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管斷幺帶幺,能賺取分數的才是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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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直!”
    東四局,一本場。
    在南彥胡了一手莊家倍滿,直擊了澤田津一之後。
    這位城山商業的選手在一本場宣布了立直。
    麵對南彥精準讀出自己的手牌,澤田津一絕不相信對方像觀眾所說的那樣有著透視的能力,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他要榮和到南彥的牌,來證明這一點。
    這個立直,聽的是字牌西風,不僅不是南彥的自風,也不是場風,甚至場上還打出過一張。
    非常陰險的立直。
    他絕不相信有人能夠勘破手牌,根本沒有這種人!
    “單吊西風,城山商業的選手開始拚命了。”
    鈴木淵看到這張牌的立直,稍微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其實正常來說,這個單吊確實相當不錯。
    因為是在早巡的立直,哪怕職業選手,有時候都不可避免地點這一炮。
    不是不防,而是大多數時候防這張牌意義不大,畢竟有更多更危險的牌要防守,你總不可能所有沒出現的牌都防一手吧。
    當你分數低了,就沒有防守的資格。
    但城山商業選手在被對手激起情緒的情況下,越是想要證明自己,這反而越是落入了對手的預判之中。
    太過情緒化。
    是通往職業必須要避免的情況。
    所以有時候職業選手就算中了國士無雙這樣的役滿大牌,也不會表現出太多的憤怒、痛苦和氣惱等情緒,最多隻是稍微責怪一下自己,因為不能讓自己影響到接下來的對局。
    可惜城山商業的選手,太情緒化了。
    光這一點,就容易被人看破。
    盡管南夢彥手上有一張字牌西風,還是孤張,但恐怕不會這麽簡單就打出來。
    井川博之看了鈴木淵一眼,在看了看麵沉如水的澤田正樹,猜到了鈴木淵未能說下去的那幾句話。
    確實
    如果有人真的有近乎透視的讀牌能力,那麽他將不可能輸,但很明顯這種人並不存在,對方隻是讀牌強大,但並不能看穿所有的手牌。
    然而澤田津一越是想要證明自己,反而越容易被對方抓住破綻。
    “吃!”
    也就在這個時候,南彥吃了一口杏花台女子的二筒。
    一組一二三筒副露在外,隨後打出一張生張的四筒。
    在莊家立直期間吃牌,隻會減少用於防守牌的數量。
    而且四筒是場上的寶牌。
    這種做法,對立直的對家而言,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澤田津一看了一眼自己插在中間的字牌西風,神色有些怪異。
    他這張牌可是和麵子靠放在一起,中間位置的牌從沒變化過,任你讀牌能力再強也不可能讀出他要聽的牌。
    因為單吊的牌型裏,有一種相當特殊。
    那就是【四五六七筒】的這種單吊形狀,雖然是聽四筒或者七筒,但它確確實實是單聽,在結算的時候會加單騎聽的兩符。
    隻要他這部分的麵子跟西風不變,對方應該看不穿才是。
    可是清澄的選手卻敢直接將寶牌的四筒打了出來。
    “碰!”
    緊接著,南彥又碰了一手九萬。
    這個碰牌意思就很明顯了。
    純全帶幺九或者是混全帶幺九。
    而且是副露的情況下,前者兩番,後者隻有一番,是個相當吃力不討好的役種。
    不過南彥卻是對混全帶幺九挺喜歡的,畢竟這是個可以帶字牌玩的好孩子,還可以副露成型,滿足以上兩點中任何一條的都是相當優秀的役種啊。
    連續的吃碰副露之後,南彥躺在外邊的已經有了三副露,基本宣告成型。
    不會真有人三副露還兩向聽的吧。
    結果牌局到了尾巡,由於前期避銃,後麵北天神和杏花台的女子隻能手忙腳亂維持形聽,而澤田津一卻一直都沒自摸成功。
    如果他之前打出西風聽一個兩麵,都不知道自摸多少次,別家也不知道放銃多少次了。
    以北天神和杏花台女子的牌力,麵對這一手立直幾乎百分百會打出西風,根本不帶猶豫的。
    這種情況,隻有可能他需要的西風,在南彥的手上。
    猜對了。
    南彥手上的牌,為【南南南西】,不過最後一張西風還在牌山上,就看是他先摸到,還是澤田先摸到了。
    當然,如果被山吞了的話,那麽兩家都是死聽,沒有任何意外。
    而到了最後,南彥摸到一張九萬,選擇了加杠,直接一副小明杠的四張九萬擺在外邊。
    .
