了。
經過一上午收尾準備,午休結束後,景觀科和建築科把電梯擠得滿當當去了一樓的會議廳。
馬旭有事外出,景觀這邊在會議廳門口等他,沒多會兒他回來正好碰上陳修澤和高層員工從另一頭過來了。
十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慢慢走近,陳修澤走在最前麵,西服擱在小臂上,亮麵淺灰的西服褲子襯得腿特修長。李珊珊哇哦了一聲,肖逍側眸看了她一眼。
配什麽音效。
隔著幾米遠,馬旭打上了招呼:“陳總,下午好。”
陳修澤走到門口點點頭,對後麵的人說:“你們先進去。”
其餘幾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的人各自應聲走進會議廳,餘鑫留了下來。
“會議的時間可能比較長,辛苦了。”陳修澤說。
來自甲方的問候太難得,馬旭趕忙接著:“應該的,應該的。”接著又是畢恭畢敬的客套。
肖逍站在曹偉誠後麵,心裏隻想著待會兒要講的內容,沒留心曹偉誠往門口挪了一步。
“額頭怎麽了?”
馬旭的囉嗦被打斷,所有人順著陳修澤的目光落在肖逍身上,肖逍這時候抬眼對上好幾雙眼睛,一下子頭大。就這幾個人的注目禮都有點燒人了,裏麵一屋子人呢,還不得把她的創可貼燒出個窟窿來。
馬旭出聲解釋:“昨天在工地讓記者撞了一下,擦破了皮。”
陳修澤聞言第一時間看向餘鑫,視線是很輕地滑過去的。餘鑫的心口在打鼓,一陣兒撲通。
“昨天晚上要跟您說,您一直在視頻會議。”
餘鑫說完挺長時間沒動靜,李珊珊沒由來地摸摸胳膊,打量著四周小聲嘀咕:“突然變冷了,誰開窗了?”
馬旭睨了睨李珊珊,又做肖逍的代言人:“去醫院檢查過了,沒大礙,您別擔心。”
前麵說的都沒什麽,這回肖逍忍不住皺了眉,再套用李珊珊常說的一句話,別擔心是個什麽鬼。
陳修澤沒說話,門裏麵走出一位穿著職業套裝的女人,拿著黑皮本子,話音像播音腔。
“陳總,已經準備好了。”
陳修澤把西服遞給餘鑫,對馬旭說:“上周我聽過整體規劃,這次的講解由他來。”他指定了曹偉誠。
馬旭剛冒出個問號來,陳修澤走進會議廳,就聽見裏麵有椅子齊刷刷後拉、齊聲喚陳總的聲音。
“你講沒問題吧?”馬旭擔心著回頭問了一句。
“我沒問題,就是……”曹偉誠又看向了肖逍。
“我麽?”肖逍擺擺手,也不擋著創可貼了,“你講挺好的,辛苦了。”
主設計師都發話了,曹偉誠也就沒啥可說的,接過肖逍的文件和馬旭走了進去。
“我怎麽記得陳總說要一人負責到底,難道記錯了?”李珊珊進門前問。
“嗯。”肖逍嚴肅地給了個單音,“你那天肯定隻顧著吃,記反了。”
李珊珊一呆,忽地樂起來:“肖姐,我覺得你一本正經地賣萌可逗了。”
肖逍配合她幹笑兩聲,嘴角都沒動,驀然收住道:“把你的大白牙收起來,瞧瞧前麵。”
李珊珊還保持笑的動作朝前一看,徹徹底底呆了。
這場麵也太……大了吧。
相當長的大橢圓桌擺在會議廳中央,環繞著好多椅子,能坐幾十號人,當然也坐滿了幾十號人,每個座位上都有話筒,發言用的。除了剛才的那幾位高層,還有一多半陳氏員工也穿的一絲不苟,坐的端正,已然進入會議狀態。
這種陣仗李珊珊見都沒見過,有那麽點害怕,還有點心虛,說不出為什麽,快步跟著肖逍入了座。
陳修澤坐在中間位置,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他身上,等著他發話。餘鑫遞上文件調試了話筒,陳修澤翻過幾頁便開始了會議,嗓音一如既往悅耳,但該有的壓迫感一點兒不減。陳氏的員工做記錄的做記錄,聆聽的聆聽,多餘的動作沒有,這種會議對他們來說稀鬆平常,卻沒有一個人敢鬆懈怠慢。
外界一直傳陳氏的員工選拔嚴苛,頭個選擇標準是有很好的抗壓能力,不然根本堅持不住,能在陳氏待兩年以上基本可以劃為精英行列。可能也是壓力太大的原因,員工們跟陳修澤幾乎如出一轍的表情,端肅著隻講重點,效率特高,讓自由慣了的設計們覺得特別拘束。
建築科講解完畢,陳修澤就著幾點問了幾個問題,肖逍隨著很多人的目光看著他,隱約能從投影打過去的光瞧見他眼下有淡淡的陰影。
剛才餘鑫說什麽來著的?一晚上視頻會議?肖逍往深處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就此打住。
兩個小時後會議暫停,休息十五分鍾,廳內的燈沒打開。
餘鑫趁黑走到肖逍旁邊:“肖小姐,請您移步隔壁辦公室。”
肖逍有點懵:“去幹什麽?”
“您是不是貼了一天創可貼?”
“嗯,怎麽了?”
“隔壁有醫生給您檢查一下。”餘鑫說。
肖逍意會過來,擺手道:“不用了,我沒什麽感覺。”
“這……”餘鑫挺為難,“您不去,我不好交代。而且您貼這麽長時間創可貼確實對傷口不好。”
李珊珊在旁邊勸:“去看看吧肖姐,我覺得你這麽貼著也不合適。”
肖逍往桌子中間看過去,陳修澤正在和幾位高層交談,一時半會應該離不開,她就不推脫了,和餘鑫去了隔壁辦公室。
餘鑫跟醫生說了情況,醫生特不讚同地說肖逍:“你用創可貼不透氣,好的更慢了。最好是抹了藥晾著,等結痂就好了。”
肖逍準備解釋,門哢嗒一響,陳修澤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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