    “學長.要嶺上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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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屏幕前南彥開了一手明杠,saki眼中閃爍著一縷熒光。
    熟悉的感覺.那絕對是嶺上開花,不會有錯了!
    清澄的其她人都微微點頭。
    既然saki認為可以嶺上開花,那基本確定南彥能夠嶺上花自摸了。
    緊接著南彥翻開一張王牌指示牌。
    南風,中了一張。
    隨後才摸到王牌旁邊的嶺上牌。
    值得注意的是,開杠後從王牌拿走一張嶺上牌,就要從牌山裏把海底牌補充進王牌裏麵,王牌必須維持在14枚。
    所以saki在能力上,天然就克製能夠摸到海底牌的天江衣,後續saki能夠戰勝受兔,跟能力也有很大的關係。
    指尖傳來的觸感,讓南彥都愣了一下。
    沒想到最後一張西風還真就被山吞了。
    隨後,南彥推開手牌。
    “嶺上開花,混全帶幺九,寶牌兩張,每家4100點。”
    由於這手牌有暗刻加明杠,符數已然超過了40符,四番40符以上的牌型,基本都是閑家8000,莊家12000的滿貫。
    但場上還有一本場加立直棒,本場數的300點各家平分,立直棒由立直家支付。
    “切!”
    看著南彥自摸成功,澤田津一交付點棒,顯得越發急躁。
    接下來的局,澤田津一明顯心態亂了,幾乎隻要聽牌了,就橫板一張宣布立直。
    有本事來立直啊!對日啊!
    可麵對對手發起的決戰請求,南彥置之不理。
    比起對日需要承擔巨大的風險,胡小牌賺立直棒和本場數不香麽?
    在碰了一張牌之後,南彥在下一巡便抓到了立直家打出來的炮仗。
    “斷幺,2100點!”
    南彥沒有感情地報點。
    別看斷幺隻有1500,加上立直棒和本場數,實際收入3100。
    比起立直,這可是穩賺不虧的買賣。
    而且對麵還有個全自動放銃機,鬼才會去做那種冒險的事情。
    小孩子才會意氣用事,正常人都在權衡利弊。
    三本場,他又胡了個有兩副幺九暗刻,連風雀頭,但有副露的混全帶幺九,再加寶牌一張,二番50符,加三本場,5700點。
    隨著本場數的增加,點數也在不斷攀升。
    明明都是小牌,但打點還真不低。
    看著南彥如此輕鬆就賺到了點數,澤田津一頓時急了。
    東四局,四本場。
    第七巡。
    “立直!”
    澤田津一橫板一張二筒,再度投下立直棒,繼續宣戰。
    他就不信今天抓不到南彥的銃。
    南彥看了這張牌一眼。
    很幹脆地選擇了見逃。
    看到澤田津一的立直,和南彥的見逃,場下的觀眾都樂了。
    “哎呀呀,澤田津一的選手,立直宣言牌就不出意外地放銃了。”
    “這不放銃都奇怪,清澄的選手斷幺默聽二五八筒,而澤田津一打出二筒聽一四筒,基本是必點炮的。”
    “不過清澄的選手好像沒有胡牌的想法,居然見逃了,畢竟這手牌就一個斷幺,太小了,而且立直棒都還沒放下來,可能是想賺立直棒搏更高的點數。”
    “我去,這高中生心眼怎麽這麽多??”
    “但他剛才早點立直不就已經和牌了麽?立直一發斷幺,還有機會摸到裏寶牌,不比默聽斷幺要大得多?”
    “伱想的倒好,你立直了對手也不傻,肯定會避銃,哪有可能點這個一發,做夢吧。”
    這一手見逃行為,讓解說台上的幾位都有些詫異。
    “清澄的選手,心眼可真多啊。”澤田正樹有些咬牙切齒,接下來的比賽裏,這個清澄的選手完全將自己兒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而且津一完全被激起了脾氣,根本不考慮輸贏,隻想胡到對手的牌。
    可對方根本不給這個機會。
    “是啊,我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個高中生了。”
    鈴木淵感慨。
    之前杏花台女子打出一張一筒的時候,北天神的女生看了一眼,這個動作恐怕也被清澄的選手注意到了,所以猜到北天神選手手裏有至少兩張一筒。
    而清澄自己手裏有一張不會打出來的銃牌。
    所以對手自摸的可能性,真不高。
    反觀他聽三麵,是很有機會第二次抓到對手放銃,這才見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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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如果站在上帝視角,會發現一筒已經絕了,四筒清澄手裏一張,杏花台女子兩張,牌山裏隻剩下最後的一張。
    除非城山商業的選手手氣爆棚,摸到了絕張四筒,否則二度放銃給清澄幾乎是板上釘釘的情況。
    果不其然。
    又是兩圈過後,澤田津一打出了一張八筒,南彥再度推到手牌。
    “榮,斷幺九,2700點。”
    加上立直棒,就是3700。
    雖然這些小牌不過是小刀子剁肉,但是給人的感覺不亞於在淩遲對手。
    “有本事別做這種小牌!”
    越打越急躁的澤田津一雙手錘了下桌麵,咬牙喊道。
    對日啊,來對日啊!
    南彥見狀,沒有理會。
    畢竟在他眼裏,不管斷幺帶幺,能賺取分數的才是好牌,立直的威力是大,可對日拚一個概率,不是他的作風。
    這種情況他早就碰到了無數次了。
    有時候你聽一個四麵的絕好型,而別人無奈聽了個邊坎吊,可最後你自以為的好型被發牌姬針對,反而放了邊坎吊的牌給對手。
    這種痛苦,他體驗過無數次。
    對日純粹看奶奶發牌,牌發的好怎麽都能榮和,牌發的不好,你四麵五麵都自摸不到。
    沒有過多理會對手的宣戰。
    這種比賽規則沒那麽嚴苛,牌局中期也可以說話,甚至打牌的時候都能嘴對手兩句,但是你不能一直說,因為裁判會製止。
    而接下來的比賽,純粹是一場淩遲盛宴。
    澤田津一立直。
    南彥斷幺九榮和。
    澤田再立直。
    南彥再和。
    不管是一杯口平和七對,還是斷幺帶幺三色,什麽牌能最快成型就都用上。
    東四局他的運氣雖然不夠強,但也不弱,所以做小牌簡直遊刃有餘。
    而且他本就對小牌情有獨鍾,做起來異常順心得手。
    反觀澤田津一已經氣炸了,根本不考慮後果,基本屬於是按鈕亮了就必立直的那種,就跟你剛到底。
    “已經是八本場了,古役八連莊都要達成了吧。”
    鈴木淵看到這一幕,有些苦笑。
    這樣打下去,基本輸定了。
    別看清澄胡的牌都不大,可這有著莊家加上本場數的加持。
    現在的這局,哪怕南彥胡個最差最差的斷幺九,也是1500加上八本場的2400,總計3900點,這已經和三番裏最小的牌點數相當了。
    稍微摸個紅寶和自然寶牌,這手牌簡直大的嚇人。
    而就在這時,北天神女子舔了舔嘴唇,神色激動。
    除開東一局她坐莊,其它時候她的手牌都一團亂麻。
    可現在,運氣終於好起來了。
    她的手裏,有中發白的三組對子,這是役滿大三元的底子!
    這手牌隻要有人送牌,簡直無敵。
    她再也不想忍受這樣的煎熬局麵了。
    這一場,由她來破局!
    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杏花台女子連續打出兩張白中,都被她碰掉。
    本來打算打出第三張發財的杏花台,頓時臉色一變,把這張牌給扣住。
    而緊接著,南彥也打出了一張發財,北天神選手眼中神采奕奕,直接碰掉。
    役滿天牌大三元,已然成型!
    而且由於是莊家的南彥打出的發財,所以哪怕別家放銃,身為莊家的南彥也要承受巨額的罰點。
    接下來。
    “立直!”
    澤田津一眼中似乎噴湧著怒火,他雖然摸不清楚北天神女子聽的是哪些牌,所以他選擇立直,自動摸切,怎麽都會打出對手需要的牌。
    同歸於盡吧,南夢彥!
    “榮!”
    可就在這時候,南彥推到了手牌。
    “立直棒我就不要了,斷幺,3900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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